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诚放开司瑾,双手把酒碗举过头顶,眸中星光熠熠,大喊一声:“素未谋面的闲王殿下,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儿,但我钱诚得敬你一杯!谢谢你给我一个光明正大去爱他的身份!” 说完,钱诚把酒撒在了面前的地上,然后重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言归正传,继续刚才的话头:“至于坏的,经历过几次生死,虽然不想矫情,但我还是得说,有你们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感觉特别安心。” 钱诚眼中闪着隐隐的泪光,这几个月,裕王这个名义上的亲兄弟是真对他这个亲弟弟下狠手,他无数次感叹自古无情帝王家,又十分庆幸能遇到他们几个志趣相投,性格相近的好兄弟,尤其是在这行差踏错一步就万劫不复的皇室,还能有这种可以把后背交于他们的情谊,着实让人心安。 徐清很久没看见钱诚那么感性了,平常皮到没边儿的人突然感性起来,的确很触动人心,眼见煽情的氛围就要起来,他赶紧呼噜呼噜胳膊,装的很嫌弃:“嗨呀,干嘛呀这是,给我都说起鸡皮疙瘩了。” 钱诚笑了笑,知道徐清是被触动了,手握成拳在心脏处敲敲,然后端起碗:“来!新的一年,祝咱们没有烦心事,财源滚滚来,小人都滚开!” “霉运也滚开!”司瑾补了一句,四只碗碰到一起,清脆的碰撞声在空中炸开,四人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千言万语,都在酒里了。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钱诚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或许是白日被裕王找人闹事,还差点伤了司瑾给气到了,心里有事儿,他才喝了两碗就晕乎乎的了。 司瑾怕他难受没敢让他继续喝,吃了两口菜交代了徐清两句,就带着钱诚回云锦轩了。 司瑾虽然酒量差,但他就喝了小半碗,只是稍微有点上头,意识还是非常清醒的。他第一次见钱诚喝醉,还以为他会耍酒疯,没想到钱诚乖的不像话,司瑾半扶半抱着他,他就闭着眼把头靠在司瑾肩膀上,顺着司瑾的力道走。 本以为他是睡神级别的醉酒,没想到就差一个拐弯要进云锦轩时,钱诚突然停住,然后张开双臂,眼神迷离地痴汉笑:“要阿瑾背~” 司瑾被他突如其来的撒娇弄得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轻笑一声,宠溺地应了一声好,背过身把钱诚的双臂拉到肩膀上,然后一使劲,把他背了起来。 钱诚要求得到满足,傻乎乎地笑了两声,然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司瑾的肩头上,低低地呢喃出声:“阿瑾,我好爱你~爱你好久好久好久了~” 钱诚语气软的不行,司瑾收到表白后唇角漾着浅笑,都说酒后吐真言,钱诚这是把平常不好意思说的话做的事都借着酒意发挥出来了。 “我也爱你。”司瑾轻声回应他,手把他的双腿揽得更紧。钱诚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有多爱我呀?” “我也很爱很爱。”见钱诚有点“得寸进尺”,还会追问了,司瑾往上颠了他一下,启唇轻声唱道:“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悠扬柔和的曲调在司瑾口中唱出,他的音色很干净,温润的声音让人很舒服,钱诚或许是之前和司瑾录过几次合唱过的原因,哪怕是醉酒中也下意识跟着他哼唱。 星空繁星点点,月下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司瑾背着钱诚缓缓前行,二人温柔轻缓的声音撒在通往云锦轩的路上,这一幕美好而温馨,是最令人向往的岁月静好。
第29章 调情 大年初一,钱诚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后,发现已经回到了云锦轩,而他身边的司瑾还在睡。司瑾全身赤裸,锁骨和胸口处有几点红痕,钱诚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又把持不住了。 司瑾一向觉浅,也被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吵醒了,他看了眼有点呆滞还没醒盹的钱诚,搂住他的脖子,甜腻腻地贴在他耳边:“老公,过年好~”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钱诚的耳朵上,钱诚被他这声老公叫的浑身一僵,要知道自从确认关系后,别说老公,相公都没听见过。 司瑾的声音软软的,语气中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钱诚顶不住司瑾的故意挑逗,直接一个翻身把司瑾压在身下,用他本就兴奋的小兄弟蹭蹭司瑾的腿,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不要玩火,我兄弟可精神着呢。” “玩火怎么了?你来教训我啊~”司瑾眼睛里都是笑,他勾住钱诚的脖子,“大过年的,咱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儿吧。” 钱诚猛地俯身,几乎是鼻尖贴鼻尖,眸子中全是司瑾的倒影:“有意义的造娃吗?”他一说话,二人的唇就不免有了接触。 司瑾仰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包括但不限于。”然后抬起头,靠近钱诚的耳朵,“最主要的,你得把我伺候爽了。” 钱诚听到这种暧/昧的话,小兄弟立刻就支棱了,他眸色染上了欲/火,作势就要扒掉司瑾的裤裤,准备来个新年第一发。 可没想到他还没碰上司瑾的裤子,司瑾就双手用劲儿,把他掀到了床里,然后一脸计谋得逞的坏笑着坐起来,准备穿衣服。 被推开的钱诚懵了一瞬,他眼睛睁大,瞪着司瑾的后背,不明白他要干嘛。司瑾知道他在想什么,回头冲他抛了个媚眼:“今日份调情结束,钱诚同志,你这自控力不行啊~” 钱诚这才反应过来是被司瑾耍了,他气呼呼地爬到床边,用兴奋起来的小兄弟戳着司瑾后背:“调情结束?!那它怎么办?” 司瑾回头瞥了眼一柱擎天,无辜的摊摊手:“又不长在我身上,我可管不了。” 钱诚咬牙:“挑起火来你不认了是吧?我跟你说,你这样玩很容易坏的!” 司瑾手指在他腰间划过,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某个部位:“放心,不会让你坏的,我还不想后半辈子守活寡。” 那个暧昧撩人的语气,再配上那么瑟瑟的动作,钱诚魂儿都快被他勾走了,他从背后搂住司瑾:“你不满足我就算了,但好歹也得给我点补偿吧?” 司瑾系着侧面的带子,见钱诚开始要福利,就微微偏头,然后在他脖颈处嘬了一口,一点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送你颗草莓,新的一年,希望你能上百倍的还给我。” 钱诚跟看外星人一样盯了一会儿司瑾,然后举双手投降,得,论暧昧调情,他这辈子都玩不过司瑾,他翻身下床,低头看着自己精神的小兄弟嘟囔道:“要是一年前有人说你会撩人,还管杀不管埋,打死我都不信。” 钱诚语气非常怨念,听的司瑾好笑:“那之前在你眼里我就是块木头吗?” “不,是四大皆空的仙子。”钱诚摇头,然后做出了一个阿弥陀佛的手势,“可能是第一印象吧,在寝室见到你的第一眼,我觉得你披上件袈裟就能出家。” 司瑾抬眼挑他,他立刻改口:“我说的是气质!好像是去年吧,你参加校园十大歌手比赛,学妹们围着你给你化妆,你就好像误入盘丝洞的唐僧,一动不敢动。” “那天本来就有点感冒,还起了个大早,不舒服。”司瑾说完,突然想起来,“哎,你怎么知道我的状态?那天你不是请假回家了吗?” “我知道那天有比赛,就提前回来了,还给你准备了一束花,但……”钱诚颇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下场后学妹学姐们都快把你装饰成花坛了,我就没好意思过去。” 司瑾听他用花坛那么奇怪的形容词,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眼睛弯弯,眸子亮晶晶地望着钱诚的脸:“所以那时候你就对我有意思了?” 钱诚实诚地点头,单膝蹲跪在他面前,执起他的手:“可能更早一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好像从认识的那一刻起,你就在我心里住下了。” 司瑾抱住钱诚的脑袋,然后用自己的额头蹭蹭他的头顶,响亮的给了他一个吻,用那双勾魂夺魄的含情眼眸深情凝望着钱诚: “你好钱诚同学,我叫司瑾,现在我们就是室友了,多多关照。” 钱诚动了动耳朵,这话好像有点耳熟? “钱诚同志,咱们两个现在是合法的了,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包括睡我~” 钱诚眨了眨眼,这话好像更耳熟了耶! “钱诚老公!咱们现在就是搂过睡过的真夫夫了,我以你伴侣的身份要求你,以后心里只能有我,可以做到吗?” 嗯,这句话不耳熟了,钱诚立刻挺直腰板,目光炯炯地应了一声:“可以!”然后他自己还追加了一句,“否则你就罚我就跪在王府门外七天七夜,边跪边喊阿瑾我错了,让所有人都来看我笑话!” “你这是丢谁脸呢?” 司瑾挑眉,钱诚立刻由蹲变跪,求生欲拉满:“我那不是为了显示我的决心嘛,你看啊,我不怕丢人,但你得要面子,所以,为了维护你的面子,我也不能犯错。” 司瑾被他的瞎掰逻辑给逗笑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好啦,收拾收拾,前厅吃饭去,大年初一的饺子,咱得赶个早儿。” 钱诚丝滑地站起来,打了个哈欠,看看窗户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亮,扑通往床上一趴,困意袭上来:“天还没亮呢,起这么早咱俩去做饭啊……” “不然呢?”司瑾熟练地扎着头发反问,“家里厨子你都给打发了,谁给你做饭吃?指望他俩?那你还不如指望年兽路过大发善心给你把饺子煮了呢!” 钱诚觉得司瑾说的虽然离谱点,但比起徐清钱元珩早起,确实是年兽煮饺子更靠谱。所以他后悔万分:“我就不该把阿垚也赶走,起码得留个做饭的啊。” 阿垚是家生子,他的父亲之前是王府的老管家,不过前年摔了一跤,腿脚不便,原主闲王虽然滥情,但好在良心未泯,就给他赐了个小院,让他退休了,还是有退休工资那种。 阿垚这些年一直住在王府,也就隔几个月回家探望一趟双亲,而越是逢年过节的他越不能离开钱诚,所以昨天他本来不想走,还是钱诚为了解放天性硬把他赶走的。 钱诚愁眉苦脸地跟着司瑾出门,可万万没想到,一推门却看见院内站着一排人,大概十几个,站在最前面的两个是管家和阿垚。 见他们出来,众人齐刷刷跪下高呼:“小的们给王爷,司王君拜年了!” 声如洪钟,把钱诚给吓了一跳,他立即闪身进屋,还不忘把还没迈出去的司瑾扯回来,然后扒住门框往外探头,说话都不利索了:“过、过、过年好,快起来,我不是让你们初二再回来吗?” 钱诚对古人动不动就跪这事儿已经麻了,之前他说不让下人们跪了,因为按照现代思维来说,老是有人跪自己可不是啥吉利事,折寿啊! 可司瑾却说家有家规,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等级分明尊卑有序,如果搞特例,好人的知道是恩赐,稍微心脏一点的会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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