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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君后觉醒啦

时间:2024-04-30 2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南方有清风

  “还是喝药罢,喝药好得快,这伤筋动骨的,且有得养呢!”

  “哪有空着肚子喝药的道理,还是先问问陈老为好!”

  ……

  祁疏玉见到他们都围着自己打转,感动到不能自已。

  往日碍于反王派来的探子,他从不敢与旁人交心,便是这些从小看顾他长大的人,他也不敢亲近半分。可他们却无从怨怼,只以为他是突逢变故性情大变,反而对他关怀备至。

  好在如今终于是拨开云雾见晴天了,被监视、被逼迫、被暗算的日子结束了,那个人终于回来了,他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被关嬷嬷强按着喂了一碗汤,又被府医陈老检查了脉象,祁疏玉才有机会插上两句话:

  “如今外头是何情形?为什么……”

  他忐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他没有来看我呢?当日形势危急,我并不怪他,可为什么……”

  众人见此皆是默然。齐伯为人木讷本就少言语,关嬷嬷也只用手拢了拢两鬓的华发,可那鬓边明明早已抹了桂花油,不曾有碎发落下。

  望着他们的不自然,祁疏玉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哼!他早就登基做了皇帝!封赏了所有人,独独没有哥哥你!就连当日……”

  “住嘴!你在主子跟前胡言乱语什么!越发没规矩了!”

  有知重新拢好了哭得乱糟糟的头发,像颗小炮弹一样气鼓鼓的冲了进来,一时之间也忘了称呼,忿忿不平道:

  “本来就是!连那天把哥哥绑走的卫兵都得了封赏,哥哥不仅没有,还被关了起来!多稀罕啊,从前反王当朝的时候哥哥要被关起来,如今你等的人终于回来了,却还是要在这府里坐监牢!”

  祁疏玉震惊的抬起来头,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有知你说什么?他居然下令?”

  关嬷嬷见实在瞒不住,只得一横心,紧紧抓住祁疏玉的手,像小时候那样,将他冰凉的指尖拢进温暖的掌心里,

  “我可怜的殿下,您昏迷了整整五日,当日被人送回来时几乎成了个血人儿。”

  想起那日的场景,关嬷嬷眼泪滚了出来,几乎说不下去,齐伯也在旁边抹起了眼泪。

  殿下是她从小奶大的,玉雪可爱的小团子,最喜欢握着小拳头往人怀里钻,开心了钻,不开心了也钻。害羞时还会躲在人怀里,抖着两条藕节般的小腿儿,晃晃悠悠的,可爱极了。

  一转眼小团子就长大了,成了如今温雅俊美的翩翩儿郎。若是长公主还在,见到心爱的孙儿长成这般,不知多开心呢?怎么会有人忍心将他伤成这样呢?

  “陈老说您失血过多,险些就救不回来了,所以我们本来是不预备告诉您的。”

  “陛下早在两日前便登基了,定年号为隆万,封了许多人,只没有咱们宗亲这边的。赵王等人不服,便拿着您当初和陛下的婚约,想着提醒陛下礼重宗亲,不料惹得陛下大怒,一气之下就禁足了您。”

  祁疏玉还是没有听明白,赵王去找新帝说婚约,怎么被禁足的却是他?这背后定然还有什么隐情才对。

  有知看关嬷嬷说的语焉不详的,更加着急了,快言快语道:

  “哎呀!还是我来说罢!才不是因为什么婚约呢!哥哥当日被送回来时,就有人送了他的口谕来,说哥哥你以身相挟,阻碍大军进京,包藏祸心,本来是要拿入监牢问罪的,念在殿下性命垂危才禁于家中养病,听候处置。”

  祁疏玉几乎是支撑不住,迷茫的眼里涌起了水雾,他无助的看向关嬷嬷,抿着嘴唇,摇着头便要翻身下榻,

  “我不信!他才不会这么对我呢!我没有,我不是这样的人,他凭什么这般说我?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说着,豆大的泪珠便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滴落下来,很快就打湿了锦被。


第10章 他的心头肉

  祁疏玉的右臂还缠着厚厚的纱布,齐伯关姨等人居然都按不住他,有知上前一把把他抱住,“哎呀,我的好殿下,你才刚刚死里逃生,有什么等好了再去嘛!”

  祁疏玉倔强的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是伤痛,像个孩子似的执拗道:“我不,我偏不!我就要现在!”

  有知从未见过祁疏玉这副模样,一时竟有些呆住了。

  平日里的祁疏玉总是克制的,他温和而善良,但所有的爱和温暖都是有分寸的,很爱笑,笑起来如春风化雨,但那笑意却从未达眼底,总是笼罩在哀伤的底色下,让人看不真切。

  或许,现在的这个他才是最真实的他吧。

  自大长公主去世,太子流落后,关嬷嬷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小殿下了,明白他一定是委屈到了骨子里,不然不会连平日的伪装也通通丢了个干净,只好哄他道:“元元乖,你现在身子太弱了,养好一点就去,立马去!好不好?”

  祁疏玉的眼泪还是在不停地落下,他以为先前的冷漠残酷都只是他的一场梦,而梦里那个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他的男人才是真的,不然他才不会愿意醒来,他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遂将众人一把推开,向着府外跌跌撞撞的跑去,几人忙不迭地跟在身后追赶。有知本来是脚力最快的,但想着祁疏玉只穿了身薄薄的单衣,又折了回去为他取了件火狐洒金芙蓉大氅,待再出门时便已经追不上了,到最后仍是让他见到了排列在长公主府外的士兵们。

  和喜爱舞文弄墨的父亲不同,新帝的江山是自己打回来的。在一个个郡县招兵买马,集结对抗反王暴政的仁人侠士,江湖豪客,他带出的军队自有一股豪气与义气,精神风采与前段时日把守长公主府的酒囊饭袋们截然不同。

  祁疏玉跌跌撞撞的就往外面闯,有两人上前拦住了他,旁边为首的那人也不多话,将新帝后来另补的圣旨直接递到他眼前。

  祁疏玉的嘴唇早已没了血色,明明是盛夏,唇齿间却不停地打着寒战,短短几十个字,他仿佛怎么也不认识,将那旨意翻过来覆过去,还是看不明白。

  正在此时,繁华的大街上却突然驶来一辆宝马香车,车身通体由乌檀木打造而成,外围裹着紫色丝绸围缦,四角各挂着一个纯金打造的铃铛,随着马车的晃动发出悦耳的响声。

  与车上那些豪华的装饰相比,拉着马车前进的骏马就更引人注目了,四匹通体黝黑的西域汗血宝马迈着优雅的步子缓步而来,身量宽大,体格健壮,一看便是千里良驹,能得一匹亦是难得,能弄到四匹?这马车上头载得是究竟是何等皇亲国戚?

  长公主府坐落在京都最繁华的东市,为了上下朝方便,大长公主还在时便修了门前这条路直通皇宫。东市两旁居住的不是达官贵人便是皇室宗亲,但今日这样大的阵仗也属少见,因此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

  而那马车不偏不倚,恰好停在了长公主府门口,待马车停稳过后,便从紫色车窗内探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

  那人长着一双漂亮的杏眼,脸蛋也圆圆的,嘴角两侧长了对红色小痣,他眯着眼睛娇憨地朝方才给祁疏玉递圣旨那位将军笑了一下,灵动的笑脸儿就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嘿!田大哥!你今日在这儿当差吗?”

  那名姓田的将领抱拳冲他行了个礼,“小公子折煞田某了,早就听闻万大将军去接您了,没想到竟来得这样快!”

  那位小公子不满的撅了撅嘴,抱怨道:“我早说了要跟着承佑哥哥一起来京都,他偏不让,说战场刀剑无眼,伤了我又得叫唤。你瞧,都错过了他的登基大典!”

  早年征战时,军中诸将就知道皇帝有位偏宠的可心人儿。

  那人是万大将军的族弟,名唤万言宁,极其漂亮的一位地坤,家中产业遍布万国。万大将军在战场上替皇帝卖命,他便散尽家财为皇帝招兵买马,军中之人早已将他视为了太子府的另一位主人。

  田将军虽不多言,但也与他有几分交情,两人攀谈了许久。

  临别前,万小公子又状似无意道:“田大哥,怎的不去与哥哥们喝酒,怕不是在这里藏了个美娇娘吧?”

  田将军被他逗笑了,行了个礼道:“托小公子的福,替咱们陛下守着一个罪人罢了。您还是快快进宫去罢,免得陛下等着急了。”

  原来,这才是皇帝真正的心头肉。

  万言宁甜甜的回了一声,正准备放下帘子时,就听到长公主府内传来一声惊呼:“殿下!殿下!您醒醒啊!”

  万言宁闻言轻轻放下了帘子,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慢慢消失在了车帘之后。


第11章 我有所爱隔山海,日日相见不相识

  城楼的钟鼓声沉闷又悠远,秃鹫盘旋着从血红的天空飞过,祁疏玉跌跌撞撞的走在城楼上,他的胸口处还插着一只利箭,血液在不断地流下,他什么也看不到,但又不想停下。

  他早已忘了为何要在此处徘徊,只记得有人要他等他,他就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年,一圈又一圈,血液将城墙都滴了一个遍,红色的血迹里却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凄厉的风声不断从他耳边穿过,他跌跌撞撞的爬上了城楼。

  这回他终于看到了一个人,那个男人骑着高头大马,看不清面容,他搭起弓箭,将利箭对准了他的心口,用一支支利箭将他洞穿。在他坠落后,男人却捧着一朵娇弱的花,小心翼翼地从他千疮百孔的身体上踏过。

  他知道自己做了噩梦,可是一睁眼,他又回到了那个城墙上。这回有个温柔的少年紧紧抱着他,他要他等他,要他守好他们的家,他还说回来他们就成亲。

  可祁疏玉知道这是个谎言,他再也不要沉沦在虚妄的等待中,等着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他将那个少年一把推开,毫不犹疑就从城墙跳下,千疮百孔的身体在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血花,少年抱着他的身躯痛哭失声,悲痛的脸庞却和射箭的男人慢慢重合。

  他的灵魂飘在半空,又看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他惊慌失措的在城楼上到处寻人,他说这条路太难太难了,我在找那个和我同行的人。可惜城楼下有人身死魂销,他再也找不到了。

  “哥哥,这回是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会等你了。”

  长公主府

  “怎样?殿下什么时候会醒?”

  陈老将银针拔下,向着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那日在府门外吐血晕倒之后,祁疏玉就被魇住了,他在梦中无声地流着泪,怎么都不肯醒来。

  昨日夜里,他的汛期(未婚地坤发情期,需要服用抑情丸或是与天乾成结方可缓解)不知何时提前了,巨大的痛苦将他从梦魇中强制唤醒,他痛到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能用痛苦让自己保持清醒。

  待众人发现时,整个寝殿早已被浓烈的白兰花香和血腥味填满,祁疏玉就倒在血泊中,手上全是用碎瓷片划出的伤口,有些已经干涸结疤,有的还在往外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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