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免口干舌燥,尽管调理干净了,但是…… “渊儿?” 顾云则蹙眉看着他,以为他又想反悔。 李长渊深吸了口气,接过了那条道纹,将其融入手中。灵契达成,他们彼此间都有了一种冥冥的感应。 顾云则松了口气,心想可算是搞定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脑子都不够用,刺激太大了,真心累。 要不是儿子情况特殊,他还真想抱儿子大腿直接躺平算了,不想修真界那么复杂的事情。 苏镜子:“嗯?抱哪个大腿?” 顾云则:“当然是说依靠啊!读者想抱主角大腿咸鱼过日子有什么问题!” 苏镜子:“哦。” 顾云则恼了,你微妙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啊,我说了我不是男同。 苏镜子:你要不要等会看看你被吻得表情有多爽?我看你很陶醉啊,好几次以为你们要干起来了。 顾云则面色涨红,正想驳斥道:这是不可抗力,龙的……有那种效果! 苏镜子:切。 他们心思交流,而对面的李长渊站起了身。 顾云则一顿,抬眼望向身姿挺拔的黑衣剑修,从上端详到下,看得出神。 真的长大了,十几年前还在自己腰这么高,现在却已经高过自己了。 体质、心性、修为都没有问题,甚至比原书成就还高了。他的教养理论上没有差错,唯一的差错就是…… 顾云则眼神略微复杂,说道:“渊儿,去大劫境一定要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那里欺骗人的东西太多,若你在里面看见为师,或是跟为师很像的人,千万不要相信他们。” 李长渊转过眸,沉默了半响,又问:“师尊为何如此了解。” 大劫境是个谜,千年修士巫赫都只是摸石头过河,然而他却如此笃定地说出了里面的情况。 顾云则一顿,但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总之,你一定要小心,无论发生事,都一定要以自己为重,不要相信任何人。” 李长渊垂眸不语,转过身才道:“徒儿会谨记在心。” 顾云则稍微放心了。 然而,李长渊挑明了,道:“我知道师尊有很多秘密。” 空气陡然凝固。 顾云则身形僵硬,心中忍不住紧张。 他其实知道自己曾在李长渊面前多次说漏嘴,但对方没有一次提起过,所以他就更放松了,没想到,对方这次居然直接挑明了。 是,他是有很多秘密。虽然口口声声说深爱对方,却在关键的事情上有所隐瞒。 他银眸垂着,不由伸手摸向自己的咽喉。他浑身上下都是痕迹,唯脖颈被咬得那么久,这仿佛是对方无言的抗述。 ——“为何你总是不跟我说真话,隐瞒着真实的你。” 而李长渊心念一沉,忽然转身,居高临下地站在顾云则面前,伸手箍住对方雪白、线条分明的下颔,让他抬起那张清冷绝艳的脸。 顾云则顿时一愣。 “你现在不跟我说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亲口跟我说的。” 李长渊黑眸深沉,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力,直接让顾云则想到了那个黑眸男人。 温柔却又强势,体贴却又霸道,满眼爱.欲却逼迫他目睹自己的羞耻。 不能用简单的变态来形容。 只能说……病态。 越正常,越不正常。 是至今为止,最危险的男人。 顾云则蓦地浑身发毛,竟不禁听话地点了头,“嗯…有一天,你都会知道的。” 李长渊温柔一笑,黑眸平静无波,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顾云则浑身的光景,不时暴露出眸底的猩红,以及野兽般的竖瞳,屈身道:“我一定会回来迎接师尊,所以在此之前,可以请师尊不要爱上任何人吗。” 嗯?顾云则抬眸,心想除了你谁敢肖想我啊? 哎,既然你这么不安心的话—— 顾云则登时想站起身,可他操劳过度,身子太软,腿还没站直,就要往前倒。 而李长渊及时接住了他,将他横抱怀里。而这个动作太大,直接撕破了他本来就穿着不牢的道袍,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大量春光外泄。 顾云则清楚地感觉到什么东西顶了起来,当即面色涨红,不知在否定什么,说:“为师并非故意。” 李长渊垂眸望着他,无奈道:“师尊,即使是我也有忍耐的极限,别总是试炼我好吗?” “我……” 顾云则内心慌乱,被对方看得满心羞耻。 他清冷的外表不变,然而情感都从那双银眸泄露了。 李长渊看着他,正要闭眸沉下心,却没想到顾云则忽然搭着他的肩,清冷的唇毅然吻了他的侧脸,以至于他身形一僵,黑眸动摇,再次爬满只想干.坏对方的恶劣情.欲。 可是点火的那人却说,“为师知道你有很多不易,你主动去大劫境历练,为师虽然不舍,但其实心中也有欣慰,你若能平安归来……” 他薄唇忽抖,风情艳丽,银色的眸子躲了躲。 李长渊忍不住问:“若能…如何?” 顾云则外表面瘫,内心已经刷的刮起了风暴。我超!我刚刚在想什么?在胡说什么啊!对方可是你一手养大的傲天儿子,他可能还不懂事,你还不懂吗?也许他只是见过的人太少,与你相处多了,就爱上你了,出去真正见证世界之后,就可能另寻他欢了呢。 你作为年上者,而且还是师父,这么说可就太衣冠禽兽了。 他面色变换,最后道:“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长渊沉默良久,闭眸收敛情.欲,也只道:“好,铭记于心。” 他们没再多聊什么,不久,顾云则便目送着对方离开了玄天宗。 天外高远,即将入夜,他见对方的身形消失于夜色之中,心中松了口气,同时也控制不住地瘫倒下来。 被意乱.情迷地吻了几个时辰,而且还那么高强度,谁撑得住啊。 苏镜子等人走远了,转头就道:“好家伙,我还以为他铁定要干你了,这都能忍啊?自我阉割太厉害,压制越强烈,到时候反弹就越可怕,你肯定会吃不消的。” 顾云则给自己拉上薄被,因为过度疲累而眸光含水,其实已经无心再思考更多了。 李长渊对他倾述的话,他都记在心里,且声音反复地回响。 他意识到,对方好像是真的爱自己,并非孺慕产生的幻觉,并非龙性产生的冲动,而是真正纯粹的……爱恋。 苏镜子察觉到他的意识改变,笑了笑:“我就说他爱你,克制得要死,成天自我阉割,硬了都不干你,你还不信?” 顾云则内心动摇,也开始担心李长渊这样会影响身体。 而且他回过神来,还意识到,这次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对方调理好了灵根灵脉,某种程度上延缓了发.情期,但发.情期还是存在,且会不断积攒。 别看李长渊表面装作平静,甚至清心寡欲,但实际存在的问题还是存在的啊。 顾云则:“我担心……那会成为他的弱点。” 苏镜子:“你也是够了,别小看那条龙崽子,给你看看他至今都干了什么。” 什么? 说着,苏镜子的镜面白光一闪。 空中瞬时出现几个投影,分别是过去的几个光景。 如他泡晕在温泉中,黑衣修士将他抱起,眸中盛满情.欲,却极力克制,闭上双眸,愣是不越雷池一步。 如他在永乐境那次酒后迷乱,黑衣修士也是将他抱起,眼里写满冲动,却碰都不敢碰。 洞穴那次更是之最,发.情期如此强烈,而他几乎将自己白给了,黑衣修士也还是碰都不碰,甚至宁愿断绝神识。 这次又何尝不是呢? 顾云则看到过去的各个真相揭露,心中难免生出怜爱。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仿佛瞎了眼,没能发现对方的种种反常,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心意。 苏镜子:“他其实也不想那么快跟你告白,曾想一辈子跟你隐瞒,只为了让你不伤心难过,保护住你所珍惜的这段关系。但谁叫你天天往他心头纵火。” 顾云则未说话,苏镜子转头揭露了李长渊突破元婴期的一幕。 听到自己梦中说出那番呓语,顾云则自己都看直了眼,直呼我超,别口口里面会怀孕? 太变态了吧!难怪儿子听完直接暴元婴。 他自己听完都要现场裂开了。 照顾他这种少根筋的家长确实太难为李长渊了。 顾云则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少了根筋,逆天。 苏镜子:“知道了吧,你家傲天儿子已经是男人了,某些方面,你反而不如他成熟。” 这话说的没错。 苏镜子继续道:“那我问你,经过这么多事,你如何看待他呢,不再是儿子或徒弟,而是作为恋爱对象看待,你可以吗。” 顾云则沉默了,对此他内心也很混乱。 首先,他真的不是男同。 其次……他垂下眸子,卧在床榻上,思考了很久,闭眸即是十几天过去,身体上的劳累差不多恢复了。 李长渊借那吻给他送的精血过多,将寒毒压得过分稳妥,导致他的道体前所未有的温暖,让他穿书以来第一次睡得如此久而且舒服。 现实到异界的几十年间,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 顾云则意识到这点,只觉内心一片暖流,仿佛能因此容忍对方对自己做的任何事。 他再起来,只觉身上的痕迹已经差不多消退,这些天的心情也逐渐整理到位了。 顾云则走出殿门,阳光照射下,他的道袍亦发着白光。 “我还是不能放着他不管。” “发.情期的问题是因我而起,那我就得负起责任解决。” “至于把儿子当作恋爱对象……” 他又迟疑了,半响没有说话,好像仍然迈不过原先温情脉脉的师徒滤镜。 苏镜子听着,忍不住嘘了一声:“把他列为恋爱对象很难吗?你其实就是生理意义上怕被他干吧。” 又来了,你能不能少说干不干啊。 顾云则登时强压怒火,骂道:“混蛋作者,少开我黄腔,我真的会砸碎你。” 苏镜子:“可是你想解决他的发.情期,却不想被他干,不觉得这很矛盾吗?” 顾云则:“你就是找摔吧!” 苏镜子:“别这样,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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