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手在干嘛? 谢玄瞪了眼裴祁渊,将他的手从衣服里头拽了出来,红扑扑着脸,想瞪又有些心虚地收了眸子。 “你,你打算怎么处置小郡主?” 谢玄不想再讨论假山的话题,话锋一转,索性又继续聊起了裴婉儿。 只是这句话引得裴祁渊的不满,他的语气冷冰冰,脸躲在假山深处,只留着一双眼,虽看不清却还是渗透着刺骨的视线。 “我再最后说一遍,我不喜欢师父关心除我以外的人,师父的眼里只能有我。” 妈卖批,疯子喜欢玩强制,他能咋办… 菊花早就不保了,难不成还要再往里搭条命么? 谢玄缩了缩脖子,点点头,悻悻地应了一声。 谢玄认怂,裴祁渊眼里才又见了晴天。只是像这样调戏谢玄的方式,裴祁渊却再也没有尝试过。 倒也算另一种方式来应承谢玄的请求,着实让谢玄抓不到骂他的把柄。 转眼已至深秋,谢玄这些日子有事没事就把自己塞在亲自打扫干净的客房里,偶尔看看书偶尔画画他那不入流的画。 也乐得自在。 王府里来了又去的人隔段时间就换一拨,谢玄不想出去看,只缩在角落里扫个过场就走。却缕缕被封息报告给裴祁渊听。 为此,入夜的谢玄总被裴祁渊拦在门口不让走,撒着娇的和他解释,那些人只是他夺皇位的梯子,逢场作戏望谢玄不要放在心上。 可谢玄根本不在乎,谁会和一群糟老头子谈情说爱,觊觎遗产还差不多。 可裴祁渊不听,挤着身子往客房里进。 看着谢玄摆了一桌的煤块黑点,饶有兴趣地举了一副。 “师父画猫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改天我让工匠照模样绣成扇面,我时常拿着。” “快入冬了还做扇子,你也不怕冻着凉了。” “师父这是在关心我?” “嗯,关心。”冻感冒翘辫子了最好。 裴祁渊高兴地拉着谢玄让他坐到自己的怀里,小猫一样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衣衫虽褶,却不见底。 谢玄心里狂喜。 这入了秋的厚实衣服,岂会一个脸蛋就蹭开了的。 干脆挺了挺胸口毫无戒心地让裴祁渊蹭。 却反倒被裴祁渊看得像是主动投怀送抱。 索性眼一眯,伸手就扯了他的衣带再蹭。 “你,你干嘛!” “师父这般主动,我得识抬举呀。” “那,那也不该动手扯…” 裴祁渊不听,话又转了个弯。 “我发现一件事。” “嗯?” “师父说的不喜欢我,都是假话。”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裴祁渊把手往谢玄的心口放了很久,感受着那里的起伏由缓到快,裴祁渊的嘴角也慢慢地由平至扬。 “你…你干嘛?” 他看着谢玄涨成猪肝色的脸,笑得尤为荡漾,“心跳是不会说谎的,师父因为我的接触激动了,那就说明,师父在说谎,自欺欺人的是师父你。” 裴祁渊耍着无赖,谢玄不想理他,拍了他的手,冷呵,“那有种你别乱捏,看它是不是像死了一样的平静。” “可是,师父的胸那么软那么弹,忍不住嘛——” “……”变态。 “那咱们抛开这次的不谈,昨天师父又为什么心跳加速?” “那是你拉着我从床上滚下去,我给吓着了。” “前天呢?” “藏在浴桶里老半天突然蹦出来,你说呢?” “大前天,总不是了吧?” “……” 谢玄脸色一红,狠狠地瞪着裴祁渊。 他嘛的还有脸说? 说好不在有人的地方做那种事,结果裴祁渊倒好,关上门,把他抵在门上乱动,还说什么看不到就不算有人。 难道他不知那个点巡逻队正好路过这? 一队起码六七个侍卫在那走,他要是出个声,他们非要把里头当成有刺客一样地冲进来查看。 谢玄不紧张到心跳如小鹿乱撞,那他的脸岂不比城墙还厚?! “怎么不说话了?” 谢玄脸红,推开裴祁渊凑上来的身子,转身往里屋走。 “烦死了,我困了要睡觉!” 裴祁渊屁颠颠地凑了上来,挤着谢玄的身子一脸‘无辜’。 “好,那一起。” “你滚,这儿我屋!” “可这是我家。” “……” 最终裴祁渊还是得逞地搂着谢玄一并躺下。 尚无温热的被子里,裴祁渊打了个寒颤,挤着身子凑到谢玄暖和或的后背上,末了还不忘拿身子蹭了蹭谢玄的后腰。 谢玄感到异样,眉头一皱,进闭着眼装作感觉不到。 裴祁渊不饶,脑袋凑了上来,舌尖舔了口谢玄的耳骨,笑意颇深。 “大前天的师父好紧,光是想想就让人受不了了……” ?!! 谢玄一怒而起,抄起枕头就往裴祁渊脸上砸。 一边砸还一边吼,“滚滚滚!不想睡就别睡!以后再也不准上我的床了!” 着实让屋外巡逻的人浮想翩翩……
第六十六章 我来大姨夫了 深秋下了场雨,打落的柳叶沾在地上屋檐上,颓败的不似往日的兴隆。 谢玄倚在酒楼的窗边,看着临儿的河面上几艘花船里歌女纵舞,头一遭的没了兴致。 “师父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合口味?” 酒楼里上的菜全是裴祁渊给谢玄挑的他最爱吃的,到现在却都没动过一筷。 裴祁渊不高兴,夹了一块送到谢玄嘴边,“是我没有喂的缘故么?来,师父,啊——” “殿下,我想一个人静静,可以么?” 裴祁渊见过谢玄闹,见过谢玄哭,喜怒哀乐甚至连绝望他都见过,可今儿的情绪让裴祁渊不由一愣。 他下意识地紧了抓谢玄的手,总觉得谢玄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语气微颤。 “师父…你今天还没亲我呢,亲一个……” “亲一个,你就能走?” 裴祁渊点点头,对面的谢玄就凑了上来,闭眼的瞬间却被裴祁渊一把压在了身下。 失重感让他惊呼一声连忙扯住裴祁渊的衣袖,双目瞪圆了看着他。 “你,你干嘛?!” “还问我?难道不该是我问师父么?从王府出来到这里,你就一直不说话,无论我怎么逗你,你都一副悻悻然的样子……” 裴祁渊神情顿了顿,一字一句,“难不成,非要逼我在这要了师父不成?” 谢玄脸色一红,像是突然从虚空里拽回灵魂一样。 “你你你,你别在这发疯!” 这里的窗户和湖畔离这么近,花船里的客人经过稍微往里头洒点余光,就能把他们二人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裴祁渊也不知道哪根脑子搭错了线,突然想干这种事。 “是么?那师父倒是说说看,今天到底怎么了!” 谢玄张了张嘴,看着裴祁渊眼底深处的担忧,眼睛下意识地往旁处翻了翻。 “大抵…是来大姨夫了吧……” “大姨夫?” 裴祁渊摇了摇头,重又拾起耍无赖的模样,“以后,我要师父事事有回应,再这般,我就当着王府所有人的面将你扒光示众。” “去去去,不反抗你还不乐意,非要我对你拳打脚踢才满足?”抖m么? 裴祁渊眼里含笑,凑到谢玄耳边低诉。 “那也要师父打得过我才行,不然再怎么招呼,在我眼里那都是师父撒娇求着要的意思。” !! 谢玄脸皮刷的一下通红,眸光含水地骂了几句,不免又被裴祁渊搂在身下搓揉啃啮。 险些将矮桌上的餐食碰落,做了他们二人嬉闹的装饰物了。 好一番打闹,谢玄大姨夫的心散了,裴祁渊的但又不满也没了。 待到屋外封息扣门,裴祁渊才恋恋不舍地整理好褶皱的衣物,意犹未尽地撇着地上赖作一条的谢玄。 “师父再休息会,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咱们就回家。” 谢玄暗骂了声禽兽,在裴祁渊出门后不久,堪堪坐起身。 窗外依旧是那片河水,平静地泛着涟漪。 谢玄咦了一声,扒在窗沿四下看了看。才发现不知何时,河面上只剩下了一艘小船,孤零零地远远地漂着。 谢玄仔细辨认了半晌,才发觉那人的穿着似乎是王府侍卫特有的服饰。 谢玄一愣,便明白原来裴祁渊早在一开始就在河面上安排了阻拦旁人越界的船只。 那人又是个眼尖的主,稍一看这边动作不对,就立马切断了花船往来。 还他们一个紧张刺激的二人世界。 谢玄扁了扁嘴,开始痛恨这个明明被人设计却还能从中剥离出一丝温暖的自己了。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贱!” 愤懑又上心头,谢玄觉得不解恨,索性让店小二又送来些酒。 独自一人抱着酒坛子痛饮。 没两下功夫,就把自己醉的七荤八素,搂着走廊上不知是谁人的肩,摇摇晃晃地随那人进了屋…… …… “师父这是喝了多少,还醒着么?能认出我是谁么?” 谢玄只觉得眼皮重的抬不起来,耳边轰的像炸雷。烦躁地拧眉嘟囔了声,又翻身睡了过去。 “看来是真醉了,扛走吧。” 那声音冷冷地招呼了一句,窗台上就立马涌进了几人,搀手搀脚地将谢玄从屋里扛进了河里的花船中。 花船行驶在河面上,荡悠悠的谢玄格外不舒服。还没走多久,就脑袋一偏地吐了一地。 直到肚子里空了,谢玄才朦胧地睁开了眼。 “醒了?” 船舱的门口站着名男子,粉黛的衣摆,腰间的环佩加上头顶的配饰无一不是桃花的形状。 虽说外貌长得还算好看,可整个人在湖面的反照下总觉得那么吵眼睛。 “你是谁?我这,在哪?” “师父唤我桃夭便好,至于在哪…您看不出?” 谢玄听闻男人的名字,一时间有种不知该从哪里吐槽的无力感。 只得干咳一声,将目光落在了外头。 一边踉跄地起了身,“我什么时候上的船?王爷呢?裴祁渊。” “敢直呼王爷的名讳,看来师父真如旁人说的,和王爷的关系不浅。朋友?还是伴侣?” “你到底是谁?” “说过了啊,在下桃夭。” 谢玄拧眉,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便一言不吭地走出船舱,四下开阔谢玄这才发现,他离酒楼早就八丈远了。 “师父想回去?” “你送我?” “师父想,在下自然照做。只是……” 桃夭捋着腰间的流苏,眸子里是深不可测的阴沉。他勾了勾唇,绕着谢玄走了一圈,最终在背靠酒楼的方向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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