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拿出手帕,伸手便要为寒梓瑜擦掉脸上的泥渍。 寒梓瑜立马侧开头:“姑娘,不必麻烦。” 姑娘生得便是农家人的朴实感,身着粗布短衣又透着一些娇憨与纯粹的力量感。 北逸站在一旁闷闷不乐。 寒梓瑜将食盒还给姑娘,姑娘不肯收。 “公子留着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些吃食,你们几人分一分,过一会我再来拿食盒。” 北逸:“一会我给你送过去。” 姑娘笑道:“好。” 习青立马将食盒打开,里面是绿豆糕和六碗生津解渴的饮品,他端起一碗豪饮。 北逸也没拒绝,他端起碗喝光。 食物被吃光后,北逸提着食盒向那边的水田走去,他从空间袋里取了一些银钱塞进食盒中。 到姑娘面前时,他将食盒递给她。 姑娘笑着:“公子,您能帮我约一下寒公子吗?我,我,我有些话想和他讲,就约明日晌午,在,在镇子上的酒楼。” 姑娘话都没讲完,北逸严肃道:“不可以。” 姑娘抬眸,有些意外:“啊?” “不可以,我师尊他修得无情道,不近女色,你若是害得他违背了门规,他可就死定了。” 姑娘不敢信:“无,无情道?” 北逸拧过头走开,他撇了撇嘴,师尊只能是他一人的,谁都别想惦记。 此时太阳当空,晒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几位村民走来:“快别干了,到那边躲躲太阳。” 北逸拉着寒梓瑜往山那边走,走到一片树荫下。 北逸从怀里取出手帕,走到一旁的小溪将手帕洗了洗,又看了看四周,好像没什么人,随后拿着手帕为寒梓瑜擦掉脸上的泥渍。 刚擦完,习青便走过来,看到小溪他捧了一把水洗了洗脸。 “师尊,我们何时回望崖巅?”习青问道。 “再过几日。” 好不容易才能出来游玩,他还不想那么早回去,他并不想坐在高位上,也并不想只做世人眼中的寒光仙尊。 习青瘫倒在地上,仰头看着远处:“哎,都有些想家了,不知道大师兄和师姐在干嘛,对了,还有小苹果,那丫头古灵精怪得很。” 北逸:“习青,你怎么变得啰哩巴嗦的。” “有吗?”习青道。 北逸:“……” 吹着风,几人躲在树荫里尚景。 待日头不盛时,人们又开始劳作。 几人汗流浃背,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好不舒服。 北逸干脆直接将上衣脱下。 阳光洒下,他身上的汗珠被阳光照射得晶莹剔透,他仰头擦了擦额头的汗。 小麦色的肌肤,紧致有型的肌肉,汗水顺着胸口下滑。 他取出水囊,猛得灌了一口水,溢出的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高高的马尾被风一吹,碎发遮住眼眸,他撩开碎发,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小麦色肌肤上布着可怖的疤痕,一道接着一道,均是在致命位置。 这些伤痕却意外增添了男人独有的魅力。 寒梓瑜喉咙上下一动,他躲开了北逸看过来的视线。 可他的衣不蔽体的样子却一下刻在寒梓瑜的眼中。 而北逸也时刻盯着正在插秧的寒梓瑜,师尊他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是那么吸引人。 举手投足间都好像在引诱他做坏事。 那筋脉分明的手,捏着几根秧苗插进水田。 师尊肤色比他略白一些,手指上沾染着泥水,就像在淤泥中盛开的莲花,令人忍不住地想要采颉。 他可真想与寒梓瑜在这泥水中沉沦一遍。 他想看师尊被弄脏,被弄疼…… 他笑出了声,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坏。 寒梓瑜听到他的笑声侧头看了他一眼,二人对视后又立马扭开了头。 而干得筋疲力竭的习青愤愤道:“笑屁啊。” “管天管地的……,你管得着别人哭还是笑,是不是还想管别人拉屎放屁?”北逸道。 习青气得捧着泥水便朝北逸泼了过去。 泥水洒了北逸一身。 北逸被他泼完反倒没有还手:“不跟小人斤斤计较。” 习青无语。 插秧插到日头西斜,六人才回了家。 一道家,习青立马跑回屋子呼呼大睡。 晚沐风到街市买了一些消暑的吃食回来。 肃清则帮着北逸打下手做菜。 寒梓瑜和晚熙南一起修缮屋子。 吃完饭,六个人一起将屋子修好后,纷纷回到屋子里休息。
第179章 争吵与疯狂 入夜,几人来到后山尚景,吹着晚风,看着满天繁星。 北逸从空间袋取出一些桌椅板凳,几人悠闲自得地坐着尚景。 习青从灵袋取出一坛酒:“来,喝酒。” 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竟然是莲花清。 北逸拿过酒杯为寒梓瑜倒了一杯。 几人聊着琐事,喝着酒吹着风,看着夜空繁星点点。 很快寒梓瑜便喝醉了,他托着腮昏昏欲睡,北逸脱下外袍搭在寒梓瑜身上。 梦里他仿佛来到了冥界,身旁的人径直朝他走来,人海中他孤身一人不知去往何处。 无数的魂灵穿过他的躯体继续前行。 寒梓瑜被一股无形的力猛然扯了十几米远。 “阿欢,近来可好啊?”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寒梓瑜正欲转身离去,谁知那人突然出现眼前。 寒梓瑜:“何事?” “无事难道就不能见你吗?”孟晚洲逼近。 寒梓瑜后退一步:“我说过,日后不必再见。” “我也说过,我会再来找你。” “疯子。” “是,我就是个疯子,阿欢说得没错。” 寒梓瑜扭头便要走,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却依旧围着原地绕路。 “阿欢,别费工夫了,这是你的梦境,我在你梦境里打造了一个冥界。” 寒梓瑜:“你究竟想做什么?” “想要你!”孟晚洲冷笑一声,“冥界四年,我等了你四年,本王最后悔的便是那四年与你一直保持距离。” “那四年本王秉持礼法,克己复礼,生怕扰你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与你进一步发展,谁知你却离开了本王。” 寒梓瑜忧愁道:“冥界那四年非我所愿,且阿欢与你也并无其他瓜葛。” “你说的对,是无其他瓜葛。可本王如今后悔了,本王想要你长伴本王左右。” 寒梓瑜觉得他不可理喻:“我是人,你是鬼,还请你认清现实。” “那又如何?” 孟晚洲继续道:“只要阿欢想见我,我自会来到人界与你相见,我能带给你的不会你那徒弟少,只会比他更多。” 寒梓瑜无奈地叹气,真是疯了。 孟晚洲:“我知晓你与北逸已有姻缘之牵,可本王不介意。” 寒梓瑜拧着眉头:“……” “本王不介意做你背后的男人,哪怕一直不得见人。” “……” “你也不必担忧被北逸那小子发现。” “……” “本王只会在夜里入你梦中,偶尔来人间寻你一趟。” “……” “阿欢作何想法?” 孟晚洲直勾勾地盯着寒梓瑜看去。 寒梓瑜无语至极:“日后不必再来,我们只能是朋友是兄弟,绝不可能是恋人。” “为何?” “没有原因。” “介意本王是鬼?” “不是。” “那是为何?” “这世间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原因,你我之间本就不该这般。” “若与你初见的是本王,你会喜欢上我吗?” 寒梓瑜抬眸,他愣了片刻,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孟晚洲笑了:“好了,不吓你了,可否将一缕发丝赠予我?” 寒梓瑜:“发丝?” “留作纪念,纪念那几年与阿欢在冥界的时光。” 寒梓瑜踌躇了片刻,还是割断一缕发丝送给了孟晚洲。 孟晚洲靠近一步,他上前接过发丝,顺便趁机拥住寒梓瑜:“若与你初逢的人是我该有多好,若我不是鬼魂便能在人间常伴你左右。” 梦醒,寒梓瑜一阵头痛,晚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寒颤。 一转头,嘴角与北逸的嘴擦过。 那瞬间二人不同而约地立马转开头,又纷纷看身边人的反应。 习青已经喝的醉醺醺,肃清正赏着夜景,晚家二兄弟早已离座不知去了何处。 见状,北逸一把拉住寒梓瑜的胳膊,随即吻了上去。 他觉得自己疯了,无时无刻不想与寒梓瑜共沉沦。 几人回到家中时。 晚沐风正坐在院中独自饮酒。 “咋了风兄?”习青醉醺醺地上前,拍了拍晚沐风的肩膀。 晚沐风:“无事。” “一人独自饮酒,咋了?一醉解千愁?”习青豪迈地说完便大笑跟着。 肃清上前拉住习青:“回去休息。” 习青不满地甩开肃清的胳膊:“可,可可……哈哈,哈哈,给你说,隔~你也不懂~” 肃清扯着他的胳膊便往屋里拉。 习青:“你别拽我,别拉我!” 肃清将人打横抱起:“别疯了!” 寒梓瑜呆住,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画面,毕竟肃清是个冷静自持的人。 习青:“你他妈是妖,你是妖,你是妖你怎么能是妖呢,为什么啊~” 肃清缄口不言。 “可我,我,我~” 习青搂住他的脖子啜泣了起来:“可我,我想和你一起” “一起什么?”肃清看着怀中的人,脸上有些期待。 “你是妖哇,呜呜~我是修仙之人~,我们,我们……我们,哈哈,我们怎么” 肃清的心猛得一痛,是啊,他们怎么能在一起。 到了房间,肃清一脚将门踢上,随即将人放在床榻上。 习青不肯松开手,嘴里一直嘀咕着人妖殊途。 肃清掰开了他的手:“为何如此伤心,毕竟我只是你的妖奴。” 习青愣了下,他苦笑着推开肃清:“滚啊,滚开,别碰我!别碰我!” 肃清扯着他的胳膊将人压到床上,一下咬住他的脖颈,他隐忍的怒火与不甘在此刻怦然炸开。 他十指紧攥,一拳拳捶在床榻上,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他咬的用力,听得身下人吃痛地叫了一声,他才送来嘴。 “你他妈,你这条疯蛇,要,要把本公子咬死?” 习青一拳捶在肃清腹部。 肃清没有阻拦他的殴打,任由他一拳拳捶了过来。 习青捶累了,倒头蜷缩着身子,抽泣了起来。 “你当本公子是什么?” 肃清不语。 “碰了我,拉我入炼狱,可又不肯给我承诺,你当我是什么,你拿我当什么?”习青伸手扯住肃清的领子,“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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