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安睡的人皱着眉头,蹭了蹭枕头,不耐地嘤咛。 莫怀章惊的立马收回手,就像是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包一般,紧张的心都要跳出喉咙。 发现沉睡的人没有苏醒,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不敢再看向薛洺疏,伸出颤抖的手拉起角落的被子,弓着背想要给他盖上。 他与他靠的好近,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那一股竹香,似乎能感受到他肌肤冰冷的温度,似乎能听到他浅浅的、平缓的呼吸。 正当他压制自己的悸动给他盖好被子,准备离开,薛洺疏突然转过头来与他面对面。 闭着眼睛,嘴角含笑,伸出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送到他的唇边。 温暖柔软又生涩的吻拉断了莫怀章最后一丝理智。 他甚至忘了他今晚的目的是为了证明他中了藜夫人的咒术才会胡思乱想,他甚至忘了他只是想给他盖被子。 他闭着双眼,带领着薛洺疏,沉湎其中。 感受到回应,薛洺疏的脸上露出满意,虚掩的门悄悄关上,结界悄然升起,拦断了二人不断往外扩散的人气和灵气。 好一阵,莫怀章才放开被吻到快要窒息的薛洺疏,他压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享受的闭着双眼,似乎还没有醒来。 透过单薄的里衣,感受到二人的体温不断攀升。 赤裸的双腿早已经夹在莫怀章的腰间,玉茎抬起大半个脑袋,抖动着,磨蹭着着莫怀章的小腹。 他倒吸了一口气,埋头用牙齿咬着他的乳头,一点一点,轻拢慢捻。 “嘶……疼……” 薛洺疏难耐的声音从牙齿缝里传出,带着隐忍,双手想要推开身前的人。 莫怀章如他所愿的放开,两个乳头亭亭玉立,他灵活的手指从他的喉结摸到腰间,再到小腹,四处点火,在那个敏感到无以复加的肚脐打圈,极尽撩拨。 把他刺激的有些发抖,玉茎挺的更高昂了。 撤去衣裳,赤诚相待。 粗糙的毛发在细嫩的腿间摩擦,让他浑身酥麻。 “嗯……好痒……不要,不要磨了……” 他始终没有进去,而是用自己的坚挺不断在股间摩擦,在入口处顶了又顶。 手指滑到入口处,那里温暖湿润,一张一合,正在发出邀请。 他轻而易举的将食指滑进去,毫无阻挡,引得薛洺疏一声闷哼。 “嗯……” 灵活的手指从入口处开始轻轻剐蹭,趁人不注意,又增加一根手指? “嗯?什么……嗯……” 颀长匀称的手指在后庭里蜿蜒,前前后后,试探着找到了那个点,却并不靠近,只是在附近游走,时而用指甲浮光掠影。 这样的刺激简直是隔靴搔痒,酥麻遍布全身,他绷直了脚背,欲罢不能。 他渴求着,在莫怀章的身上胡乱拉扯,碰到他的坚挺,毫不犹豫的套弄起来。 “嗯……离蔚……” 这样毫无章法又生涩的举动让莫怀章差点泄了出来,他连忙腾出手抓住乱抓住乱来使坏的手,同时又增加了一根手指。 “嗯……太多了,涨……嗯……啊……那里不可以,嗯……拿出去,拿出去,不要了,不要这个……” 他不轻不重地按压那个点,时不时张开手指扩展入口,却被咬的更紧了。 ‘……’ “啊……哈……呼……” 一道漂亮的弧线,身下人被他用手指欺负的泄了出来,急切的喘气。 他没有抽出手,而是恶趣味的继续按压那里,比之前还用力。 已经泄过一回的玉茎来不及低头,又被刺激的抬起来。 薛洺疏摇头,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流出:“不要,不要这个……进来,进来好不好……” “阿烬……” 极尽浪漫的情事在听着身下人叫出不喜欢的称呼时变了味儿,他脑子里绷着的弦完全断裂。 猛然抽出手指,直接将自己送进去。送到最深的地方,不断的撞击敏感点,他要好好惩罚这个连自己是谁都没有弄清楚的人。 “啊……就是那里,用力,舒服……很舒服,快点,嗯……哈……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撞那里……太快了……” 不管身下人的挣扎,他直接将人翻过身去,借着高低体位,把自己送到更深入。 一轮一轮的深入驰骋,深深的泄在他的里面,用滚烫的液体把他刺激的发抖,抓着被子的双手泛白。 他有些心疼,大约是觉得自己太过火了,从后背位环抱着薛洺疏,托着他的下巴扭过头来,轻轻的接吻。 “阿烬……” 又是一声称呼,成功激发了他的不悦,他不管不顾起来,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体位,听了多少声情真意切的‘明哥’与无助的求饶,直到最后声音都嘶哑。 他都置若罔闻,单方面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不要了,啊……太多了,嗯哼……肚子,肚子好涨,要破了……啊,不要动了,出去,出去……呜呜呜……” 等他最后一次泄出,后面早已经超过了承载量,小腹被灌的胀鼓鼓的,随着自己的退出,爆满的液体争先恐后的往外溢。 前面的玉茎可怜的瑟瑟发抖,挂着稀薄的液体,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后穴里面的液体还在不断往外流。 小腹上、双腿间弥漫了白浊。 淫荡极了。 抱着软绵绵的身体,看着被自己草到昏迷的人,他如梦初醒,悔不当初。 给二人收拾了,狼狈不堪,落荒而逃。 ‘我怎么会失控?上次是药性,这次……’ 饶是他才思敏捷,也没办法为自己找到任何开脱的借口。 ‘我怎么可以,睡奸了他。我比那腾蛇还要卑鄙无耻。我甚至不敢承认,我真是个懦夫!’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那里,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睁眼到天明。 薛洺疏真可谓是爽利了一番,早起浑身舒坦,神清气爽。 笑盈盈的扶着酸软的腰,慢慢起身,嘟囔:“多大的仇啊?起初还温温柔柔的。听着阿烬的名字,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这是把我当小倌来发泄了吗?” 他看着镜子里满面春风的自己,鼓着腮帮子,对‘他’说:“这可不是我占人便宜,送上门的美味哪儿有不吃的道理?更何况他也得趣了不是?” 不解道:“阿烬文质彬彬,温文尔雅,雅量端方,对谁都温柔包容,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说到底,他为什么这么讨厌阿烬?” 想起昨晚那个落荒而逃的人,嘴角不住地宠溺:“胆小鬼。” 带着坏笑,敲开了隔壁莫怀章的房门。 那张俊秀到风华绝代的脸,只过了一个晚上,憔悴的很,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失眠了。 眼前的人背对着东升的旭日,笑靥如花,双手背在身后,狐疑的拧着眉毛。 “师兄,你这两个黑眼圈哈哈哈……打哪里来的熊猫?怎么憔悴成这样?” 莫怀章根本没脸面对眼前之人:…… 这样干净的笑容,在他看来,仿佛是扎进他内心的利刃。而他,就是那个打碎这张绚烂笑容的罪魁祸首。 薛洺疏噘着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其实我也没睡好……” 他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惊恐万状的莫怀章。 嘟囔道:“昨晚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今早起来累得很。” 莫怀章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听到他说一个梦,有些吃惊,口干舌燥的压着颤抖的声音,问:“什么梦?” 薛洺疏想了想,故作沉思,皱着眉头,咬着唇角,说:“不太记得了,好像有个坏人拿着棍子戳我屁股来的。” 他摸摸自己的屁股,埋怨道:“感觉现在都有点疼呢。莫名其妙的。” 莫怀章的脸上乍红乍白,在内心控诉自己在听到一声声‘阿烬’之后,丧失理智一般,冲动、粗鲁,只顾着冲撞的行为。 直到被薛洺疏拉着坐在水榭的花厅,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藜夫人一身宝相花齐胸襦裙,挽着披帛,盘着飞天髻,簪了一朵赵粉牡丹,左右各四根镶嵌着红宝石的金簪,金叶子的发钗坠着珍珠流苏。 好一副雍容华贵、大气妩媚的模样。 她手拿团扇,看薛洺疏逗弄发呆的莫怀章,笑道:“打哪儿来的熊猫呢?” 薛洺疏笑道:“可不是,也不知道昨晚去哪儿偷鸡摸狗了,哈哈哈。” “哇,夫人今天好漂亮,这泼天的富贵,优雅气质,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小嘴挺甜。” 藜夫人看莫怀章的憔悴,并未做他想,于心不忍,说:“魔界的时间流逝对你这样的肉体凡胎来说实在有些负担。” 莫怀章不解的看着她。 藜夫人拉着他站起身来,退后几步,问向薛洺疏。 “有没有觉得他不一样了?” 薛洺疏认真地打量一番,说:“好像高了点,壮了点,成熟点,稳重点了?” 他走过去与莫怀章并排站,比划着,说:“我应该有师兄眼睛处高,但是今天怎么只到他的鼻尖了?” 藜夫人笑道:“可不是。” “按照人间的时间,都弱冠了。” 莫怀章:?
第92章 92 弱冠之礼 ==== 水榭的花厅桌上,摆着一套妆奁,莫怀章坐在跟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觉得自己的脸确实比之前要凌厉一些。 藜夫人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梳子,将他的发带取下,给他梳头发。 “比起父权至上的人族,魔族是以母亲为中心的母系氏族,族群只知其母而不知其父。” 藜夫人温柔,耐心的梳理头发。 “魔族小孩在成年时,要去参加猎杀活动,割去异兽的头颅,象征自己已经是一个足以自力更生、独当一面的魔族。” 在头顶挽起发髻。 从妆奁最底层拿出一个精致的银冠,扣在青丝中。 “成人礼结束,孩子就可以自立门户,娶妻生子,在广阔的天空下自由翱翔。” 她放下梳子,看着镜子里的莫怀章,说:“怎么样,我手艺还行吧?” “我记得人间弱冠之年也是要束发戴冠的。既然如今在魔界,不如入乡随俗,也试试魔族的成人礼。不过因人而异,这猎杀倒是可以免了。” 这一身的唐装,和睦的气氛,温柔的语气,仿佛他们之间有一道割舍不断的血缘,浓烈的氛围让莫怀章动容。 竟然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和藜夫人有了几分相似。 他愣愣的说:“很好看,谢谢藜夫人。” 看着头上银色的发冠,白鹤松林,清新雅致,在朝阳中栩栩如生。 喜不自胜:说:“这只发冠好精致。” 藜夫人浅笑,收拾着妆奁,说:“那是我给,给我朋友的孩子准备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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