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女佣还想和我争正主之位,简直痴心妄想!” 红绫吐了一地的血,蜷缩着身子,她无言以对。 被扔出王府后,她瘸着腿乞讨了两日,直到某天突然听闻王家公子休妻之事。 她跌跌撞撞朝着议论的人群跑去:“你们说什么?” “王家公子休妻了。” “因为什么?” “王夫人病重,听闻是被欧阳家的那位大小姐给王夫人下了毒。” 红绫扶着一旁的柱子,思索很久。 一转身落入一个怀抱。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绫儿。” 红绫怔住:“公子?” “跟我回家。” “我” “跟我回家。” 不由她拒绝,王宇一把将人带上马。 两日不见,王府乱作一团,处处破败,连女佣都不剩多少,地上还有血迹。 红绫小声问道:“是,是欧阳家干的?” “嗯。” 红绫那时才知道,王老爷已经成了欧阳家的替罪羊被送进了牢狱,而王宇考取的秀才还没等到入官便被欧阳家找人拉下了马。 王宇为红绫包扎好伤口,牵着她的手离开了王府。 二人开了一家酒楼,结为一对平凡夫妇,过着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王宇的仇恨也渐渐被红绫化解,他放下了复仇的怨念,只想与她共白头。 只是好日子过得不久,酒楼开得越来越大,乡里乡亲纷纷赶来品尝,二人的身份也被泄露。 欧阳家的人来砸店,酒楼的物什被砸得七零八碎,客人也都被吓跑。 王宇将红绫护在身后。 头戴斗笠的女子撩了一下面纱:“为了这么个贱女人,你敢休了我?哈哈哈,王宇你可真是好酒不吃吃罚酒!” 王宇握着剑上前一步:“是你欧阳家害了我父亲,是你给我母亲下毒。” 欧阳怡狠毒地笑了两声:“都是你逼我的,成婚半年,你连我手都不肯碰一下,每天不是医治那些贱民便是盯着那贱女人,我才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正妻。” “欧阳怡,成亲是你们欧阳家逼的,我从未想过娶你。” “哈哈哈,啊哈哈哈,是,是我想嫁给你没错,是我给你娘下毒,是我让我爹毁了你们王家,我就是要你看清楚,你王宇谁都救不了。” 王宇护着红绫:“别伤害绫儿,你想做什么我答应你。” 欧阳怡靠近一步:“我要你休了她娶我。” “不可能!” “不可能?好一个不可能,给我继续砸!” 酒楼被砸得破破烂烂,停业整顿了半个月才重新开张。 谁料对面也开了一家酒楼,菜品相重,价格略低,生意红红火火。 红绫拿出幼时父母研发的香料放在饭菜里,才让生意重新好了起来。这香料让人上瘾,吃过一次便还想继续吃。 …… 北逸走近嗅了嗅香料:“师尊,这东西吃了不会中毒吧?” “不会。勿言。”寒梓瑜拉过他的手走到一侧,怕扰了红绫的心境,如若心境乱了,那必遭反噬。 …… 好日子过了没两月,医馆便又被砸了,酒楼门前频频有人闹事,痛骂酒楼给人下药,叫人上瘾。 王宇骑着马回到酒楼,酒楼空无一人,满地血渍。 他快速跑上二楼:“绫儿,绫儿。” 推开一间间屋子,没有红绫的身影,最后一道门推开。 里面坐着身着华衣的欧阳怡,她言笑晏晏,举杯庆祝:“你来了。” “你把绫儿弄哪去了?” 欧阳怡撩了撩耳边的碎发:“你猜。” 王宇握着手里的剑:“你我的恩怨别拉扯他人。” 欧阳怡放下酒杯,她身后的壮汉上前一步。 欧阳怡挥手让壮汉留在原地:“别人?你也知道那小贱人是别人,哈哈,看来你也不是不清楚。” “红绫被你弄哪去了?” 欧阳怡冷笑:“王宇,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自幼时医馆匆匆一面,我便倾心于你,每次你行医我便会远远看着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王宇丢掉了手中的剑:“我们没有缘分,是我配不上欧阳家的大小姐,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王府公子,实在是高攀不起。” 欧阳怡一把扔了酒杯:“你可曾爱过我?” “不曾。” “一丁点都没有?” “没有。” “好,王宇,好极了,哈哈哈,给我动手!” 几名壮汉手握利刃,王宇究竟只是个谦谦公子,打不过一群人。 很快剑刃就朝着他胸口而去,千钧一发之际,被捆着的红绫破门而入,挡在王宇身前。 剑刃刺进她胸口,她推开身后的王宇:“快跑,快跑!” 王宇一把推开刺伤红绫的人,将重伤的红绫揽入怀中。 “绫儿,绫儿。” 欧阳怡举起手拍着:“好一个深情,好一个难舍难分,把他俩给我分开,绑回府中。” 王宇被一群人捆进了欧阳府,扒光了衣物捆在她欧阳怡的床上。 而红绫则被丢给了一群壮汉。 欧阳怡刚沐浴过,一身香气:“夫君,好好爱我。” 王宇拧开头:“滚!” “哦?这么不情愿?忘了告诉你,你的小娇妻应该已经被那些肮脏男人给毁了,哈哈。” 王宇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无奈绳子将他绑得丝毫不得动弹。 一边的红绫惨叫着,她揪着自己的衣物:“不要,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这位小娇娘,长得细皮嫩肉,来陪大爷玩一玩。” “费什么话,排好队,一个个来。” 红绫缩在墙角,脸上全是巴掌印,头发凌乱,泪流满面。 趁此机会,一把摸住一个男人的匕首就要自尽。 一个壮汉一手夺了过来:“装什么纯情,还想死?哈哈,等会完事了再死也不迟。” 红绫跪在地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 树叶飘零,裂帛声响起,女子的惨叫声听来让人感到悲凄。 …… 北逸握着拳头:“我艹,欧阳怡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对红绫。” 寒梓瑜捂住他的嘴。 北逸突然想到自己前世,也经常强迫羞辱寒梓瑜,那时他也是这样痛苦难受吗? …… 翌日,王宇跪在欧阳怡门前求她放过红绫。 欧阳怡梳妆好推开门:“放了她可以,你来做我的贴身佣人。” 王宇走去柴房看到遍体鳞伤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红绫时,他也止不住得颤抖。 红绫吼叫着:“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王宇慢慢走近:“绫儿,我是宇郎,是宇郎。” 红绫干净的眸子看向他:“我脏了,我脏了,宇郎,我脏了,你休了我吧。” 王宇将手镯戴在红绫手中,轻轻将人揽在怀中:“都是我无用,保护不了你,绫儿你一会便离开这里。” 红绫豆大的泪往下砸:“宇郎,你和我一起走吗?” “我走了,仇谁来报?”王宇笑着说道。 红绫摇头:“不报仇了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离开齐贞,离开这里好不好?” 王宇摸了摸她的脸:“傻丫头。”
第49章 王宇和红绫3 红绫被欧阳家的人丢在了附近的破庙里,她握着短刀想要自尽,可脑海中浮现出宇郎的面容,想死的心一阵阵缩着疼,短刀架在脖子上,一阵阵干呕袭来。 跟在王宇身边过久,她也算会一些医术,把脉后泪滴滑过,她竟然怀孕了,且已经两月有余。 “宇郎,我们有孩子了。”红绫苦笑着,受伤的手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她哭着丢下了短刀,跪在石像面前为王宇祈求平安。 王宇呆在欧阳家受尽屈辱,被欧阳怡挑断手筋,让他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行医救人。 王宇忍着一口气,在欧阳老爷大寿的当晚于井里投下毒药,他要欧阳家灭门。 王宇穿着下人的衣物,脖子上套上了拴狗的铁链子,被几名壮汉拉到了舞台上。 欧阳怡笑着道:“父亲,今日您大寿,我特地找来一个人来给您贺寿。” 欧阳甘哈哈大笑:“王家也有今日啊,王家的独子你可真是有眼无珠,我的宝贝闺女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倒好,伤了我闺女的心,如今留着你一条狗命逗我女儿开心吧。” 王宇走下台,狗链子在地上摩擦出火花,每走动一步便叮当作响。 “祝贺老爷寿比南山。”他乖乖地跪在下方。 欧阳甘哈哈大笑:“什么王家,不过就是我欧阳家的丧门犬。” 王宇眼中满是恨意,一抬眸便故意露出温顺与恐惧:“听闻老爷一直在找寻珠光琉璃杯。” 欧阳甘激动地想要站起来:“你有?” 王宇毕恭毕敬说道:“此物乃我王家传家之宝,便放在酒楼二楼,老爷可派人前去寻找一番。” 话落王宇立马又道:“老爷,欧阳小姐看上我乃是我之幸,如今家道中落,我也没有办法给小姐幸福,不如就留在小姐身边做个男佣来伺候小姐。” 欧阳甘哈哈大笑:“看在你愿意拿出珠光琉璃杯的份上,允了。” ...... 北逸看得直作呕,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也难怪欧阳怡那个德行,纯粹随了她那恶心的爹,哪个男人瞎了狗眼才能看得上她。 北逸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寒梓瑜,只见师尊眉头紧锁,十根手指攥得紧紧的,离玄的青光噼里啪啦响着。 北逸急忙拉住寒梓瑜:“师尊,师尊,这是心境,我们不能动武。” 寒梓瑜勉强收了手。 ...... 酒宴开始,舞女摇曳身姿,众人欢声笑语 王宇被锁在后院,宴会结束后,欧阳怡派人抬着一桶泔水而来:“饿了吧,吃吧。” 饿了三天的王宇,为了活下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一些。 夜晚来临,天边的晚霞映着湖面,血色弥漫半边天。 一名女佣抽搐着倒地不起,紧接着又有人倒地不起。 欧阳夫人大喊救命:“来人啊,来人啊,老爷你怎么了,老爷!” 王宇仰天长笑:“爹,娘,仇报了。” 可作为医者,他却残害了其他欧阳家的无辜生命,王宇握着一把匕首就要割喉,欧阳怡匆忙拦下:“把我爹的毒解了,否则我让你那小娇妻生不如死。” “此毒无解,只会让人痛不欲生,慢慢腐烂五脏六腑而死。” 欧阳怡恶毒地夺过他手中的短刀:“好啊,那我就让你的那些贱民也感受感受这种滋味。” 欧阳怡话落便捂着胸口,口吐白沫,死就死,她要王宇为她陪葬,她要整个天下来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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