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温情就更多一些。 满月侧过脸,眼睛正好蹭在司慎言唇边。他合上眼睛,用额头贴着他:“怎么了?” 司慎言吻他的眼睛:“就是觉得你好。” 满月笑道:“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一见钟情之后,就中了你的毒。”司慎言答得很正经,说完,一把将满月打横抱起来,往床边走。 这回的抱就不是温情了。满月没敢挣扎,问道:“好全了吗?” “你帮我看看,好全了没有。” 呵! 纪满月又一次被他私下的腻歪糊了一脸一耳朵。 司慎言去脱外袍的当口,满月附耳贴在床上暗格边,听楼下的动静。声音小了许多,隐约能听见陶湘在说话,这让他的心稍微放下。 刚倚回床头,司慎言就贴过来亲他。情渐浓,满月去解司慎言的腰封。司阁主的腰封上零碎太多了,挂着笛子、匕首、香囊,还有个皮质的小个百宝袋,里面装着应急的药。 这一堆零碎解下来不能乱扔。 但司慎言半点松开人的意思都没有,把他抵在床头越亲越狠。 西嘉兰关那次之后,他俩一直挺禁欲的。 一来司慎言伤没好,二来也是近来确实很忙。 快一个月了。 刚才满月坐在司慎言怀里的时候,就察觉他动了一次情。只不过不合时宜,自然是给压下去了。 这会儿,两个人都忍得很难受。 司慎言不放人,满月只得一边迎着他,一边将那腰封好歹卷上,放在床头的角落里。 收手的当口,手背突然碰到一片冰凉。 床是木头的,四下没有铁器,什么东西? 他拉起来看,头也随之偏转。司慎言就顺着他的耳朵,吻他颈侧。 满月抬眼,见那东西居然是黄金的,金链子上挂着个极细的手环,像一只镯子,可再细看就觉得不对了——钥匙还在上面。 一瞬间呼吸一滞,他终于反应过来,进门时那小厮跟司慎言咬耳朵的内容,和司慎言那句“你八成不喜欢”的深意了。 钥匙和金环相互磕碰着,发出脆响。 司慎言停了亲吻,抬眸一瞥,无奈道:“还是让你给摸出来了,我本来不想提的。” 满月越发搞不清这的东家到底何许人,鄙夷的看着司慎言。 司慎言无视那小眼神儿,捞过金手环,刚要随手往边上扔,突然又住手了,坏笑着看他。 当初他因为满月不爱惜身体生气,曾经用发带绑过人,那时他就觉得满月应该是不喜欢花里胡哨的情趣。 但又转念,彼时非此时,有了上次冰火两重的所谓惩罚,司慎言觉得,这妖精坏心眼其实不少。 果然,满月只是看着他。 片刻,这妖精声音轻轻的:“阿檀喜欢这种呀?” 司慎言挑眉道:“你说是我职业病来着。” 满月眨了眨眼:“你亲亲我,亲亲就让你。” 司慎言隐约察觉到他笑容背后藏着狡黠,没挑破,顺从他的话重新吻他。突然满月趁他不备,手一掠。 可司慎言只像早有预料,赶着恰到好处的时机,在那坏蛋气管的位置咬了一口,窒息和麻痒顿时冲上大脑,让满月动作滞涩须臾。 也就这么着,他一把抓空。 司慎言提搂着金环晃悠,半撑起身子笑看他:“想要你说呀,抢什么?” 话音落,“咔嚓”一声轻响,满月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左手就被扣上了。 钥匙被司慎言顺理成章,一抬手别在帘帐高处。 得,够不到。 失手了。 纪满月扪心自问,手环即便交到他手上,他也做不到这般行云流水。 “啧!”他瞪他。 但他没说别的,他知道司慎言现在不可能给他解开。 司慎言道:“不带急眼的啊,”他抚着满月一头长发,笑着哄道,“这么喜欢亲亲,下官肯定亲到大人满意为止。” 说着就俯身贴在满月耳际,柔柔的亲他。 满月拽了两下左手,不知那链子另一端是怎么固定的,晃动之下除了带出金属轻响,半分松动都不见。 “你……你这么欺负皇子,不怕皇上杀你吗?”满月缓着起息笑。 司慎言心道,当面连声父皇都没喊过,这会儿把皇上搬出来了。 他在满月耳朵后面狠狠烙下个印子,撑开咫尺,蹭着他的嘴唇说:“不怕,他要杀我,我就直接绑了你私奔。” 作者有话说: 本章人物认知仅代表人物本人。
第105章 要勾搭谁 司慎言的吻渐渐重了, 伴着满月手腕上金属擦错的清脆响。 从第一次司慎言要满月叫他的时候,纪满月就觉得,对方在感情这件事儿上多少有些专执, 才总是给他这种让人谈不上厌拒的禁锢。在只属于两个人的时光中, 司慎言会比平时更露本性。 起初满月觉得只要能让对方开心, 这种小小的调情, 迎合一下无伤大雅。 可后来,就连他自己也近朱者赤了, 居然能从中寻出些被压抑很深的自我。遇见司慎言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副模样。 纪满月的左手现在只能举着,有点没着没落的, 他反手去抓那金链子。 司慎言看得到,握住他的手, 将他那点无所适从的慌乱拢在掌心里护着。 不得不说,金圈圈打造得非常妙, 即便手被对方按得死死的,手腕的一圈也没有半点擦磨的不适。 壁炉里偶尔爆出火花噼啪作响, 应着满月轻哼出司慎言的名字,温馨又色气。 一次之后, 司慎言把人解开了。今时今日, 司慎言确信他的心、他的情都在自己这里。更何况, 一直困着也没意思。 他把满月拉起来。 美人的长发本来就绑得很松,一番折腾,几乎散乱。 满月索性将发带捋下来。 殷红的带子拿在手里的瞬间,他嘴角就弯起来了。 司慎言看他那笑没好笑的模样, 道:“打什么鬼主意?” 满月捋着带子答道:“平常花样儿而已。”说着, 那一抹红就遮了司阁主的眼睛。 司阁主从容貌到气质都带着冷峻的英气。否则当初满月也不会总腹诽他是冰坨子。那些冷, 大多是通过不笑和眼神传达出来的。 不笑,在满月面前早就破功了,司慎言在他面前的笑,有宠溺、有温柔还有极难得的甜; 这会儿再把那双眼睛蒙上,就彻底看不出冰山模样了。 司慎言没有满月能在阳光下能反光的白,但也绝对算不得黑。重点是他的肤色很均匀,这就非常难得了。 光洁的面庞上横着一抹红,透出些不知所措,甚至有点让人想欺负。 满月突然从这恶趣味里体会出点乐子来。 他按着司慎言躺下,俯身亲他。 果然,视觉不好用的时候,听觉、触觉、嗅觉就会逐渐变得敏感。 纪满月贴在司慎言耳边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柔哑的气音,直穿耳膜,冲进心里。 那串流影珠被热情蒸着,熏发出香,绕在二人之间。司慎言想,只怕以后闻到这气味,他便会想起纪满月了,这味道已经渐然成为他心上人的标签。 看不见。 司慎言只能寻着感觉去扶身前的人,手掌正贴在满月颈子侧面,脉搏的跳动透过掌心传导,让司慎言感觉着对方是鲜活真实的。满月颈上挂了一层细汗,润得好像一块能推出油的羊脂玉,司慎言沉醉于这种触感。 满月被他摸得痒,又觉得他这时候格外腻乎,笑出声来,磨着他的耳垂道:“好摸吗?” 司慎言被他撩着,又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心被牵扯起来,“嗯”了一声,应道:“从前你说‘视觉剥夺体验’,我今天信了。” 满月愣了愣,恍惚记得曾经是说过这么一句话,好像是……第一次不愿意让他看。 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吻时轻时重的,司慎言知道这妖精使坏,自己脖子上定然落了印子。 但这时候的冤冤相报,他喜欢得不得了。 他也越发觉得受不了。 两三次想把人捞进怀里翻身抱住,都被纪满月“料敌先机”化解开了——越不让抱越想抱,越想抱越抱不着。 这成了个熬人的死循环。 司慎言终于忍无可忍,嘶咽一声,单手搂着满月的腰,翻起来就把人困在怀里。 但毕竟眼睛遮住,动作也急,满月好像被磕到了,抽了一口冷气。前一刻还霸气十足的司阁主,瞬间慌神,一把扯下发带,柔声问:“弄疼你了吗?” 说着,他就想看满月到底怎么了,眼神中的关切在满月身上恣意蔓延。 预料之中,纪满月被这种放在心尖儿上的在乎闹得心神打颤。他搂着司慎言的脖子,把他拉过来,不及平复气息,就着他耳畔轻声答道:“没有,阿檀最好了。” 我知道在乎我,知道你那么爱我。 爱我。 二人终归是忙里偷欢,没有闹得太狠。 待到满月又跟变态似的附耳去听楼下,发现居然还有动静。他看了司慎言一眼,道:“可怕。” 司慎言笑着搂他,道:“这世道里腌臜的东西太多,你合一会儿眼睛,我留意楼下,放心吧,”他像是明白满月的顾虑,又补充道,“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刚才亲眼所见,是不是?” 嗯,是看见了,左肩斜向右腹长长一道疤,痂还没结得太结实,桑皮线也还挂着,骇人极了。满月刚才碰都不敢碰它。 “但内伤……” “那都算不得内伤,在西嘉兰关,你不理我那几日就调息得差不多了。” 他随手挽着满月一缕头发,故意把“你不理我”几个字咬得挺重。 纪满月失笑,拉起他的手轻贴在唇边,片刻才亲了亲:“下次不会了,更多是我自己的问题。” 司慎言瞬间就品出无限的珍稀来,除此之外,还隐约从这话里听出点弦外音——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吗? 但他没问,以满月的性子,无论打定什么主意,都不会出大圈,无论满月要做什么,他都会帮他。 “伤没事,但,”司慎言道,“《恶无刑咒》里的心法,不能让许小楼练成了。” 确实如此,满月回想起与那人对掌,那又缠又绵的内劲余韵确实霸道得吓人。 满月道:“《恶无刑咒》为什么会在他手里呢?” 司慎言道:“我查过,但是他的痕迹太少了,很久前我就有个猜测,可一直没能确实。” 嗯? “孟朝教主的夫人姓许。” 满月一讷:许小楼是那孟夫人的娘家人? 还真不知他与孟飘忱是何关系了。 “你……就没问问莫老?”满月想起那平时怼天怼地的莫阎王怵头孟飘忱的模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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