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他妈倒是让我上啊! 沈云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个失控当场把这话喊出来。 谁知道会酿成什么后果,好刺激的说! 苍暮看着他,“好端端的捂嘴干什么?” 沈云崖摇摇头。 “哥哥这样子像是在想什么坏事。” 废话,这还用像吗? 苍暮意有所指:“哥哥,要不我们现在回插花阁?” 沈云崖觉得原身这园子两名字起的真他妈绝了! 他站起身,昂着头从苍暮面前经过:“不好意思,我要回去遛狗。” 苍暮跟上去,“哥哥也可以遛遛我。” 沈云崖:“苍暮,你现在都可以把你和狗放在一个位置了吗?” 苍暮紧走两步,拉近和他的距离,在沈云崖斜后方含笑说道:“做哥哥的狗有什么问题?” 沈云崖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他,见周围没有人,他捋捋自己袖子,露出上面斑驳暧青紫的痕迹。 “狗要是敢这么弄我,我迟早炖了吃狗肉!” 苍暮唇角勾了几下,忍笑忍的艰难,他把沈云崖袖子整齐的放了下来,幽幽说道:“我不是更简单,都不用炖,哥哥可以直接吃。” 沈云崖冷笑:“我还是喜欢炖汤喝。” 苍暮扬眉:“汤也现成的。” “......”人至少应该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苍暮恍然道:“啊,哥哥刚刚说什么来着,要遛狗是吧?去吧。” 沈云崖:真想把狗绳子套你脖子上! 苍暮跟他摆摆手,笑道:“我去国师府有点事,哥哥自己玩去吧!” 沈云崖咧嘴:“去吧,最好别回来了!” “那可不行,哥哥用完就丢好无情,下次饿了......” 沈云崖双手捂耳,抬腿就跑,坚决一个字都不听了! 这朵高岭之花,长着一副矜贵的姿态,里面却满满都是黄色废料,骚话张口就来,简直了! 听他的话脏耳朵! 真应该让他的那些追求者都来看看这个人的本来面目! 吓死她们! 果然人不可貌相! 苍暮看着沈云崖落荒而逃的背影,黑色的眸子笑得弯弯的。 这笑容一直到了国师府都还挂在脸上。 老国师在亭子底下喂鱼。 听见他的脚步声,扭头看了一眼,“哟,今天怎么高兴成这样?” 苍暮轻轻“嗯”了一声,扭头去看池子里挤挤挨挨的鱼群。 老国师停下手,探究的目光打量了他一下,“跟师父说说什么事,让师父也开心开心?” 苍暮从他手里抓了一点鱼食去逗底下的鱼群,头都没抬:“师父不能听的。” “我有什么不能听的?” “年纪大,怕吓到您。” “说谁年纪大呢!” “您年龄摆在这里呢,不服老不行。” “哼!” 苍暮直起身,目光这才从鱼群身上收回来,转向自家师父,问道:“昨天怎么突然想起来跟着太傅去了东宫?那老头现在这么容易就能请动你了?” 老国师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不告诉你!” 苍暮作势要走,“那我走了。” “你不是刚到吗?” “那您又不说,我还待这干嘛?” 老国师指着他,“尊师重道学那么久白学了,你看看你,只要没事,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师父!” “您是师父,教的当然是尊师重道,要我来就该弄一本《师规》,教教师父们不能太离谱!还有看您说的,没事的话我过来干什么,不是扰您清静吗?” “外人就算了,你不知道吗?我是那喜欢清静的人吗?” “所以就是说,大昊的确少了本《师规》,没一点规矩,师父们就相当不靠谱。” “你还来劲了? “话赶话嘛,师父先说的。” “你就不能让我一句?” 苍暮顿了顿,“行,让您。” 老国师摇头:“师门不幸啊!” 苍暮:“我们师门到底什么时候幸过,大家不都是流行欺师灭祖吗?” 老国师掐腰:“胡说什么呢!” “好好好,我胡说,那您现在能说昨天怎么突然去了东宫吗?” 老国师脸上又露出了那神秘的笑容,把自家爱徒,不,劣徒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几乎有点忧愁:“徒弟长太好原来也是个烦心事!” “是,您当初就没让太师父有这烦心事。” 听听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老国师一拍他脑袋,“师父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德才兼备,仪表堂堂好不好!” 苍暮听到德才兼备这词,就露出了“您高兴就好”的笑容。
第66章 你会巫蛊之术? “师父说正事!” 老国师笑嘻嘻的看着他:“正事,这还倒真是正事。昨天太傅那老头,跟我说你年龄也到了,想往你这边送点人。” 苍暮一点都没有意外。 “他打算送谁?” 老国师局促地笑了一下:“我以为他们会给你找个太子党的高门贵女,不过这两人倒是让我出乎意料了。” 苍暮盯着他师父看了一会,眼里有些探究。 “找了一个不用娶进门,可以在外面随便养着的异族女子。” 苍暮眉头一跳:“你们喝酒时献舞的那个?” 老国师点点头。 昨晚苍暮被硬留下来吃饭的时候,心情是不快的,难免一张脸就绷得紧。 他跟沈云崖说,师父和太傅喝酒嘲他不能喝,实则当时饭桌上的氛围远没有那么融洽,也就老国师看不过去,中间插科打诨了几句。 他满脑子都是沈云崖答应的那句晚上由着他,心神不宁只想快点回家,哪里还能看进去舞蹈听进去歌。 对献舞的女子有印象,也就是惯性注意自己周边环境,才记住了。 “太傅让师父过去的意思是?” “我若应承了,你便没有什么顾虑了,他这是在帮你。” “这种事,您老人家说去就去了?” “这种事才去呢,多热闹啊!” “反正您就热衷看我笑话。” “那不是没看过所以好奇嘛!” “......” “不过昨晚你连对我都全程冷个脸,太子插了几次话想把那女子介绍过来,你都没理。一直神游天外,酒又不碰,最后饭还没吃完呢你倒先走了,真是一点不给师父留面子啊!” 苍暮听着老国师感叹,漫不经心地说道:“面子您到他们那找去,哪有到徒儿这边找面子的,我就只听过徒弟可以丢师父的脸。” 老国师气的又伸手去旁边找拐杖。 苍暮躲着老国师手里的棍子,“师父,下次再碰见那老头,直接跟他说,我以师父为榜样,一生洁身自爱,不婚不娶,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老国师打得他乱跑:“你就不能学点好的?你太师父娶妻生女你怎么不学?” “师父都没学来的东西,让我怎么学?” 老国师停下了,两手撑着拐杖站在那里看着他,“你,你确定了?” 苍暮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老国师皱皱眉头,“你现在还小,以后路还长着呢。” “不小了,总归自己要什么我一直清清楚楚。” 老国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叹口气,轻声道:“你向来有自己的主意。” 苍暮走回他身前:“所以师父不必多虑。” 老国师走到亭中坐下,苍暮走过去为他斟上茶,国师看着他的动作,问道:“你想起过来问,是谁又动了这心思?” 苍暮把斟好的茶送到国师面前,“五殿下,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九公主。” “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连自己的亲妹都不放过,我们苍暮配不上谁似的。” “师父这叫自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人家好歹是个公主。” “公主可不只一个,但是小国师只有一个人,这一点道理,五殿下是看明白了。” 苍暮没吱声。 “他想的倒好,你若是娶了九公主,他这做哥哥的,倒是就能放开手脚了。他母妃是宫中祺妃娘娘,母家没有太大的依仗,就这一儿一女,所以才会走这一步急棋。” 苍暮点点头。 “后面呢还会有其他人跟上来,你也不用拒绝的太狠,且看这些人舞吧,看看一个个都能有多大的能耐。” “我嫌烦。” “你什么不嫌烦?就一天天窝床上不出门,你就不烦了?” 苍暮撩起眼皮,一言难尽地看了他师父一眼。 老国师问道:“离王殿下最近怎么样?” 苍暮扬眉,“很好。” “那什么,他要是没什么事,你下次可以把他一起带过来玩。” 苍暮脑袋往四周一看:“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国师:“......” “得,你爱带不带,赶紧滚吧,真是头疼。” 苍暮麻溜地起身:“师父再见。” . 沈云崖从苍暮那里捂着耳朵逃回插花阁,带了嘟嘟就往荷塘散步。 这是嘟嘟一天最快活的时候,又蹦又跳,一个劲往前冲。 等沈云崖唤的时候,它又赶紧跑回来,就这样来来回回无数趟。 沈云崖带着嘟嘟绕着小山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在池塘边上看见了乌曳。 乌曳坐在草地上,手里抓着一块块泥巴,无意识地一个个往池塘里扔。 听见沈云崖的动静,他站起身,远远朝沈云崖行了个礼。 沈云崖走过来笑他,“你这是学精卫填海啊?” 乌曳茫然地看着他:“啊?” “干什么呢?我刚刚看你在发呆。” 乌曳:“可能没地儿闯祸,闲的。” 这小孩就跟叛逆期没过一样,总有种想故意惹你跟他动手的那种感觉,沈云崖觉得,也的确是欠收拾。 在苍暮那边那么听话,要么就是被收拾过,要么就是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随时会被真的收拾一顿。 “坐。”沈云崖走到他旁边,把旁边的青草压压,自己坐下了。 乌曳垂头看看他,跟着坐了下来。 “你是苍暮带回来的是不是?”沈云崖捡起一个泥块也往池塘里扔。 乌曳点点头:“嗯。” 沈云崖转头问道:“你家在哪里?” “我没有家。” “我是说,以前的家,你的家乡是在哪里?” “瑶疆,南翼族。” “瑶疆。”沈云崖咀嚼着这两个字,“我看见你驭蛇了,你会巫蛊之术?” 乌曳点点头。 “你们那里是所有人都会吗?” “不是。” “那你是跟谁学的?” “阿爹。” “你阿爹呢?”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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