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桉正想着,门口传来侍卫们行礼的声音。 他抬头往门口看去,三四个身着华服的人走了进来。 “贺桉,你失忆了,还缠着沈鹤倦不放啊!?” 贺桉还没瞧清楚来人的模样,这咋呼的声音便先传了过来。 三皇子元臻咋咋呼呼的叫着,他跑到沈鹤倦和贺桉中间,随即将沈鹤倦护到身后,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贺桉,你真是阴魂不散!”
第19章 贺桉还是个戏精 贺桉目瞪口呆的看着挡在沈鹤倦身前的人,这人当真是……魁梧啊! 沈鹤倦的身量已经算很高的了,结果这人竟然能把沈鹤倦挡的严严实实的,硬是把沈鹤倦衬的一些小巧。 他见贺桉一直盯着自己,他粗声粗气道:“看什么你,哼,没见过这么高的人吗?小矮子。” 小矮子贺桉:“。” “好了,元臻,不要再闹了。” 二皇子元胤过来打圆场,他温声道。伸手想将护着沈鹤倦的元臻拽到身边。 元胤一拽,没拽动,他又使劲一拽,元臻纹丝不动。 元臻傲娇道::“你劲太小了,拽不动我吧?” “劲太小”的元胤:“。” 元胤努力憋住自己的火,他正欲开口,一旁的太子出声了。 “明明是你太大只了,还说人家劲小。” 太子元韵面不改色,丢下这句话,往贺桉走去。 “贺桉,你还没恢复记忆吗?”元韵狐疑的盯着他,观察着贺桉的反应。 贺桉看出他的打量,他点了点头,应道:“还没恢复。” 元韵瞧着他的反应,不像是装的,他若有所思。 “没恢复记忆就好,以前你可太烦人了。” 贺桉:“。” 贺桉无言以对,他有点羞恼的看着元韵。这个太子可真会说话。 “哦,也是,你失忆了,孤自我介绍一下吧,孤是太子元韵,这个大块头是三皇子元臻,这个拽他的人是二皇子元胤。” “孤还有几个兄弟姐妹在学堂上课,我就不与你多说了。” 元韵神色自若,他淡定的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橘子,随手送给了贺桉。 “重新认识一下吧,孤就祝你永远不恢复记忆吧。” 贺桉:“。” 这是什么牛鬼蛇神啊? 贺桉已经控制不住面部管理了,“你是不是有病”这几个字直接写在了脸上。 元韵没再管他,转身看向了沈鹤倦。 沈鹤倦无奈的看向元韵,元韵这个嘴还是这样不饶人。 沈鹤倦的目光越过元韵,落在抓狂的贺桉脸上,说话却是跟元韵说的。 “太子殿下,不知您唤我们几个人是有何事?应该不是简单为了玩吧。” 沈鹤倦看着元韵,淡声道。 太子殿下唤来的这几人,包括他和贺桉在内,皆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不对付,都闹过不愉快。太子唤他们来此,肯定不是为了看他们吵架的。 元韵眼睛一亮,他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他点头道:“自然不只是为了来玩,孤有事需要你们帮忙。” “孤接管刑部已久,但未曾在刑部里站稳脚跟,这次京城里出现了连环杀人的案子,有些棘手。刑部出面太明显,需要你们给帮帮忙。 周围人一听是要帮太子的忙,也顾不得彼此之间的嫌隙,连忙凑到一起,听太子的计划。 ———— 贺桉很快就后悔了,他坐在游船的船舱里,看着五花大绑的沈鹤倦跪在地上,贺桉感觉心力憔悴,这都什么事啊? “贺桉,你又想做什么?” 沈鹤倦面无表情,显然也有点后悔了。 他开始念台词,生硬的走剧情。 贺桉偷偷瞄了沈鹤倦一眼,递给了他一个“好好演,我相信你”的眼神。 沈鹤倦:“。” 贺桉清清嗓,随即道:“沈公子,本少爷只是邀你来此叙叙旧,一起游船罢了,沈公子何必如此不情愿。” 贺桉顿了顿,忧伤的看向窗外,接着说:“沈公子,之前我做的事情是有些过分了,可我也是因为……心悦你,希望你能看在心悦你的份上,原谅我吧。” 贺桉自我感觉良好,台词,情感都很到位。 沈鹤倦:“。。。”之前怎么没发现贺桉还是个戏精。 船上的舞女都躲在一旁,给沈鹤倦和贺桉腾地方 ,听到贺桉这么一番话,纷纷小声感叹:“这贺少爷,当真痴情啊,失忆了,竟还是对沈公子念念不忘啊!” “对啊,对啊,贺少爷如此情深,虽然之前贺少爷不着调,现在也是知错了…” “之前还没发现这贺少爷居然这么深情,好想被贺少爷爱上……算了,还是别了,动不动被绑走,我还是算了吧。”一个青衣女子看着被绑在地上的沈鹤倦,摇了摇头,成功被劝退。 在一旁的偷摸摸的听着周围人谈话的贺桉:“。” 沈鹤倦也被他这番情深意切的话,给镇住了,他无言了半晌。 最后,沈鹤倦在贺桉催促的眼神中开口,他心灰意冷道:“不,我不会原谅你的。” 沈鹤倦有点说不出口,这都是什么台词啊。 他顿了顿,闭眼狠心道:“我是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下的,你口口声声说心悦我,却把我绑在这,让我跪在这里,践踏我的自尊,伤害我的身体,败坏我的形象,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终于念完了,沈鹤倦松了一口气,他看向贺桉,等着贺桉表演。 贺桉心想:“哦吼,还是个排比句。” 他顿了顿,接下来,该是他恼羞成怒,掀桌子了。 贺桉大喊道:“沈鹤倦!你当真过分,我都如此低声下气了了,你还不原谅我。” 他心想:“这番话当真符合贺大少爷跋扈的形象啊,我让你原谅你就得原谅,不原谅就生气。” 贺桉似气急了,他抬手把手里的茶杯猛地丢了出去,茶杯碎裂在沈鹤倦旁边,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又一把抓住桌子,想把桌子给掀了,他使劲,桌子纹丝不动。 贺桉不信邪,他撸起袖子,用力去掀桌子,额角上都能看到青筋,但桌子依旧纹丝不动。 沈鹤倦瞧着这一幕,心里忍不住替贺桉着急,这怎么还掀不动啊? 在暗处看着贺桉两人的太子,看到这一幕,也一头黑线,贺桉连个桌子都掀不动,他真是高看了他。 见到他们吵起来,就躲到一边的小厮弱弱道:“贺少爷,这个桌子跟船是一体的,您是掀不动的。” 场面一度尴尬。 贺桉僵在那里,保持抬桌子的动作,心里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真的好尴尬啊!! 贺桉站直身体,他清咳一声,假装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继续念台词道:“沈鹤倦,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愿不愿意与我交好?你若不愿,那我便不与你客气了!” 沈鹤倦已经对这拉垮的剧情免疫了,他铿锵有力道:“不愿!” 那个青衣女子一看场面已经闹僵,她连忙解围道:“贺少爷,贺少爷,您冷静啊,哪有您这么让人原谅的,您先给沈公子解开绳子啊?” 哪有把人绑地上,还叫人原谅的啊?青衣女子真的很心累 。
第20章 贺少爷快要嗝屁了 贺桉正想接着往下表演,却被青衣女子阻拦,他只好作罢,装作气呼呼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沈鹤倦正欲开口,余光中却瞥见一抹亮光。他瞳孔放大,整个人猛的扑向了贺桉。 贺桉不明所以的被沈鹤倦扑倒,他疑惑的看向沈鹤倦,却看见一支利箭正正好被射在了他原来坐的地方,贺桉顿时瞪大了眼睛。 尖叫声顿时响彻整个船房。 贺桉恍惚的看向船外,火光四起,入目皆是火光。 被钢索穿起来的花船都被引燃了,灼热的火顺着钢索快速燃了过来。 贺桉猛的瞪大了眼睛,钢索上被人涂了火油! 他手忙脚乱的去帮沈鹤倦松绑,沈鹤倦手一被松开,他接着就拽着贺桉往船外跑去。 沈鹤倦带着贺桉刚跑到甲板,就顿住了脚步。 火蔓延的太快了,整个甲板四周皆被大火覆盖,空气中弥漫的火油味格外刺鼻,四面八方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沈鹤倦将贺桉牢牢护在身后,他四处打量着从哪个地方突破火场。 离岸边太远了…… 贺桉用袖子捂住口鼻,他在烟火缭绕的甲板上看向沈鹤倦,眼底坚定,他用不容置否的语气大声道:“沈鹤倦,跳船!会爆炸的!” 沈鹤倦深深看了贺桉一眼,一手揽过贺桉的腰,利落地从火焰上空翻了过去。 扑通一声,两人跳进了水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贺桉落入水里,他紧闭着眼睛,一只手紧紧的捏住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抓着沈鹤倦的衣袖。 沈鹤倦在水里一边游一边拽着贺桉往岸边游去。 砰—— 游船顿时四分五裂,爆炸声传的老远。 虽然船不是很大,但爆炸的威力还是让刚游出去不远的两人受到了冲击。 沈鹤倦牢牢抓住贺桉,不让他被水流冲走。但贺桉不会游泳,屏气时间太短,很快就因为窒息,意识恍惚,他紧抓着沈鹤倦的手慢慢的就松开了。 贺桉感觉冰凉的河水再往自己口鼻里倒灌,他想呼吸,但是水却无处不在。他的意识慢慢因为窒息陷入黑暗。 求生的欲望让他的双手到处乱抓,想抓住让他不沉下去的稻草。 但贺桉最后什么也没抓住,他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绝望的想着,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在极度缺氧的情况下,贺桉很快失去了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缓缓往湖底沉去。 ——— “贺桉,又见面了呀?” 贺桉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张熟悉的脸。 “贺桉?”贺桉看到了他自己的脸,随即往四周看去,白茫茫一片,这熟悉的环境,贺桉知道他是又跟原主见面了。 “我没死?”贺桉看向对面的人,面露惊喜道。 “贺桉”摊开手,做无奈状,“对,但是你现在很虚弱,可能快死了。” “贺桉”不留情面道,没给贺桉高兴的机会。 贺桉眼里的希翼顿时破灭了,他躺在地上,一脸安详。 他闭着眼,抱着侥幸,破釜沉舟道:“我还有救吗?” “贺桉”疑惑的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他道:“当然有救啊,你这不还没死吗?没死不就有机会啊?” 贺桉:“。”说的有道理。 贺桉干巴巴的“哦”了一声,他目光真诚的看着“贺桉”,情真意切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本书的剧情都不知道崩哪里去了啊,你赶紧回来把它的剧情给拉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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