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穆尧眼底似有只猛兽,光是一眼就有种仿佛被吃的骨头不剩的错觉。 谢玄抿了抿唇,不敢言语。 可这一幕落在裴穆尧的眼里却如诱人的果子般,惹人垂涎。 裴穆尧浅笑,长袖甩至身后,指尖摩挲上了他殷红的唇瓣,笑意叵测。 “天色也不早了,师父便在孤这歇着,明日孤再送你回寺。” “可陛下…” 谢玄觉得不妙,基佬探测器——菊花一紧。 “父皇那,孤会去说的。” “可是…” “怀让师父,”裴穆尧沉了声,“孤尚有很多事要与师父说,你不会,连这等机会都不愿给孤吧?” “…”就是不愿意! “师父且安心住着,孤,不会亏待你的。” 完了,完了完了。 全完了啊! 昏暗长廊下,谢玄只觉得天旋地转。 谢玄咆哮。 这什么狗屎剧情,好不容易保住主角不弯,其他的怎么见着他都成了蚊香精! 谢玄觉得头顶万人迷的logo分外扎眼。 他抬手挥了挥,一抹浅蓝色的身影就冲着跑进了他的怀里。 “师父!” 裴祁渊窝在谢玄的怀里,脑袋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 想要上前去亲昵他的鼻子,却被谢玄下意识的让开了。 “师父?” “哦,殿下啊——殿下?你,你怎么来东宫了?” “太子派人来接我,说是师父在这。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般魂不守舍的?” 裴祁渊满脸担心,谢玄心里一热,张手将他揽在了怀里。 “殿下!!还是你最好了!!” 至少你对我好,不是因为馋我的身子。 裴祁渊被满心欢喜抱得猝不及防,心里烧的掌心烫的,嘴里是干的。 他的舌尖点了点唇,嗓音沙哑,“我还可以对师父更好。” “好好好。” 没白疼你! 裴祁渊松开谢玄,手指擦过他的脸颊,眷恋地在那片肌肤上揉了揉。 “那现在师父可以告诉我,在东宫发生什么事了么?” “也没什么…就是太子留我住一宿,延误了去国寺的时间,我怕陛下怪罪。” 总不能告诉你我担心太子对我图谋不轨吧。 “有太子在父皇不会怪罪的。正好也可以再多陪我一会。” “不行的。” “不行?”裴祁渊的声音冰冷。 “皇宫里全是豺狼虎豹!多待一日,我都觉得脖子瘆得慌。” 裴祁渊眼睛天色一样的黑,他拢着谢玄的脖子,目光落在他坦露的肌肤上,大力呼了几声。 “哪怕有我,都不行?” 谢玄看着裴祁渊撅了嘴,特别无辜。 “殿下白面馒头样的好人,从里白到外。” 裴祁渊听得高兴,眼里亮晶晶的,却还是板着脸责备道。 “什么白面馒头,哪有形容人是用吃的的?” “有啊,多着呢。” 比方说,芝麻馅汤圆—— 谢玄晃了晃脑袋,与裴祁渊走回了屋。 “殿下到底还太小,不懂宫里真正的尔虞我诈。这深宫,要么不入其中,要入就只能成为万人之上。否则,只会是大浪里被淘下来的沙子。” 裴祁渊扯了扯谢玄的衣袖,一字一句。 “我定会带师父离开这里。” 谢玄感激涕零,拍了拍谢玄的手背。 感恩!好儿子! 但他觉得,还是自己单飞更安全。
第十一章 月色,诱人的和尚 要想跑路,钱是必须品。 可谢玄是国寺住持,要想在里面搜刮油水那就要顶着被杀头的风险。 谢玄怂,不敢。 于是继冒名顶替之后,谢玄又一次地愁‘出了’头发。 “怀让师父,殿下说有要紧事唤您过去。” ??? 不是,大晚上的? 要紧事? 你确定不是为了什么不正当行为找借口? “你等下。” 谢玄收拾衣装,被窝里安睡的裴祁渊皱了皱眉头。 直至见裴祁渊出了门,才睁了一双沉的可怕的眼。 这一次,谢玄被面见在了寝宫。 提心吊胆地走了进去,谢玄就看见赤膊上身披着件外衣正饮茶的太子。 “殿下。” 裴穆尧扬起手示意噤声,下巴努了努里头的方向。 谢玄瞪了眼,呼吸猛地凝滞。 里屋烛光晦涩,金丝床榻上隐约缠绵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鬓发散乱,肤若凝脂。 她们嬉闹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嘤咛,动作越来越大。 谢玄听得脑子一翁,只觉得鼻底一热,一滴鲜红的血落在了袈裟之上。 “哈哈哈,师父果真气血方刚。” 妈的,要不说佛都不渡呢。 大半夜叫个和尚来寝宫看拉拉表演,论变态谁变的过你啊。 谢玄不想伺候,转身要逃。 “师父难道不好奇,她们的来历?” 反正和尚庙里跑不出尼姑,我管你哪来的。 “你房间里的那个,就没告诉你一二?” 谢玄一愣,脚步停了下来。 “殿下什么意思?” 裴穆尧眼底带笑,压着谢玄的肩把他带到位子上。 “师父先看完这出好戏,孤再与你讲。” 谢玄打心底不屑。 呵,不就是拉拉么? 又不是没看过。 少个屏幕又如何! 宽袍大袖的谁又看得到! 事实却是, 谢玄还真就扛不住。 那两名女子像磕了药似的,残烛都续了一根,还填不满她们的欲望。 一旁的太子看的过瘾,脱了外衣,打算上床。 “今夜便到这,师父回吧。” 谢玄操蛋的心都有了。 不是讲来历的么?给他看一出这个,弄得他那个就完了? 谢玄忙拢着僧袍,骂骂咧咧转身。 天色已晚,谢玄现在尴尬的厉害,自己厢房又睡着裴祁渊,着实是想解决都无处藏身。 思量下来,唯有茅厕。 … 裴祁渊从没见过和尚这副模样,僧袍凌乱面颊绯红,鹅颈紧绷地仰着,因得不到释放嘴像缺氧的鱼,不住开合。 裴祁渊一直在门口等着他回来,见他匆匆往厕所赶,心急裴穆尧对他下手段。却未曾想见到的是这副场景。 裴祁渊的心跟浇了热油似的滚烫,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副画面。 “还没睡么?” 谢玄的声音里带着丝疲惫,哑着声,似乎更想欺负了。 “师父刚才去哪了?” 谢玄尴尬,摸了摸鼻子,“太子让我过去。” “做什么?” “额…看戏。” “讲什么的?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 “你还太小。”要换现代大学都还没毕业呢。 裴祁渊不满,但还是天真地扒到谢玄的后背上,掌心环抱上他的心口,目光却落在他两腿之间。 “明明我俩差不多大…”或者说,他的更胜一筹。 谢玄端坐着身子,任由裴祁渊抱着,直到他从抱变成不安分的捏。 “对了殿下,你可有带两名侍女来?”谢玄呼吸喘喘,耳根子肉眼可见的红了下去。 裴祁渊眼里火光流转,玩闹似的又将热气喷在上头,引得谢玄一阵战栗。 他的和尚,怎就那般好看? 裴祁渊心更乱了,语气却仍旧天真。 “是三皇兄吩咐的,要我献给太子哥哥。” “三殿下?他还吩咐什么了么?” “没了。” 实际上裴言澈还让裴祁渊向谢玄道好,说很想念之类的。可裴祁渊不愿告诉,他的和尚凭什么要旁人去惦念。 裴祁渊眸色沉沉,搂着谢玄倒了下去。惊得谢玄下意识反抓住了他。 “殿下?” “天黑了,师父我们睡觉吧。” “可殿下,屋里还有张床。” “我不能和师父睡一起么?”裴祁渊满脸的无辜,眼睛一眨就像要哭。 “不是不可以…” 只是方才在厕所天冷冻d,谢玄还想着回来再来一次… 裴祁渊嘟着嘴,面对着谢玄往前凑了凑。二人呼吸打在一块,热气都变了温度。 “殿下?” “不可以么?” 裴祁渊的视线太过可怜,谢玄着实 抵不住。心一横,罢了下次再说。 就索性给裴祁渊拢了拢被子,“夜里凉,殿下别冻着。” 二人和衣而眠,谢玄很快就睡沉了过去。 夜风微动,唯一的蜡烛一闪,没了火光。 “殿下。” “本宫有没有说过,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不准你出现?” 裴祁渊眼神狠厉,声音都透着一股迫人的杀意。 “是那两个宫女,她们失败了。” “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人影闪过,仿佛屋里从没有他人出现过一般。 裴祁渊眨了眨眼,目光恢复如初。 他枕着手侧卧到谢玄跟侧,目光从和尚微颤的睫毛看到他红润的唇,心里的火暖似的。 他轻轻俯了身,凑到二人眼睫毛都能打结的距离,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而这个吻,除了他,无人再知。 转眼到天明。 昨夜紧绷了神经,谢玄起的稍微晚了些。 翻身下地怀里多了个不住颤抖的身子。 “殿下?” 谢玄话没来得及说完,眸子皱缩。 屋门前,两个赤条条的宫女面色惨白地挂在房梁上头,脚下,是一摊早已干涸的血迹。 谢玄喉结动了动,强忍住胃里反酸,拢着裴祁渊的脑袋挪出门外。 “师父早哇。” 裴穆尧咧着嘴,坐在院内,悠然的饮着茶。 “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裴祁渊还缩在怀里,说实话,这次谢玄真的生气了。 “没什么,就是还九弟的礼。” “我,我不是,我没有!师父…我,我真的不是……” 裴祁渊或许真的被吓得不轻,两只手死死拽着谢玄的衣服,脑袋埋在他的衣领里。谢玄感觉的出,他哭的很厉害。 “宫女是三殿下送的,关九殿下什么事,他还只是个孩子,您这么做未免过分了。” “他不是三弟的走狗么?回去告诉三弟,美人的味道不错,花样也不赖,可惜刀法不行。” 裴穆尧扔了把匕首在地,上头还沾着一片早已干涸的血。 “做刺客,可惜了。”
第十二章 癔症 初吻 两名宫女确实出自裴言澈之手,估摸着也只是为了泄气。 泄裴穆尧半道截胡了谢玄的气。 “谁知道我这好皇兄火气这么大,不就是给他下了两剂合欢散么…可惜了本宫的春花秋月,楼中为数不多能用舌头打结的奇女子,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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