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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被夺走气运之后

时间:2024-05-01 00: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终欢

  墨寻嘴角一抽,冷着脸将那纸放火上燎了,边盯着残片彻底化为灰烬,边皱着眉朗声道:“何事?”

  外面的叩门声止住,犹犹豫豫响起顾随之的声音来:“我......来看看你。”

  墨寻面露诡异,心道这还没完没了了吗?

  自己不去招惹他,他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凑上来。

  他颇为不快地一把拉开房门:“这么晚了,小将军还有什么别的事吗?若不是什么要紧的,劳驾先回明日再......”

  “有事!”顾随之眼见他要赶客,急急抵住房门,将一瓶金疮药塞到墨寻手里,“‘疾’今日刚进了食,爪上难免沾染腐血,你且先用着,切莫感染了伤口。”

  他飞快说完这一通话,犹豫一瞬,又红着耳根咬牙解释道:“今夜房中,乃是慎之在同我商议青州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你别误会。”

  墨寻恍然大悟,差点乐得笑出声来。

  合着好心送药是假,害怕自己损了他在心上人面前的形象是真。

  “家事?”墨寻饶有兴致地咀嚼着这个词,捏了药瓶半倚在门边,缓解发热带来的头痛,“你我二人既已喜结连理,就是一家人了。小将军的家里事,我也想听上一听。”

  顾随之一愣,未曾料想墨寻会说出这种话来。

  少年将军立在冷风里,脑后高绑的马尾随雪絮一同飘散开来,墨寻看得一阵心痒,似笑非笑地等着顾随之回话。

  米酒忙替他披上狐裘,开了那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地蘸温水擦净了半干涸的血迹。

  顾随之心知墨寻并不打算放过自己,他硬着头皮开口道;“年前大哥受了箭伤。”

  “这我知道,”墨寻打断他,循循善诱地哄着他,温声引导他继续往下说去,“小将军,还是讲讲今夜房中的家事吧。”

  他的声音这样轻柔,将“家事”二字咬得缱绻极了,那张脸又同顾随之记忆中郁涟的长相如出一辙,几乎瞬间叫顾随之晃了神,乱了心。

  墨寻眼睁睁看着那双冷冽的眸子慢慢蓄上温情——可这情谊并非是给他的。

  他忽然觉得烦躁不已,不想再同顾随之耗下去。

  墨寻病了。

  这病来势汹汹,发热连着咳嗽,同煊都大雪纷扬的天地一块儿,将他困在了床榻上。

  第二日临近中午时,他方才起身就坐披好裘衣,不过片刻,就见米酒端着药进来,身后跟着个府内小厮模样的男人。

  那小厮臂弯挂着个簸箕,里面密密麻麻码着许多银丝碳,只低眉顺眼地跟进来,绷着张脸,确认四下无人后,方才将房门关上了。

  墨寻怔了一怔,明白过来,开口戏谑道:“就这么放心不下你家主子?”

  “主子,少说点废话吧。”尾陶没取下人|皮|面|具,提防着随时会进来人,只靠近了床边查看情况,皱着眉问米酒,“他怎么弄成这样?”

  “是顾小将军的海东青叨了主子的手,那鸟当日进过食,污血染了伤口,又碰上岁暮天寒,这才病得严重了些。”米酒叹口气道,“怕是还要养些日子,慢慢才能好。”

  “这事不打紧,我正好乐得清闲,不用去看那张臭脸。”墨寻就着米酒的手把药喝了,这药苦得发慌,他连忙往嘴里丢块蜜饯,边吃边问,“有进展吗?”

  尾陶点点头,边弯腰蹲下往碳盆里添碳,边说:“谭书此人刚刚及冠,明面上虽为国子监太学生,私下却同礼部尚书府上来往甚密。主子,礼部尚书和那典当扳指的张兆一样,同归属于大皇子赵经纶一党。”

  墨寻沉吟片刻,嗤笑一声:“如此说来,他顾云野还真是块儿香饽饽。”

  如今的隆安帝赵延虽年事已高,可膝下并无太多子嗣,三皇子四皇子均是早夭,长到成年的儿子只有大皇子赵经纶与二皇子赵修齐两人。

  惟剩一个五皇子赵慧英尚且年幼,此人是赵修齐的同母胞弟,可惜是个生来便心智不全的傻子。

  听闻是因为其母生产时已逾三十,此胎难产,足足五六个时辰才生下来,赵慧英在娘胎里喘不上气,活活给憋傻了。其母亲更是可怜,经此一劫,直接撒手人寰。隆安帝自此再不愿见他,赵慧英便从出生起就养在亲兄长赵修齐身边,同他最是亲密。

  自长子赵经纶立府入朝后,隆安帝屡次对其委以重任,却又似乎格外偏爱母妃命陨、温润如玉的二皇子赵修齐,哪怕赵修齐早已出宫建府,仍隔三差五召人回宫关怀慰念,连带着小傻子赵慧英一块儿跟着沾光。

  大梁的新主,就将在这二位的角逐中产生。

  墨寻先前在宁州时,几乎将全部精力放在南疆诸事上,就连当年真相也不过知悉几月。

  他尚未来得及探清煊都形势,这会儿只得问尾陶:“这赵经纶,是个怎样的人?”

  尾陶手里火钳拨弄着碳盆,思忖片刻,回答说:“大皇子赵经纶已近而立,行事干净利落,颇有手段,在朝臣之中很得人心,只是心性如何,尚未可知。”

  墨寻想了想,继续问:“这赵经纶是老皇帝长子,可是自他登基前便生下、一直养在身边?”

  “是,”尾陶点点头,低声道,“赵经纶的生母,乃是云州白氏嫡女。赵经纶五岁时,白氏发了疯病,于宫中投井而亡,自此便被皇上亲自养在身旁。”

  放眼三十年前,云州白氏乃是整个大梁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白氏扎根大梁海贸要地,相传富可敌国,前朝内阁首辅白文山亦是出自此家,道一句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只是白文山死后,白家日益凋敝,竟已不久不曾听闻了。

  墨寻轻笑一声:“老东西为人独断多疑、刻薄寡恩,他一手养起来的好儿子,想来大差不差。”

  他话头一转,复咳嗽着交代道:“乌日根一事,若不清楚,叫米酒慢慢同你细说。此事着实蹊......”

  倏的,他住了嘴。

  ——房门“砰砰”响了两下,便被蛮力打开半扇,一只浑身雪白的海东青收了踹门时的爪子,飞进来盘旋半圈,挑了个尚且能够落脚的泥金描花草围屏,停在上边歪了头,好奇地看着三人。

  墨寻:“......”

  墨寻咬牙切齿道:“我早晚把这破鸟炖了煲汤。”

  说话间,少年将军一身玄色常服,急匆匆追了进来,朝疾低声呵斥一句:“出去!”

  疾拍拍翅膀,唳叫一声,傲然飞走了。

  顾随之这才硬着头皮朝墨寻垂眸,闷声说:“对不住二公子。”

  墨寻冷哼一声,嘲讽道:“既然没事了,就请一并出去吧。劳驾顾将军管好你的鸟,再有下次,我就只能将骨架鸟羽赠与旧主留念了。”

  他放这狠话的时候,面上依旧没什么血色,过分苍白的脸远不及平日里那般张牙舞爪。

  顾随之低声应了,踌躇半晌,又道:“听闻你染病,我来看看。昨日之事,实属意外。”

  墨寻沉默一瞬,没料到这人真就这么死心眼,要是放到平常,他合该借机好好逗上一逗。

  可眼下尾陶还在房内,他只想赶紧找个借口让顾随之滚蛋。

  “我没放心上,”墨寻心里早将人囫囵骂过一遭,脸上却笑得和煦,“我这病应是初到煊都不适应节气所致,小将军不必过分自责,静养几日便好。”

  他好好说话时,很是让人如沐春风,顾随之怔怔看着,虽觉得有些道不清的吊诡,可好歹放下半颗心来,抿着唇谨慎问道:“此事......”

  “此事算不得什么,况且抚南侯近日正忙着张罗年节事宜,”墨寻那点儿耐心快要消耗殆尽了,他越是生气,说话声便越是清润温和,“还请小将军放心。”

  少年将军高悬着的那颗心方才怦然坠地。

  他点点头,将一颗真心小心翼翼地收敛好,说:“已至午时,你用完膳便早些歇息,我也差奇宏叮嘱府内下人,叫他们无事别来打搅。”

  墨寻笑道:“小将军有心了。”

  顾随之颇不自在地点点头,他还有话想说,便张口差使这房内别的仆役出去:“还在房里做什么?碳添完了便下去吧。”

  墨寻身侧炭盆边,伏地而跪的尾陶应了声,连忙起身要走,低眉顺眼地朝外退去。

  “站住。”

  顾随之眉头微蹙,突然出声,横跨两步挡住尾陶去路,淡淡道:“抬起头来。”

  尾陶将头抬起,恭敬道:“将军。”

  “你瞧着面生,”顾随之冷眼看着这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言简意赅道,“什么时候入的府?”

  尾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粗着嗓子颤声答话:“回将军的话,小人本是后院烧碳的,三日前刚入的府。听闻新夫郎乃是岭南人,耐不得煊都大寒,今晨便被差使着来添送些银丝碳,方才弄完。”

  床榻边金丝小铜炉中,堆叠起来的碳火燃得通红。

  顾随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尾陶,刚要再问些什么,就听墨寻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米酒连忙拍着墨寻后背给他顺气,顺道将一碗热姜汤送到墨寻嘴边:“主子,您怎么了?”

  墨寻摆摆手,朝顾随之有气无力道:“小将军要教训府内杂役,我管不着。只是郁某尚在病中,实在吹不得风,房门从方才大敞到现在——若是添碳这一举动惹得小将军不快,也劳烦出去再说。”

  顾随之脸上挂不住,连忙挥手将尾陶赶走了。

  他小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好生将养。”

  他顿了顿,又飞快补充道:“我并非克扣府上碳供,二公子要是觉得冷,回头我差人多送些来。”

  说罢,他逃也似的阖上门出去了。

  顾随之一离开,墨寻立刻收起了故作柔弱的神态。

  方才顾随之在时,他为了让病情看起来更重些,故意没用内功护体,余热未褪的身体又仅着里衣,大氅只松松披着,结结实实地挨了好一阵寒风。

  因而他虽然一直温声细语地劝着人,心里早就将这姓顾的祖上十八辈都问候了个遍。

  墨寻捧着热气腾腾的瓷碗,边喝边问米酒:“你不去追,已经同尾陶交代好了?”

  “是,”米酒点点头,“主子放心。”

  墨寻嗯了一声,饮完这杯热姜茶,他四肢百骸方才活了过来。

  他用受了伤的手有一搭没一搭拨着流苏锦帐,半晌,方仰躺回红绸软枕上,目眩眼迷得看向乌沉沉的梁木,似是无意地开口问米酒道:“你以为赵经纶与赵修齐二人,老皇帝最终会选择谁?”

  米酒方才替他搁下碗,又急匆匆来帮墨寻盖被子,闻言愣了下:“主子的意思是?”

  “他选哪个,我便亲手毁了哪个。”墨寻把眼睛闭上了,舒舒服服地缩进厚实的云缎被中,“报应轮回,我要他尝尝因果的滋味。”

  米酒一怔,额上不知何时已渗出了冷汗,喉头哽涩地低声道:“尾陶今早同我碰头后,也大致讲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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