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师父别闹。” 但事实证明,谢玄的反抗对于裴祁渊来说,那是只要想就看不见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勾栏本。” 裴祁渊的语气正经的过分异常,谢玄起先还不想听他解释,但后来想了想也觉奇怪。 看本子还能没反应也就算了, 加上谢玄在怀,裴祁渊都镇定的跟个活菩萨一样,属实可疑。 谢玄抿着唇,静静地等着裴祁渊翻页再翻页。 才发现,原来他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在看书,而是就着书里的文字,在摘抄些什么。 “今晚…戌时正点……城南,钟记药材铺,这是,密码本?” 要说裴祁渊是主角呢,把密码放在小黄书里,在这个相对于封建思想的古代,谁敢堂而皇之地翻阅,谁又能把这两个联系到一起呢! “好了。” 裴祁渊松了口气,搂着谢玄想要充电,却见他没反应,有些好奇地投了视线过去。 “怎么了师父?” “你,好聪明啊……” 谢玄无意识的夸赞让裴祁渊心里一暖,搂着他的腰就把他架上了书案,不由分说捧着谢玄的脑袋啃了一口。 像是的着糖一样,眼里嘴角都是满满的喜悦。 他扒着谢玄的衣领,从喜悦到欲望几乎是一瞬间的转变,“师父说说,我都聪明在哪?”
第六十二章 船技了得 入了秋,天还是难消酷暑的炎热。 裴祁渊懂得疼人,命人在府里的湖上荷花开的最盛的地方架了艘小船,专供谢玄乘凉用。 又在船延挂了些现摘的水果,渴了瓜果解渴,饿了又有府上专备的点心消饿。 愣是再怎么想逃的谢玄,也被裴祁渊这一蜜桃罐头给封的死死的。 裴祁渊还特意给这艘船命了名,铜雀。 铜雀春深锁二乔的铜雀。 这下倒好,椒房有了,铜雀也有了,就差个白白胖胖的俏媳妇给裴祁渊暖被窝了。 “师父就这么不肯搬去与我睡?” 裴祁渊沉了一艘小帆,自湖边悠悠然划上前,眼尾的暧昧之色隔老远都能让谢玄一眼瞧去。 谢玄冷哼,死扯着船帘,不想瞧裴祁渊半眼。 怎么就不摔水里,淹死你好呢。 “师父在想什么?” 许是谢玄眼里恨骂太过明显,裴祁渊才撩开帘子一角就明了他没安好心。 谢玄扁扁嘴,“在想王爷游泳技术那么好,怎么游着过来。” “师父想看?” “呵。”我更想看你潜水出不来最好。 “师父想看我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只是今儿要来的客人非同小可。若是撞见不该看的,怕是会坏了师父的形象。” “关我什么事?” 裴祁渊楼上谢玄的腰,揉在怀里又闻又吻,“师父想啊,若是我衣衫湿了,搀扶我上船的师父是不是也会染上水渍?既然湿了,那必然是要就地换的。若这时被什么人看去,我倒没什么,可师父就敢保证不会脸红?” “我脸红什么?” 裴祁渊眼睛一眯,都不知怎么走的,愣是穿过谢玄的防备将手自衣袖伸了进去,稳稳地捏在谢玄的肚子上,几番捏揉就让谢玄的脸红个不行。 “你看,光是隔着衣服师父的脸就红成了这样,若是打赤膊被这般动作,师父岂不得高兴的叫出声来?” “鬼才叫!你挠着我痒了!” 谢玄不承认,死鸭子嘴硬地揪出裴祁渊的手,躲了出去。 外头蓝天白云天气甚好,谢玄似得了解脱一般猛吸了几口气。 鬼使神差地又想起了方才裴祁渊的话。 打着赤膊,被那双早已不算稚嫩的手揉…… 裴祁渊:“师父在躲什么?” !! 谢玄像是青春期少年被妈妈逮到思春一般,应激地后退了两步,却脚下不稳,整个人后仰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倒去水中,谢玄急忙伸手去扯手边能够得到的东西。 抓住的同时,身子一个转弯,被重新拉回到了某人的怀中。 “师父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着方才思春对象的脸放大在了面前,谢玄本就红起来的面庞立马烫的恨不能煎熟一个鸡蛋。 他匆忙推开裴祁渊,目所能及的扯了一片荷叶把脑袋藏在了后头。 “谢,谢谢……” 谢玄本就长得姿色俱佳,此时面羞带臊地站在花丛之后,宛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舞女一般,更让裴祁渊爱的挪不开眼。 他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喉咙火烧一般。本能地走到谢玄面前,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扯着他的手腕钻进了船舱。 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堵上谢玄的嘴就往深处啃。愣是逼的谢玄生理不适地湿了眼角,才停了下来。 “我又不是在欺负师父,怎的就又哭了。” 裴祁渊眼底有欲,可谢玄没有。 但裴祁渊清楚,这种事谢玄往往都是慢热型。若是招待好了,求着自己要,那都是会发生的事。 索性慢条斯理地咬着他的耳垂,拿声音去磨谢玄,“师父,我饿了。” “桌上有酥点,饿了就自己去吃!” 谢玄没好气,暗骂这个只会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也有过那么一瞬间和这个人划了等号。 “不嘛,酥点没有师父香。” 裴祁渊上下其手的谢玄直想逃,可一句“水底下难保睡着几个不乖的仆人”又吓得谢玄胆直接缩回了肚子里。 哼哼唧唧了半天,还是被裴祁渊吃的骨头都不剩。 餍足地上了岸,裴祁渊就见封息早已在旁恭候多时。 “王爷,人到了,都在正厅里等着呢。” 来的是年家的人,自打皇后倒台,年家就一直在找新的枝子攀附,但都被裴祁渊暗中捣鬼搅和。 为的就是等他们自投罗网。 原本年家晌午时分就已在正厅等着,可封息寻到这听到些不该听的后,便默认地将此事压到了现在。 看着裴祁渊并不为此恼怒的样子,封息又问,“可现在就去?” “既然都等了这么久,那不妨让他们再多等会,我去沐浴更衣,师父那就麻烦你送衣服过去了。” “是。” … 方才一闹,谢玄弄得哪哪都疼,上岸的时候若没有封息搀扶,怕是早就腿软滑进了水里。 讪讪地扯了一抹笑,打发了封息,谢玄意兴阑珊地往卧房的方向走。 时已入黄昏,风吹在身上凉凉的,惹得谢玄舒服地眯了眼,不料却和拐角处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拧眉揉着痛处,还没等谢玄反应,就指着鼻子骂了起来。 “什么人啊,连本郡主都敢撞!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谢玄循声,入目所及都未见声音的主人。直到将视线下移,才看见一个不过自己小腿高点的奶娃娃。 奶娃娃嘟着一张陶瓷般白嫩的脸,眉心的小红痣俏皮的很,胖乎乎的身子塞在一件藕粉色的襦裙里,愣是迷得谢玄无意识地就把手落在了她的脸上。 “小娃娃你是谁呀,怎么会在这里的?” 小郡主哪见过这般无礼的人,火大之余就不忍多看了两眼这个怪叔叔。 虽说头发全无跟个卤蛋一样,但那张脸着实好看,整个京城里除了她最爱的五皇叔,这颗卤蛋算得上少数能入她眼的人了。 “本宫裴婉儿,当今长公主之女,京城唯一一个郡主!你又是谁!” 郡主? 谢玄打量着裴婉儿,不确定的,“你,谁?长公主之女?你多大了?” “再过半月便四岁,怎么,有问题?”
第六十三章 他不是狐狸精,他是我的王妃 时间离得太久,谢玄都记不清长公主什么模样,只觉得眼前的郡主有着一双熟悉的眉眼,奶娃娃一般格外好看。 “怎么,有问题么?” 颜值够格了,再骄横的语气在谢玄眼里也成了可以容忍的撒娇。 满脸姨夫笑的谢玄蹲下身子,也不知从哪掏出一块糖。 “是嘛,快四岁了呀。想不想吃糖,这可是北国的特产,奶香味甜的很哟。” 裴婉儿眉头一皱,往后退了几步,眼睛却粘在糖上一般挪都挪不开。 “你要干嘛!我这没你可图的!” 谢玄一愣,总觉得裴婉儿的身后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破烂着衣衫身形单薄…… 谢玄晃了晃脑袋,把糖往裴婉儿手里一塞,表情有些悻悻然。 “郡主说笑了,只是一颗糖而已,郡主若是不愿吃丢掉便是。” “额……” 裴婉儿被谢玄堵得一愣,见谢玄要走,忙唤住了他。 “等等,你到底是谁,皇叔的府上还能来去自如,难不成是他养的仆人?” “差不多。”不过不是仆人,是男宠…… 裴婉儿眼里一道精光,扯着谢玄的袖子往裴祁渊所在的地方走。谢玄不理解,只得顺着她勉力弯身走着。 直至看见不远处的屋里几名身着不菲的客人后,谢玄才知道裴婉儿要去的目的地是哪。 忙止住步子却来不及,裴婉儿的声音就已经响彻了整个院落。 “皇叔皇叔,我看中了你府上的仆人,把他送给我吧。” 裴祁渊:“谁啊?竟然能入我们婉儿的眼?” “他。” 裴婉儿笑脸嘻嘻,全然没有听见在座的旁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他可不行哦。” 谢玄和裴祁渊相视无言,裴祁渊核善地笑着,蹲下身揉了揉裴婉儿的脑袋,语气温柔。 “为什么?” 裴祁渊目光灼灼,“因为他啊,可是要当你皇嫂的。” 无数咳嗽声,就连谢玄都没忍住一口气喷在了裴祁渊的脸上。 不是,他疯啦?! 公开说自己是他的情人也就算了,如今还要给他名头? 这主角,可真是他活爹。 “皇嫂?” 裴婉儿眼里装着不解,疑惑之余又有些忿忿。 “原来他就是外头传的那个狐狸精啊,可惜了,不能成为我的人了……” “狐狸精?” 裴祁渊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不少。 “是啊,外头都说,有个狐狸精把皇叔往歪路上带,好好的一个人都给带坏了。” 谢玄生气。 明明是裴祁渊把他往歪路上赶好不好! “那你告诉皇叔,都有谁这么说啊?” “嗯…驸马爹爹、长公主娘亲,还有国舅爷爷也都这么说。” “是么……” 裴祁渊眼神扫过长公主、国舅公的脸,勾起来的嘴角透着瘆人的笑意。 “那皇叔,他是不是嘛?” “婉儿觉得呢?” “嗯…” 裴婉儿打量了谢玄好几眼,脸上红扑扑的。她摇了摇头,只觉得印象里的狐狸精应该都跟站在二楼挥舞绣帕的那些姨姨们一样,不是涂脂抹粉就是血盆大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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