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 “殿下您现在淡定从容多了,越来越有大家风范!” 这话沈云崖还是比较喜欢听的,但是显然畅快淋漓的撕画比较爽,所以原身活的恣意多了! 当然太过恣意的后果就是英年早逝。 算了,那我还是苟且偷生先活着再说吧。 “南楼,你觉得沈夕乔长得怎么样?” 南楼觉得这是道送命题,果断摇头,“不好看,一点都配不上苍暮!” “我要听真话!” 南楼为难死了,真话要怎么说?那沈夕乔贵为公主,容貌是有名的出挑,整个胤都贵女里排前三的那种。 要说跟苍暮配,外人看来那是真的般配! 南楼支支吾吾,“也就还行,就那样呗,我就觉得一般般,但是别人觉得什么样子,审美有差异嘛对吧!” 沈云崖一听这话就明白了,那沈夕乔一定是个美女! 沈云崖觉得有点烦躁,没什么心情再听下去了,桌上扇子一拿,直接起身要走。 南楼问他,“不听了?” “没意思。” “我听着还行啊!”南楼嘀嘀咕咕地起身跟在沈云崖后面,两人走到门口准备拐弯朝楼梯去,才发现乌曳还站在里面窗边没动。 “哟,这是听入戏了?”南楼嘲讽道。 “乌曳。”沈云崖出声喊他。 乌曳听见喊声,才缓缓转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站在外面的两个人。
第59章 胤都百态 “走了。”沈云崖说道。 “哦。”乌曳应了一声,跟了过来。 “很有意思吗?听得那么认真。”下楼的时候,沈云崖随口问道乌曳。 乌曳跟在最后面,“以前没有听过,所以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以后可以常来。”沈云崖手里合着扇子,有些心不在焉地轻轻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 他走在前面,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什么,出门是右拐,他下了楼梯就往左拐,南楼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就没吭声跟在他后面。 然后他们殿下刚拐过去,就跟对面的人撞一起了。 沈云崖抬起头,认出撞到他的人,是那个说“灭佛行动”的青衣书生。 那书生见自己撞了人,也没管是谁的责任,温和大方地朝沈云崖行了个礼,先道了歉 。 沈云崖这才扭头朝另一面的大门看了看,漫不经心说道:“怪我,拐错弯了。” 话说完了,转身带着南楼他们就走了出去。 倒是把那位青衣的书生弄得一愣,站在原地半晌,笑了笑,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沈云崖出门过后朝天色看了看,还早呢,慢悠悠爬上马车,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南楼看着他的身影,思索了一下,掀起车帘朝沈云崖建议道:“殿下,东市那边有卖艺的杂耍,十分热闹,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云崖无可无不可,“随便,那就过去看看吧。” “主要吧,东市南面的那座桥,是从宫里回离王府必经的道,咱们在那玩,只要留意一下,等苍暮回来就能拦住他的车子。” 沈云崖眨巴着眼睛看着南楼,不知为什么耳朵发热。 他有点恼怒,把手里扇子朝旁边座上一扔,“不去了,回家!” “啊?”南楼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这就回家了?” 沈云崖按着他的脑袋,把人按了出去,帘子拉好,“嗯,回家!” 前面南楼乌曳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非常默契地都朝对方翻了翻眼。 南楼于是驾车朝离王府回去。 一路无话,沈云崖坐在后面安安静静,前面这两个人,一说话就带着火药味,各自心里也有点数,所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到离王府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南楼听见里面沈云崖轻轻清了一下嗓子。 南楼有个习惯,车里如果是沈云崖和苍暮一起坐在里面,他就会快速变成一根木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赶马驾车。 他俩只要不激烈到把车掀了,他就什么都听不到。 但是只要是沈云崖一个人坐在车里,一点动静就能让他竖起耳朵。 南楼觉得,这两个绝技,对自己而言,都是生存之道。 活着不容易啊! 果然,没一会,沈云崖开口了。 “那什么,南楼,咱们还是去看看杂耍吧,这天太早了,早早回去也没什么事。” 我就知道! 南楼这人的适应性特别强,现在他对自家殿下不间断出现的这种又要脸又别扭的症状,已经完全接受了。 人嘛,总得有点病! “是,殿下。”南楼应下后,二话不说,调转马头朝东跑去。 到了东市,苍暮把马车停在靠外一点的地方,街上人多,又鱼龙混杂,沈云崖还是把幕篱带上了。 他还是很习惯带这东西的,就跟以前爱戴口罩一样,遮住脸,人就觉得自在。 先是挤在人群看了一段猴子的表演,跟着大家鼓了两次掌就退了出来。 又换了一家在表演银枪刺喉,沈云崖看着那个男人喉咙抵着尖利的银枪尖,奋力压弯了木杆,赶紧给了钱又退了出来。 他看过揭秘,知道一些原理,也知道像这些常年表演的演员肯定知道怎么避免受伤,但是看见类似的表演,还是会有咽喉被锁住的感觉。 人间百态,生活在这边街上的,都是胤都底层的百姓。 连一些小小的孩子,都经过艰难痛苦的训练,只为了挣到一口饱饭。 胤都繁华,居不易。 沈云崖走过一个又一个表演的摊子,走过卖糖人卖糖葫芦的小摊,听人们的喝彩声,路过一阵阵爆笑声,慢慢悠悠的晃到了东市边上的那座桥。 站在桥上看着底下流水,水草随着水流不受控制地全部向一侧弯腰。 他就站在桥上不动,倒像是真的在等人。 南楼站在桥下,闲的没事拿石子打水漂,那石子跟有生命似的,从他手里飞出去,在水面上跃动着跳远,最后才依依不舍地沉下去。 沈云崖拍拍手给他鼓掌,“厉害!” 自己最多的记录是打三个出来。 乌曳看沈云崖给南楼鼓掌,非常不屑。 没一会儿,不知道乌曳什么时候寻么到一块石子,也从手里甩了出去,在湖面上连连跳跃出波纹荡开。 “哇,太厉害了!”沈云崖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接着那两人像是打开了什么神奇的世界,两人比赛看谁能打水漂更多,沈云崖振臂高呼给他俩加油。 一开始就是一些孩子听见动静围了过来。 后来孩子们的惊呼声又引起了大人们的注意,于是最后,河边里里外外围了三层,桥上都站满了人,看这两人比赛打水漂。 两人也从最开始单纯的比数量多少,升级到打出的路线都要精确控制。 远处表演杂技的那些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河边一片片的欢呼声,非常到位地满足了南楼强烈的表演欲,以及乌曳的胜负欲。 最后的最后,河岸边上不论大人孩子,一个个拿着石子学他俩的样子,往河里扔石子,能连打几个水漂的,自己能高兴的跳起来,周围还会给一片掌声。 沈云崖看着这情景,觉得很有意思,唇边一直带着笑意。 这笑意维持到傍晚时分,河边人群渐渐散去,贪玩的孩子也被母亲扭着耳朵拎回家吃饭的时候,沈云崖朝桥另一头看看,没吱声开始往回走了。 南楼跟在后面,也回头朝桥那边看了好几次,觉得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还没回来是有点不像话! 这次一直到车子进了离王府,沈云崖都没说半个字。 他下了车直接就往插花阁回。 南楼在他身后喊道:“殿下,要不先吃完饭再回去?” 沈云崖没答话。
第60章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南楼以为他不想跟大家一起,还是想独自在插花阁吃饭,又跟着喊了一句,“那我一会把饭端去给您。” 沈云崖脚步没停,“不用,不饿。” 得,脾气上来了,某个出了门就没有眼色的人,自己回来哄吧! 苍暮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直接就进的插花阁。 刚从影壁转过来,南楼抱着手臂倚着墙等着呢。 “你在这干什么?”苍暮问他。 南楼不说话,绕着他转了一圈,凑近到处嗅了嗅,“你喝酒了?” “没喝,身上沾了味道。” 南楼嘿嘿一笑,“别说我没提醒你,劝你最好换身衣衫!” 说完也不说其他的话,人就溜了,留苍暮站那一脸莫名其妙。 苍暮没听南楼的话,他本就要跟沈云崖一块洗澡,现在去换什么衣服! 而且现在去换衣服,跟自己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他对哥哥向来坦坦荡荡。 他往沈云崖卧房去了,房门虚掩,里面只在窗边燃着一支蜡烛。 沈云崖坐在床边的躺椅上,身上盖着个绒毯,小狗嘟嘟蜷缩在他怀里,一人一狗都已经睡着了。 苍暮在他椅子边站了好一会,有点不忍打破这样的画面。 哥哥在等他回来。 像一个等待丈夫外出归来的妻子那样。 他慢慢蹲下来,额头抵着沈云崖,轻轻唤他:“哥哥,我回来了。” 沈云崖睡的并不太熟,苍暮一喊他就醒过来了。 苍暮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问道:“怎么不去床上睡?” 沈云崖抬眼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道:“在等你。” 苍暮满眼歉意:“让哥哥久等了,本来早就想回来的,但是要走的时候,太傅那老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请动了师父那老头一起到了东宫,我才不得不留下来跟着吃了饭。” 苍暮把脸蹭在沈云崖掌心,有些委屈:“我归心似箭的,一顿饭吃的全是煎熬。” 沈云崖嗅嗅鼻子,“你喝酒了?” “没有,两个老头忒能喝,整场都在笑话我。” 沈云崖轻笑了一声,“我们苍暮也有让别人笑话的地方。” “总得有点短处,讨讨他们欢心。” 沈云崖点点头,深以为然。 苍暮看着他乖乖的样子,看的唇也干舌也燥,摩挲着沈云崖的头发,耳语道:“至于最大的长处,只要哥哥知道好不好?” 热气扑的沈云崖脸上瞬间泛上一层薄红,苍暮叼住那圆溜溜的耳珠,一阵戏弄。 沈云崖呼吸愈重,但是心里总是不痛快似的,一边煎熬一边把苍暮往旁边推。 醒来的嘟嘟抬头看着他俩,沈云崖放下小狗,嘟嘟三步一回头地回自己窝里去了。 “嗯?”苍暮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把人脑袋掰过来看着自己,“哥哥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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