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的脸一阵青一阵紫。 “哥哥博览群书,才找到这么多玩法,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沈云崖心想你能不能别说了? “我什么都不懂,哥哥可是手把手教会了我怎么玩。还有架子上那么多东西,哥哥都是在我面前亲自演示怎么用呢。” 沈云崖朝架子上的玉瞟了一眼,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苍暮说完,走到床边蹲下,抬头看着沈云崖:“哥哥,我是不是还没有跟你说,其实我好喜欢、好喜欢你那个样子!” 沈云崖咳了一声,“我尿急。” 苍暮指了指铜镜旁边的帘子。 沈云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心说你倒是给我解开啊。 “啊,这个,”苍暮扬眉,“哥哥忘记了吗?链子长度足够在这里做任何事。” 草,要不要这么贴心! 苍暮叹道:“哥哥对我,一向细心周到。” 神你妈细心周到,扣别人的东西现在扣自己手上了,原身你知道吗? 沈云崖想了想原身要是知道的话会怎么样。 算了还是别想了。 狗东西估计只会更兴奋! 沈云崖软了语气,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苍暮,你放开我好不好?” 苍暮似是不解:“为什么呀?” 为什么为什么你妈呀,你他妈又不是没被人锁过,什么滋味你不知道吗?你他妈愿意一直被人锁着啊,还为什么? 沈云崖睁着小鹿眼看着苍暮:“我会听话。” “真的?” 沈云崖乖巧地点点头。 苍暮很高兴,沈云崖赶紧把手腕送过去,但是苍暮握住他手腕的时候,却抬头凑了过来。 苍暮咬着他的唇瓣辗转许久。 等分开的时候,垂头低低笑了一声。 “哥哥说谎的样子真可爱。” 他话说完,沈云崖脸色一冷,突然暴起,也不装了。 两人一高一低,他仗着身体的重量砸下去,猛地掐住了苍暮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床沿上。 睡了几天,基本只喂药和一点流食,沈云崖其实手脚酸软,但是可能是心中郁积的委屈太多了,所以这一下看起来还比较唬人。 但是也就是看起来唬人。 苍暮在他手底下忍不住的想笑,最后索性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短匕扔给沈云崖。 贴心又温柔的说道:“你手上没什么力气,按着累,拿刀子抵着更方便。” 沈云崖拿过短匕,真的抵在了苍暮的脖子上,威胁道:“帮我解开环扣。” 苍暮自下而上看着他,唇边的笑容仍在,“哥哥都不乖,怎么可能解开呢?” 沈云崖手往下一压,苍暮光洁的脖子留下了一条红痕,“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没事,我不动,你杀吧。” 沈云崖难以置信地看着苍暮,手抖的匕首都快拿不住,弄不懂为什么他连死都不怕。 苍暮脸上的笑容终于慢慢隐了下去,露出没有装饰的一双眼睛痴狂地看着沈云崖,像是寒潭深处燃起漫天大火。 “哥哥,我们一起死吧。” “跟我一起死好不好?” 沈云崖心口一颤,猛地把手里匕首扔了开去,后退着缩回了床头。 沈云崖:“你到底做了什么?” “哥哥吩咐的啊,我们死也要死在一块,我自然得早做准备。” 沈云崖一脸茫然,不知道死要提早准备什么。 苍暮叹口气,起身坐到床边。 “哥哥想丢掉我,所以连带那些时日都一起忘记了吗?” 沈云崖快要冤死了,我他妈也想记起啊! 起码能知道狗东西到底做了多少孽,自己还能避避雷啊! “那次我俩去草场跑马,你耍赖赢了,林子边上勾着我就不放手,偏要奖励。” 狗屁什么奖励,我不懂,你能不能讲重点! 苍暮像是陷入了一段久远的回忆,眼里看着沈云崖全是戏谑,“你一闹起来谁都招架不住,我就只能就范了。” 重点,重点! “等你终于心满意足了,懒得连裤子都不愿意提,倚在树上一动不动的,哪就能累着你了。后来我们就从草场回来了。” 为什么感觉前面铺垫那么久跟后面要说的好像没什么关系? “回来的路上不知怎么你突然心血来潮,带着我要去找棺材铺子。” 所以你刚刚为什么不从回来的路上直接讲? 慢着,棺材铺子? “你边走边打听,在个偏僻的街尾终于找到一家。”苍暮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笑了笑,“进去就问人家,可不可以给自己量身定做棺材。” 真是个疯子。 “那店家吓坏了,估计从来没见过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来给自己定做棺材,以为你生了重病,但是满面春风看着又不像。” 你不用强调满面春风! “你就说了,要做一个双人间的,躺着吧,高不高也就无所谓了,正常的就行!但是得宽敞,两个人睡着不能挤。” 我还能说什么...... “店家盯了你半晌,叹口气说‘长恁好一孩子,原来是个脑子有病的’说完就把你往店外赶。” 店家,你是懂我的! “你还不高兴,闹着说人家弄不出来你就把人铺子砸了,是我硬把你拉出了门。” 哎,其实苍暮真是个好孩子! “其实我真的不太同意你的想法。” 好孩子! “要我想才不要宽敞的两人间,离你那么远,我只想睡在你身上抱着你,生生世世就这么压着你。” ......个屁! 苍暮说完了,像是突然又有了新想法,目光炯炯地看着沈云崖,眼眸深处是疯狂的火焰:“哥哥,要不换个方式吧!” 沈云崖瑟瑟发抖地看着他。 “把我们烧成灰吧,混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沈云崖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个,我们还小,能不能先不死?” 苍暮握住沈云崖的手,“哥哥不想死吗?” 沈云崖点点头。 苍暮倾身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沈云崖的唇角。 “那我们就先活着,哥哥什么时候想死,跟我说就行。” 沈云崖僵直着身子,心道大可不必! 苍暮温柔地看着他:“我不会让哥哥孤单,不论地狱的哪一道门,火海还是寒境,我都陪着哥哥走。”
第24章 快精神分裂了 沈云崖看着眼前认真看着他的苍暮,苦恼地一掀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苍暮其实也是受害者。 一切的初始,都源于自己待着的这具身体。 所以现在承受的这一切本来就是狗东西应得的。 自己就是个无辜的倒霉蛋而已! 要是意识能跟这身体分离就好了,苍暮该干啥就干啥去,自己躲开就行。 现在这样,感觉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 苍暮每次靠过来,他就一身鸡皮疙瘩。 每次亲他,他得使劲按着自己的手才不会劈手甩过去一巴掌! 时间久了,自己肯定会疯掉。 苍暮伸手隔着毯子揉了揉沈云崖脑袋,低头亲了一下。 “哥哥肚子饿了吧,我让膳房准备吃的。” 亲亲亲,他怎么就那么爱亲! 沈云崖把毯子拽下来,“真的不能自己去吃饭吗?” 苍暮笑吟吟看着他。 沈云崖垂下头,认命地说:“好吧!” 苍暮走出隐室小院,拐上小路,旁边不远的墙头上,乌曳嘴巴里叼着一片竹叶笑嘻嘻地等着他。 “去准备点药膳,还是要多补血气。” 乌曳目光朝他身后瞟了一眼,“这是醒了主子你是不是把人家折磨的特别惨?” 苍暮面无表情,“我还会把人打得特别惨。” 乌曳吐吐舌头,翻了翻眼,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是是是,知道了,做药膳!” “药味轻一点,菜偏甜口,忌口的东西你应该都知道了。醒了他不爱吃药,后面熬的药想办法不要那么苦。” “不带这么为难人的!” “那就麻溜滚出离王府!” “行行行,我现在就滚去厨房做饭!”乌曳戏谑道:“刚醒,您悠着点补,别把人给补坏了!” 话说完估计怕被打,麻溜地滚了。 乌曳就像他自己说的,对做饭极具天赋。 苍暮承着别人的情,又有了一个合意又顺手的厨子,这账怎么算怎么划算。 他踱步回到小院拿着个木舀,慢悠悠地给隐室外面的兰花浇水。 隐室围起来的这个小院,他甚至都不愿意让别人碰。 一花一木,都是他亲自打理长大的。 弄玉轩大丫鬟铃兰带人端着膳食过来的时候,遇见的就是这样一幕闲适美好的画面。 只是丫鬟们全都规规矩矩地弯腰低头,没有人抬起头去看那绝美的风景。 放下膳食,又垂着头无声地走了出去。 苍暮端着托盘,进了里面房间。 这房间光线原本还是偏暗,他就在几处墙上放了几颗夜明珠,这样一来,倒也算得上明亮。 苍暮把饭菜放在床边的矮柜上,沈云崖伸头看看,嗅了嗅鼻子。 还挺香,说实话肚子真挺饿的,但是心气不顺没什么胃口。 苍暮去掀他的毯子,“哥哥,坐这边来吃饭。” 沈云崖没动。 苍暮一弯眼睛,伸手端起了热粥拿起了勺子,“那我喂哥哥。” 沈云崖赶紧挪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了碗。 哥哥哥哥,听得他脑子疼! gay里gay气的! 沈云崖没滋没味地把粥往嘴里扒,苍暮在旁边给他布菜,一碗粥吃完,苍暮把一碗汤又端到了他面前。 沈云崖端过来,也不说话,喝得有点急把他身上穿的里衣都沾了两滴。 苍暮目光在弄脏的地方停了一瞬。 沈云崖喝完把碗一扔,苍暮伺候好他洗手漱口,才把东西收拾好端去了外面。 返身回来的时候,看着沈云崖在盯着手腕发愣。 沈云崖抬头问他:“要关到什么时候?多少天?给个期限行吗?” 怎么也得让人有点盼头。 苍暮目光又朝他胸口弄脏的地方看了一眼。 “哥哥第一次关我的时候就说过啊,等听话了知道讨好人了,就可以放出去了。” 讨好...... 杀了我吧! 你们那种讨好我实在不想懂! 苍暮坐到床边,拿起沈云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大狗一样蹭了蹭吻了吻。 “哥哥不会的话,就一直这样吧,我喜欢现在这样。哥哥只能看我,只属于我,我来讨好你就行。” “你这样一直关着我外面的人不会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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