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在陈望舒印象里,一直是严厉的,一丝不苟的,对于现在会打趣,有自己小心思的李阎是陌生的,从未见过的,他开始好奇,真正的李阎是怎样的。 陈望舒闭着眼,听着头顶的声音渐渐停止,抬眼一看,好家伙,李阎自己睡着了。 陈望舒无语片刻,轻轻喊了喊他,没醒,却拦着腰把他抱紧了,陈望舒在他怀里乱动乱蹭,一边动一边喊他。 李阎在他喊他的时候就醒了,抱紧他的腰是想让他安分点,却不想他在他怀里乱蹭,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他蹭的差点擦枪走火。 他按住乱动的陈望舒,忍着蹭出的火气,咬着牙语气严厉“别动!” 陈望舒被他凶的停止了动作,眼眶里含泪,面上委屈,李阎瞧着他的表情,下半身与他拉开距离,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额头贴着他的。“望舒不哭,哥哥哄你睡觉” “你刚刚好凶,还叫我殿下,我不喜欢你叫我殿下”陈望舒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 李阎抬手拂去他的泪水,额头轻轻蹭着他的,语气轻柔的哄“娇娇别哭,是哥哥的错,不该凶娇娇” 陈望舒闭着眼,留着泪不理他。 “娇娇,哥哥错了,原谅哥哥好不好,不要不理哥哥,嗯?娇娇,乖乖,囡囡,” 李阎声音本就低沉悦耳,现在又带着刻意的哄,说着好听的词。让陈望舒一下红了耳朵,心里麻酥酥的受不了,直用手捂住他的嘴。 谁想李阎却在他手心里低低的笑,热气喷在手心里,他一下甩开了自己的手,猛的扎进了李阎的怀里,把脸埋在胸前。 李阎感受着刚刚的兴奋已经消下去了,便搂紧了陈望舒,摸着陈望舒发烫的耳朵。 “娇娇还要不要哥哥讲故事,哄娇娇睡觉” “要” 好可爱
第七章 太子 寅时三刻,李阎已至宫门口,守门侍卫曾经受过他父亲恩惠,所以李阎才敢留宿玉蟾宫。 回到府邸,承影已打好水,他稍作洗漱,便又拿着朝笏上朝去了。 陈望舒坐在廊下,望着桂花树痴痴的笑,郑公公急忙忙地过来,拉住他把他往浴池里带。宫宴需得提前沐浴更衣。 “怎么是这件?”栖梧焦急的看着从尚衣局回来的栖凰拿着的素色衣袍。 “为殿下定做的衣服,被皇后娘娘拿给三皇子了,三皇子的吉服没在尚衣局,许是也被皇后娘娘拿走了,最后只找到这个。”栖凰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衣服。 “殿下的吉服是最为华贵的,皇后娘娘善妒,整个皇宫里都知道,她就是笃定嫦妃娘娘不会管我们殿下,才敢这么做。”栖梧恨恨道 郑公公看到换了的吉服,得知了原委,气的俩眼一黑,脑袋嗡嗡地,但对方贵为皇后也不能如何。“三皇子才因考试作弊,买卖官职被罚,穿这么华贵,也不怕在皇上面前碍眼” 陈望舒到是没觉得什么,瞧见他们一个个蔫巴巴的,还轻声安慰。 “别难受了,这衣服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你们看这明月绣花,不是很对时节嘛,这里还有珍珠呢!谁说过节日就得衣着华丽,素雅也是好的。” 栖梧被陈望舒所说的话,有了启发,决定让陈望舒在宫宴上以不食烟火的素雅形象亮相。 宫中因为此次的中秋节,变得流光溢彩,宛如天上宫阙,嫔妃皇子打扮的光彩照人。其中最为夺目的就是,皇后娘娘所出的三皇子,一身绛紫色缕金百鸟直裾,头戴嵌玉银冠,是华贵庄重装扮。 陈望舒坐在位子里如坐针毡,周围视线若有若无,有两道道视线最为炙热,一道来自皇帝,一道来自皇后。 中秋宫宴,皇后娘娘的三殿下只出了一会风头便被陈望舒母子代替了,嫦妃和他皆着素衣,一个衣袂飘飘,面容冷艳,不染红尘,一个清新淡雅,手执桂花,不似人间客。而且巧的是母子二人,皆点眉心痣,让二人宛若天上仙。 陈望舒望着皇帝旁边太子的空位,饿的饥肠辘辘,不经意和皇帝皇后都对上了眼,一个慈爱,一个凶狠,让陈望舒赶忙把头低下。 “好好坐着。东张西望像什么样子,太子马上到了,会让你吃的” 陈望舒偏头望了望端坐的嫦妃,这是她第一次好好和他说话。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儿臣因路上有事耽搁来迟片刻,还望父皇母后宽宥” “无碍,入座” 陈望舒现在不仅如坐针毡,更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太子一入座便也盯着他。 太子长得英俊潇洒,剑眉星目,颇有景帝当年风范,而且看人时有一种侵略感,这侵略感让程望舒感到不适。 皇后娘娘自打太子入宴,投向的目光里除了凶狠还有得意,太子也是她所出,和资质平庸,飞扬跋扈的三皇子不同,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是皇帝最得意的儿子。 五年前江南水患他自请治理,立誓,水患不止,绝不回京,现在水患已解,他带功回京。 “衡儿,多吃些,母后瞧着你都瘦了”皇后眼角含泪,命宫人给他布菜。 陈玉衡收回视线,微微弯腰执筷夹宫人布的菜,动作之间,将脖颈处一块红痕暴露在空气中。 皇后看着多年未见的儿子,瞧的仔细,一下就发现了这块红痕。 “你这脖颈处怎的受伤了?” 陈玉衡不甚在意的用手摸了摸,似是想起什么,笑了,语气愉快。“别担心,母后,这是儿臣养的猫咬的” “这样会咬主的混账东西,赶明儿叫王德才扔了,母后给你找一只温顺听话的” “多谢母后好意,这猫虽牙尖嘴利,但生的极为漂亮,儿子喜欢的紧,不想要别的” 皇后见他如此便也没说什么,只叫他当心,他摸着红痕又望向了陈望舒的方向。 东宫太子寝宫内,躺着一个只着寝衣,双手被捆的美人,从不断滚动的喉结可以看出美人是个男子。 门被打开了,陈玉衡瞧着床上的人竟半分都等不得,抬着人的下巴就重重吻了过去,美人被迫吞咽度过来的涎水,剧烈摆动着,狠狠咬了陈玉衡一口。 陈玉衡亲够了,用拇指擦拭着嘴角被咬破的血迹,看着床上美人气喘吁吁,眼神狠厉。 “中秋宴上我母后问我,我脖子的痕迹哪来的,我就和她说,是被一只漂亮小猫咬的,我喜欢的紧,不舍得重罚” 他低下头边说边吻美人的脸,唇,脖子,美人摇摆着头不给他亲,他靠在美人耳边耳语把热气打在他耳朵上“我今儿瞧见陈望舒了,穿着素衣,点着眉心痣,是有绝色之姿” 床上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就停止了挣扎,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声音如玉环敲击,清脆好听“不许动他” “不想让我动他,得看你表现了” 美人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主动起身跪在了床上,头颅缓缓朝下。 陈望舒回玉蟾宫已至深夜。躺在床上的他望着照进来的月光。 小娇娇 要不要哥哥哄你睡觉 无声咀嚼这些个字让他红透了脸,拉着被子遮住脸,睡去前,对着月亮幼稚许愿,以后每个中秋节都想和李阎过。 清晨,东宫 王德才端着热水,带着拿药的宫女站在寝店外,明明没在里面的人面前却也恭敬的鞠着“小贵人,我带着人进来了?” 估摸等了半柱香时间,也不见里面传来声响,他给身后宫女一个眼神,带人进去了 王德才和宫女闻着满屋淫糜的气色,不敢抬头正视前方,只低着头看地。 小宫女看见满地的衣裳,想起昨晚守夜听到的声响,忍不住红了耳朵。 他们喊的小贵人,此时未着一缕,露出的白皙后背皆是暧昧红痕,有两根红色细线系在脖颈和细腰之间,那竟是女子所穿的肚兜。 这般香艳的景色,并没有入王德才和宫女的眼,王德才看着满地狼藉,心知昨晚太子兴致高,又怕贵人醒来看见他们尴尬,便带着宫女出去了。 床上之人悠悠转醒,跪坐在床上艰难起身清理身体,在地上留下痕迹。水盆里显现的脸,竟和陈望舒有三分相似,只不过比陈望舒多了些清冷。 他打开窗散去屋里味道,望着秋日暖阳,无声的笑了,眼里满是悲凉。 “听说那位贵人是前礼部尚书赵柳之子赵沉璧” “你疯了,敢在太子府议论这些,之前有人议论可是被拔了舌的” 两个洒扫的小宫女站在树下悄声讨论,重重叠叠的枝叶把她们遮的看不真切,她们听到开窗的声音就赶忙离开了,留下树叶在风里沙沙作响。 李阎走至玉蟾宫便是这般景象,陈望舒搬了个凳子端坐在宫门外,阳光穿过长出墙外的合欢花树杈,在地下形成斑驳的光影。 “殿下,侍读大人来了” 陈望舒高兴的转过脸,一个起身小跑冲进李阎的怀里,闻着他的气息。扬着漂亮的小脸,甜兮兮的撒娇。 “你怎么才来,我都等好久了” 李阎捧着陈望舒精致好看的脸,好笑的说着“我可是按时来的,怎么这样急?” “因为我想快点见到哥哥”陈望舒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那我下次快点,不让娇娇久等,可好?” 陈望舒被揉着发烫的耳尖,心想他的少傅真的很会哄人。
第八章 烟花之地 陈望舒听栖梧说御花园里的菊花开了,便喜滋滋地带着小鹿去赏菊,不料在那里看到了不速之客。 三皇子陈天汉也在御花园,想起之前的嘲笑和中秋宴,他赶忙趁着对方还没发现,拉着小鹿转身。但却被其他皇子拦住了。 “三哥,这么巧,你也赏菊啊,我已经赏好了,就不在这打扰你雅兴了” “不巧,我特意在这等的” 陈天汉看着陈望舒的脸,就想起前几日太子回宫,皇后和他坐在玉盘珍羞前等他,原以为是阖家欢乐,却不料,自家大哥一进门抬脚就要往他身上踹,他赶忙抱住了太子的脚,才没有被踹翻。 太子看他这样便收脚罢了,还恨铁不成钢地警告他,让他不要在捉弄,欺负陈望舒,原因是他的母妃受着宠,皇后也搭腔,即使她刚刚因为嫦妃被罚。 陈天汉这几天因为被皇上罚,太子骂,心里憋屈,一肚子火无处发。 偏巧和他关系最好的老四和他说,他受罚是因为他欺负陈望舒走漏了风声,而那个蠢人,知道陈望舒是皇帝最宠爱的嫦妃之子,却不知道嫦妃厌恶他,为了讨好嫦妃便把他做的事公之于众。 陈天汉一听心里火直冲脑顶,一时间把他大哥的警告忘得一干二净。 他陈天汉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陈望舒一个为了锁住嫦妃的棋子,什么东西配被人帮他出头,坐他头上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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