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哪找到的,辛苦你了”看着自己的贴身衣物被一个美貌妩媚的女孩拿着,陈望舒只觉臊得慌。 栖梧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是侍读大人送来的” 陈望舒褪色黑白 “从袖子里拿出来的,叠的很整齐” 陈望舒石化 “奴婢拿的时候还是温热的,许是贴身放的。而且洗过” 陈望舒裂开 “现在就去找父皇换人!!!” 其实社死的不止陈望舒还有李阎。 李阎昨日罚完他,给他放假,出宫门比往日要些早,走至宫门,拿出出入宫门的牌子时,出来的不止牌子还有一条亵裤,男人的亵裤。 !!! 我滴个乖乖,侍读大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文官都玩这么花得吗? 今晚喝酒有新谈资喽 看着表情丰富的侍卫三人,李阎只觉得头大,不可能和他们说,他没有狎男妓的癖好,这不是从酒楼里相好给的,是打十七皇子屁股时顺手放进袖子里的。 皇帝正愁找不到理由处理他家呢,要是说了,直接送至大理寺天字牢房,纯粹找死。 “我的牌子可由异样,是否可以出宫门” “没问题,侍读大人请” 李阎一身朱色官服,身姿挺拔,俩袖清风,不紧不慢地走出宫门。 三个侍卫瞧着李阎走远,瞬间聚在一起 “牛啊,真不愧是骠骑将军的儿子,被人看到从兜里拿出别人的亵裤都毫无波澜”张三竖起来大拇指。 “哎,哥几个看到没,瞧那材质可不是普通男妓,怕是个花魁”李四用手搓着下巴笑得暧昧。 “这张脸,我要是花魁我也给”王五望着背影喃喃说道 “我去,王五不是吧你,你离我远点你”张三,李四一人给了他一脚,随即哄得笑开。 李阎坐在轿子里,捏着陈望舒的亵裤,耳朵发烫,在听到车夫喊他到地下车的声音中,做贼般,将亵裤塞进袖里。 “大人,今儿回来的真早,现在可要用饭?” 他自己买了套府邸,面积不大,够他一人,一狼,一鹰和买的俩个奴仆住了。正房前有一片院子,一半种花花草草,一半种菜。 “晚点和你们一块用” “那我伺候大人脱官服”承影的手刚要碰到李阎,就被对方退开。 “我自己来吧,你去厨房里帮纯钧” 承影领命而去,李阎松了口气,缓缓换下了官服。 承影和纯钧都是买的,不过,纯钧是在人牙子手里买的,承影是在决斗场买的。 他俩经过他的教导,越发聪慧,他一直拿他们当弟弟妹妹的,可不敢教他们知道,要不然他这个长辈该如何立足。 李阎吃的快,看着餐桌上的俩人,招呼一声欲走。 “大人,不再吃点,今天吃的比往常少,可是饭菜不合胃口?”纯钧穿着身鹅黄色半臂齐胸衫裙,裙子绣着花蝶,梳着垂挂髻,从脑后留出两缕头发。娇俏中带着温婉。 “没有不合胃口,只是我有事要处理” “哦” 望着李阎远去的背影,她用手肘拐了拐承影 “有没有发现今天大人怪怪的” 承影扒了俩口饭“大人不是一直这样吗?” 吃完晚饭,承影和纯钧收拾碗筷来到厨房。望着还有余温的炉子,纯钧呐呐出声 “大人来烧过水吗?” “许是吧”承影将碗筷放入盆中,倒入冷水,再拿一个盆倒入热水在兑上冷水,纯钧抬着板凳挨着承影坐下,双手接过他洗过的碗筷,放入盆中涮干净。 李阎轻柔地搓着陈望舒的亵裤,漂干净后,拧干水拿着亵裤出门,左右查看确定俩个小孩不在,偷偷摸摸来到院子晾晒。第二天一早又悄无声息的收走。
第五章 风是桂花香 “承影,又给纯钧和你家大人做鱼啊”卖胭脂的徐姐,摇着团扇看着他手里的俩尾肥美的鱼,笑着善意的打着招呼。 承影背着篮子,手里提着鱼,一开门就看见坐在庭院里连连叹气的李阎。 “大人,东西送到了” “嗯” 得了回复,他又往正屋后的厨房去,纯钧看见他小跑着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鱼。 “今天吃糖醋鱼” 如愿听见少女开心的回应,他将鱼放在砧板上勾了勾嘴角。 没见面的这几日,李阎对陈望舒的事就知道个七七八八了,闹矛盾时,李阎就有所察觉,但一听到陈望舒要换少傅,这个察觉就被他抛入脑后。 他一直听到陈望舒会经常念叨栓Q什么的,以为他喜欢洋文,便让他学了,也不怪小家伙与他闹脾气。 他的府邸从来不分主仆,吃饭都是一起吃的,只是有时他有事处理会吃的比他们晚。李阎夹了一块鱼肚子那最肥美的肉给纯钧。 他和承影都不怎么爱吃鱼,家里最爱吃鱼的就只有纯钧,承影手艺好,做的鱼最为好吃,有时连他都忍不住多吃几口。 也不知道那个和他闹脾气的陈望舒爱不爱吃鱼,深宫庭院,身为皇子的他会有人或者准许有人给他加菜吗? 假期已过,李阎按时来给陈望舒上课,他走进书房,没看见陈望舒到看见了一头小梅花鹿 “侍读大人,殿下还未起身,大人稍等片刻” 李阎点头,一撩衣袍端坐于案牍旁,抬着茶盏悠悠的喝着,一片熟悉的衣角搜的从书房的屏风背后消失。 李阎轻挑眉毛,静静瞧着陈望舒要干嘛,小鹿好奇来人,一点一点的向前试探。他抬手整理袖口,吓得小鹿直往屏风后面跑。 陈望舒早就来到书房了,就是故意让他等,然后说他身体抱恙来不了,气死他,最好气的和父皇说不再任职他的少傅。 小鹿是景帝赐给陈望舒的,他向景帝提出把李阎换掉,谁知,他的父王没有接他的茬,反而叫他的贴身太监,把他带到国库里,让他挑喜欢的。 出了养心殿的陈望舒并不死心,既然父王不给他换,那就让李阎自己走。 陈望舒为了方便观察李阎,蹲坐在屏风边,此刻受惊的小鹿,匆匆跑到他身边,脑袋轻蹭他的脸,身体露在屏风外。任谁看都知道屏风后有人。 他掩耳盗铃的把小鹿的脑袋轻轻推开,谁知小鹿用力一蹭,他下盘不稳,身体往后到,把屏风推翻了,现在他想装不在都不行。 “侍读大人,我家殿下身体抱恙,不能前来请回…吧?!” 前来的栖梧看着淡定喝茶的李阎,睡到在屏风上被小鹿舔脸的自家殿下,闭上了嘴,默默把门关上。 殿下,保重。 “陈望舒,过来” 陈望舒听着他严厉的声音,缓慢地从屏风上爬起,身体不停使唤地靠近,才走了几步,猛然回过神来。他凭什么要听他的。 然后李阎就看到刚刚还像个小鹌鹑一样的少年,突然趾高气昂,双手叉腰的对他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叫我过来,我就过来,我是当今圣上的十七子,你刚见我还没行礼呢,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这是还没消气呢,看着陈望舒张牙舞爪的样,哪像生气倒像是唬人的奶猫,李阎走过去给陈望舒行礼,却把他吓了一跳。 李阎抓住时机刚要开口,陈望舒就丢下一句,他乏了,让他回的话,给他堵回去。少年跑的快,一出门就不见了人影。 此后,陈望舒找各种理由不上课,到后来他干脆不找了,直接不来。给李阎气的训斥了他俩句。 “少傅,若是觉得我顽劣不好教导,便去找父皇,让他准许不教我啊” 陈望舒久久不见他回话,心里发虚,用余光瞄他,看到他如那天罚他般阴沉的脸。 李阎忽然笑了,他从未见他笑过,陈望舒被这个笑晃了神,而这个笑是暴风雨来的最后一道闪电 “殿下以为耍点小聪明,就可以让圣上收回成命吗?未免太天真” 李阎步步紧逼,将他抵在案牍困于手臂之间 “你以为我是你父皇随随便便找的吗?我能做你的少傅,是因为皇上垂怜镇守边塞的我爹,骠骑大将军!这份职位是做给我爹看的,如果现在我以你顽劣不堪的理由去找皇上收回成命,你猜他会不会为了给我爹,给大臣,给天下做交代,向八岁就被送出宫的你问罪。” 陈望舒脸色苍白,他从未想过这些,护谁,他陈望舒一开始的价值,就是栓住苏婵的心,但他生来就惹她厌烦,失去价值,便被无情抛弃。 皇帝会问他的罪 他明明是知道的,在他八岁病情未愈,送至寺院发高烧烧了一路的时候就知道。 只是现在过的太滋润,他给忘了。 李阎望着陈望舒欲哭的脸,心知把人逼狠了,刚要哄,陈望舒就抬着伤心欲绝的眸子看着他。 一把捉住李阎的领口凑近,二人呼吸可闻。 “你以为我会怕吗我不怕” 李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本想好好谈谈,现在矛盾更大了,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就起身去庭院里散心。 庭院就这么大点,他来来回回走了数遍,他抬头看着月色 你猜他会不会向八岁就被送出宫的你问罪 你以为我会怕吗?我不怕 李阎闭上了眼,他都对他说了什么。 “殿下,上回欺辱你的那个三皇子,被人发现考试作弊和买卖官职,被送入宗仁府了。” 栖梧瞧着这几天心情低落的陈望舒,想着告诉他能让他开心点。 陈望舒点点头“他这算罪有应得” 郑公公看着陈望舒这幅模样,恨不得吃李阎的肉,喝李阎的血。 大宫女栖凰,拿着信笺递给他,上面龙飞凤舞,狂放不羁的草楷,一看就知道谁写的。 “以后这种信,统统烧喽,别让殿下看到,晦气” “是” 夜已深,陈望舒听闻屋外敲门声,唤了一声无人应答,起身去开,屋外空无一人,他关了门。没发现地上的兔子风铃和信笺。 李阎:“…” 才躺下又听到敲门声,又去开,听到屋外桂花树风铃阵阵,风铃下面挂着东西,陈望舒大力关上了门。 李阎:“???” 第三次响起敲门声,李阎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来开门,便轻功飞上屋顶掀开瓦片往里面看,只见陈望舒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练武之人耳力极佳,仔细一听就听见细细的哭声。 他把陈望舒吓哭了,这个认知让李阎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吓他,只是郑公公不收他的道歉信。 他没办法,他望着哭累了睡过去的陈望舒,打开门将信和风铃放于他的手心,转身看到小案牍上的画本子,拿起信打开,借着案牍上的笔墨又添了几笔。 第二天,陈望舒看见了手上风铃和信恍然大悟,骂骂咧咧的打开信笺,是一封道歉信。
44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