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河均拱了拱手,迫不及待的迈上阶梯。 不是他急迫,而是此事涉及到楚帝,不得不抓紧每一刻。 毕竟楚帝一向喜怒无常,又十分厌恶柔弱无能的人,而坤泽不但体弱娇贵,还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 且不论是否能找到这位坤泽,确保他不在被他们找到前便因楚帝而出了岔子,才是现下最要紧的事情。 前殿,上书房。 紫金貔貅香炉升腾着袅袅熏烟,身着劲衣的暗卫半跪在殿上,正低着头汇报: “禀陛下,昨夜与庆喜公公相撞的宫女于宫墙外的人接应,属下等未打草惊蛇,陛下,可要-” 屏风内,侧倚在高脚南丝木椅上的男人眉目未动,只抬了抬手:“不必理会,朕倒是想看看他们能做到何种程度。” 暗卫叩首:“是,陛下。” 他隐匿身形,欲潜回暗处。 正看奏章的男人忽然叫住他:“等等。” 暗卫一冷,随即抱拳道:“陛下可还有要事吩咐。” 男人抬起头,问他:“昨夜,你可看见了。” 暗卫整个人一怔,随后马上意识到楚帝所问之事,神色微变,立刻跪地回道:“陛下恕罪,属下……看见了。” 暗卫如同楚帝的影子一般,自然也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譬如昨日楚帝失去控制、几近疯癫的模样。 所谓伴君如伴虎,即便是置至生死度外,在楚帝的威势压迫下,十六仍是紧张的紧绷起来。 楚帝表情未变,他阖上手中的奏本,微眯着眼,问道:“那你可觉得,是朕疯了。” 暗卫大惊,死死跪在地上道:“陛下!” 一个两个,问句话,像是要杀了他们一样。 楚骥气势一冷,不耐的抬手:“回话。” 十六几乎悔恨死昨夜出任务的人怎么不是自己,他跪在地上,额头顶着玉砖,停顿着说道:“陛下,恕属下直言……昨夜陛下受信息素暴动影响,却是‘失控’了一阵,可后来……” “后来如何?”楚帝淡声问道。 “陛下似是、受到坤泽安抚……陛下恕罪!” 十七重重叩首道。 他说得“委婉”了一些,毕竟当时寝宫内除了楚帝别无二人,又从哪里来的坤泽?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是楚帝出现了幻觉。 “下去吧。” 出乎他意料的,楚帝却没有发怒。 十七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道:“是、谢陛下。”,即刻便隐匿了身影。 作者有话说: 专栏巨多完结文---- 重生甜饼:学神每天都在想离婚 古穿今娃综:反派纨绔穿成娃综万人迷 真假少爷甜饼:炮灰美人被宠上天 特别狗血的追妻火葬场(包含死遁等古早剧情):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 年下异种半养成:我成了怪物的监护人 年上非人类甜饼:分配到人鱼后上将他真香了
第17章 生病 楚骥说不上心情多好,虽说这东西能压制他的信息素暴动,可在此之前,他一向以强大的自控力睥睨,如今到底还是受到“坤泽”的影响,不止如此,连他失控的模样也因为那东西被人看到了。 他眼神冰凉,大掌执着的笔杆慢慢转动着。 “陛下,太大人到了。” 江德满在上书房外低声报道。 楚骥微一回神,放下笔道:“宣。” 上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向两侧打开,太河均入内,撩起官袍跪在地上请安:“臣太河均叩见陛下。” “爱卿起身。” 楚骥低下视线,他看着太河均,道:“爱卿如此紧迫,可是有了眉目。” 太河均谢恩起身,他压抑不住激动,抱拳低声道:“臣不付陛下所托,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楚帝眯起眼睛,掌心重重拍上龙椅,道:“善!可有解决的法子。” 太河均一顿,而后神色沉肃下来,躬身道:“陛下,臣从阳汪一带首领的传书查询到些许眉目,阳汪首领是近千年来唯一一个突破天级的乾元,其坤泽亦是高阶,他二人之间就曾有过某种‘联系’,且心绪身体,皆有所影响,陛下,‘此人’有大半可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他与陛下的信息素应高度匹配!” 楚骥面色未变,毕竟昨夜他便已经体会到那东西的影响,想着昨日那东西形容放肆往他身前贴的模样,楚骥面色些微难看了些许,他冷哼了一声,道:“此事朕已知晓,既他存在,即刻便吩咐下去,命黑甲卫举世搜寻,务必捉拿此人。” “陛下英明。” 太河均躬身道,紧接着,他有些迟疑着起身,楚骥看出他的犹豫,皱眉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此般犹豫作态,不成体统。” 楚帝一向厌恶无能寡决之人,太河均自是知晓,只是此事就是是他,也实难开口,或许会使得楚帝大怒。 他在楚帝不耐前做好了决断,躬身又道:“请陛下赎罪,实则是……臣不得不言。” 楚骥闻言,凤目微眯。 他沉声道:“你且说来听听。” 太河均躬得更低了,“陛下,坤泽体弱娇贵,对乾元的信息素又极其敏感,臣从陛下与其的相处中推测,‘他’或许尚不知晓自己是坤泽。未曾受到陛下的影响,亦能证实‘他’可能还未完成分化。” 楚骥眼底变得晦暗起来。 那东西确实弱不可言,比之风吹倒雨淋坏的杂草也强不了多少。而且确如太河均所猜,那东西出现的两次,对他虽然有恐惧,却没有忌惮,显然他对楚骥的信息素并不敏感。 这是一只尚未分化的脆弱小坤泽。 想到楚宫内那些被娇养长大、聒噪不堪顽劣成性的皇子公主,男人眉头骤然紧皱起来,他沉声道: “让禁军与黑甲卫加快速度,找到人后即刻交由梁程实。” 梁程实是坤泽宫主管,找到人之后自然是由他来安排,可现下的问题却不是这个。 太河均道:“陛下圣明。只是坤泽分化期间一向不易,他又是突然与陛下产生联系,或已惊恐万分,若有差错……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 他话音落地,上书房陷入一片死寂中,远处若隐若现的传来宫人洒扫的声响。 楚帝没有情绪的低声道: “太河均,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陛下恕罪。只是坤泽年幼体弱,他又是与陛下唯一能匹配的坤泽,臣恳请陛下三思!” 太河均跪在地上。 “住口!你的意思可还是要朕来照看他。” 楚帝勃然大怒。 “陛下,此法……”太河均顶着盛怒之下的楚帝外散的信息素压制,勉强开口。 “来人,太大人累了,把他带回府内歇息!” 楚帝却不再给他机会,冷声厉呵道。 上书房外的江德满早已被震怒的楚帝吓得屏息凝神,听到命令,连忙推门进去。 太河均膝行两步:“陛下……!” “太大人,老奴来扶您出去。”江德满给左右使个眼色,宫人立刻交叉双手,托起还要谏言的太河均。 “朕还不至于受制于一个坤泽,把他拖出去。” 殿前侍候的宫人都是练家子,困住太河均亦是简单,三两下便使得他无法挣扎,江德满甚至着人捂住了他的嘴,几近五花大绑将他抬出上书房。 男人面色十分不虞,头痛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越演愈烈,不止如此,他呼出的气息甚至都带上了不正常的温度。 他冷漠的伸出手指,在鼻息下微一触碰。 他收回触感发烫的手指,目光沉沉,片刻间,大掌狠狠攒成拳头。 “噗通”,与此同时,他身侧传来沉闷的东西摔倒的声响。 楚骥猛得侧目看过去,他怒气未消,待看到地上的那一小片后,阴冷的瞳孔更是紧缩起来。 他盯着那团东西,语气十分冷沉的开口:“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少年背对着他卧在地上,一动不动,殿内只有楚骥不断升高的心脏跳动声响。 楚骥意识到些许不对,他皱起眉,大步朝地上的少年走过去。 心口还在不停的剧烈跳动,楚骥向前行时,甚至踉跄了一步,这让他的脸色越发黑沉,下手的动作也狠辣起来。 他蹲在地上,大掌猛得抓住少年尖瘦的下巴,将他整个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抬起来。 只是一晚而已,少年却仿佛更轻了,在他手上轻飘飘的像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楚骥眉头下意识得皱得更紧,凤目盯住少年的脸。 少年被他掐着下巴,脸颊凹陷了进去,秀气的眉毛也细细的拧着,因为受力微微张开的唇瓣急促的喘息着。 楚骥眉头越发紧皱。 他抵着这东西拇指被烫得动了动。 少年呼出的热气比他烫上数倍,他掌心拢着的脖颈一侧的皮肤也温度惊人,而且哪怕是现在被他下死手掐着,少年也只是痛苦的皱着脸,与先前活蹦乱挣扎的模样完全不同。 楚骥沉下表情,他掐着少年提到眼前,晃着他的脸沉声道:“看着孤。” 少年在他的摇晃下紧紧拧着眉,睫毛动了两下。 楚骥心思更沉,低喝道:“张开眼,看着朕!” 少年似是被他的语气吓到了,眼皮剧烈挣动起来,最后终于艰难的掀开一条小缝,小口喘息着,呆呆的看向他。 见他清醒过来,楚骥心头莫名一松,不过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变化,他立刻越发不虞,阴沉的看着傻兮兮的少年,沉声道:“朕命你,不准再闭上眼。” 少年仍是没有反应,他全身发烫,身子却覆着一层冷汗,额角的碎发也卷曲着,无力的粘在圆润小巧的耳朵边上,随着主人的喘息轻轻颤动着。 楚骥心口微动,他语气冷冽的威胁:“朕叫你不许再闭眼,回话!” 少年一震,蒙着一层湿雾的眼睛眼皮颤动了一下,视线终于聚焦在男人冷沉的脸上。 如此弱小,简直比之蝼蚁还不如。他便是受制于这么一个无用的东西。 楚骥冷然与他对视着。 下一刻,男人压低眉头,他缓缓垂下视线。 一只苍白的小手用力抓着他的拇指,力道十分微弱,却用力的发青,很显然用了全部力气。 “对不起。” 少年沙哑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楚骥皱着眉抬眼看向他。 少年脸色十分苍白,可脸颊却是红的,他睁着眼,眼底湿漉成一片。 男人沉下表情,他突然不知道欲说什么。 若是语气稍微重一些,这东西怕是会直接过去了。 与此同时,他心口又开始变得灼热起来,许是加上了信息素冲撞的影响,这次全身都像被点燃了一样。 强横如楚骥,也拧了下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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