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那臭不要脸无所不用其极的江不羡!狡猾!混账! 在看看真正的将军府里的公子!单纯,好骗。 …… “行,正好我也口渴,那就得小将军的方便。” 打算回宫的意图顿时改了道,云肆跟贺子珩同路去正街找了个茶馆。 贺子珩还让店家端了隔壁两碟点心,对乔装变了模样的云肆是没有一点防备。 “还不知大哥名姓?” 云肆张嘴喉头一哽,失声了几秒脑子一抽竟然嘴瓢回应了句。 “李四。” ……啊呸。 倒是贺子珩真没多想,以为对方就是在家排行在四,怕是生分还取了排行叫的熟络。 “那我就叫你四哥好了。” 顿时云肆刚才呸的那声就兀自收了回去,行这四哥好听,姓什么都行。 他又想起贺子珩先前就每日到江府外经过,看起来也是在盯着江不羡,便顺口问道。 “小将军与江公子是好友?” 没想到贺子珩的脸色瞬间有点泛红,是觉得总记挂着江不羡总觉得有些亏心,可贺子珩也不是个巧言善辩的性子,只能嘴笨的岔开话题。 “四哥也不必将军将军的唤我,我身无官职都是百姓叫习惯罢了。” 贺子珩年岁才刚满二十,虽然经常到军营里摸爬滚打却也的确是高门庭里的公子,面容白净很难掩饰那点霞色。 不知所措的羞赧模样看的云肆心头一跳,笑了声应和。 “那就叫你子珩了。”
第105章 丢舍不掉的念想 名字而已,但贺子珩与人交往少,平时在军营里别人也都有意尊敬叫他小将军。 只有家中父母才唤他名字。 按说若是好友叫声名字也是平常,可他总觉得有点别扭不习惯,脸上的红更加褪不下去。 贺子珩其实也想向云肆打听打听关于江不羡的近况,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考虑半天才试探问道。 “那四哥是被江不羡请去卜卦的吗?” …… 云肆当然不能将真正的实情告知对方,便顺着话茬随便附和。 贺子珩大概不知道他实在藏不住事,哪怕有点情绪都会显现在脸上,云肆盯着少年略显局促的追问。 “……那他是不是想问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身体康健?” 这个问题让专心等待的云肆顿时笑出了声,心里十分意外贺子珩想知道的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卜卦身体康健?” 没想到贺子珩很认真的点了头,十分笃定的说道。 “江不羡自小身子孱弱,一年中总要生几次大病,他大概很希望自己身体能够康健些。” 云肆懵了,不解反问。 “可是贺将军与大柱国向来不睦,朝野都称江渊是大奸臣,儿子也是为祸一方,你难道就不觉江不羡孱弱些才更好。” 听云肆这么说贺子珩的笑容消了些,义正言辞给了反驳。 “江渊是江渊,江不羡又不能选择自己出身,他只是被惯坏了罢了心地还是有几分良善的。” “再说就算他败家子,他惯会撒泼捣乱,我爹常教我正派,也不能轻易诅咒他人患病。” 面对贺子珩这种坦荡且单纯的性子,云肆竟然莫名浮起股子无地自容,他有些后悔先前戏耍贺子珩让对方丢了脸。 但也没后悔太多。 要不然怎么能听见今日一声“四哥”。 云肆在江湖底层混迹了那么久,看过了太多人丑恶蠢笨的嘴脸,也有良善的,有真诚的。 却还是在此时感觉缺憾了什么,他伸手入怀从里头摸出了一枚玉佩,心里自嘲还要跟贺子珩继续扯谎。 “先前恰好遇到有个面色黑黄满脸麻子的人……去典当玉佩,我便顺手买了下来。” 他将那枚断了栓绳的玉佩朝贺子珩递过去。 “你看看是不是你丢的那枚。” 贺子珩本来已经放弃了寻找玉佩,也已经跟家中母亲说过是被贼人所偷,乍然又失而复得整个人都显得诧异。 “居然这么巧!” 贺子珩把那枚玉佩接在手里,在怀里塞了很久的玉佩带着体温热意,他仔细瞧了瞧的确是自己丢了的那个。 瞬时朝着云肆连连感谢。 “多谢四哥记挂!我都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 而云肆只感觉心中苦涩,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哪有那么巧,你感谢我,却不知面前的我……就是那个躺地上诬赖你的贼。 对方的感激让云肆更加无地自容,向来不会感到脸红的他如今却阵阵烧灼,只是那愧疚都掩盖在了假面之下。 云肆喝了贺子珩请他的这一杯茶,他打算走了。 “我明日要离城,今夜要回家收拾一下行李。” 贺子珩十分诧异,追问道。 “你要出城?你要出远门吗?要离开一些时日吗?” 云肆点头刚想告别,却被贺子珩突然唤他一声“四哥”给打断。 云肆欲言又止的望着少年欣喜高兴的模样,望见贺子珩手伸了过来。 又把那枚玉佩送到了他眼前。 “四哥,既然是你有缘分寻回了玉佩,那还是给你吧。” 看云肆没接,贺子珩直接塞进了他手里,还特意解释道。 “若是普通的玉佩我也就不给你了,这是我娘放在国寺在佛案前供奉了四十九日,是开过光的。” “你既然是要远行,那便戴在身上能保平安。” 贺子珩的笑容热络又诚挚,那枚玉佩静静躺在云肆的手心里让他感到异常烫手,手腕和声音都有点抖。 “……好。” 他迅速把玉佩收回到怀里,感受玉石散温后的冰凉站起身慌忙告别。 “天色也不早,那便……那我便先走了。” 说完也不敢再看贺子珩的眼神,脚步离去的十分慌张。 在夜色降临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之前赶回了宫门。 回宫后云肆默默收拾了行李,也不理会阴阳怪气的俞叁,寻了个挂绳开始给玉佩更换。 他云肆,来无影去无踪何处是家何处都无家,喝酒扔碗没有任何物件是能让他丢舍不掉的。 到了今日,终于有个生怕挂绳不结实会丢了的东西。 “呦,这是寻了个什么传家之宝。” 云肆突然的转性反而让俞叁不放心,非要凑过来还不会好好说话,云肆听见他的声音就烦恨不得踹他一脚。 “滚远点。” 俞叁不走还凑过去看了看那玉佩的纹样,明日云肆就又要离城。 这一年,他们的相聚都是来去匆匆,也没有几面可见。 “你要去单州,听说单州的姑娘好看能不能给我捎个媳妇儿回来?” 云肆真是烦死他了,肩膀一拱就撞了他个跟头,张嘴就骂街。 “我顺带给你捎个老娘回来凑一家子你要不要!” 恰而陆二被陆砚辞派回来安排宫里的事宜,说明日要出趟远门,正听见俩人打闹就沉下脸呵斥。 “你们俩疯够了!这是宫里!” 打闹的俩人闭了嘴,连同角落不言不语的易伍都朝他看过去,陆二沉着脸关上坤灵监内殿的门,下一瞬冷硬的眉梢就柔和下来。 恨铁不成钢的咬牙提醒。 “关门行吗关门行吗!” “让外头那群老头看见又得叨叨个没完没了,你们站着位置给他们耍活宝看呢?” 易伍的眼神迅速收回去,继续整理收拢回来的消息。 云肆也抬膝盖把俞叁撞一边去,打算把收拾好的行礼提到住处去。 陆二看见就顺嘴询问道。 “义父也说明日要出远门,他那伤口还没好我也劝不住。” “你朝哪个方向走啊,能不能同路照应?” 云肆提行礼的手突然顿住,霎时明白了陆砚辞是要朝哪去,无语至极的翻了个白眼提着东西就走。 还不放心是怎么的! 被江不羡赖上就够束手束脚了!还来个暗中监视的!!!
第106章 俩美变俩丑 第二日一早,云肆和陆二出了宫门就发现有辆街头常见的灰布马车在等他。 车夫跑过来帮他接行李安置,并且特意为他的疑惑做了解释。 “有位官爷让小的等在宫门外,说是看见背着大包小包的人就过来接,省的行李太多不好拿。” 百姓一般跟穿着盔甲的侍卫军就叫官爷,不用多问就知道是谁的授意。 云肆对陆砚辞妥当的打点感觉十分无话可说,反而是陆二感到了十分诧异,他本来就是疑惑云肆每次出宫都是孑然轻便。 这次怎么就要带上三个行李? 义父给他派了什么任务还要专门雇辆马车? 现在陆砚辞还派马车来接,陆二皱着眉头把帮着提着的行李扔给车夫,百思不得其解的询问云肆。 “你此次要上哪去?” 云肆翻了个白眼,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盯着陆二,笑的十分虚假。 “去单州,跟你前后脚。” 陆二:??? 云肆直接坐着马车走了,这马车是陆砚辞特意派人在街上雇的,连赶车的车夫都跟陆府没有任何关系。 到了江府附近的街尾他就下了马车,让车夫暂时等在这就提着个行李直接步行走去了江府。 云肆还是昨日那身装扮,进府门的时候门外的守卫连拦都没拦,毕竟江不羡已经提前交代好了。 江不羡和江一早已经换了府内下人的衣服在等他。 云肆一看到江不羡显得比昨天还生无可恋,一想到要跟这个活阎王同路而行,少说也得半月二十日,他就恨不得躺地下不走了。 但不走也得走啊,除了斗不过江祸头,更重要的是陆掌监现在估计也早已经收拾妥当。 想到往后一路上陆砚辞不定在哪个看不见的地方盯着自己,云肆就显得更加烦躁,没好气的把包袱往桌上一扔。 “把脸遮上!” 本身给别人易容他就烦躁,万没想到江不羡还给他提了个要求。 “我不要麻子,把麻子给江一。” 江一:??? 云肆:…… 虽然很不服气,但他最后还是默默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把早已经备好合适的装扮依次给两人换上。 并且完全没有避讳旁边皱眉瞪眼看着的大柱国。 没有半个时辰的功夫,白白净净的江不羡就变的平平无奇,看一眼再扔人群里根本找不出来的那种。 而嫩生生俊俏的小系统成功的变成个有点黑的小伙计。 只是一双大眼实在遮不住,即便脸色刻意选的晦暗也还是掩盖不了少年的灵透,反倒显得丑萌丑萌的。 大柱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俩漂亮儿子变丑,本来就难受的心里感觉更难受了,拍着大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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