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顿了顿,接着冷声:“他们这次得手,气焰必定更加嚣张,骄兵必败,他们很快就会露出自己的把柄。” 贺桉对这段剧情有些熟悉,他仔细的回忆了原文里的剧情,虽然原文里的剧情,他记得不是很全面,剧情的发展也有了很大的偏差,但是这个连环杀人案还有一些印象。 也不是他记忆好,而是望月教作案手段着实狠毒,让人想忘记也难,他记得望月教曾挖出了一户人家的心脏…… 男主沈鹤倦好像就在这个时间段初露锋芒,在对望月教的抓捕计划中,作出了极大的贡献,甚至命悬一线,还好被柳清絮救了回来,之后,皇帝便亲授予了沈鹤倦官职。 他想着沈鹤倦不久之后可能就命悬一线,他忍不住叹息,沈鹤倦这个男主角当的着实是憋屈。 作为男主,除了相貌,样样不出彩,身世背景只是个婢女的孩子,既没权也没势,也没有金手指。 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甚至差点把命搭上才换来,幸好女主是个学医的,沈鹤倦自己的命也够硬… 贺桉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沈鹤倦没有主角光环的主角人生,把注意力放到了元韵他们的谈话上去。 元韵沉默了片刻,认可了贺玉的话。 “加强京城巡逻力度,孤要去见父皇一面。” ———— 贺桉看着元韵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着急,这个王大人应该是第三个,根据原文,第四个受害者应该是李家。 贺桉一顿,李什么来着,他忘了,只记得李家死于鼠疫。 鼠疫! 贺桉顿时一个激灵,这可是会传染人的啊?! 贺桉看向来回踱步的贺玉,心剧烈跳动着,他几欲张口,想告诉贺玉,望月教的下一次灭门手段是疫病。 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让贺玉相信,而且他又该怎么解释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贺桉挣扎片刻,选择了另一个办法。 他叫停正在踱步的贺玉,他正色道:“爹,我也想参与这个案子,行吗?我不乱跑,就乖乖待在一旁,我只是想瞧一瞧凶手是怎么被太子殿下绳之以法的!” 贺桉眼巴巴的看着贺玉,“爹,可以吗?” 贺玉无奈的看着贺桉,“桉桉,太危险了,这个案子非同小可,凶手手段高明,来无影去无踪,你还是乖乖待在府里吧,不小心伤到就不好了。” 贺玉说完,看着委屈巴巴的贺桉,他无奈的补充道:“贺桉,你围观可以,但是不要影响刑部办案,一定要注意安全。” 贺玉婆口菩心道。贺桉一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就有点不忍心拒绝贺桉的请求。 贺桉面露喜悦,高声道:“谢谢爹,爹你真好!”他说罢,转身往屋外跑去。 贺桉无奈的看着贺桉,他这个儿子失忆之后,人倒是变得生动活泼起来,虽然还是跟沈家那小子混在一起,但是不像之前那么疯狂了。 他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说失忆对于贺桉来说,好还是不好了。 另一边,贺桉不知道他爹的心思,他现在一心想去找柳清絮。 他风风火火的从院子里跑过,余光中看到了正在浇花的丁小白。 想起来自己出门都与沈鹤倦一起,不带着丁小白,他心里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还未等他跟丁小白打招呼,丁小白就欢快的叫他了。 “少爷,您回来了呀?” 丁小白放下水桶,跑到他身边,仔细的打量着他,瞧见贺桉生龙活虎的,他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他后怕道:“少爷,您没事就好,我听戴爷爷说您在那个爆炸的船上,吓死了都。” 贺桉露出一抹笑容,“小白,我没事,幸亏沈鹤倦把我给捞上来。”说完,他想起来,丁小白之前好像去柳清絮那帮忙拿过药。 贺桉眼前一亮,他道:“小白,咱们去找清絮玩吧?” 丁小白不明所以,不知道话题怎么变的这么快。 但他还是带着贺桉扣响了王太医府上的大门。 “贺桉,你怎么来啦?什么风把贺大少爷给吹来了呀?” 来开门的正是柳清絮,她宽大的衣袖被束起,看起来很是利落。 柳清絮打趣完,把贺桉主仆两个迎了进来。 贺桉一进府,就闻到了一阵草药的味道。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小板凳上研磨草药的王太医。 王仵摸了把额头上的汗,跟贺桉打招呼道:“贺少爷怎么来了?是丞相大人不舒服吗?” 贺桉没想到王太医这么不拘小节,他听到问话,连连摆手,他道:“没有,没有,家父没有不舒服。” 贺桉顿了顿,拿出了刚才在路上想好的说辞,“王大人,我是过来找清絮玩的,顺便想问您点问题,我之前看了本传记,小说里面记录了一场浩大的灾难,就是鼠疫,不知现在……” 听到这,柳清絮停下了翻晒草药的动作,不理解贺桉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王太医听到鼠疫,脸色凝重起来,他正色道:“鼠疫,确实是一场浩大的灾难,之前云中地区曾爆发过一场。” 他顿了顿,随即叹息道:“当时啊,直接空了一座城。”
第23章 望月教他真的不干人事! 贺桉一惊,空了一座城?!鼠疫竟然这么可怕吗? 他连忙追问道:“当时是怎么扼制住的啊??如果现在再爆发,可有法子阻止啊?” 他不敢细想如果鼠疫被人恶意放进人口数量如此之多的京城,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如果鼠疫横行,还没有法子可以将它扼杀掉,京城会变成什么样子。 王仵见贺桉脸色变得难看,他顿了顿,安慰道:“鼠疫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虽然现在没有根除的方法,但是鼠疫根源是老鼠,我们是可以从源头上防患于未然的。” 王仵的话并没有让贺桉松一口气,他听到王仵的话,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没有根除的方法… 他蹙起眉,一脸凝重。 他仔细回想脑中这段剧情的细节,想从中得知鼠疫最后是如何被解决的。 “贺桉?怎么了?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柳清絮疑惑的看着贺桉难看的脸色,她出声问道。 “啊?”贺桉被打断思绪,他朝柳清絮勉强的笑了笑。 “没事,我就是在想这鼠疫可真可怕啊,要是出现在京城,造成的影响得多严重啊?” 贺桉一脸愁容,有点不知所措,他想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死马当活马医,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想让王仵相信他说的话。 他对王仵说道:“王太医,我之前了解了最近京城里的大案,那几场灭门惨案。” 贺桉努力组织语言,想要加强自己的可信度,“望月教行事狠戾,手段独特,像这次这个案子,为了拖住太子殿下,他们不惜放火烧船,根本不在意是否伤及无辜。”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有点担心下一次作案,望月教会不会将瘟疫引进来,到时候,我怕……” 贺桉没把话讲全,但王太医和柳清絮就已心知肚明。 王仵思虑片刻,认可了贺桉的说法。 “贺少爷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望月教想在京城引起恐慌,疫病确实是一个好的办法。” 王仵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疫病在京城发作,绝非是儿戏,他确实得准备好万全之策,做好应对措施。 柳清絮朝贺桉挑了挑眉,有些疑惑,贺大少爷怎么突然开始关心国事了? “絮儿,我去趟兰院士那,你招待一下贺少爷啊。” 王仵做事迅速,他从地上起来,禅了禅身上的草药渣,交代好柳清絮,转身就去找兰隽兰院士商量应对之策。 看着王仵离开的背影,贺桉才松了一口气,提前准备一下,总比突然面对来的好。 柳清絮打量着神色来回变化,心神不宁的贺桉,她拍了拍贺桉的肩膀。 “到底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安,贺桉,你说说?” 柳清絮狐疑的看着他,试图看穿贺桉在想什么。 “没啊,我没事,我就是很担心那个邪教会把瘟疫弄到京城里。” 贺桉情深意切的说着,他真的只是很担心瘟疫在京城里肆虐,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好吧。” 柳清絮见打听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问道:“贺桉,沈鹤倦最近还好吗?” 柳清絮问完后,她紧盯着贺桉,观察贺桉的表情。 贺桉见她这么盯着他,他都有点怕了,他往后挪了挪身体,随后警惕道:“怎么这么看着我?他最近挺好的啊,我们今天刚见了面。” 贺桉顿了顿,想起两人以后的关系,他又补充道:“沈鹤倦还说最近没见到你,还有点不习惯。” 贺桉说完,心里感叹沈鹤倦可真幸运,有他这么个好兄弟,还帮他在未来“媳妇”面前说好话。 他期待的看着柳清絮的反应,但是意料之中的娇羞并没有看到。 柳清絮撇了撇嘴,她不屑道:“他在说什么屁话,我管他习不习惯,就他那个样子,能说出这种话,你糊弄鬼呢贺桉。” 柳清絮根本不信,沈鹤倦能说出这种话,除非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 贺桉:“……真的啊,他就是说的很含蓄,没有我这么直接。” 贺桉不放弃,他挣扎着想把话圆起来,但是只换来柳清絮的一声嗤笑。 贺桉:“。”沈鹤倦在柳清絮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贺桉见柳清絮根本不信,他只好作罢,随后,干巴巴的转移话题。 “清絮,你对鼠疫可有了解呀?” 柳清絮一边继续翻晒药材,一边漫不经心道:“鼠疫啊,我很熟悉啊,我经历过。我原就是云中的人,那座空了的城就是我的故乡。” 贺桉听到这,猛地瞪大了眼睛,柳清絮经历过鼠疫?! 见贺桉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轻笑道:“贺桉,你这是什么表情啊?确实经历过,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发生的,是老头救了我,后来我就拜他为师,学习医术了。” 贺桉无言,柳清絮原来是这样的身世吗? 在他的印象里,原文并没有对女主的身世过多介绍,寥寥几笔就概括了。 贺桉看着柳清絮的目光多了几分歉意,他当人家的面问鼠疫,无异于揭开人的伤疤。 “打住,桉桉,你这是什么眼神,收起来你的小心思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别给我想。” 柳清絮瞧着贺桉,见他神色发生变化,就猜到可能是贺桉对提起这件事感到抱歉了。 她赶忙打断贺桉,直接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哪有那么脆弱,还能连鼠疫两个字提都不能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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