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以前的老军医说,文之寒初到军营中时,全身上下除了衣物,就只有一口小箱子,原来,他带的便是这口箱子吗?直到泪滴从竹河喜上流到了手心,章泰才惊觉自己流泪了,自父亲死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流泪,他用手和袖子粗鲁的将自己的泪水擦去,而后,又看起箱子中的其他东西来。 这里面,有小暗器,小匕首,射箭用的扳指,绑头发的布带,腰带、荷囊等等东西,无一例外,全是他的,章泰小心翼翼的将这些东西取出来,仔仔细细的抚摸着这些曾经用过的东西,此刻章泰心中犹如有千万根针在刺扎,如撕裂般的疼痛蔓延开来,他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对于这份感情,纵使有千言万语,他却始终不敢宣之于口。 等到文之寒醒时,已经是夜间了,他才一坐起来,章泰便从屏风外面进来了。 “之寒,你醒了?饿了吗,膳食我拿过来了,现在用膳吗?”,章泰边说着边上前,去给文之寒穿鞋子,给他穿好鞋子后,又给他拿来衣服披上。 “你陪我一起吃吗?”,文之寒任由他将自己扶出来。 “我陪你吃”。 二人到桌前坐下,章泰去拿膳食的时候,顺便搬了一个凳子到文之寒营帐中,二人坐下后,便开始用膳,二人对桌边的箱子里装着的东西都心知肚明,却谁都没有去谈论它。 用完膳食,章泰照顾文之寒洗漱之后,他才回了营帐去休息。
第108章 文之寒的决心 过了几日后,文之寒的身体恢复后,他便又去找章泰来陪他一起用晚膳,因着那口箱子的缘由,章泰近日来对文之寒几乎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他觉得,自己既然无法回应文之寒的感情,那在其他方面,自己便都顺着他又何妨。 “章泰,我们认识多久了?”,文之寒给章泰倒了一杯酒,虽然章泰大他许多,但他从来对章泰都是直呼其名,好似是小时候的习惯般,即使如今在军中,也时常是这样唤他。 “在你还没有浴桶高的时候,我们便认识了”。章泰一口喝完酒,笑着说道,那个笨拙的搬凳子的小人儿,那个一头栽倒到浴桶中的小人儿,那个浑身湿透的小人儿,在他记忆中鲜活的存在着,这些年,除了练武练兵,他的脑海中便只有与这个人的过往,一幕一幕不停的被翻出来回忆,他始终克制着自己不去回应这段感情,但是脑海中,却又自虐般的去回忆起那些曾经的点滴过往。 “是啊,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如今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总是受伤了,而我如今,也不似从前那般无忧无虑了”。章泰知道,文之寒的忧虑都是自己造成的,但是他不敢去回应文之寒,他一个没有明天的人,如何能将自己所爱之人拉入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中呢。 章泰没有说话,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一饮而尽。 不到片刻,章泰便觉得他浑身燥热,而且好像还无法动弹了,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文之寒。 “之寒,你给我喝了什么?” “一些助兴的药而已”。 “你要做什么,你给我解药,之寒,你不要做傻事,算我求你好不好,给我解药”。 “我马上就来给你解药”,文之寒说着将章泰扶到屏风后面的床上躺着,他脱了章泰的鞋子,解下章泰的衣服,此刻的章泰已经满脸潮红,他胸膛起伏,呼吸急促,汗流了满脸,全身体温上升,他感觉自己像被蒸笼烤着,热浪一浪高过一浪的袭来。有生以来,章泰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法自控的情欲,他全身湿热难耐,身体无法压抑的反应和渴望,都被床边的文之寒看在眼中。 “之寒,你不要这样做,我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般自辱,之寒,你给我解药,求求你,除了这个,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文之寒此刻有些不敢去看章泰的眼睛,他扯出一段白纱布,遮住章泰的眼睛,然后将他自己全身衣服解开,而后他爬上了床。 销魂蚀骨的感觉传遍全身,章泰早已感觉自己坠入了云间,不知到底身处何处,轻如薄翼的纱布根本无法遮住文之寒绝妙的胴体,纱布反而给他增加了一些朦胧感,更加勾魂夺魄,章泰透过纱布,看着一丝不挂的文之寒情难自已的动,章泰体内的情欲越发高涨,他控制不住自己,闷哼出了声。 他的声音鼓励了原本忐忑的文之寒,最后文之寒也难耐的喊叫出了声,此刻二人如同那新婚之夜的夫妇,抵死缠绵。 章泰这些年,千般忍耐万般克制,终究在这一刻,文之寒打破了他所有的冷静自持。 此刻的章泰,已经无法再理智的去思考,该如何推开文之寒了,就算此刻文之寒给他解药,他也无法再控制住自己,不去亵渎文之寒了。 “之寒,嗯,对不起”。章泰眼泪顺着脸颊流入发中。 二刻后,章泰身体才能动了,他伸出双手扶住文之寒瘦弱的腰肢,还在动的文之寒瞬间僵住了,他似乎在等着,等着章泰推开他,然后丢下他扬长而去。 章泰却并没有推开他,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半坐起来,伸手紧紧抱住了文之寒,吻住了文之寒,文之寒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章泰边吻着他,边将二人的位置调换,他轻轻将文之寒放倒在床上,依旧吻着他,而后由他来主导了这场情事。 直到天明,床上的动静的才平静下来,并非因着春药的缘故,章泰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心上人在怀,如何还能克制住自己,这些年,他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今晚文之寒,将他的所有克制,都燃烧殆尽了,汹涌的欲望和感情被释放,文之寒一开始还配合着他,后来,实在是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任由章泰予取予求,等到章泰停下来时,文之寒几乎是快晕过去了。 章泰退出来,吻了下文之寒的额头,而后下床,给赤裸的文之寒盖上被子后,他穿上衣服后便出去了,文之寒累瘫在床上,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 不一会儿,章泰便又进来了,将一桶热水倒入浴桶中,而后又出去了,章泰一桶一桶的将浴桶的水倒好,去屏风后面将文之寒抱出来,放到浴桶中,让文之寒泡着,他动作麻利的去屏风后面将被子和褥子换掉之后,才出来替文之寒清洗,清洗完后,给他擦拭干净,给文之寒穿上里衣和亵裤,然后将他抱到床上躺着,给他盖上被子。 “之寒,你先睡会儿,我晚些再来陪你”。说完,在文之寒额头印下一吻后,章泰便出去了。 章泰去自己营帐中拿来衣服,又回到文之寒营帐中,直接就着文之寒洗过的水,给自己清洗干净,而后换好衣服后又出去了。 他先去安排了张将军和沈将军负责今日的练兵和巡防,又去军医所告知其他军医,今日文之寒身子不适,便不过来了。而后,他又去了闻若和林清央他们那边,替文之寒告了假,林清央他们知道昨日文之寒服药,所以与章泰说,让文之寒这几日好好养“病”,这边有颜若照顾着,文之寒就不必过来了,等他“病”好了再过来。 等都安排好后,章泰去了伙房。 “章将军,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早膳马上便好,做好我给您送过去”。 “不必麻烦,给我准备两份吃食,我带走,我今日去文大夫营帐中用膳,晚些午膳也给我送到文大夫营帐中”。 伙夫给章泰准备了两份早膳,章泰拎着早膳回了文之寒的营帐中。 营帐中,文之寒睡得很死,章泰不忍心叫醒他,便脱了衣服上床,抱住文之寒,陪他一起睡了过去。 等到快午时,文之寒才转醒,他很疲累,全身像是被碾压过一遍,他正想伸手,却发现自己被“束缚”住了,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被一人整个环抱住了。他睡前只依稀记得章泰出去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在章泰怀中转过身,章泰都没有醒,他昨夜也是“劳累”了一整夜,今日一大早又去各处跑,现在还睡得很死。 文之寒伸手,细细的去描绘着章泰的剑眉、高高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脸庞,他还以为,章泰药性解了后,会很生气的丢下他,没有想到,这个木头这回终于是解了次风情。 文之寒看着依然在熟睡的章泰,想起昨夜种种,难得的有些臊得慌,他以为,章泰这么个克制的人,情事上必然也是古井无波的,没想到,他那般厉害,自己真的被他弄得欲仙欲死,他用指腹轻轻戳了下章泰的脸庞,而后脸红红的埋到章泰怀中,又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章泰便醒了,他垂眸看着在他怀中睡着的文之寒,宠溺的笑起来,他伸出手,去抚摸文之寒细腻如丝的脸蛋,小时候,每每与自己生气,那双明亮眼睛就会瞪得大大的、圆溜溜,嘴巴气鼓鼓的嘟起来,可爱得紧,那时候,自己便想去戳一戳他鼓起的脸颊,但是克制住了。 手下的肌肤光滑细腻,章泰爱不释手,原来,竟是这般感觉吗。章泰握剑的手有些粗糙,文之寒被他摸醒了,一睁眼便看见章泰含笑看着自己,他的手还在自己的脸颊上。文之寒看着章泰,不敢出言,毕竟自己行了下春药那般的下作之事。 章泰看着他这般小心的眼神,心中一痛,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文之寒向上抱了几分,与他额头相抵,然后,吻了上去。 吻了许久,他才放开文之寒,二人呼吸急促的抱在一起,等到呼吸平复后,章泰看着文之寒,又伸手去抚摸他的头发和脸颊。 “之寒,对不起”。 “章泰,你不怪我吗?” “我如何会怪你,小傻子,是我,让你苦等了这么久,是我,对你若即若离,要不是我私心想多看看你,当年发现你在军中之时没有第一时间将你送回京城,你又怎么会,对我越陷越深,我明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却始终没有勇气明确的拒绝你,对不起,之寒,都是我的错,让你这般自辱”。 文之寒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立马被章泰擦拭了,他更紧的抱住文之寒。 “那你还会再躲开我吗,这些年,每当我想靠近你,你便躲开我”,文之寒感觉很委屈。 “再也不会了,之寒,你愿意嫁给我吗?同我共赴余生,至死不渝”。 文之寒泪眼滂沱,在他怀中点点头,哭泣着出声,“我自然愿意,与你共赴终身,长相厮守是我此生的夙愿”。
第109章 吴公公抵达晋城 伙夫送来午膳,章泰命伙夫将早膳拎回去,伙夫摆好午膳,而后才将早膳拎着出了营帐,章泰去屏风后面,亲手给文之寒穿衣服,穿鞋子,而后抱着他到了桌前。 他将文之寒放到凳子上坐着,他早已经在凳子上放了一个软软的枕头了,所以文之寒坐下,身体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药的原因,虽然他昨夜是初次承欢,而且是整整一夜,后面居然也只是有些红肿而已,没有受伤,他作为大夫,见过许多男人的裸体,章泰那处,可是比普通人粗长得多,他想,应该是那秘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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