他又低头看向掐着的东西,这东西……也是在体会这种感觉? 连他都有“难受”的感觉,若真如此,倒确不能说他无能。 像是与他感觉相连一样,原本还可以与他交谈的少年眼睛忽然紧闭起来,蜷着他拇指的手指也越发用力,另一只小手则伸向心脏的位置,隔着衣衫艰难的紧紧压住,整个小人都在楚骥的掌心下开始蜷缩起来,像是要把自己团起来包住。 他嘴角溢出了几声痛呼,猫崽儿一样,低到楚骥听不清。 楚骥心头一紧,他掐着少年,呵道:“醒醒!” 白岩软软的在他掌心无力摆动着,他努力维持着清醒,不想给男人找麻烦,可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再怎么也没办法如愿安静下来。 白岩很想一觉睡过去,如果睡过去的话,他就不用体会浑身像是要裂开的痛苦。 尤其是心口,因着高热,他呼吸都有些困难,心口像是堵塞了一样疼。 白岩紧紧躬着身体,男人大掌掐着他晃动让他更难以承受,头在剧痛中几乎都要晃散了。 他紧紧闭着眼睛,从嘴角泻出几声哭腔,整个人弯成了一只小虾米,额间的碎发也被这阵疼痛引来的冷汗彻底打湿,湿濡的贴着他苍白的脸颊,手指却还紧紧抓着楚骥的拇指。 这东西像是要死掉了。 楚骥见惯了死亡,现下却感受到一股莫大的“惶恐”,这感觉大概率是来自于眼前的少年,也一并让他感同身受了。 男人面无表情,气势骇得吓人。 作者有话说: 下一本开这个【重生成崽,沙雕攻他真香了】 时郁是蒋氏集团的总助一把手,蒋聿泊他爹的忠实心腹,蒋聿泊出柜之后被他爹以防止他乱来为由火速让两人订了婚 结婚两年,蒋聿泊忍辱负重,时郁冷邦邦得像个监控机器人,早出晚归要掐时间线,烟不许抽、酒不准喝,更重要的,在床上都冷冰冰的不给他半点好脸色 * 一觉醒来,蒋聿泊重回到了二十年前 准备将危险扼杀在摇篮的小号天凉王破霸总冲下楼梯,正看见冷邦邦的时特助大人,小小一个,紧握着筷子,细细的抿着离自己最近的青菜 跟屁虫小表弟兴致冲冲:“泊哥!动手吗!” 小号·蒋霸总暴击表弟的狗头:“动你弟!赶紧给他夹块肉,快点!” 没看见他老婆——不,这监控机器人这么瘦的吗! ……揍起来都没有手感! 捂着脑壳哭出鼻涕泡的表弟:???呜哇 * 时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由蒋氏集团资助才活下来,后来被蒋氏小太子爷点名从福利院带走 蒋氏小太子自小就是京城圈里的霸王,众人都觉得时郁要倒霉,蒋父也总三番两次的耳提面命儿子 直到时特助大人第一天上学,蒋家保镖在雪地里撑着大黑伞 伞底下小霸王一边给自己的小豆丁戴帽子带耳包,一边嘟嘟囔囔:“到了教室再摘下来,午饭等我找你一起吃,今天绝对不许挑食——” 小时郁冷着小脸,“听到了,别捏我的脸了,蒋聿泊。” 蒋爸:…… 冷静推眼镜.jpg 这绝不是他儿子 后来,所有人都习惯了,蒋氏的太子爷有个捧在手尖尖上的宝贝 竹马竹马,养老婆的真香小日常 冷脸小宝贝x臭屁小霸总 要强病弱冷酷美人受x口是心非沙雕霸总攻
第18章 太医 抓着他手指的小手几次用力,像是紧抓着什么东西就能缓解一样,但楚骥体会到的灼热却在逐渐加重。 他冷眼看着掌心中“垂死挣扎”的少年。 如太河均所说,他不过是与少年心有所感,所以这东西只是对他有影响,却不是完全一致,亦不会致命。 若是叫这东西就这么死掉,便没了惹恼的他东西,威胁也一并消失。 “煾……” 少年闷闷的发出微弱的声音。 稀薄光线照过窗柩,投射在楚骥半边线条凌厉的侧脸上。他低着眉眼,神情冷沉,片刻后,他眉头狠狠皱了下,低吼道:“江德满!” 殿外被点名的江德满一愣,赶紧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唤太医来。” 楚帝阴冷的声音隔着殿门响起。 江德满顿住,正要着急的问情况,楚帝已然厉声呵道:“朕说唤太医来!” 江德满:“……陛下息怒!老奴这就去!” 他招来丁从喜,看向被“五花大捆”的太河均,快速压着声音说道:“太大人,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快些出宫吧!老奴这厢给您赔礼了。” 不等太河均挣扎着开口,江德满便一挥手。 他步履匆匆的带着人去召太医,丁从喜则朝太河均拱手行了一礼,吩咐道:“速速送太大人出宫!” * 楚帝一贯身体强健,加之其强横的精神力,太医院在楚宫就像是个摆设,除了为楚帝熬制压制信息素紊乱的汤药,便也只有偶尔被皇亲重臣“外借”才能派得上些用场。 不过此次楚帝御驾亲征,太医院院首几人还是依照规矩一同随军。 闲来无事,便磨些药方子。 今日也一同往日,午时刚过,院首正并着几位弟子同僚研究压制乾元信息素的古籍,谁知太医院的院门便被敲响了,而且敲门的不是别人,还是殿前大太监江德满本人,形容十分焦急。 院首大惊,连忙放下手里的药材出声问询:“江大人如此紧急,可是、可是陛下他!” 江德满与他讲不清楚,喘着气道:“老大人勿要多问了,还是快跟咱家走吧!” 院首见他这副紧急模样,也不敢再多问,连忙收拾好备用的东西,召着几名弟子,在禁军的搀杂下往前殿紧赶慢赶。 太医院在前殿与后宫之间,与坤泽宫毗邻。 禁军接走太医院院首一行人,架势不小,引发了坤泽宫一小阵轰动。 “这群太医如此匆匆忙忙,不会是楚帝……” “嘘!你想死了不成,千万不要多说话,宫里可是有‘那些人’的。” 一名坤泽心有余悸道。 另一名坤泽马上警惕起来,紧闭上嘴。 楚帝对于他们而言恐惧有余,若是可能,他们丝毫也不想接近,连提到都会觉得心里惶然。 “公子,您回来了。” 白清沿路从走廊回来,视线瞥见形容匆匆的禁军与太医,皱起眉朝阿邦问道:“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 阿邦殷勤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说:“回少爷的话,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些禁军大人匆匆忙忙便去召见了太医,为首的还是楚帝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江德满,许是有大事了。” 阿邦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很怕的样子。 江国宫内处处都是楚帝的贴身大太监江德满的眼线,自几个不老实的旧宫人被赐死之后,宫人私下都不敢再多嘴议论。 白清拧着眉看着那群人远去。 楚帝强横,无人能匹敌。在白清的印象中,除了信息素紊乱之时楚帝需要药物压制,几乎没有用到过太医院的时候。 而倘若楚帝现下有需要,那应该会宣召坤泽宫才是,怎么会舍近求远,宣起太医来呢? “公子?公子?咱们还是快些个进去吧,千万莫教人抓了把柄。” 阿邦提醒道。 白清心神不定,他点了点头,随着阿邦进屋。 江国宫内上下犹如铁桶一般,他半分消息也打探不出来,即便是着急也没有用处,倒不如静下心来,想想日后的打算。 楚帝喜怒无常,变故频生,白清不敢把所有赌在楚帝身上。 只是因此世他入宫,少了很多与楚祈宣相处的机会,他也只有借着“白岩兄长”的身份,由侯府出头让楚祈宣为他捎带几句府内的体已话才有机会相见。 可是光凭这些远远不够 白清盯着大侯夫人借楚祈宣带来的东西,目光沉沉。 他必须要找到机会与楚祈宣单独相处。 数日之后,楚祈宣便会奉楚帝之命调查支南盐税,缴杀秦安王。 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 凛冬腊月的时节,太医们几近是被禁军拖去的楚帝寝殿,抵达时出了一身热汗,喘气都费劲。 等进了帝王寝殿前,看见跪了满地的宫人,热汗又直接变成了冷汗。 江德满吩咐人为他们几位整理行装,而后赶紧通报:“陛下,张太医来了。” 楚帝十分不耐的声音在寝殿内响起:“都是死的吗,还不快滚进来!” 江德满缩了缩脖子,应道:“是,陛下。” 他回头看向几位太医,为首的院首张太医神色惶然,压着声音朝他问道:“江公公,这……” 江德满道:“哎呦喂我的大人啊,您就别问了,快些个跟咱家进去吧。” 江德满也不知道殿内的情况,只能略作安抚:“大人们尽心竭力,陛下自当会知晓的。” “是是是。” 张太医擦了擦额间的汗珠,躬身应道。 殿门轻声打开,宫人先行低着头进去,撩开了一层幕布,还要再打开的时候,楚帝沉声开口:“不必了,张爱卿可在?” 张太医连忙跪伏在地上:“陛下,臣在。” 他惊慌失措之下,声音有些大,惊扰了楚骥怀里的少年。 男人冷着脸,垂眸看向在他怀里吓得一激灵的少年,心下十分燥郁,沉声呵斥道:“低声些!” 张太医神色诡异,好险忘记吱声,抖擞了一下精神回道:“是,陛下。” 这次他知道压低声音了,“不知陛下有何……” 张太医心中十分不确定,毕竟除了楚帝幼时还是太子时他照料过几次风寒,楚帝几乎没有召见太医院的时候。 他提起万般精神。 帷幔内的男人闻言皱起眉,他看着蜷缩成一团,通红的脸颊贴在他胸口,张着唇瓣小口急促呼吸的少年,半晌才冷冷道:“高热不退,该如何?” 高热不退?! 这下大惊失色的轮到江德满了,他担忧的看向帷幕后的楚帝,可无论帷幕后楚帝若隐若现挺拔身形,还是他恼火的嗓音,半点也不像高热不退的模样啊! 张太医也是心里一紧,不过他很快沉静下来,叩首道:“陛下,这高热之症的根源极多……请陛下容臣把脉后确定发源,才好诊治啊!” 殿内又陷入一片死寂。 楚骥面色十分可怕。 他冷眼盯着弱弱喘息的少年,恶气平生。 他就该让这东西自行了断,而不是如同痴傻一般在这里为一个不知来路的东西传召太医。 血腥气息的信息素受到主人怒气的影响,携着杂风源源不断的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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