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渣“攻”求生指南

时间:2024-04-11 0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仰玩玄度

  银链子落在地毯上,裴疏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放进被窝里,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上冰冰凉,一阵一阵的劲儿,他瞎抬手,含糊道:“傻逼……没良心的傻逼。”

  “嗯,我是。”祁暮亭俯身枕在他心口,“我知错了。”

  裴疏槐不说话,不知在梦里听见了没。

  一觉睡到第二天大下午,裴疏槐熟练地被饿醒了,余光瞥见身边没人,便盯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儿,开门声和脚步声接连响起,人走近了,飘来一股鲜汤味。

  裴疏槐没反应,像是没听到。

  祁暮亭端着汤碗走到床边,说:“红枣山药乌鸡汤,喝吗?”

  又不给钱,干嘛不喝,裴疏槐撑着床面坐起来,靠在床头,接过祁暮亭手中的碗,没抬眼。

  祁暮亭拿过枕头,往裴疏槐腰后一垫,又轻又快地打量一眼他的脸色,脑子里的警铃又炸呼起来。裴疏槐把软烂的肉吃出哼哧哼哧的气势,祁暮亭咳了一声,说:“你待会儿要回去吗?”

  “昂。”

  “好,我送你。”祁暮亭不动声色地说,“你慢慢喝,我下楼去把汤给你打包好,到家了再喝一盅。”

  裴疏槐没答应也没拒绝,看着祁暮亭转身出去,怪惊讶的。

  昨天还恨不得关他小黑屋,今天这么痛快就放人了?

  过了一会儿,祁暮亭回来,裴疏槐已经喝完了汤,空碗搁在床头柜上。他走过去,说:“再休息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反正都要回去,迟一会儿也没什么,裴疏槐“嗯”了一声,说:“帮我找一件衣服。”

  “好。”祁暮亭转身往衣帽间去,没走几步,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是连惠,接起来说了几句话,他转身走回床边,对一脸懵的裴疏槐说,“伯母的电话,找你的。”

  “哦。”裴疏槐伸手,接过电话,“喂?伯母。”

  “喂!”连惠说,“小裴,晚上来家里吃饭呀!”

  裴疏槐抿了下唇,刚想婉拒,连惠就无比热情地说:“今晚你大伯亲自下厨,要犒劳我们一大家子了,食材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多做两道你爱吃的菜,我还买了冰淇淋蛋糕,快过来跟我一起吃!”

  腹稿打消,裴疏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好,那到时候我和二哥一起过来。”

  “嗯嗯!等你!”连惠喜滋滋地又说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祁暮亭从裴疏槐那里接过手机,疑惑地说:“什么事?”

  “叫我们晚上过去吃饭。”裴疏槐顿了顿,“先过去吃饭,然后你再送我回去。”

  “好,我先去给你拿衣服。”祁暮亭转身,偷摸松了口气。

  此时,祁家客厅,连惠挥手指挥,“儿子,你赶紧去厨房帮你爹做饭!”

  “闹个别扭竟然要劳动我们全家。”连空池穿着拖鞋从楼上下来,抱怨道,“我哥太没出息了!”

  “今晚你哥回来,你就当面跟他说这么一句。”祁承换了身方便的衣服从连空池身边路过,不忘记搞事,“到时候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可以啊!”连空池追上去,“但您这个当爹的不得要先给我打个样?”

  祁承说:“你是大孩子了,可以独当一面!”

  连空池不服,“多大的孩子都是你儿子。”

  “你们俩就别斗嘴了。”连惠拿着手机传递情报,“红烧鱼,糖醋小排,鱼香肉丝必备,青椒炒蛋、回锅肉备选!赶快忙起来,gogogo!”

  连空池穿上粉色田园格子围裙,抱着个菜篮说:“我妈,您就干看着!”

  “你妈负责指挥!”祁承说。

  “我还得订个冰淇淋蛋糕。”连惠翻了下祁暮亭发来的情报,“小裴不爱吃太甜的,整个抹茶吧!”

  连空池说:“顺带给你儿买盒蛋挞!”

  下午五点,祁暮亭和裴疏槐到达目的地。

  连惠跑到客厅口,一把抱住裴疏槐的胳膊,带着他到鞋柜边,“来来来,我给你买了双拖鞋。”

  裴疏槐的招呼声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这一拽岔开了,他看着连惠从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黑色软皮质,中厚底,粗斜带交叉,“好看。”

  “我选的!”连惠说。

  裴疏槐换好鞋,和连惠进门,祁暮亭跟在后头。

  “你们这个点掐得好啊!”祁承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招呼道,“快,拿筷子的拿筷子,盛饭的盛饭,还有一个菜马上端上来。”

  “你坐着,陪伯母聊会儿天。”祁暮亭揽着裴疏槐到饭桌边落座,“我进去帮大伯端菜。”

  裴疏槐点头,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墙角,过了几秒才收回目光,他心不在焉,没注意到连惠偷摸打量的目光。

  厨房里,连空池坐在台子上跟爹瞎聊,看见祁暮亭走进来,不禁说:“哟!”

  “滚蛋。”祁暮亭抬手薅住他的脑袋,把人薅到地面,赶走了。随后他走到祁承边站定,“大伯。”

  祁承熟练地翻炒,偏头看了他一眼,惊讶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回看见你这副模样呢。”

  “您就别打趣我了。”祁暮亭说。

  “还知道曲线救国,拉取外援,不算无可救药。”祁承盖上盖子焖锅,安慰道,“人家小裴愿意来,就说明还没到很坏的地步。”

  祁暮亭不这么乐观,“他这是不忍让伯母的心意浪费……今天一天,他都没主动跟我说过话。”

  “他心里憋闷呢,我知道,你也闷。”祁承拍拍他肩膀,端起靠谱的长辈风范,“放心,我来帮你。”

  “好。”祁暮亭吁气,“谢谢大伯。”

  “你这孩子……别老这么正经!”祁承剜他一眼,“你好不容易找到喜欢的人,我们做长辈的肯定都想让你们好好的,开开心心的。”

  祁暮亭眉眼松缓,“我知道,只是抱歉,让您和伯母操心了。”

  “我们不操心你,谁操心你?我们还就爱操心你。”祁承挥挥手,“哎呀别拄在这儿碍我的眼,快出去盛饭。”

  祁暮亭应声,转身走出厨房。

  饭桌上,连惠正拉着裴疏槐聊剧的事情,这女的一脸花痴,恨不得从裴疏槐出场的第一个画面夸到最末尾,显然是认真看过剧了。裴疏槐心中感动,笑着听她说话,时不时应答一段,气氛和乐融融。

  祁暮亭招呼连空池,“过来盛饭。”

  “哦。”连空池拿着空碗一一摆开,等祁暮亭盛完后一一摆回去,问,“喝什么?”

  祁暮亭说:“白水。”

  连惠说:“你爹炖了汤呢,不够你喝的啊。”

  “我想喝酒。”连空池邀请,“裴二哥,喝吗?”

  裴疏槐屁蛋子还疼着呢,哪敢喝酒,摇了下头,连空池只能独饮。

  “回锅肉来咯!”祁承端着菜出来。

  连惠很有气势地挥手,“开饭!”

  “我这好久没下厨房了,不知道技术退步没有。”祁承招呼道,“小裴,赶紧审判一下。”

  裴疏槐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一抿即化,他说:“鲜、嫩、香。”

  连惠比大拇指,“不愧是祁家第一神厨!”

  “那是!”祁承洋洋得意,“想当初,我这一手厨艺还是为了追慧慧学的呢,所以你们现在吃到的每一口菜,都有爱和甜蜜的buff加成。”

  桌上唯一的单身狗说:“知道你们老夫老妻恩爱了,别秀了。”

  祁承笑哈哈地说:“好好好,不秀了,赶紧吃饭!”

  吃完晚餐,连惠订的蛋糕还没有送到,她便拉着祁暮亭上楼去帮她选礼服,明天她要去参加太太们的聚会。连空池晚上没课,但是要溜出去玩,上楼换了身衣裳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楼下只剩两人,祁承招呼道:“走,小裴,咱们爷俩去湖边消消食。”

  “好。”裴疏槐跟上,同祁承去了先前游船的湖边,走了一段路,祁承突然停下,指着路边一从粉花,“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裴疏槐辨认无能,摇头说不知道。

  “这个啊,叫月见草,傍晚开花,天亮就凋谢,成群成片的开,特别好看,慧慧很喜欢这花。”祁承说。

  裴疏槐说:“您和伯母真的很恩爱。”

  “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遇见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人不容易,所以一遇见就小鹿乱撞,要发狂,要珍惜,可又因为爱,人会变得胆怯。”祁承说。

  裴疏槐笑笑,“您和祁暮亭爷俩这是里应外合呢。”

  “可你还不是来了?”祁承俏皮一下,复又恢复常色,“小裴,我知道你心里憋着气,也知道你想不通,难受,委屈,甚至担忧。”

  裴疏槐垂眸,没有说话。

  “贺忱。”祁承说,“是随母姓。”

  裴疏槐不解,“什么?”

  “如果随父姓,他应该姓祁。”祁承在裴疏槐惊讶的目光中叹了口气,“他是祁润在外面的孩子。”

  裴疏槐舔了下唇,不知该说什么。

  “当年,暮亭的父母也是郎才女貌,人人艳羡的一对,他们结婚一年生下暮亭,小孩漂亮乖巧,虽然话不多,但很讨人喜欢。我们都以为这一家三口能幸福美满,没想到暮亭两岁那年,祁润婚内出|轨了,那时候他瞒得紧,大家都不知道,直到几年之后,人家孩子妈都找上门了。”祁承拧眉,叹气,“暮亭的爷爷最重视名声,老爷子清正了一辈子,没想到儿子做出这等混账恶事,差点没把祁润的腿打断。”

  裴疏槐现下是明白祁暮亭为何不站队父亲了。

  “暮亭母亲知道了这事情,哪能忍受,要离婚,但祁润不答应也不愿意,愣是哄着她,再三保证不会再犯,许是当真爱过,暮亭母亲暂时忍耐下来,决定再给祁润一次机会。”祁承摇头,“暮亭母亲是个大提琴家,那是个有才华的女子,可从那之后,她困于心结,后来更是因为一场车祸伤到了手,事业梦想轰然碎裂。”

  裴疏槐听得心酸,不禁问:“然后呢?”

  “曾经引以为傲的爱人和事业相继崩塌,人和心也都跟着倒了。”祁承苦笑,“这时间一长,心里的伤结了疤,可底下还是脓水,她越沉默越冷漠,直到发现祁润再犯错,就彻底疯了。”

  出|轨只有一次和N次,裴疏槐心说祁暮亭的妈妈当初真不该信祁祁润的邪,可下一秒又寻思他不是当事人,也是站在完全客观不带感情的角度,哪有资格用一句轻飘飘的评判人家的选择。

  可夹在发疯的妈妈和出|轨的爸爸中间,祁暮亭又该怎么办?

  他忍耐不住,问道:“那二哥……”

  “暮亭妈妈曾经很爱这个儿子,待他如宝,祁润的错与暮亭无干,那是祁润的种,也是她的孩子,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一点,但是小裴,我们谁都无法感同身受,她遭受背叛与欺骗,又面临绝望和反复打击,人已经摇摇欲坠,也守不住自己的一颗柔软心肠了。”祁承看着那一地粉紫小花,语气很沉,“暮亭是她的牵挂,也是她的羁绊,每当她看见这一颗自己和祁润‘爱的结晶’,看着暮亭的眉眼,她就痛苦、作呕,她恨祁润,也怨自己,而对于他们共同拥有的孩子,也做不到完全撇清情绪。”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