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要打很久呢,急什么。”江珩又密又重的吻将沈清淮淹没,炽热的唇舌攻城掠地,沈清淮迎合着他,很快唇舌就麻得没了知觉,整个人迷糊间又被抱起走向床边,路过时踢歪了脚边的椅子,扯下了桌上的桌布。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倒在柔软的床上,额头、眉眼、鼻尖、脸颊、唇......江珩不知疲倦地吻过他的每一寸。 沈清淮的手指插在江珩发间,轻柔而缓慢地摩挲,江珩唇下力道很重,摩挲着耳垂的手却极其轻柔,酥麻的电流感窜过大脑传遍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在停歇换气的短短几秒,沈清淮不忘勾唇提醒:“待会儿记得用力。” 闻言,身上的人忽的停滞,脸色涨红看着他,说话时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沈清淮......你到底是什么变的......” 沈清淮没忍住轻笑出声,江珩心里原本还有顾虑,见状手下力道顿时加重:“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 “嗯......”沈清淮适时发出一道气声,江珩再管不得许多,扯断的玛瑙扣掉在地上发出脆响,四散在房间每个角落。 ...... “散修与世家不共戴天!!!” “世家与散修不共戴天!!!” 前厅众人整整打了一晚上,等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时,众人歪七扭八瘫倒在地上,嗓子哑得发不出声,脸上身上挂了彩,没有一点动弹的力气。 谈判桌碎了一地,家主们和夏逸各自瘫坐在一堆碎木头上指着对方互骂,整个大厅安静得全是他们几个的回音。 “咳咳......受不了了,哪里有水给我喝点儿......”夏逸对着家主们做了个扫垃圾的手势,表示不想看到他们,转头让底下人送来水。 家主们比了个手势,也喝水原地休息。 彦禾从吵架最激烈的时候就躲去了角落,睡一觉醒来见都消停了,打着哈欠四下找寻沈岩的身影。 “家主?家主你在哪儿?”彦禾小声询问道,忽然看见一个人从大厅的暗门里走了出来,彦禾同沈岩打招呼:“家主您这是从哪儿出来的?” 彦禾跑去对面,看到暗门后是一个隐蔽的小隔间,里面不禁有监视器还有毯子和茶几,彦禾不禁感叹这老家伙比自己能藏。 沈岩扫了眼现场,看到这些人都没了精力,得意笑道:“他们眼下正是疲惫的时候,去,通知清淮直接拿住江珩。” 彦禾应了一声,迈出一步,忽然有些茫然:“家主,淮少好像不在这里。” 沈岩借助红绳探了探位置,气定神闲道:“不急,他一直在附近,去后边的休息室找找。” 彦禾又道:“那姓江的也不在。” 沈岩道:“不慌,他师弟在白家人手里,他不会逃到哪儿去。” 彦禾点点头,正要转身去找,沈岩忽然叫住了他:“算了,还是我亲自去。”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了想法,彦禾只好跟在他身后,一起往门口走,两个人路过时不巧被夏逸看见,底下的散修顿时将二人围了起来:“沈家主这是要去哪儿?!” 夏逸明明看上去很累了,谁成想一个翻身又拦在了二人面前,双眼炯炯有神:“之前只顾着他们忘了沈家主,谈判期间一言不发,中途不知去哪儿躲了一晚上,这会儿又突然出现,沈家主到底背着我们打什么主意?!” 其他三位家主见状,也不肯让步,带着人把沈岩的后路也围起来,秦家主哑着嗓子道:“沈岩!那姓江的不见了!你家沈清淮呢?该不会他背着大伙儿把人先劫走了吧?!” “什么?沈清淮把老江劫走了?!你把人交出来!”夏逸撸起袖子就要去拿沈岩,被对方周身的炁挡了回来。 “对,你把话说清楚!提出谈判的是你,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也是你!别以为当了多年世家之首我们就怕你了,事到如今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白家主咄咄逼人道。 司家主喉咙还痛着,但他瞪着沈岩的双眼表达的也是同样的质问。 沈岩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还有力气,不动声色道:“各位稍安勿躁,我也是见清淮不见了,才想着去找他。” “你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会信吗!”秦家主冷哼道。 沈岩与秦家主对视,道:“我的确找了他一个晚上,他是我的亲侄子,我当然担心他的安危。” 夏逸气得大笑一声:“好啊,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老江和沈清淮都失踪了一夜,是老江劫走的你侄子喽?” 沈岩眼珠一转,对上夏逸的双眼:“不是没有可能。” “你放屁!江珩什么实力,大哥什么实力,你没见江珩被他摁着打!”秦礼混在人群中猛地出声,把秦家主吓了一跳:“死小子你管谁叫大哥!谁同意的你,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家门不幸!” 白栩翻了个白眼,适时对惊讶沉默的众人开口:“谁拐谁都有可能,他们两个不能单论武力。情况到底怎么样,去找了就知道了,光吵有什么用。” “不错,大伙儿不放心,就一起去看看。”司铃带着陈武站在安全的位置,避免人群的冲突。 沈岩看了眼陈武,对方脸上也是一片茫然,于是他也恢复了一点冷静:“走吧。” “走!谁怕谁!被我们发现谁搞小动作就死定了!”秦家主瞪了眼夏逸,夏逸瞪了眼沈岩,一行人剑拔弩张,浩浩荡荡挤进走廊,往休息室涌去。 在门口听动静,里面安静无比,门关着但没有锁,夏逸和四位家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陈武推出来开门。 头一回站在人群中心,被一群玄学界地位权利最高的人盯着,陈武做了个深呼吸,把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用力往下拧动。
第九十九章 (二更) 门外所有人屏住呼吸, 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陈武小心翼翼拧动把手,轻手轻脚开了门往里迈了一步,一下子就踩中了个硬硬的东西, 捡起来一看, 是一枚红玛瑙。 “到底什么情况,让开!” 秦家主耐不住性子,推了把陈武, 顿时门被完全推开,露出房间里一地的狼藉。 几乎是同时, 所有人脊背弓起, 掏出武器冲进屋内, 以为会面临危险, 谁知屋内并没有江珩的踪影,只看到沈清淮一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大哥!” “沈哥!” “沈清淮!” 秦礼把秦家主猛地推去一边, 陈武和司铃、白栩赶忙跑到沈清淮跟前把人叫醒, 小心扶到凌乱的床上。 沈岩被眼前的景象着实惊到, 他匆忙看了眼屋内歪倒的桌椅、碎裂的花瓶还有地上的桌布,从木柜底下捡起一颗红玛瑙, 手上不住地颤抖:“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逸看屋里的情况也有些麻爪。 江珩和沈清淮是一起失踪的, 他们之前肯定在一起。 但是看这屋内凌乱的痕迹, 晕倒的沈清淮, 还有大敞开的窗户...... 这怎么看都是江珩和沈清淮打了一架,趁机跳窗逃走了! 夏逸的心顿时悬空到天灵盖, 回头一看, 其他家主早就把门口堵死, 一个个恶狠狠盯着他。 完了......老江啊老江,你有行动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啊! 夏逸有苦难言、咬牙切齿, 马上举手安抚众人道:“各位别急着下定论!也许还有什么隐情,我们先听沈清淮怎么说!” “呵,反正你也跑不了,把话问清楚后让你死个明白!”秦、司、白三家主一人站一边,把夏逸的去路全部堵上。 另一边,陈武晃了晃沈清淮:“沈哥?沈哥?醒醒!” 在四人的注视下,沈清淮悠悠睁开眼,看向众人的眼中有些茫然。 看到他睁眼,司铃赶紧问道:“醒了醒了,你怎么样?”几人手忙脚乱将人扶起,沈清淮撑着床沿起身,似乎牵扯到什么地方,眉头一皱,扶着腰勉强坐直。 “清淮!到底发生了什么?江珩呢?他对你做了什么?!”沈岩几步赶到沈清淮面前,后者先是失神地恢复了下记忆,紧接着眼中露出一丝慌乱、悲愤和窘迫:“岩叔......” “清淮不怕,岩叔在,有什么尽管开口。”沈岩尽量保持着自己的神情不吓到他,沈清淮皱着眉,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开口:“岩叔......灵官度被抢走了......” “......!” 灵官度被江珩一个人抢走了! 在场众人瞬间如坠冰窖。 “老子宰了你!”秦家主一声怒吼和司、白家主同时向夏逸出手,夏逸愣是就地一滚滚到沈岩脚边,抬头对上一双阴冷至极的眼睛,夏逸“嗷”的一声又滚去了沈清淮身边。 “他打晕了你抢走了所有灵官度?这不对啊,论实力不应该是你摁着他打一通吗?”秦礼不解道。 “我说了,他们俩之间不单单是武力的问题。”白栩道。 二人说话时,沈清淮动了动,破损的领口顺着重力瘫下,露出脖颈上一片红痕齿印,几人顿时瞳孔地震。 “世家子......和散修?!我的祖师爷啊!”众位家主难以置信到五官扭曲,颤抖的手指着沈清淮,又指向躲在一旁的夏逸,夏逸赶忙摆手:“诶!别乱指!不是我嗷!”众家主气到心梗。 “他不仅抢了灵官度,居然还弄晕你干了那种事......简直混蛋!”司铃骂道。 “我觉得你应该说反了。”白栩道:“他清醒着的时候可抢不走,所以是姓江的欺骗了他的感情。” 沈清淮垂着泛红的眼默不作声,长长的羽睫不住微颤,紧抿的唇瓣一点一点缓慢张开:“对不起,岩叔......” 沈岩早就脸色煞白,五官僵在脸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冥冥中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杀意,陈武不知为何,下意识挪了一步挡在沈清淮身前,其他几人见状,也默默挡住了沈岩的目光。 “沈家主,我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陈武出人意料得冷静,面对沈岩满含杀意的眼神,还能做到口齿清晰,表达流畅: “如果江哥他抢走了所有灵官度,势必会引起各位的怨恨,你们会气到直接杀了我泄愤,但江哥是我最亲的家人,他不会做出这么弃我于不顾的行为,所以我猜测肯定是有人陷害。” 沈岩冷冷一笑:“昨晚这里只有清淮和你师哥两个人,你的意思是清淮陷害你师哥?” 陈武一秒破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你是想说江珩既没有骗清淮,也没有抢走灵官度,是有居心不良者从中作梗。但清淮昨晚经历的一切都是事实,事到如今你想说骗感情的另有其人?你让他如何自处?”沈岩冷笑道。 “陈武!不会说话就别说!”秦礼拍了把陈武的脑袋,把人拉了回来。 陈武一离开,沈岩的目光又落到沈清淮身上,他盯着沈清淮道:“清淮,你确定是江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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