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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美人是钓系

时间:2024-04-28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槿花千日

  沈清淮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努力,江珩震惊到半天合不拢嘴:“你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我想做,就会了。”

  沈清淮躺在沙发上,目光淡然又疲惫:“现在你看清我了,你可以不接受,想结束的话我也不会拦......”

  “宝贝,你原来这么爱我,我好高兴!”江珩感动地吻住沈清淮,用力到脸上的肉都凹陷下去。

  沈清淮意外地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讨厌我?”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我简直爱死你了,这种事怎么不早说。”江珩松了手,扶着他的脸迫不及待吻下,被沈清淮抬手挡住。

  “怎么了宝贝?”江珩吻他的手,沈清淮目光望着某处有些涣散,他看了眼江珩,不确定道:“你真的喜欢?”

  “当然!”

  “......我打你那么狠,你还喜欢?”

  “你那一拳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江珩高兴地就差摇尾巴了,用脸蹭着他的手,眼里满是星光。

  沈清淮看着江珩,眸中水光朦胧,瞳孔微微发颤,过了许久,他的掌心轻轻贴上江珩还有些微肿的脸:

  “好。”

  脸上的伤早就不疼了,江珩用力蹭着沈清淮的手,激动到心脏砰砰乱跳,这时沈清淮忽然改口:“前提是你把灵官度给我。”

  “还不行,宝贝。”江珩拉着沈清淮起身,把人圈在怀里一起靠沙发。

  沈清淮皱眉看他:“为什么?”

  江珩道:“因为我想成为灵官,世家统领玄学界太久,需要散修的平衡。”

  “那你知道成为灵官需要付出什么吗?”

  沈清淮听他果然有这种想法,握着的手下意识用力,江珩被捏痛了不禁求饶:“宝贝别把我的手捏断了,还有用呢——关于传度,我倒是了解过一些,你知道多的话跟我说说?”

  “灵官度只是媒介,而媒介需要一定的条件才能开启。”沈清淮认真地看着他,神情严肃而愤恨:“它需要一名献祭者,以筋骨为桥,用魂魄引路,才能开启上界之门。”

  江珩闻言,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这些信息你从哪里看来的,我看过有关灵官度的所有资料,都没有见过这个说法。”

  沈清淮眸色黯淡了下来,前世的景象历历在目,江珩从他眼中感受到无比的痛楚:“宝贝,你总是说些我听不明白的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清淮抬眼与之对视,心里思考着该不该告诉他自己重生的真相。

  知道一切或许能帮助他更快放弃成为灵官的念头,但若是就这么告诉他,自己前世作为献祭者被折磨至死,他应该会很难过吧。

  沈清淮思考过后,决定还是隐去部分:“是我之前无意间撞破沈岩,从他口中听到的,他之所以谋害了我父母后又留我,只是为了拿我作为献祭者培养,献祭者越强,成功几率越大。”

  “原来是这样,还好你发现得及时。”江珩相信了沈清淮的解释,心疼地吻了吻他,但转而又提出疑问:“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传度的底层逻辑是什么,为什么献祭者越强,成功几率越大?”

  沈清淮想了想道:“我猜是因为天阻。玄学界的没落实则是天道运行的结果,从最近一次玄学兴盛的高峰至现在才短短几百年,期间不说真正脱凡胎换仙骨,连众多精妙的术法都失传许久,普通人再难窥探天机,当然也不可能成为什么灵官。传度者的实力远远达不到迈过天阻的要求,所以才想拉献祭者当垫脚石,献祭者越强扛住的就越多,才越有可能成功。”

  江珩点了点头:“这么说,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

  沈清淮皱眉:“你在庆幸什么?”

  江珩立马解释道:“别急宝贝,我没有同意献祭的意思,我只是在思考,从理论上说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是可以成功的。”

  沈清淮从他怀里坐起来,瞪着他道:“不可能成功!没有这样的实力!我亲眼看见的,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

  沙发并没有很宽,两个人本就是挤着坐,江珩生怕他摔到地上:“既然文献都这么记载着总归有它的道理,会不会是有什么我们还没有参悟到?我觉得没有那么绝对,毕竟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诶!宝贝别打!”

  沈清淮越听越气,自己解释半天江珩还是这么倔,忍不住一拳捶在他胸口。

  江珩吃痛,眼看着沈清淮动作幅度一大挨到沙发边缘,赶忙抓住他的双手往怀里带,沈清淮气得连捶带踹:“江珩,你气死我了!你气死我了!”

  “冷静宝贝!你再踹我们两个都要摔下去了......”江珩腾出一只手紧紧扒住沙发靠背,咬牙忍痛,任由沈清淮打骂。

  但这么打骂是没有用的,纯粹只是发泄情绪,沈清淮发泄一会儿后很快就停下来,用水化了一把刀故意对准自己:“既然你执意去送死,既然我阻止不了你,那我不如先把命还给你!这样我们上辈子就两清了!”

  “清淮!”江珩吓得赶忙夺下水刀赶紧将人抱住:“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我把它给你!但是既然你都说这是圈套了,那你拿它们准备做什么?”

  “传度失败后灵官度就会彻底消失,我要让沈岩和它同归于尽。”沈清淮冷静下来,看着红梅笼中的灵官度残片,眸色逐渐冰冷。

  江珩紧紧搂着他,像是抱着极易破碎的琉璃盏,轻声哄道:“好,都听你的,我和你一起。”

  沈清淮没有应声,但放松了身子靠在他怀里,算是默认了,与此同时,江珩紧贴上他的后颈,手指解开两颗盘扣,顺着颈线一点点吻下去。

  沈清淮的腰身被人紧紧箍住,江珩的脑袋从身后挪到身前,从颈下回到唇边,分别了好几日,江珩报复性地啃咬。

  “别咬,不要留下痕迹。”沈清淮忍着嗓音提醒他道,五方势力还在大厅里争论不休,要是待会儿出去后被人看见脸上的痕迹,指不定会引起多剧烈的反应。

  江珩闻言,及时收了力道,把咬改成用力的摩挲,向更深的地方探寻。

  “宝贝,我真的好想你。”

  江珩还抽空说了句情话,这让呼吸混乱的沈清淮小小意外了一下,毕竟在他印象里江珩还是之前那个一逗弄就会脸红的纯情男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练了。

  “没人教我,我想就会了。”

  江珩一点一点用积攒已久的情绪消除沈清淮的疑惑。

  前厅开始骤然响起桌椅砸裂的声音,对峙的局势激烈到了顶峰,而仅隔了一道走廊的房间内,两个人深陷沙发,呼吸错乱,久久没有分开。


第九十八章 (一更)

  沈清淮枕在江珩胸口喘息, 软弹舒服的枕感让他眯起了眼,伸手时感觉到手指间的异物,睁眼见自己的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了枚好看的戒指:“这是什么, 什么时候戴上的?”

  江珩握住他的手赏玩道:“刚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 怎么样,喜欢吗?”

  沈清淮仔细打量着戒指,抬眸瞧了眼江珩:“你在向我求婚?”

  “可以吗?”江珩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我有的不多, 只怕委屈了你。”

  沈清淮道:“你有哪些,说来听听?”

  江珩随即坐了起来, 盘腿让沈清淮坐自己怀里, 拿来纸笔, 一笔一划计算道:“我们当年和师父师叔一起住在偏僻的乡下, 有一间三百平的农家小院,他们遇害后, 屋子被烧了个干净, 但由于地不值钱没被收走, 所以还是属于我们的,到时候和陈武分一半。”

  “你住惯了高楼, 那在基础上至少需要再盖个五层, 加上电梯、实木家具、玉石装饰, 我大概跑活一个月能攒一层。”

  江珩在纸第一行写下房子, 另起一行写下交通工具:“我不是很了解直升机,可能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不过要是卖法器的话可能会快一些。”

  他另起一行又写下衣食:“每个月至少五套新衣服, 每餐菜品不能低于银月楼的标准......”

  江珩算着账, 越算越觉得心酸,要保证让沈清淮的生活水准不下降, 他至少得努力好几年,也就意味着沈清淮跟着自己需要忍受好几年的苦。

  他一边后悔前半生的得过且过,一边自卑到难以继续算账,纸笔顿时飞了出去,把脸埋进沈清淮颈窝,难受到几乎说不出话:“对不起宝贝,我好像什么也没有......”

  沈清淮没接住飞出去的纸笔,腰间被箍得有些紧,他去掰江珩的胳膊,谁知江珩顺势摸到他的指间想把戒指取下,沈清淮立马拍走他的手:“送出去还有收回的道理!”

  “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江珩的手背顿时红了片印子,委屈蹭到他耳边。

  沈清淮揉他的发顶:“我有手有脚的,跑活不比你差,怕什么。何况现在我也什么都没有了。”

  江珩顶了顶他温热的掌心,想起一事道:“我忽然想起来,那日彦禾说的都是真的?你用所有的钱买了座荒山?”

  沈清淮点点头:“钱货两讫的交易,沈家收不回的,除非杀.人抢劫。”

  江珩道:“那卖主你都安排好了?”

  “不用管他,沈岩现在没有功夫去追讨他,之后也不会有这个机会。”沈清淮目光冷淡地看着面前的红梅树,灵官度的残片还在里面发着微光。

  “后面的计划,需要我做什么?”江珩吸了吸鼻子,重新振作道。

  红梅树打开了口子,沈清淮从里面取出灵官度,拿在手里思考了片刻:“我们可能又要分开几日。”

  “什么?!”江珩双眼瞪大,眉头皱成川字,着急道:“为什么又要分开?有什么事不能一起做?我们难道不是一出生就绑在一起的吗?!”

  “冷静点,你先把手从我腿上拿开。”沈清淮安慰道。

  江珩不情不愿地松了手,沈清淮从沙发上下来转身背对他,眼看着他将灵官度又放回红梅树上,随后忽然转身,毫无征兆一把跨坐在江珩胯上。

  江珩:“!”

  沈清淮放松了身子重量下压,江珩颤了颤,仰头看着身上的人,喉结狠狠一动:“清淮?”

  沈清淮俯身在他唇上一吻,手指勾住他的领口,弯了眼细声道:

  “完事之后,你带着灵官度悄悄离开沈家——”

  江珩忍着身上的温度,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整个计划,眼中的火愈烧愈旺:“一定要做吗?听起来好像不是计划的必需项。”

  “不愿意就算了,我马上就走。”沈清淮边说边撑着江珩的肩膀起身,兀的被人一把拉进怀里。

  沈清淮挑眉看着江珩,对方胸口大幅度起伏,呼出的热气烫得吓人,沈清淮微微一笑:“听外面的动静小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江珩瞳孔一颤下定了决心,托着沈清淮的膝弯和后腰起身,将人压在了柜子上,两个人面对面贴得严丝合缝。碰倒的花瓶摔在地上,没有人在意它的声响,前厅的声浪又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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