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早安吻呢?”他的目光灼热,满含期待,好似不依他,他就不走了。 楚兆年皱起眉头,微微垫脚,像高贵的王施恩般吻在他的眼皮上, “好了,滚吧。” 向延序麻利地出了门,傍晚回家带回来一个包裹,说是有人寄到公司给楚兆年的快递。 公司一直秉持着不收粉丝礼物的原则行事,早两年寄的人多,工作人员会挨个筛选,留出信件,其余的原路退还。 这两年粉丝们涨经验了,不寄贵重物品,一般会送些自己画的画或者手作,这些可就不好再退,毕竟是一片心意。 不过今天收到的快递有些拿不准,居然是一对情侣项链。款式很简约的古巴链,吊坠是一个温变指环,指名道姓送给楚兆年。 但令工作人员不解的一方面是为什么是情侣项链,另一方面是快递盒子上的寄件地址模糊不清,只录到了市级,没有具体街道牌号。 刚好今天向延序回公司,顺手就把它带回来了。 “项链?”楚兆年当时正卧在懒人沙发上看书,闻言立刻站起来, “拿过来,我看看。” 向延序把袋子递给他, “是情侣项链,我觉得有点奇怪,会不会是……” “梁渔。”两人异口同声说。 楚兆年隐约记得,梁渔说过要给他和向延序送份新婚贺礼。 “朋友之中,知道我跟你什么关系的,就只有他。”向延序说。 楚兆年拿着那两条项链神色凝重,既然梁渔没有出事,那为什么要躲,难不成真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别多想了,我已经让人去查监控,应该很快会有结果的。”向延序捏了捏他的后颈,安慰道。 监控结果出来却让大家很意外,送包裹来的人不是快递员,而是一个身穿黑色连帽衫,戴棒球帽和口罩的人。 楚兆年觉得他很眼熟,但不是梁渔。 “我也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向延序眼珠转了转,愣是想不起来在哪,就是觉得见过。 “现在怎么办?”楚兆年有点疲惫了,坐在沙发上弓着腰,双手捂住脸,感到前所未有地无助。 他真的没有力气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洗清梁渔还有自己的嫌疑,工作耽搁得太久,他还有机会回去吗? 外面谣言四起,他不在乎自己名声扫地,但是向延序呢?8th power呢?这场无妄之灾不仅仅关乎他一个人。 向延序蹲在他身前,注视着他的眼睛: “报警吧,这些事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处理。” 报警吗?那如果梁渔真的犯了错……好吧,报警吧。 不得不说,警察的速度确实快,没多久就找到送包裹的人,意外的是,这人居然是林于池。 “你一个大明星,亲力亲为跑到竞争公司去送礼物,挺有心啊。”杨队食指扣起敲打着桌面,漫不经心道。 “朋友的交代自然要上心。”林于池不愧是演过电视剧的,碰上大场面不带半点惊慌,就是表情拽了点,比那个冰块脸楚兆年还要令人讨厌。 杨队笑了笑,反问: “朋友?可我听说你们关系不太好啊。” “警官先生,外边传来传去的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您办事得讲证据。” 这位还挺会膈应人,伶牙俐齿的,是个刺头。 “梁渔什么时候让你帮他送东西的?失踪之前还是之后?” “当然是之前。” “你觉得他是打算在这段时间要去某个地方,所以提前把要送给楚兆年的生日礼物交给你保管吗?” “他12月要进组,剧组在西藏,所以先把东西交给了我。” 杨队掏出烟盒,朝他扬了扬下巴, “不介意吧?” “我不喜欢烟味。”林于池说。 杨队挑眉,却把烟点上了,猛吸一口,吐出的瞬间说: “听说你给他送了一幅手套。” “没有送,是借。” 问到最后,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不过人没放,杨队发话要关够24小时,因为他有嫌疑,啊也不全是,因为他拽。 线索暂时断了,楚兆年一个人窝在家里无所事事,其实他可以给自己找一些事做,但是他提不起兴趣。 太无聊又到向延序的书房转转,回想起早几天好像有张CD没放好,他找到那个格子,把所有碟片清出来,果然格子底下塞了别的东西。 他把东西拿在手上,是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有些份量,楚兆年鬼使神差就打开了它。 里头有好几份资料,顶上的那个并不陌生,是一份合同,艺人接触得不少。 “新增入股合伙人协议书?”封面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楚兆年怀疑这是向家公司的东西,但没想到向延序有接手。 他开始兴致缺缺,随手翻两页,却倏然瞄到华韵的名字。 翻页的动作停下来, “乙方以现金形式出资五千万元,占甲方公司总股份的6%。” 乙方签署的确实是向延序的大名。 他依稀记得,华韵的董事机制非常严格,董事长曾放言不允许对外转让股份,那向延序这6%是怎么弄来的,又为什么要入股? 突然手机铃声划破安静,他把合同放回原位,接起电话。 他思绪飘得远,还没拉回来,对面也迟迟不开口说话,像是在等他反应过来似的。 他有点疑惑地将听筒拉远,看到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试探性开口: “喂?” 对面骤然传来一把男声: “楚兆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我回来啦,新年好呀bb们! 年年三次元黑粉出现了~还是那句话,好文千千万,不喜欢人设,不喜欢剧情可以出门左拐或者右拐,真的没必要强求自己,也没必要揪着我两个儿子骂,谢谢。 明天要出门哈,后天恢复日更~
第35章 梁渔遗书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楚兆年站在玄关里弯着腰,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匆忙套好鞋子,不停地重复问。 而电话那头则不停地在道歉: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是我太不小心了。” “梁渔!”楚兆年压下门把,大步走出去,寒风凛冽,他才惊觉自己忘记穿外套了,不过他没有再开门回去的耐心,不管不顾地冲到路上。 他像只无头苍蝇,没有目的地乱转, “不要道歉了,没有意义。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再说。” 梁渔平静下来,却答非所问: “兆年,下雪了。” 天真的开始下起雪,而且有下大的趋势,楚兆年实在太冷了,他站在路边,打开软件想给自己叫一部车。 “兆年,兆年,古话说瑞雪兆丰年,雪下得那么大,可我的丰年从来没有来过。” “可能我的人生注定就是这样,斗不过天,也斗不过任何人。” “我真的没力气了,我一开始反抗过的,甚至想要放弃梦想。不对,我早就没有什么梦想了。” “我身处人间,人间即地狱。” 电话那头声音断断续续,傻子都能感觉出不对劲。可车迟迟叫不到,楚兆年自己的车都放在家里的地下停车场吃灰,而向延序的车又被开到公司去了。 该死,向延序为什么不把车库给弄大点! 他心急如焚,嘴上还要尽可能镇定地稳住梁渔的情绪,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久到楚兆年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的时候,梁渔才说: “楚兆年,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和你交朋友。” “还好有你,我才能安心。”听筒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梁渔把电话挂了。 再打过去,接的人却不是他。 雪打在单薄的毛衣上,借着一丁点体温化成水,慢慢渗进毛线缝隙里。 楚兆年感觉不到冷,他已经麻木了,脑子也有点僵硬,像生锈机械卡顿般极其缓慢地转动着。 他想不明白,一点都听不懂梁渔的话。 “叮咚,车主已接单。”手机响起提示,十分钟后,车终于来了。 他拉开车门,对过手机尾号,这才想起自己把目的地定在梁渔家附近,但他觉得他不会在那里。 “师傅,能换地方吗?” 车主犹豫了一下,大概是见他脸色苍白,模样有些落魄,便道: “那你把单取消了,再重新下单吧。” 可取消了订单,楚兆年却不知道该如何定下目的地,迷茫中只好对车主说: “您随意开吧。” 去哪都行,总好过停在原地。 车主对这个帅气的年轻人抱有一丝怀疑,最后还是依言照做了,因为对方给转了200块钱。 车漫无目的地走动着,楚兆年的神思也被这晃悠晃悠的慢速度带得平静许多。 雪开始变小,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身体终于恢复了温度。 他一句一句分析着梁渔的话,大脑变成滤网,努力稀释出有用的信息。深想几次,越觉得不对劲。 很多事情早就有了苗头,只是他做朋友做得太差劲,总是忽略太多。 突然,车主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短暂的宁静,通话接起来是外放,声音很清晰地落进楚兆年的耳朵。 “东哥,新城大道那条路别跑了。堵死,我在这堵半小时了。” 听车主的回答有些惊诧: “搞什么?那路不是新修的,跑半年也没见堵啊。” “不知道啊,雪天本来就走得慢,好像说前面有人跳楼。哎!我听见救护车响了。” 跳楼?楚兆年眼皮猛地一跳, “MJ娱乐是不是在新城?” 对于帅小伙的插话,车主愣了下,回答说: “好像是有个什么娱乐公司在那边,新建的,好像就在马路边上,那片儿我不常跑。” “带我去。”楚兆年说。 “可是那边堵车。” “带我去。”他低声重复道。车主从后视镜对上帅小伙的眼神,瞬间感觉自己掉进了严寒冰湖,打了个颤忙说: “好,好。” 新城大道确实如电话里所说,完完全全堵死了。 楚兆年没有半点耐心,直接拉开车门,跑出去,门都忘了关,留下车主独自坐在寒风中一脸懵逼。 MJ公司的门口围了很多人,因为离马路太近,警戒线拉了好几圈,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打开车门走下来围观。 楚兆年挤进人群,将高领毛衣往上提了提,勉强掩住口鼻。 “看身形很年轻啊,这么想不开。” “别看了,全是血浆,好可怕。” “救护车来了。” “没用的,摔成这样,指定咽气了。” “医院过来宣告死亡吧,之后直接就能拉火葬场。” 楚兆年一点一点挤到前面,多听一句唏嘘,心便会凉上几分。 他不愿意去设想,但他的心几乎确认了。 “卧槽,他们说是梁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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