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帝王看着自己外甥说道:“顺便将那个萧洄也带过来。” 晏南机立刻道:“舅舅,我们就不吃了。” 泰兴帝想了想,答应了。 “行,今天是你生辰,就依你。晚上的时间就留给你们年轻人。” 晏南机起身行礼告退:“多谢陛下成全。爹,孩儿先下去了。” 他离去的背影是那般匆忙,泰兴帝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的哼了一声,感叹了一句:“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旁边的晏无引微微一笑:“那是臣的儿子,陛下。” 泰兴帝:“一样,都一样。” *** 今日午后,皇帝召四人进宫,连同贤安王世子陈瑛一块儿。 宴后,陈瑛有事先行离宫。晏南机本想着一会儿带萧洄也出宫,但泰兴帝却拉着他下棋。而萧洄也被皇后和长公主带了下去。 不知皇后她们带萧洄做了什么,一个下午,晏南机都被帝王牵制着没办法去找他。 有陈沅沅在,虽不至于担心皇后会拿萧洄怎么样,但见不到人,他还是不放心。 晏南机一个成年男子不好单独去后宫,他跟在范德后头,而后停在坤宁宫门外。范德进去之后很快就出来,得到的信息却是,萧洄已经被长公主带去永和宫了。 永和宫是长公主未出宫前住的地方,晏南机在那里也有住处。 “多谢公公。” “都是小事。”范德道,“世子可是要去永和宫?那就烦请您转告长公主殿下一声,奴先跟着皇后娘娘过去了。” 晏南机自当应下。 陈沅沅时不时就会回宫暂住,这些年虽然减少了频率,但永和宫依旧如同原来那样。 这也算是晏南机的家,他到了这也无需顾虑。 院内宫女看到他依次行礼:“世子殿下。” 晏南机颔首:“我娘呢?” “长公主带着那位公子去您的院子了。” “我知道了。” 陈沅沅会带萧洄去那里晏南机并不意外,他抬步,往侧院走去。 他喜静,住的地方就连伺候的下人也没几个。除开洒扫外,其余的一般都是卫影负责。 如今卫影不在,这事儿便又落到了这些宫女头上。 但此刻,院里却非常安静。 连灯都未曾点上一盏。 天色将将暗下来,但还不到不可视物的程度,在这个地方,他就算是闭着眼都知道往哪走。 自己卧房黑黑的,大门紧闭,里头毫无动静。晏南机一步步踏上台阶,伸手推开了房门。 轻柔但并非不能察觉的呼吸声从门后传来,他状若未觉。 门扉合上的瞬间,一双手从颈部两侧压过,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少年身上特有的香味和灼热的鼻息一同传来。 背上忽然一沉,少年紧紧趴在他身上,双腿勾着他的腰,脑袋枕在颈边,说着他听不懂的话:“surprise!” 灼热的气息喷洒,叫人分不清楚,那一吻到底落没落下。 “惊不惊喜,有没有被吓到?” 而在他上来的一瞬间,晏南机便已将双手扣在他腿弯,仿佛早有预料似的。 晏南机微微偏了偏头,眼睛弯了弯,轻轻地嗯了一声。 萧洄嘿嘿一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也使力缠着他的腰,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一般。 少年埋头在他肩膀处轻轻一咬,闷着声音道:“这院子里的人我支走了。” 难怪漆黑一片。 晏南机嗯了一声。 萧洄又道:“娘还想跟我说话,也被我支走了。因为我知道你要回来了。” “我们约定过,晚上要一起过的。” 声音一道一道闷在宽大的肩胛骨上,却像一个又一个小锤子敲打在晏南机的心里。他沉默着单手将人搂着,轻轻松松将人换了个位置。 而后往上一颠。 这样面对面的姿势,萧洄怕掉,双腿更用力地夹着晏南机的腰,同时不由自主地将人抱紧。 青年双手拖着他的屁股,就着这种姿势将人抱进屋,然后将人放在桌上桌下。 晏南机双手撑在桌上,俯下.身的时候,少年整个儿都被他以一种强势的姿势笼罩在他身下。 对视片刻后,晏南机忽然伸手摸了摸萧洄脸侧,轻声道:“生气了?” 少年摇了摇头。 指尖碰到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有些熟悉。 晏南机顿了顿。 他眼力极佳,但刚一进门就被人投怀送抱,没什么功夫观察有哪里不一样。 但这会儿是实打实碰上了。 晏南机眼神一凝,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沙哑的,带着心疼的,很简短的两个字:“疼吗?” 萧洄小声说不疼,让长公主帮忙做这个时候,他满心满意都想着自己能和晏南机有一个同样的标记,心里甜得要命,又怎会感觉到疼。 穿越到这个世界,萧洄身边的人或事对他都是存着善意。一切都很顺利,美好到有些不真实。 来的时候这样突然,他怕某一天,自己也会这样突然的离去。 他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真的存在,证明自己真的来过。 向江知舟坦白身世不仅仅是因为原身的关系,他更需要有一个媒介,能借助这份力量,把真相说给重要的人听。 面对面的时候,他说不出口。 但他又想与对方坦诚相待。 萧洄软软地笑了一下,眼神乖得要命:“从今以后,我们就一样啦!” 耳洞明显新打不久,或许在这个过程中并不顺利,少年耳垂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在瓷白的皮肤上尤为晃眼。 晏南机抚上那枚自己亲手送出去的耳铛,想碰,但又怕弄疼他。 沉声道,“下次不许这么干了。” “……哦。” 晏南机方才的语气……好凶。 萧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两条腿却特别不听话地在他膝盖上蹭了蹭。 抬头,嘿嘿地笑。 “是不是傻。” 耳侧那只手顺着将萧洄下巴一抬,晏南机倾身吻下去。舌尖短暂地在唇部扫过后便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晏南机一手撑着桌一手捏着少年的下巴安静又专注地吻着他。 这个吻并不克制,和他们以前接过的每一个吻都不一样。 以往,晏南机都像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每次都任由萧洄当一个主导者。偶尔被撩得狠了,他也会顺着萧洄的意愿伸出舌头跟他热吻。 但从来没这么激烈过。 像是要将他狠狠地吃干抹净,晏南机的吻湿润、滚烫,带着一腔汹涌的情意。唇齿交缠间,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互相喷洒在对方脸上。萧洄忽然睁开眼,看见晏南机正闭着眼忘情地吻着自己。 他的吻和刚才的语气一般凶。 “唔。” 舌尖被吸得的发麻,萧洄皱起眉,心里正数着晏南机的睫毛,谁知对方却突然睁眼——他将里头的欲.火看得一清二楚。 晏南机并非对他没有欲望! 萧洄被这个结论打懵了。 察觉到某人的心不在焉,晏南机轻蹙着眉,在他下唇咬了一下:“专心点。” 这三个字被激烈的吻撞得粉碎。 对方显然气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神游天外,本就不讲道理的吻又蛮横了几分。萧洄开始有点承受不住,但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满意,甚至不顾一切地迎合。 萧洄双手牢牢抓住他腰侧的衣服,锦服光滑的面料被抓的起褶。 少年头微微仰起,手脚并用地配合。 晏南机右膝突然撞入萧洄腿间,而后顺着站了进去——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晏南机拇指停在萧洄嘴角,又顺着还未闭合的口直接伸了进去,摁在他嘴里的软肉上。 说出来的话莫名带着一股火。 一股欲望的火。 “给你机会拒绝。”青年嗓音涩的要命,低头在他嘴角轻轻咬了一口,“要不要拒绝,嗯?” 像往常一样,他把主动权依旧丢给了萧洄。 只要对方说一个不字,那么他便会立刻停止。 晏南机眼神幽幽的,静静的,所有的想法都被他强势地暂抛脑后。 他在等一个答案。 但他哪里会知道,这个姿势,这个语气,萧洄怎么会拒绝。 怎么会舍得拒绝。 萧洄突然搂上他的脖子,将人狠狠往下一压,张嘴同他接了个激烈又涩情的吻,同时双腿缠在他腰间,将自己整个送上去。 然后蹭了蹭。 晏南机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撑在桌上的手也顺势抓在他腰间。 暧昧的水声响了数十秒,萧洄偏头,蹭掉带出来的水丝,凑到晏南机耳边,语气暧昧,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勾引:“遵从你内心的想法……*我,哥哥。” …… …… …… (省略两千字) …… …… 十月十三清晨,永和宫。 宫女们像平时一样在院里洒扫。 虽然每天都会打扫,但没人敢偷懒耍滑。 “嬷嬷,东边世子的院子依旧不扫么?” 掌事嬷嬷得了长公主的令,这几天从没让人靠近那院子过。如今那里已经有两天没打扫了,但那毕竟是世子的院子,再不去的话,她怕里头落了灰尘,坏了什么东西。 “算了,就去看看,只是不要去世子卧房,在外面看看就行。” “是。” 宫女们齐齐应道。 她们拿着工具,刚走到院门,远远就瞧见世子的卧房门开了。 “啊!” 宫女们尖叫一声,引来守在一旁的管事嬷嬷。 “怎么了怎么了?” “世…世子…世子房里有鬼!” “哪是什么鬼,那分明就是世子本人,你们睁大眼睛仔细看看。” 宫女们睁眼,瞧见晏南机披着外袍站在门口,心情似乎不错,并没有因为她们的失礼而感到不耐。 此时此刻,永和宫的宫女们敏锐地感觉到他们家世子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就好像一头常年独自在外奔走的野兽,他独立、谨慎,永远对周围保持着一股不让人接近的冷意。但突然有一天,有只狐狸钻进了它的窝,将这只野兽全身的毛都顺了一遍,它开始变得有些餍足、温和。 至少,不是那么排斥别人的接近了。 “世子,您怎么在这啊?” “我一直在这儿。”世子说。 天呐!世子方才说什么?一直在这儿?? 东院不是一直没人吗?? 那晚长公主对她们下令后就去养心殿赴宴了,回来时只有驸马爷和公主两人,她们没见着晏南机和那位公子,以为这两位是得了特批出宫去了,谁能想到一天后又在这里见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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