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向来喜欢刺激,我摆出不配合的态度,最后却总是被你逼迫就范,你会很有成就感。” “于是我就想,一直这样下去,哥哥是不是就会一直喜欢我。” “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么快就变成了垃圾。” 沈云崖看着苍暮,觉得这孩子太苦了,小时候那么一点就在跟流浪狗抢食,以前都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 等终于被原身捡回来,以为能过安生日子了,却没想到原身是个变态! 他简直想把原身的头割了,给苍暮踢着玩赔罪。 “你不是垃圾,我也不会厌弃你,你永远是离王府最娇贵的小公子。” “哥哥是愿意跟我和好了是吗?” “苍暮,之前是哥哥做错了,兄弟之间的情谊不是这个样子的。我错了,都怪我,是我脑子有病全都装着下贱事!但是苍暮你是好孩子,你不能......” “下贱事?”苍暮打断他,手上的力道一下子重的沈云崖闷哼出声,“哥哥是说和在我在一起是下贱事吗?” “苍暮......” “兄弟之情自然不是你我这个样子,我们是夫妻之情啊。哥哥教的,夫妻之间百无禁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沈云崖:“......” 真是炸了一个雷还有一个雷。 天雷滚滚,前赴后继。 老天爷啊! 沈云崖:“苍暮,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你饶了我吧。” “不要再说了。”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苍暮暴怒地一把掐住了沈云崖的脖子:“我让你不要再说了,沈云崖你是不是欠操!” 沈云崖被他掐着脖子,无法呼吸,很快面色涨红,伸着手拼命扯苍暮的手指,但无论他怎么用力,苍暮的手指始终稳稳地掐着他。 手指很快便没有了力气。 沈云崖眼前的画面缓缓变黑。 再一次濒临死亡,沈云崖心中没有了多少恐惧,甚至有一丝丝解脱的感觉。 苍暮是真的想杀了他吧。 如果苍暮真的早已经对原主动心,那么原著里苍暮想杀死原主,很可能是他自我感觉到原主会有变心的迹象。 唉,后来应该继续看下去的。 不知道苍暮是不是真的想在棺材里压着他,那样是不是跟鬼压床一样难受,这样压个几百年不得难受死,什么时候才能遇见个盗墓的? 所以还是烧了吧,弄成灰混一起还利索点,以后也不怕人家盗墓! 都说人要死的时候,眼前会闪过生前的一幕幕,怎么到我这,闪过的都是身后事呢? 沈云崖在晕厥的前一瞬,那钳制他喉咙的手掌忽地松了开来,他内心似乎还有点遗憾。 但是他很快像溺水的人一样张大嘴巴,新鲜的空气猛地涌入肺里,像开水一样,烫的喉咙一路疼到肺腑。 疼得他像一个虾米一样躬起了腰。 “明明给的都是你喜欢的,只是因为不爱了,所以在哥哥看来,现在都成了伤害。” 苍暮翻看着自己的手掌,脸上的神情又狠厉又伤心。 混杂在一起成了一种说不出咽不下的绝望情绪,渐渐酝酿出疯癫。 “是你说的,红莲盛开的芦苇荡,让人太想尽情的做一场。” “那次你去的时候,里面陆陆续续有人去看花,你遗憾好些天。” “回来你缠着我,按你要求画了三幅画。哥哥是不是,早就忘记自己在画上题过什么了?” 沈云崖捂着胸口,没有力气争辩,他不知道原身还给自己挖了多少个坑,要他一个一个往下跳。 他两眼无神地看着苍暮朝自己甩了三幅画。 本来不想看的,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苍暮的眼神逼着他看,沈云崖没办法,只能颤颤巍巍把画扒拉到自己眼前。 第一幅,不远处红莲花开,岸边芦苇荡里,有一处芦苇被压倒,铺满厚厚的红莲花瓣。 少年被红绫缚住双手蒙住双眼,衣裳松垮单薄,跪坐其间。 红莲如火衬着白衣似雪,画面美到妖异。 沈云崖一眼看出那个背影是自己。 怪不得苍暮在某件事上被培养出那种牲口风格,又凶又狠又霸道,这原身妥妥有受虐倾向! 果然,第二幅画就在被虐。 妈的那个样子不被虐就怪了! 第二幅画,沈云崖正面,苍暮是背影。 画里滚烫的热气仿佛迎面而来,除了画面边上有一些风扬起来的红莲花瓣,中间两人的姿态几乎没有半点遮掩。 沈云崖衣裳破碎凌乱,基本已经被撕没了。 细腰被苍暮掐在手掌里,他那表情看着......呃,挺惨! 连点马赛克花瓣挡重点地方都没有,画的相当不要脸的细致。 第三幅,大雨倾盆而下,苍暮撑伞而来。 奄奄一息的沈云崖在花瓣上撑起手臂,仰起头颅看着苍暮。 像是仰视一个神明。
第27章 君心似我 在画面的右上方,有人题了两行字。 “心有千重枷锁,囚你一世为奴。” 底下细细几个字:只愿君心似我心。 这些是原身留下的。 他太极端了,爱一个人的时候想把人彻底的据为己有,对人好的恨不得把命都送出去。 那时候是真的爱惨了苍暮吧。 苍暮看着沈云崖看着画发呆,静静地开口说道:“画成之时,你跪在地上,像画里一样看着我,求我爱你要你,你唤的是‘主人’” “哥哥,你说你是我的,我可以对你做一切我想要做的事情。” 沈云崖闭了闭眼睛,连崩溃的情绪都已经不想再有,感觉自己内心成了死水一潭。 敢情你们都情圣,完了逮我一个虐。 咋的,看着好欺负啊? 苍暮抬起沈云崖脑袋,轻轻地抚着沈云崖的脸庞,温柔说道:“所以哥哥再也不要说那些我不喜欢听的话了。戏已开场,哪有半途停下的道理,即使哥哥厌倦了不想唱,我也会想办法让哥哥继续下去的。” 沈云崖想起了什么,一把攥住苍暮手臂。 有些话,他到现在都没敢问,怕听见五雷轰顶的答案。 苍暮垂眸看他的手:“哥哥像是有问题要问我?” 沈云崖:“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愿意,你会想各种办法?” 苍暮的目光从他的手掌移到他的脸上,“自然。” “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那就多了,像哥哥现在困在这里,就是一个办法啊!” 沈云崖另一个手指捏着毯子一角,鼓足了勇气,才问出下一句:“那,是不是包括杀掉我喜欢的所有其他人?” 他这话等于是直接问罪了,跟直接问苍暮蝶音和念安是不是他杀的没有区别。 沈云崖话问完了,几乎没有勇气直视苍暮的眼睛。 苍暮沉沉笑了一声,看见沈云崖躲闪的目光,像是很高兴,忍不住低头按着人亲了一会。 “我要说是,那么哥哥是不是又要不开心了?” “苍暮......” “那就不是,这样哥哥就能高兴一点了!” “苍暮,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不是让你在这嬉闹玩笑的什么趣事!如果你杀人了......” 苍暮笑吟吟地看看他,等着他说接下来的话。 沈云崖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苍暮问:“那要怎么样呢?” 他不承认不否认的态度,让沈云崖心中的苦闷根本无处发泄,他连开口骂都不知道该怎么骂。 沈云崖不知道生命对于苍暮而言意味着什么,毕竟他是可以随随便便就抱着自己说想要一起死的人。 毕竟就连被他如此深爱着的自己,也是可以说掐死就掐死的。 沈云崖觉得胆寒。 最后只能抖着唇说:“他们都是无辜的,念安还那么小,就那么一点点,雪青受了那么大打击......” “所以哥哥啊,”苍暮打断沈云崖的话,眸中深潭翻涌着骇人的情绪,“不要喜欢别人,会让他们变得不幸。” “至于无辜,谁又不是无辜的呢?你我曾经都是啊!” 沈云崖心中寒意蔓延。 苍暮无谓的笑道:“哥哥,强摘的果子,果然又有一番滋味,怪不得你之前喜欢。” 眼前的人明明有一张熟悉的美好到无可挑剔的面容,但是沈云崖觉得陌生又危险。 他觉得恐惧觉得不安,觉得自己不能一直待在这个人的身边。 . 苍暮的日子过的看起来十分悠闲,他一天中大半的时间都是泡在隐室陪着沈云崖。 躺在沈云崖边上看着他的脸,亲亲碰碰的,就能消磨一下午的时间。 当然更多的消磨时间的方式要更加激烈。 苍暮精力实在太充沛了。 沈云崖一着急的时候,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什么脏话都往外骂。 苍暮的祖宗十八代已经不知道被他来来回回草了多少遍了。 苍暮通常都会悠闲地表示:那些有什么好草的,来,草我! 眉目之间甚至还是仙气飘飘的样子。 沈云崖骂的越狠他越兴奋。 完全是将粗俗当两人之间的情调了。 沈云崖的一日三餐都是苍暮送到床边陪着一起吃。 这一天被喊起来吃饭的时候,沈云崖坐都有点坐不稳,苍暮把人捞在怀里,先端着琉璃盏喂了点水。 沈云崖动个手指都嫌费力,抬眼朝矮柜上的饭菜瞄了一眼,半点胃口都没有,又闭上眼睛要睡觉。 苍暮抱着人哄:“哥哥,醒醒,肚子该饿了,吃完再睡。” 沈云崖不理他,脑袋在他怀里动了送,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睡过去了。 苍暮一脸无奈,只能把人就这样抱在怀里,让他继续睡。 沈云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在隐室里不见天日,对于时间的流逝完全没有概念,连自己究竟在里面待了多少天都不知道。 他还在苍暮的怀里。 沈云崖一动,苍暮就凑过来亲亲他的脑袋;“醒了?” 沈云崖目光朝矮柜上看看,饭菜早就凉了。 “肚子饿了吧?” “嗯。” “我让人重新做了送来,哥哥再躺一会。” 沈云崖睡得久了,感觉精神回来了,就不想再躺,甚至想到地上站一会。 但他刚刚从苍暮怀里坐起来,嘴里就“嘶”了一声。 苍暮就是活儿再好,他自己这又不是铁打的,这么频繁剧烈的活动,也不给休养生息的时间,太他妈遭罪了! 苍暮听见,紧张地就要过来扒衣服,“疼的厉害吗?” 沈云崖简直想把这家伙直接踹屋外面去。 现在知道猫哭耗子了,干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结束的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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