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积分,裴疏槐忍不住分享喜悦,“我在常买火鸡面的那一家店凑够了一百积分,可以免费兑换一只钥匙扣,特别可爱!” 祁承把脸从蛋糕盘子里抬起来,“我给你买一箱!” 祁暮亭附议,“随两箱。” “那兑换的和花钱买的能一样吗?”连惠翻白眼。 裴疏槐说:“就是就是。” 连惠不耻,“真是两个俗人。” “祁暮亭是。”裴疏槐说罢,被祁暮亭掐了脸蛋。他嘿嘿一笑,把祁暮亭盘里的蛋糕抢走一勺。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裴疏槐摸出来一看,是新好友的添加申请,“林总公司的人加我了。” “是哪个林总?”连惠好奇。 “豪安传媒。”祁暮亭说,“有本子邀约。” 裴疏槐加上对方,边吃蛋糕边看电视边聊天,蛋糕吃完,他们也聊得差不多了,“是个古装本子诶,朝堂权谋。” “哇!”连惠问,“他们请你演什么角色?” “男主,但我更想演男配。”裴疏槐舔舔唇,“反派!” 连惠惊呼:“我就喜欢看又坏又帅的男人!” 祁承:“咳咳!” “这个配角是容貌秀丽但狠辣无情的设定。”裴疏槐拿起手,往祁暮亭脸前那么一伸,嘶嘶道,“迷人的毒蛇。” 祁暮亭说:“那挑战不小,毕竟你更像呆头蛇。” “喂!”裴疏槐蛇掌一伸,往他肩膀戳两下。 祁暮亭求饶,“我是呆头蛇。” “算你有自知之明。”裴疏槐放过他,继续分享,“这个角色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箭艺高超,还养猫猫,哇,那到时候我是不是可以抱猫猫了。” 祁暮亭替草莓挽留有变心征兆的野爹,“外面的再好,也别忘了家里的孩子。” 裴疏槐借狗喻人:“草莓永远是我的心肝宝贝。” 祁暮亭听懂了,嘴角一弯,随即想起来,“那你论文怎么办?” “现在还在筹备演员的阶段,开机前还有两个月的特训。”裴疏槐抱着手机,“等事情敲定,我再好好排一下计划表,争取在过年前把论文搞定。” “肉还没养回来呢,又要特训,论文也费脑子。”连惠操心道,“我也得拉个计划表和营养餐食谱,定时定量地给你补身体补脑子。” 裴疏槐请求:“别补坏了!” 追完两集电视,裴疏槐和祁暮亭拍拍屁股走人。上了车,裴疏槐系上安全带,敏锐地转头,“你看我干嘛!” “看也不许啊。”祁暮亭叹气,“好吧。” 裴疏槐不吃这一套,“有事说事。” “我是想问你,”祁暮亭语气放轻,“今晚回哪里?” “兰因公馆啊。”裴疏槐高傲,“回去看儿子。” 祁暮亭轻笑,驱车离开。 裴疏槐看不惯,找茬,“笑啥?” “只是欣慰,养儿千日用儿此时。”祁暮亭说,“回去要给草莓涨狗粮。” “他那饮食,再涨就成气球了……给它买点新玩具吧。”裴疏槐拿出手机,开始给儿子挑选玩具,“对了,姓陆的生日要到了,你帮我支个招,送什么礼物。” 祁暮亭说:“等我问问阿致。” “为啥?”裴疏槐杠道,“你不能独立思考吗?” 祁暮亭不接杠,说:“我又不了解陆安生,哪知道怎么才能投其所好?” “也是,问你也是白问。”裴疏槐说,“我自己想。” 祁暮亭问:“具体时间是?” “这个月23号。”裴疏槐说。 祁暮亭“哦”了一声,尾音怪长的。 有深意,裴疏槐佯装不解,“咋了?” 祁暮亭面色平静,“没事。” “真没事啊?”裴疏槐“唉”了一声,“那我白头疼了,毕竟……”他偷瞄祁暮亭的侧脸,“毕竟一个月内要准备两个人的生日礼物,怪费脑子的,还花钱。” 祁暮亭竖起的耳朵放下去,矜持地暗示:“心意最重要。” 裴疏槐憋笑,“所以呢?” 祁暮亭忍耐不住,明示了,“你知道我的生日,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他一说完,就被裴疏槐掐住脸,“德行!你的生日我能不知道吗?” 祁暮亭蹭他的手,说:“辛苦了,明天给你炖汤,补补脑子。” “我想喝鲫鱼汤。”裴疏槐说,“之前在锦城拍戏的时候,我在卖包子大爷那里蹭了一碗,好好喝啊。” 祁暮亭说:“好,给你安排。” “诶诶诶,前面路口左转!”裴疏槐指挥,“那边有家烙饼卷牛肉。” “好。”祁暮亭问,“又饿了?” “我又不是猪。”裴疏槐拍肚皮,“今天我胃口好。” 按照裴疏槐的指示,祁暮亭逼近目的地,说:“这边没法下车,我停前面去,到时候你在车里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裴疏槐从包里摸出一副墨镜,两只口罩。 祁暮亭自然答应。 烙饼是老店家的,装修包装都没那么多花样,但味道好,还是阮鹭推荐的,这小子不愧是探店达人。 挺大一只,用塑料袋裹着,裴疏槐拿到手,咬一口,卤牛肉裹着汁水,满口热腾腾的香气。 祁暮亭扯下口罩,凑过去,“给我吃一口。” “喏。”裴疏槐喂他,“啊。” 祁暮亭咬一口,嘴唇沾上一抹油亮,裴疏槐抿一下嘴,突然说:“我们去前面的商场逛逛嘛。” “好。”祁暮亭看了眼腕表,“但逛不了多久,要关门了。” “没事,随便逛逛。” 两人站在店门口把烙饼吃完,你一口我一口,臊死老板了。吃完后,一擦嘴,一迈腿,两人直奔商场。 祁暮亭说:“逛哪层?” 裴疏槐往指路屏上一指,祁暮亭一瞅,美妆饰品。 两人乘坐扶梯上了第三层,裴疏槐挑挑选选,进入一家卖化妆品的店。偌大的店,一进门就有导购走上来,裴疏槐说:“口红在哪里?” 导购领着二人去口红去,中途祁暮亭凑近,小声问:“你早说喜欢,我给你买全系列。” “不需要那么多。”裴疏槐瞥他一眼,“我自己买。” “就是这里了。”导购微笑着问,“您有预选的颜色吗?” “红色。”裴疏槐说,“哑光。” 导购推荐道:“您可以试试这三只,这一只是正红,这一只偏棕调,酒红,这一只是蓝调正红,略微带一点细闪,颜色浓郁,上唇显色,质感细腻,很容易推开。” 裴疏槐分别用手试了一下,“都挺好看的。” 导购问:“您是自己用吗?” 裴疏槐说:“给我对象买的。” 正在脑补幻想裴疏槐大红唇模样的祁暮亭浑身一凛! 导购说:“那您方便说一下您恋人的皮肤色号吗,这样我可以更好地为您推荐合适的口红。” “他是冷白皮,而且五官立体,长得特好看。”裴疏槐说,“涂什么都能hold住。” 导购被秀了一脸,微笑着又给裴疏槐推荐了另一系列的唇釉,最后裴疏槐选来选去挑不出最好看的,祁暮亭又全程哑巴、拒绝发表建议,他索性就把两个系列的色号都买了,被导购欢欢喜喜地送出门。 一出门,祁暮亭忍不住了,说:“裴疏槐。” “诶。”裴疏槐挑眉,“干嘛呀。” 这语气,这神态,祁暮亭敢说什么呢,“不干嘛,袋子重,给我吧。” 裴疏槐把袋子给他,说:“你是把我当弱鸡了吗?” “哪敢啊。”祁暮亭说,“把您当小公主了。” 裴疏槐嘿嘿笑,伸手一指,“满载而归,回家!” 祁暮亭呵笑:“敢情您就是来买这个的?” “不行吗?”裴疏槐扒拉他,“不行吗不行吗不行吗……” “行。”祁暮亭耳朵疼,薅开他,“别念咒了。” 两人下楼,中途路过一家饰品店,祁暮亭眼神一瞥,进去买了一只绿框玩偶童趣墨镜给裴疏槐戴上。 裴疏槐不嫌弃,还傻乐,给祁暮亭配了一只复古红框爱心墨镜,非说人俩是情侣款。这小子坏心眼,如果不是祁暮亭强行把人摁住,他就要把挂墙上那板红的黄的粉的蓝的……花里胡哨可可爱爱的儿童款绒毛头绳买回家了。 回到停车的地方,祁暮亭打开副驾驶车门,羁押着裴疏槐坐进去,“给我坐好。” “哦。”裴疏槐翻白眼,“很可爱啊,为什么不能买?” “你要是想戴,我给你称十斤回来,天天换样式戴。”祁暮亭关上车门,从另一侧上车,瞥眼一瞧,伸手捏住裴疏槐那小鸡嘴,“嘀咕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裴疏槐挡开他的爪子,哼哼道:“不公平。” 祁暮亭帮他绑上安全带,问:“怎么说?” “昨晚你让我戴身体链,我都乖乖戴了。”裴疏槐说。 祁暮亭握住方向盘,说:“那你也给我打一条。” 裴疏槐惊呼:“这是你打的?我还以为是买的呢。” “嗯,专门找人打的。”祁暮亭说,“图是我自己画的。” 裴疏槐憋了两秒,说:“变|态。” “我怎么你了?”祁暮亭被逗笑,要与他争辩,“饰品而已,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东西是正经东西,”裴疏槐撇嘴,“可人不正经。” 祁暮亭叹气,“那没办法了,改正不了,你勉强接受吧。” 裴疏槐:“我呸。不跟你扯了,我给姓陆的选礼物去。” 祁暮亭哼哼,不打扰裴疏槐的思路,没想到没过两分钟,这人又开始蹭着椅背发癫,“送什么啊啊啊啊啊!” 车顶都快嚎飞了,祁暮亭没办法,给支了个招,“把阿致打包好送过去,让他打一顿吧。” “……”裴疏槐把手机凑过去,呆呆地说,“你再说一遍,我录个音,发给傅致哥。” 祁暮亭不上当,还要反咬一口,“吃里扒外的。” 说起傅致,裴疏槐“诶”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他俩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大致的我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一点细节?” “我以为你猜到了。”祁暮亭给他戴高帽,“毕竟我们裴小槐是全宇宙最聪明的。” 裴疏槐毫不心虚脸红地戴稳这顶高帽,顿时福尔摩斯上身,摩挲下巴,神情严肃地思索三秒,很为难,“可我哥……好像是个直的啊。” 祁暮亭不置可否,“那谁能肯定,恐怕他自个儿都不能。” “愁人,真是愁人。”裴疏槐叹气,“之前我哥还说要谈对象呢,让慕老三帮他介绍,结果过了半月我一问,他根本没行动,人慕浙根本不知道这事儿。我问他,他说忘了。” 祁暮亭没他那么愁,但也有话说,“我们他们经常约着一起吃饭,可也没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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