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都要坏掉了,要不是这身躯自带清净诀的效果,这肆虐过来的龙性还不把他也给同化了,那中了春.药一样淫.荡,要是对儿子露出这一面他这辈子的面子都不要了! 正常的李长渊一定也不想这样吧? 他看着那双猩红的眼眸,竟完全看不透对方的想法。 苏镜子:“你制衡一下啊,你的元婴大巅峰境难道是摆设啊?你比他强干嘛对他就软了,对抗他,压制他,既然是交易,那你做你该做的不就好了,这么大人了,还处.男脑娇羞啊?他都长大了你还没长大?都是成年人了啵个嘴而已,要那么夸张吗?” 滚你的混蛋作者!处.男怎么了你? 顾云则被一通教训,登时气上心头,但是苏镜子说的有理,儿子还是儿子,修为上压不了他,他干嘛慌得好像已经被入了一样呢。 顾云则登时反应过来,与对方正眼对视,升起了几分怒火。 好啊,你个兔崽子真要欺师是吧! 这就给你来一场年上的震撼教育! 顾云则不良时期的心气也上头了,堪堪压住被搞得荡漾的处.男心,怒视着那双疯狂的红眸,当即调用全身灵脉,多重道法加持,凝结升华出极致冰冷的本源灵力。 然后,他抓住空隙抽了口气,主动交缠住对方,直让两股灵力在中间翻卷交融,同时连接住对方从头到尾都不设防备的灵脉,瞬间反制过去,当真要以这种状态调理对方狂暴而凌乱的灵脉。 苏镜子:“好样啊,不愧是跟我对线了几年的读者!加油,跟他对线去!” 顾云则都快窒息了,专心致志,哪还听得见苏镜子的胡说八道。 他盯着那双猩红的眸子,银眸坚韧,不肯退让。 然而他的状态实在不像反抗,而是积极相迎。两人的体质过于适配,简直是双修的绝配体质,道体本身都会互相吸引,更别说龙血还带着催.情的效果了。 李长渊因为他的主动更兴奋了,眼底显出愈为病态的辉光,传输过来的龙血带着更强更深的支配性意味,好像正在玩弄一只不听话的猎物,要掌控、支配他的一切。 这就是食物链顶端的先天生灵、龙的狂傲本性。 李长渊平时过于克制,除了偶尔语出惊人外,实际上并没有外露过这一面。 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暴露在顾云则面前。 虽然他此刻并没有这种意识。 他只是一心的,想爱这个人。 想给这个人世上最好的东西,想让这个人因自己而欢愉。 内心的想法更是直白而纯粹。 你是我的,谁也不给,你只能看你,不能看别人,好想一直跟你一起,不想跟你分别。 我爱你,你也爱我,好吗。 他眼里的猩红过分疯狂,持续了太久,好几个时辰才终于褪色几分,显露出稍平静的黑色。 他再一看,身下的人已经因为过度疲累,眸中的银色渐暗渐灭,银发凌乱地铺散在床榻上,夹藏在道袍的褶皱、衣层底下,甚至咬在了唇边。 那具雪白的身躯常年因为冰冷从不结出汗珠,而今道袍湿透,胸膛因为呼吸急.促而剧烈起伏,口中不断地呼出水汽氤氲的热息,银色的眸子意识不清地倒映着他此刻的样子,声音已经沙哑地说不出话。 像一朵被糟蹋的雪莲。 李长渊垂眸盯视着这个风景,良久才开口:“师尊,还好吗。” 这句问好仿佛引起了对方的不高兴。 虽意识不清,但对方明显皱起了眉。 他的爱人从不对他生气,从来只是宠爱,包容、理解、无底线,然而此刻,却是生气了。 李长渊眼里流露出怜惜,他本以为自己不想对方生气,因为那会影响道体,可是实际看到对方生气,他反而兴奋了。 他喜欢看到师尊这样,真情流露的风光。 “师尊终于对我生气了,真好。” 他居然笑了。 同时也心疼、后悔、自责。 但你为我的改变,让我发自内心的欢喜。 他享受着对方微弱的喘.息声,黑眸尽述衷情,“本来只是想给师尊喂血,但……我也没想到,我对你的心魔已经到了随时可能失控的地步。” “可是那也是我真实的欲.望。” 李长渊双眸微眯,伸手抚着对方红润起来的脸庞,道:“此去生死不知,我任性一点,可以吗?且当作师尊对我的鼓励。我这一生尽是灰败,是你将我拉起来了,没有你,我一事无成,如今早就死了吧。” 听到这段话,银眸的人唇线微动,好似想反驳他的妄自菲薄。 而李长渊微笑,扶着心口,低眉道:“你还给我调理灵脉了,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关心我吗?” “我不是说了吗,你应该小心我、提防我甚至应该惩罚我。你会沦为现在这样,也是因为你太不小心,太没防备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责备,还有几分无可奈何,但更多的是宠溺。 而银眸的人对他的话不自觉地蹙眉,仿佛不喜欢他说自己没防备,所以更生气了。 他用指背拂过对方的下颌线,仔细、无微不至地擦拭、梳理、帮对方清理仪表,忽地目光一变,语气略带严肃道:“但是,对我或许还能行。但是对其他男人,请一定要提高警惕,最好不要靠近他们。” 他眸光深沉,语气极尽温柔,仿佛掏着真心,直道:“因为,师尊很美。比所有人都美。虽然你好像一直没有自觉,但真的很多人觊觎你,一个个以虚假的关系欺骗你,而我实在无法做到跟他们一样的虚伪,所以破坏了你我的关系。” 落日余晖照进窗口,带来阵阵暖光,衬着黑眸青年俊美的脸庞轮廓分明,更加成熟,更加稳重。 顾云则定定地盯着他,银眸颤抖,终于平复了呼吸,欲言又止般,紧抿着唇线。 这几个时辰里他可被糟蹋惨了,开始还好,可以凭借道法抗衡,可后来还是被龙性带走了,中途这条龙崽子何止交吻,还到处啃来啃去,快把他咬坏了。 上次洞穴也是,为什么这崽子干什么都这么持.久? 要不是他境界高过这崽子,擅于道法,有意识地对峙,他现在搞不好就复刻了未来境的某一幕。 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灵根、灵脉都被对方多次冲撞玩弄,搞得他快要以为这崽子学了什么双修法。 顾云则目光幽幽,心想说什么小心男人,你爹我最该小心的男人就是你崽子! 不过,幸好即使情况这么危急,他还是成功调理好了儿子的灵脉。 天知道这难度有多大。 舌头都麻了。 好几次他还差点被迫神交了! 而这时。 “此去多时,请师尊一定要保重道体,若有不适,请使用……” 李长渊突然伸手挖向心口,手指略为虚化,触碰到本源,随即挖出了泛着白光、裹挟道纹的球状虚体。 那是精元的实质。宴深曾经提到过的,一条龙一辈子只有一颗的龙珠雏形。 至为重要的、半身之物。 取出来之后,他肉眼可见地面色难看了几分。 顾云则瞪大眼睛,不由得抓紧了五指,露出过分的心痛。 苏镜子一看诈惊道:“卧槽,这龙崽子拿你当真爱啊,居然连这都给你!” 而李长渊将它交给了顾云则手中,握着顾云则的手,让他将其抓紧。 见此,顾云则被吻到混乱的意识顿时清醒了,他挣扎着要直起身,声线沙哑道:“不、要,它是你的……” 李长渊平静道:“师尊,如果你发生什么事,我会自杀随你。所以只要是为了你的安全,这个东西不算什么。” 顾云则陡然一颤,蹙着眉,灵力集中恢复了咽喉的功能,撑着身躯道:“你既然要去大劫境,就必须以最好的状态去,那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也不是巫赫想的那么简单,那里很可怕,虚弱的你去那里太危险。把它收回去。”他最后是命令的语气。 李长渊凝视对方,“师尊为何如此确信呢。” 顾云则一堵,然而还是坚持道:“渊儿,把它收回去,你必须以最好的状态过去。” 他们视线对峙,有互相绝对不能让的地方。 最后顾云则道:“即使你给我,我也不会用的。” 李长渊眸色顿暗。 而顾云则撑着起身,盯着李长渊的眼睛,带上了几分强势,“你担心我可以,但你也该明白我的担心,这个你留着,你刚刚觉醒血脉,甚至都不怎么控制龙性,不能懵懂地破坏自己的身体。” 李长渊沉默了。 顾云则反握他的手,正色道:“渊儿,你要是实在担心为师,我们可以结契。” “结…结契?” 李长渊晦暗的眸子忽然一亮。 顾云则点头:“不是单方面的师徒灵契,只是可以互相感知生机的灵契,好吗。” 李长渊顿了半响,然后眸光变得柔和,难掩心中的喜悦,柔声问:“这样好吗,让师尊跟我有如此……密切的联系。” 如果不是师徒,那他就是一个觊觎师尊的陌生男人,他凭什么可以跟师尊有这种联系呢。 顾云则脑筋直,哪想这么多,只说:“无所谓,你担心我,我担心你,那便结个灵契吧,反正你……”说时,他眸光转了转,默了半响才低声道:“反正你就没想放过我。” “师尊……” 李长渊注视着那双澄澈的银眸,心想是啊,你到现在也还没有怪我,哪怕我是个“恩将仇报”,成天想干你的男人。 顾云则皱眉,不满道:“我都同意了,你还不想同意吗?” 苏镜子无言,只觉得有人口口声声要暴打逆子,直面对方的时候果然还是赶着把自己卖了,也不想想刚刚一念之差就差点被.干坏了。 这心软的……不愧是笨蛋读者。 不过,也好吧。他们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联系。 李长渊思考片刻,选择放过了自己,点头同意了。 顾云则松了口气,重新捏了一个道诀,空中登时出现两条并行的奥妙道纹,他将其中一条收在手中,另一条直接用口含了下去。 李长渊沉默着,但是一直盯着他的举动,尤其是唇舌的动作,直到顾云则看过来,递给他另一条灵契,他才终于回过神来,视线落在循环运作的道纹上,以及对方痕迹未消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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