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投怀送抱”的计划花费了鹤云栎前所未有的勇气,但他不想一 直当被师父给予的角色,他也想试着给师父带去欢愉。 而且师父始终不肯对他进一步的索求,他真的很担心师父的身体。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从客观和自身寻找了许多原因。 比如,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够,让师父没有兴趣;自己技术太差,坏了师父的兴致;抑或着师父在这方面有心理障碍…… 并试图针对这些问题改进。 可四天的时间还是紧促了,鹤云栎觉得自己并没有学到什么。而时间不等人,师父又出现了复发的征兆。所以他决心今晚不管如何,都要把情热期的问题解决了。 应岁与这才明白这几天弟子奇怪举动的原委。 清心寡欲? 弟子把他的克制误会成了不想? 他哭笑不得。 原来自己在弟子心目中如此正直的吗? “所以,你这几天都在学房中术?” 在欲|念的灼烧下,他的嗓子哑得吓人。 鹤云栎的脸烫得要烧起来:“有……”窘迫使得他的嗓子喑哑到近乎失声,他咽下一口口水后继续说话,“有学了一点。” 接下来,鹤云栎展现了他的学习成果。 虽然还是有些拘谨笨拙,但较在禁地时一无所知的状态,进步明显。 这明显不是单纯的理论学习能锻炼出来的。 应岁与将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低声询问:“练习过?” “嗯。”虽然处于上位,鹤云栎却连抬眼看一下应岁与的脸都不敢,“一个人……练习过。” 是了,他的弟子一直是个勤奋踏实的孩子。 但没想到连这种事也不例外。 学到什么程度了?书上的内容实践了多少? 稍微想象了一下弟子一个人躲在房间时的画面,应岁与便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集中,他继续问:“练习时想着的是谁?” 答案他很清楚,但想听鹤云栎自己说。 鹤云栎用尾角飘红的双眸瞧了他一眼,像是在责怪他为什么问这么让自己难堪的问题。 但很快又移开目光,看向一旁,似乎想找到一个藏身的缝隙。可他现在的姿势不但无处可躲,还能被应岁与从上到下不留死角地纳入眼中。 最终,他给出了答案:“是……是师父。” 若蚊蚋般的声音像是最烈的催情剂。 如此单纯,又充满诱惑。长发披散的弟子仿佛他欲念所化的神祇,应岁与心甘情愿匍匐其下。 这是一场甜蜜的折磨。 生疏的动作与极端的诱惑形成强烈反差。 应岁与很难说自己狂热的渴求能在弟子生涩的服侍下得到满足。 但此时此刻,身体的欢愉倒在其次了。持正又脸薄的弟子愿意为他做到这一步的事实,已经教应岁与的心满到胀痛。 前所未有的安全与幸福感包围着他。 被爱的事实无比明确。 他按捺住身体的冲动,将主动权全部交给了鹤云栎。只用轻柔的抚慰回应弟子的“包容”,或是适当地予以夸奖,鼓励弟子更进一步。 全盘接受了这充满“折磨”的恩典。
第78章 天边渐渐透出亮光, 清亮的露珠上晕开一抹霞光。 房内,长明灯已经熄灭,而缠绵的动静还没有停歇。 鹤云栎试图抓住窗幔, 很快又在晃动中脱手。 他错了, 师父根本没有清心寡欲。这一晚他就没能歇过。他自学的那点花样根本不够看。 在应岁与的“补课”下, 他的相关知识在一晚上突飞猛进。 可他并没有想一口气学这么多。 觉察到天色变化,他抬头看了一眼蒙蒙亮的窗外, 伸出乏力的手去推应岁与:“师父, 天……天亮了。松松……要,要醒了。” 应岁与轻笑着咬他的脖子:“原来徒儿还有力气带松松。” 鹤云栎确实倦得厉害,若非应岁与还在折腾他, 只怕早睡过去了。 应岁与怜爱地亲了一口浑身乏力的弟子:“休息一天吧。沧渊师侄不是还没走吗?让他来帮忙带松松就行了。” 考虑到自己这副模样去见孩子也确实不合适, 鹤云栎采纳了这个建议, 他弱弱请求:“那您缓缓, 我给大师兄发个传讯。” 发完简讯,应岁与还想继续作乱。 他捂住应岁与的嘴:“师父, 别玩了。一会儿大师兄就……唔……就来了。” 虽然没有尽兴, 但考虑到弟子的廉耻心和对师侄的基本尊重, 应岁与还是应允下来,草草结束了这一轮。 孟沧渊抵达时并未在院内找到师叔和师弟, 找了找,瞧见从汤池方向过来的应岁与。 看到小师叔还在滴水的头发, 他颇为诧异:早上就沐浴? 不过他不敢问也不敢管应岁与的事, 双手比划着解释来意:鹤师弟让他来接松松。 应岁与回道:“松松在书阁写大字, 你去找他吧。” 见到来的是孟沧渊, 松松鼓起脸抱怨:“师父在的。可师祖一直缠着师父。” 小师叔缠着鹤师弟?为什么? 好在孟沧渊想象力和好奇心都并不很丰富,略微思考, 没有想通便作罢了。 另一头,应岁与折回汤池,重新下水,来到趴在池边打盹的弟子身边。 “大师兄来了吗?”鹤云栎睁开惺忪的眼。 “来了,已经带着松松走了。”他蹭着弟子的颈窝,暗示性地说道,“现在没人了。” 鹤云栎摁住他的头:“弟子现在好累。” “那不碰你了。”应岁与安慰性地亲了亲他,“为师抱你回房休息。” 鹤云栎信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睡了过去。 应岁与将人抱上岸,用术法烘干自己和弟子的头发,再给鹤云栎换上中衣。 回到卧房,将人放到床上,他也顺势躺了下来,嗅着弟子的乌发沉入梦乡。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鹤云栎迷迷糊糊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师侄,我把松松送回来了。” 大师伯?! 他翻身而起推开窗户。 的确是陆长见抱着松松回来了。 应岁与也想探头来瞧,被他捂着脸按了回去。 鹤云栎不好出门相迎,只能隔着窗户告罪:“请大师伯恕弟子暂时不便见礼。” “无妨。身上可舒服些了?” 应岁与给鹤云栎想的借口是试药出了问题,需要休息一天。对于丹师来说,这种情况不算稀奇,所以同门们并未怀疑。 “睡了一觉已经不碍事了。” 陆长见左右瞧了瞧:“你师父呢?我没有找到他。” “他……”鹤云栎瞥了一眼躺在一旁,玩弄着他手指的人,“可能出去了吧。师伯找他有事?” 陆长见没说什么事,只道:“那我在书阁等等他。” 书阁离鹤云栎的卧房并不算远,从这里透过书阁镂空的窗户甚至能瞧见陆长见影影绰绰的身影。换句话说,如果有人从他房间出去,书阁里也瞧得见。 怎么办? 鹤云栎合上窗户,用眼神询问应岁与。 应岁与“放过”弟子的手指,用口型反问:为什么不说为师在照顾你? 我忘了。 鹤云栎也用口型回道。 弟子的迟钝煞是可爱。 应岁与笑了。 他起身套好衣服,来到后窗边,推开窗户瞧了瞧,然后,无声又矫健地翻了出去。 鹤云栎记得自己房间后面是断崖,他追上前探出身查看,只见应岁与稳稳落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上,脚一蹬,几个借力,朝汤池方向的石台跃去。 直到他稳稳落定,鹤云栎才放下心来,收回目光。 关上窗户,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像回事儿。 ——怎么像……像偷情似的? 收拾好到书阁陪着陆长见坐了一会儿,在外绕了一圈的应岁与装作刚回来的模样现身了:“大师兄怎么在这儿?找我的吗?什么事?” 陆长见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鹤云栎。 鹤云栎会意,抱着松松起身:“师伯、师父你们谈,我带松松去温习功课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应岁与也来到了庭院。 松松在另一边和翠花一家玩耍,应岁与就贴着鹤云栎坐下,和弟子低声咬耳朵。 【大师伯和师父谈了什么?】鹤云栎传音入密道。 【师兄来帮他朋友求丹的。】 就是为了这个? 那为什么要把他支开? 求的是什么特殊丹药吗? 应岁与猜到弟子在想什么,悠悠补充:【还谈了一点感情问题。大师兄说他有个晚辈喜欢上了有夫之妇,问我怎么办。】 鹤云栎不解:【怎么来问师父?】 应岁与可算不 得一个咨询感情问题的好对象。 【因为他说的那个晚辈和为师关系很密切。】 和师父关系密切的晚辈? 听语意似乎比其他师伯还要紧密。 谁? 应岁与直接问了:【那天你怎么跟大师兄说的?】 也是陆长见来找他商量,他才知道弟子已经在尝试着试图透露他们的关系。 鹤云栎并没有打算一直把他藏起来。这已经足够让应岁与感到喜悦。 鹤云栎后知后觉:师父说的是他? 但“有夫之妇”是怎么回事? 他回忆了一遍和大师伯的谈话:【弟子说自己有一个暂时不能公开在一起的痴恋之人。】 大师伯理解错了? 陆长见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所以鹤云栎告诉他时就已经做好了被其他同门知道的打算。但不想闹了这么个乌龙。 痴恋之人? 这四字听得应岁与心头一动,他追问:【是谁?】 【师父明知故问。】 【真不知道。】 不满于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鹤云栎回道:【‘不知道’的话就当做是某个‘有夫之妇’吧。】 可应岁与很擅长给自己找台阶:【原来为师不知何时竟成了“有夫之妇”。那为师得赶快甩掉现在那个不中用的道侣,以便和徒儿长相厮守。】 又开始说让人脸红的胡话了。 鹤云栎不想理会。 【不过,徒儿放心……】 放心什么? 鹤云栎疑惑。 应岁与凑近,咬住他的耳朵:“孩子绝对是你的。” 鹤云栎:! 短暂的震惊与心跳后,他连忙去看一旁的松松。 好在孩子没听到这句。 深夜,哄着松松睡下后,应岁与再度谈起了傍晚的事:“为师向大师兄透露了一点事情。”他故作可怜地询问,“徒儿会生气吗?” “师父怎么说的?” 对于向师伯们坦白一事,鹤云栎期待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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