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季公你脸怎么绿了! 君子快把眼都使抽筋了,洁癖晚期的季岁神思不属,满心忧虑等会万一迎面撞上什么不堪入目的污秽场景……任君子百般用力,愣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季公啊!!! 这位女德君子快崩溃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走神什么,思考什么,好歹和我说一下啊!这么不上不下吊着……我尿憋不住了! 许烟杪在浩如烟海的八卦里翻来覆去地找。 【可恶,到底是谁误食巴豆啊!怎么找不到!】 许烟杪抓心挠肺,而其他三个能听到他心声的人,也忍不住焦急起来。恨不得上手替他找。 ——这种吃瓜只能吃一半的状态,真折磨人。 【诶等等?】 许烟杪愣住。 【怪不得找不到,不是巴豆……】 许烟杪热情更加高涨了。 【居然是春药诶!!!】 作者有话说: 季岁这个,参考自孙腾: 初北境乱离,亡一女,及贵,远加推访,终不得,疑其为人婢贱。及为司徒,奴婢诉良者,不研虚实,率皆免之,愿免千人,冀得其女。 ——《北齐书》 *
第23章 呜呼!三人行必有我师! 药?! 什么药?! 何止许烟杪亢奋。 老皇帝和兵部司务也亢奋了。 佛寺!下药!这两个词放在一起—— 肯定有惊天大瓜! 亢奋着亢奋,总觉得哪里不对? 老皇帝和兵部司务同时垂下脑袋,脸上表情一时无比精彩。 关你什么事!你亢奋个什么劲儿! 旁边,四十六岁的季公已经惨然闭目,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在说话还是在用嘴巴呼吸。 中药的难道是…… “砰——” 老皇帝倒了。 “砰——” 兵部司务倒了。 这一天,玉龙寺里,来陪夫人或小妾或家中女眷上香求子的大大小小官员,听到一道万分熟悉的心声在他们心底炸裂那般响—— 【救命!!!】 【护驾啊!!!】 护驾?! 有贼子要刺杀皇帝?! “是护驾吗?小白泽喊的是护驾吧?陛下在哪啊!他倒是说一下在哪啊!” “我的天,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救命救命!” 【草草草草草草!】 【老皇帝!季公!还有连沆……后山!怎么在后山啊!】 后山!!! “快快快!” “等等老夫,老夫这把老骨头……” 一群官员神色慌张地朝着后山拔腿狂奔,一边跑一边吩咐人去寺外喊护卫。 陛下!我们来了!你一定要撑住啊! 【啊啊啊啊啊啊——屏蔽屏蔽屏蔽——】 【系统你给我屏蔽掉啊!我不要看这种东西!!!】 【我让你屏蔽,听见没有!】 【就算是文字版我也不想看啊!谁想知道两个老头是不是正在把头抬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是老头那个也不想知道!我就不想知道这种事!】 简直魔音贯耳,撕心裂肺。 比许烟杪更想让那些内容屏蔽掉的,是披头散发,满身狼藉的官员们。 他们慢慢停下脚步。 “头?什么头?” 【啊啊啊啊啊啊!比喻句也不要!我不想知道谁正在拿起玉石,也不想知道谁拿手去摸熟虾!】 “熟虾?” 该不会…… 有人脱口而出:“……药?”又立刻闭上嘴。 所以不是有人刺杀,只是……吃了那种小红丸? 【不!别给我用手指列出长短对比!我对这个没兴趣!没兴趣!听到没有!系统你给我屏蔽掉!】 不少人蹲下来捂住耳朵。 不!他们也同样不想知道皇帝和季公谁比谁坚如玉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来寺庙的一定会被穿小鞋吧! 救命!!! 官员们满脸痛苦面具。 有的官员抱着石头就把脑袋往上用力一磕,晕过去前露出幸福微笑。 有的官员不敢对自己这么狠,只能“啪啪啪——”,抽自己好几巴掌:“让你今天过来!让你今天过来!” 快过年了,你出来上香什么!显摆你有两个香油钱吗!不能老老实实呆在衙门办公吗! 还有的官员跌坐在地上,惊骇的同时,还不忘:“原来……” 从后山到正殿这么远的距离,他们都能听到许烟杪的心声,原来……许烟杪在心里尖叫的时候,相对应的,心声传播距离也会变远? …… 老皇帝三个人更绝望。 你尖叫什么! 我们也一点不想被迫攀比尺寸的好吗! 为什么同喝一壶茶,许烟杪这糟心玩意儿还能不中招啊! ……哦,对,他从来不喝茶。 老皇帝只感觉浑身热得冒汗,简直想眼前一黑晕过去。 他都六十三了! 谁那么丧心病狂,给六十三的老人下助兴的药!万一药死了怎么办! 许烟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呼唤:“你们,还好吗?” 【这这这,这怎么办啊?】 【这里是和尚庙,我上哪去找人给他们解药啊?!】 【老皇帝六十三了,硬这么久真的没问题吗?憋得难受吗?会不会活生生憋死啊?】 【连沆还年轻,憋坏了怎么办!他才刚结婚没多久!还没孩子呢!】 【还有季公,也四十六了啊!和夫人一对一恩爱那么多年,现在就要贞操不保了吗!】 连沆正努力地压着袍角,他一点也不想当变态,大庭广众下表演大招——龙抬头,听到许烟杪的心声,眼圈当即就红了。 许郎啊!这种时候就不用提我了!你关心陛下和季公就行了,我一个小官,我不配!这寺庙……寺庙里还有不少官员来上香的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还年轻!我不想社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老皇帝、季岁:? 我们就想了吗?! 许烟杪还在那里着急。 【脸!脸怎么那么红!草!不会是毒入肺腑什么的了吧!】 老皇帝喘了两声:“闭、闭嘴!!!” 他要脸的! 许烟杪立刻把嘴捂上。 老皇帝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一个人闭上了嘴,与之相对的,是心声会特别…… 【我去哪找人给他们解除药性啊!】 【而且这里是后山,再扶去禅房也来不及了!那岂不是要在野外?!】 【一个皇帝,一个大学士,一个兵部司务,在佛门圣地野战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吗?】 【而且要不要给他们准备幕帘遮住啊?不然坦诚相见多不好?】 季岁脸色扭曲,绝望地闭上眼。 接下来他要请假!过完年再出来! 【当、当然,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人!】 官员们:“!!!” 他们倒是身边肯定有女眷,但是…… 是绿帽子还是忠君爱国,这真的好难选啊! ——不管是给自己戴,还是给女婿/姐夫/妹夫戴,那都很炸裂的好吗! 【实在不行,找男人?反正不管药丸还是药水,这些死物应该没那么智能,还能分辨男女差异?】 官员们从摸头顶瞬间变成了捂屁股。 这……这个…… 这效忠的风险是否高了亿点? 其中一名六十九岁的老御史,忠君爱国了一辈子,此刻面上表情从挣扎变成了坚定。 “陛下!” “老臣来了!” 迈着老胳膊老腿,努力往山上爬。 * 老皇帝还不知道他有一位大大的忠臣。 他此刻只是犹豫着,迟疑着,把目光往兵部司务和季岁身上看。 要不……用一用? 看得二人菊花一紧,胀起来的地方又一阵一阵地痛,一前一后差点直接憋不住。 老皇帝:算了,拉臣子上龙床说出去不太好听。 又把目光转向那君子。 刚才还觉得这人哪哪都好,说话好听,三观相合,品性纯良,但现在…… 目光慢慢变得挑剔起来。 这身上也太香了,不知道在身上揣了多少个香囊,味道好冲。 脸上还扑了粉,知道你想让皮肤白一些,但扑粉也太娘们唧唧了。 还有…… 君子使劲憋着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难道……难道皇帝知道他要尿出来了?! “大人!!!”许烟杪声音猛然抬高。 君子脸色扭曲,尿意差点吓得喷涌而出。 老皇帝艰难地开口:“什么事?” 许烟杪:“我有个办法。” 老皇帝:“我猜到是什么办法了……但……再让我想想。” 直男了一辈子,冷不丁让他上男人,这……心理上的障碍跨越不过去啊。 ……生理上可能也不是很能跨得过去。 【啊?老皇帝居然猜到了?还要再想想?也对,大庭广众自己用手这种事情,就算是皇帝……】 用……什么?! 老皇帝猛地坐直了身体。 季岁目光里染上欣喜。 兵部司务已经晃晃悠悠爬起来,准备找地方了。 三人同时欣喜若狂:这个好像可行! …… 君子懵逼地看着四人狂奔而去:“???”怎么回事啊!季公,你怎么也走了!你看我一眼啊季公! “……”算了。他艰难地扶桌起来,目光在四处搜寻。等他解决完人生大事,再去寻陛下季公! …… 许烟杪捂住耳朵和眼睛,以一个背对着他们的方向:“放心!我不看不听!” 三人:“……” 你够了!你还不如大大方方守着! 现在这情况……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彼此都能看出来尴尬。 然后,三个人绕着一棵树坐,都是背对着树干,也相互间看不到对方。 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三个人都陆陆续续好了。 但是…… 老皇帝面无表情地坐着不动。 季岁靠着大树,闭目养神。 兵部司务倒是脸上满满的纠结。 三人僵持不动,谁也没有先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兵部司务流下了心酸的泪水,站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许烟杪的心声传来——他本人倒是正在和兵部司务交谈。 【两刻钟就好了嘛?】 【这时间算长还是算短啊?】 老皇帝和季岁冷漠地盯着前方的空气。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现在还没起来的原因。 ——至于兵部司务,两个都是大佬,他得罪不起,只有牺牲自己的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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