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 他跟谢鹤语大眼瞪小眼,有一瞬间以为恋情被看破了,两人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半天喻闻才支支吾吾道:“怎、怎么忽然这么说……” 楚晗说:“我想看你俩穿恶龙和勇者的衣服亲嘴。” 喻闻:“……” 得。 这位又嗑CP了。 喻闻扭过头,懒得理他。 楚晗知道他们肯定不会亲给自己看,他也就是问问,恶勇组的糖太少了,“你们平时关系不错,亲一下怎么了?亲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喻闻故意逗他,“你怎么知道亲一下不会有影响?万一亲完我弯了呢?” 楚晗:“哪有那么容易……” 红绿灯口,车子缓慢停下,谢鹤语手指敲着方向盘,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车内。 楚晗:“我懂你的顾虑,谢老师是弯的,你担心影响他对吧?嗯,不然如此,我给你找个身形差不多的男模——” “你怎么知道我是弯的?”谢鹤语忽然插嘴。 楚晗瞥他一眼,“gay达。” “……” 谢鹤语不说话了,喻闻看看他的侧脸,忍不住笑,笑完又跟楚晗道:“少嗑点cp吧,我不亲,你找别人去。” 楚晗很惆怅,“不行啊,恶龙没脸,还能代餐,我记忆中的勇者,已经是你的脸了……” 喻闻充耳不闻。 楚晗:“相信我,直男没那么容易弯,借位也行,我不挑,你喜欢哪种男模……” 喻闻:“我真是——” 谢鹤语忽然伸手,勾住喻闻的脖颈,夜晚的霓虹灯五彩斑斓,把他们接吻的侧脸勾勒得立体鲜明。 楚晗:“……” 真、真亲啊? 很短暂的一个吻,触之即离,但吻完后谢鹤语习惯性地去亲喻闻的额头,喻闻闭着眼睛,跟被顺毛的猫似的,惬意得直哼哼。 分开了,楚晗忍不住凑过去,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目光凝重而探寻地在他们之间游移。 谢鹤语故意问:“弯了吗?” 喻闻觉得谢老师坏心眼,就是故意逗人玩,但还是配合道:“嗯,弯了。” 楚晗倒吸一口凉气。 “听见了吧。”喻闻摇头晃脑道:“弯了哦,不能再给我找男模了。” 楚晗靠回后座,满脸怀疑人生,好半晌,他犹犹豫豫地上前来戳喻闻的肩膀,问:“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喻闻正拆谢鹤语车上的小零食吃,含糊道:“什么心情……” 楚晗很羞愧,“我再也不乱说话了……没想到你们真的会亲,一句无心之言竟然改变了你的性取向……” 喻闻快忍不住笑了。 连谢鹤语也破天荒闷笑了声,唇角一直往上勾。 忏悔了半晌,喻闻打断楚晗,说:“或许这是一件好事呢,我跟谢老师在一起你觉得不妥吗?” 楚晗:“……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谢鹤语:“刚刚。” 楚晗又一次捂唇,倒吸一口冷气。 他不再说话了,像是在重新建立自己的三观。 喻闻本以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可到达目的酒店,正准备要下车,楚晗忽然又活了过来。 “既然你们已经是情侣了。”他扒着椅背,认真说:“那你们能穿恶龙和勇者的衣服do给我看吗?” 喻闻:“……” 他终于气笑了,把零食垃圾团吧团吧塞楚晗怀里,说:“你找封承洲do去!”
第73章 楚晗回程路上还在反思,觉得自己说话过火了,不过也有些高兴,自己误打误撞促成了一段佳缘。 他很担心喻闻和谢鹤语真的do给自己看,这两人刚刚说亲就亲,说do就do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他犹豫道:“喻闻,让你do那句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喻闻:“我没当真。” 楚晗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进了电梯,谢鹤语去牵喻闻的手,喻闻自然而然地站到他身边,两个人勾勾搭搭的,不是情侣最爱的五指相扣,而是一种更随意松弛的触碰,自然得像是已经做过千万遍。 楚晗站在一旁看着,惊讶而不失欣慰地说道:“你们刚交往,就能相处得这么舒适,果然是天生一对。” 然后又说:“不全是我的功劳,不用感激我。” 喻闻和谢鹤语对视一眼,又笑了。 看他们这么幸福,楚晗就放心了。 楚晗半夜才抵达酒店,喻闻估计他没什么心情吃接风宴,回到房间,只给封承洲报了个平安,剩下的一概婉拒。 封总蛮失落,倒也没勉强。 让喻闻惊诧的是,在他忙成陀螺的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新进展,至少和缓很多,不像他记忆里那样争锋相对,有你没我。 看见封承洲在片场,楚晗也没说什么,神色淡淡的。 喻闻感到好奇,休憩间隙拉着谢鹤语,问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都发生什么了。 谢鹤语不清楚,毕竟他不负责楚晗,但同在一个公司,多多少少知道些。 “楚老师说,在意才会生怨,他现在看封承洲没什么感觉,所以看他犯蠢也不会生气。” 事实上楚晗生气很少是因为封总犯蠢,而是对方时常不跟他商量,就做出些自以为是的举动。他不是会跟人掏心掏肺,摊开了说的性格,两人的沟通总有错位。 喻闻把这话细品一下,很是吃惊。 这不就是不爱了的意思? 哇哦。 后面是这种走向吗? 他现在很怀疑,自己看到的书中感情戏不明显,是因为这两人的感情戏全是涩涩。 毕竟他是在图书馆看到的。 能获得出版编号的书,没有一句涩涩能逃脱制裁。 否则拿对方衣服自/慰这种剧情,他怎么会一个字都没看到过,还是楚晗跟封承洲聊天中无意得知的。楚晗一口一个do……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主角。 看书的时候他就不太明白……都强制爱了,后面怎么还能he…… 现在喻闻更纳闷了。 都不爱了,怎么还能he? 他倒要看看怎么个事儿。 楚晗客串的那场戏没有喻闻出场,楚晗拍的时候,喻闻就拉着谢鹤语,蹲在旁边,托着腮看。 封承洲说是来盯组,可他为谁而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站在监视器后面,面容冷峻眉宇凝蹙,时不时侧耳跟苗导说两句话,一派认真工作的劲头,别说,是挺迷人的。 但楚晗不看他,偶尔扫一眼,眼神也跟看别的工作人员没什么两样。 这令封承洲很挫败。 喻闻蹲了半天,没看出一点要旧情复燃的苗头。 转折点在第二场戏。 第二场戏在花园的喷泉池,楚晗要摔到池子里,担心池子底部有什么瓦块碎石,苗导就让工作人员清理一下,封承洲上前帮忙,一寸寸地摸过池底,外套脱了,上身只穿件剪裁得体的白衬衣。 中间工作人员操作失误,喷泉不小心开了,他上半身淋得湿透,健康的蜜色肌肉若隐若现。 喻闻就眼睁睁看着楚晗的目光,一点点被勾过来,流连在封承洲身上,移都移不开。 喻闻:“……” 你的爱意走得快,来得也快啊,楚老师。 为什么he,答案不言而喻,喻闻懂了,却没走,依旧托着下巴在旁边看热闹。 笑话,太子爷追爱碰壁的这种大乐子,不看白不看啊。 果不其然,接下来楚晗按捺不住,频频将余光投向封承洲,封总虽然没搞懂楚晗态度转变由何而来,但不影响他嘴角比AK还难压。 喻闻看得正兴起,忽然眼前一黑,旁边横出只手,蓦地遮住了他的眼睛。 “累计到刚才,你已经看了三分二十六秒。”谢鹤语严谨的声音落在他耳畔,“纵色不可过度。” 喻闻愣了一瞬,噗地笑出声。 他说:“你以为我在看封承洲?好吧好吧,我确实在看他,三分二十六秒……你还计时间了?” 谢鹤语依旧捂着他的眼睛,波澜不惊道:“只是为了提醒你。” “哦……”喻闻拖着调子,吃醋就吃醋,还假正经。 他道:“谢谢提醒,我确实看忘神了。” 喻闻明显感觉到眼睛上的力道大了些,之前是虚虚掩着,现在直接捂上来了。 半天,谢鹤语说:“我也有。” 喻闻:“有什么?” 谢鹤语:“你在看什么?” 喻闻:“胸肌,腹肌,人鱼线……” 谢鹤语:“我都有,你见过。” 喻闻回忆起某些亲密纠缠的瞬间,脸热起来,抿着唇嘴硬:“不一样……你太白了,不性感,他的肤色比较健康……” 这是假话。 正因为是冷白皮,谢鹤语身上青筋血管什么的尤其明显,用力时青筋暴起,不仅有性张力,还有种性感到让人呼吸急促的克制忍耐。 谢鹤语不吭声。 喻闻眨了眨眼,担心自己嘴硬的话让谢鹤语伤心,正准备找补,谢鹤语松开了手。 “哦。” 不咸不淡的一声。 喻闻心想,完了,不会真伤心了吧? 他欲要解释,但苗导已经开拍,周围人来人往,那些直白的话他实在没法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口,只能想着回去再哄。 可等到晚间拍完,他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回到酒店,他一把将自己砸到床上,脸埋在蓬松的被子里,闷声跟谢鹤语撒娇: “好累……拍完这个我要放假,放一年假……” 谢鹤语拉了窗帘,问他要不要洗澡。 喻闻不想动,说不洗。 谢鹤语替他盖好被子,自己进了浴室。 屋内响起断断续续的水声,谢鹤语在洗澡,很快就会出来——这个认知让喻闻感到安心,他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是被某些奇怪的感觉逼醒的。 吊灯明亮晃眼,喻闻不适地眯起眼睛,察觉到他醒来,某处的力道一下子重了。 “!” 喻闻后颈发麻,手脚都蜷缩起来,眼神瞬间失了焦,浑身不正常地抽搐着。 “……醒了?”正上方的嗓音不紧不慢,带着些看热闹似的好整以暇。 喻闻眯着眼,好片刻才聚焦,看见歪着头,饶有兴致的谢鹤语。 喻闻余光往下一瞥,果然,裤子被脱了,他讷讷:“你干什么……” 谢鹤语:“你硬/了,怕你难受,帮帮你。” 喻闻憋屈,“……是你摸的。” 他又不是变态!这又不是早上,哪有没头没脑就起反应的道理,分明就是谢鹤语故意的。 “我没有。”谢鹤语矢口否认,“我刚出浴室三分二十六秒。” “……” 这是个有点耳熟的数字。 喻闻怔怔望着吊灯,在混乱的大脑中搜寻三分二十六这个数字,片刻后想了起来,“……谢老师,你好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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