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借着酒劲忍住内心的抗拒,扯开女人的衣衫,事到中途又毫不留情推开身旁的女子:“好好歇着。” 大婚之夜,他当然去临幸妻子,一个妾室根本不足以留住他的脚步。 林月覃伏在床榻闷声哭泣。 北逸提着两坛莲花清开到白水宫,一个不小心跌落莲池,酒坛子碎了一地,红衣湿了个透。 北逸爬起来,一个飞身跃入屋内,屋内昏暗,月色洒了一地。 床上的人传来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北逸翻过他的身,看到那一脸的血,吓得想触摸他的手愣在半空。 他没想到寒梓瑜竟然自毁容颜,哈哈,自毁容颜,就为了让自己不碰他,他想得可真好。 北逸将寝宫的物品砸了个干净,他离开了白水宫。 后来他冷静了,不再摔东西砸酒坛,自大婚之日起,他半月未踏入白水宫,他如愿了,将寒梓瑜的一身功法毁了个干净,践踏了他的尊严,将人困在身边。 他就是要毁了他,要他成为魔尊的妻,让他圣名尽毁,让他跌落尘埃,让他永入地狱。 可北逸心里却一阵阵的难受,总觉得有些事情是他未知的,这些日子他留宿鹰潭峰,与新婚的妾室相处甚欢,他除了不愿碰这女人,与其聊天交谈消磨时光还算不错,就像萧林在他身旁。 夜里凉了,北逸喝了一坛莲花清,浑身燥热,身下的人越来越像萧林,拍了拍头,睁开那双狼眼,身下的人变成了寒梓瑜,对就是这副模样,真是令人受不了。 他大手一挥,衣物尽除。 “夫君。” 北逸心口一颤,他竟唤他夫君,哈哈,甚好。 埋头/股间,却嗅不到莲叶香,连一丝丝的檀木香都没有,北逸瞬间清醒。 “给本尊下药?”北逸掐着林月覃的脖子。 林月覃呼吸困难,满脸涨红:“我,我想要个孩子。” “滚。” 北逸吼完摔门而出,御剑来到白水宫,坐在门外,焦躁难受,他大手一推,惊醒了床上的人。 “寒梓瑜,过来,本尊热。” 寒梓瑜看着他脸上脖子上的红色痕迹,翻了个身靠在墙边一动不动。 “本尊叫你,装什么死,娶你做妻,一不能生育,二不能哄我开心,信不信我休了你。” “如此甚好。” 北逸听得他清冷的声音双眸沾染烈火,火上又渐渐燃起异样的情/欲。 月色朦胧,床碎成两半,人也憔悴不已,倒在一旁。 北逸扶起地上的人,为他穿好衣物:“疼吗?” 寒梓瑜一巴掌扇了过去:“当年是我杀了你师尊,拿着它,来复仇。” 无戈递到北逸手中,他举起无戈指向寒梓瑜:“你当本尊不敢吗?” 寒梓瑜笑了,笑得沧桑又苦涩:“时光荏苒,三年已过,我心已死,这三年苟延残喘,渴望死去,死在你手里再好不过,挚爱已忘,人世沧桑。” “你跟着我,心里还惦记着其他男人是吗,是你那早就死了的师兄?” 无人搭理,北逸癫狂着撕扯着寒梓瑜的白衣,直到衣物碎成布屑,他停了下来,脱下身上的外袍丢给地上的人。 “本尊会灭了八大门派给你做新婚贺礼。” 寒梓瑜拉住他的衣袍:“你想要什么?” “我要萧林活。” 他离去,又平白地给整个白水宫施加了三层禁锢,这里就像一个牢房,除了魔尊无人能进出。 他日日宿在鹰潭峰,与那名为林月覃的女人日日相聊甚欢,他想学狼崽子学得倒是非常像,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哄着新婚妾室,到底是看不出他是个残杀同门的疯子,那哄女人的本事更是厉害得很。 “夫君,月覃想要一孩子。” 北逸手中的茶盏碎成了渣:“这事今后不必再提,我不喜欢小孩,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想要的荣华富贵一样不会少。” “夫君,我们,还未同房。”女人眼中透着水波,令人心疼,声音娇柔。 “歇着吧,本尊明日再来。” 北逸一月之内灭了五大门派,血洗整个天下,众人讨伐,可想而知,死的死逃的逃。 北逸成了名副其实的魔头。 北逸回到望崖巅,来到白水宫见到的第一人竟是林月覃。 “夫君,寒姐姐想逃出白水宫,还好我路过,命人锁在了水牢。”林月覃身着青衫远远走来很像萧林。 “嗯,干得好,李林甫,去将本尊今日收获的奇珍异宝皆搬到鹰潭峰。” “是。”李林甫仓皇而逃,他可是亲眼看着林月覃派人打开了白水宫的禁锢,亲眼看着林月覃羞辱寒仙尊,而仙尊被抽空灵力毁去内元根本无招架之力。 林月覃这毒妇更是将两枚钉子钉入寒仙尊的胸口处,他去为寒仙尊偷偷医治过,伤势过重。 “夫君,月儿不想要奖赏只想夫君能赐月儿一个孩子。” 北逸看着她纯真的模样,一举一动像极了萧林,可他却提不起兴趣:“改日吧。” 北逸走后,林月覃咬牙切齿,摔了白水宫一切可砸之物:“一个男人也敢与我争宠,他只是个男人,还是个毁了容的男人,只是个男人!” “夫人,夫人,切勿动怒,您也说了大夫人是个男人,男人是不可能生育的,您想爬上高枝不还得靠孩子吗,来日您孕育出孩子,尊主还不立马提您做大。” 林月覃瞧着这丫鬟越瞧越欣喜:“说得对,一个男人能有什么威胁。” 北逸来到望崖巅的峰顶,看着山谷的景色,美则美矣,只是少了些什么。 李林甫将所有的事情告知北逸,可他的魔尊大人只是叫人将寒仙尊弄出水牢,并未责罚林月覃。 “孽缘啊,孽缘!”李林甫在一旁守着北逸,心里感叹颇多。
第14章 求死 山顶之下,尽收眼底,可他却不知自己想要得究竟是什么,魔尊当得没有一点感觉。 自那开始他处处抓修士,炼毒人,借毒人来复活萧林,为了复活萧林不达目的。 “谁许你来此处?” 寒梓瑜的离玄抽开禁室的门,无戈飞出破掉十余名修士的束缚:“你要杀的是我,萧林死于我手下,放过无辜之人,不要一错再错。” 北逸的墨尘飞出与无戈纠缠一处,墨尘破了无戈的防御,剑锋朝着寒梓瑜的心口而去。 寒梓瑜紧闭眼眸,生死一瞬间,他早就看开了:“今后放过这些人,别再折磨自己。” 墨尘剑刚触到他胸腔,立马飞开,转身削断寒梓瑜的发带,一头青丝散落。 北逸收回墨尘,这把剑真是邪门,正派邪派全杀唯独不肯碰寒梓瑜一下:“墨尘,你/他妈是老子的剑,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老子让你杀,给我杀!” 墨尘软趴趴地掉落在地。 “滚,都给本尊滚。” 寒梓瑜确认所有修士均已离开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北逸一拳捶坏那扇石门,李林甫急忙赶来:“尊主您的手受伤了。” “白水宫设的屏障是谁解除的?”北逸冷冷道,满眼怒火,浑身杀气。 “林夫人。” 北逸握紧拳头,又松开:“将寒梓瑜看好,他再跑出来一次,我要你人头落地。” “尊主,寒仙尊他” “他怎么了?要死了?” “没,没。” “以后没事不用告诉我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是。”李林甫提着医药箱跟在北逸身后,其实这尊主也是个可怜人,哎。 北逸称霸修仙界,就差临门一脚即可称帝,可没有十大门派的昭告还是不可能,况且他自个也对帝位没什么兴趣,不过一个称谓而已。 “夫君,过阵子去祭拜先祖,我该准备些什么呢,月儿好紧张啊。” 北逸掐着林月覃的腰一把搂入怀中:“祭拜先祖只是一个仪式罢了,不要太放心上。” 女人咯咯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十分勾人,林月覃拿出丝带遮住北逸的双眸:“夫君,月儿今日给您准备了惊喜,别睁眼。” 北逸拉住女人的臂膀,一下带入怀中:“就你会玩。” 林月覃娇羞地走进内室换了一身露骨的歌舞服,这是她在青楼卖艺时的装扮,那时多少男人为她神魂颠倒,为她一掷千金,可她纷纷拒绝,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她的夫君总该被她迷的晕头转向,最好跌在床上,与她共赴云端。 幻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北逸很冷淡地看着她的舞姿,就连她最得意的勾魂术都起不到任何作用,重心不稳一下摔在北逸怀中,身上散发独特的奇香,这是她特地寻来的蛊花香,能令人暂时失去心智,沉迷美色。 北逸搂着她的腰肢,却在下一刻猛地松开:“好好歇着。” 林月覃扑倒在地,如一只野狗,抽噎哭泣,恨不得喝那男人的血,她抱头痛哭,又摔碎屋内的杯盏,将悬在一侧的婚服毁了个干净。 北逸忍着火气来到白水宫,夏季来了,莲花盛开,这是他们之间的第四年,莲花第一次盛开,月色映在莲池,美得不动声色。 他缓缓走进内室,掀开帘子,闻到熟悉的味道,如饿狼般扑了过去:“寒梓瑜,我要你~死!” 离玄带着白光自掌心而出,一下甩在他背上,北逸一手接住离玄的鞭刃,扯住离玄的瞬间一把将人带入怀中,头颅抵在他肩上,声音嘶哑:“寒梓瑜,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迷魂药,我是该杀你的……” 他拥紧他,唤着他的名字:“寒梓瑜,寒梓瑜” 他终究是下不了狠心杀了寒梓瑜,一次次羞辱,一次次折磨,可每次都不忍心取他性命。 他似乎似乎尝到了咸咸的泪水,似乎听到了他说:“北逸,杀了我吧。” 那样颓然无力的声音令他失心,令他暴怒,令他狂躁。 他好像听到了他说:“求你,杀了我!” 他从没听到过他求饶,他那么高贵的人怎么可能会低头求饶,今日他如愿了,北逸心中难受极了,如愿了怎么这么难受。 随后他又听到他说:“放过我吧,十年就作罢了,命还你。” 那般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示弱:“想都别想,我说过让你生不如死。”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你还会选择娶我吗?” 他轻声说着,北逸却想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大婚,却不是这次荒谬的大婚,那场婚礼只有他们二人,北逸头痛欲裂,抽身推开身旁的人。 过了良久,身旁的人缓缓道:“如果重来,我定不嫁你。” 北逸疯了一般爬上床:“不嫁我嫁给你死去的师兄吗,有本事你去坟子里把他扒出来,问问他肯不肯娶你?都十多年了他早就烂成泥了。” 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消停了,不再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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