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被丧尸吃了吧。 “我……”萧逍唇角嗫嚅。 他现在浑身剧痛,鼻青脸肿,要是掀开衣服看看,衣服遮掩下的皮肤肯定也青紫一大片……很痛…… 但是他现在不知道该去哪儿求助了。 父母死了,郎鸢已经不要他了。 原本是他枕边最亲密的人的萧婳,现在和李劲亮搞在一块儿。 她在和他争宠,在明里暗里羞辱他,指使人欺负他…… 甚至这次已经明目张胆到直接唆使李劲亮那王八蛋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了…… “你要没事儿就赶紧走,我们没空理会你。”张羌语气微冷。 之前他那样看不起他们,甚至耍心眼利用郎鸢……看在他是前夫哥的份上,他们都没和他计较了。 现在他到底想怎么着? 还想再回来把他们队伍搅和得鸡犬不宁? 想都不要想! 张羌脸色阴沉。 “我,我不是……”萧逍急切的上前半步。 破天荒的反思了自己之后,萧逍才知道自己当初仗着郎鸢的善良和不计较作得有多离谱。 再回想起来,他才意识到,当初和郎鸢订下婚约时,郎鸢就算不爱自己,但肯定也是把自己放在了眼里,想跟自己好好过的…… 否则他怎么会容忍后续发生的一切…… 后悔了,他现在是真的后悔死了! 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淌,萧逍无措的擦拭,哽咽问:“郎,郎鸢呢,我想见他,我要见他……他在哪里……” 张羌没好气:“不知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 福气都给他哭没了! 现在受委屈了,难过了,受伤了,就知道回来找郎鸢了?早干嘛去了? 张羌打心眼儿里不喜欢他:“赶紧走,别在我家门口哭!” 晦气! “我要见郎鸢……” 萧逍的眼神逐渐坚定:“见不到郎鸢我不会走的!” 说着,他就要干闯。 张羌不耐烦,蹭的一下起身拦住他的去路:“你有病?” 当人前夫哥就好好当得了,时不时来纠缠一下算怎么回事? 这人到底有没有礼义廉耻? 自己都爬别人床上那么久了,甚至还和自己的继妹一起滚一个男人,他不嫌脏,他们还嫌脏! “我要见郎鸢!”萧逍咬牙。 “他不在!” “我要见郎鸢!” 两人对峙不下。 夏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屋里听见动静的郎鸢脸色阴沉。 正要出去,手腕被郎渊一把拽住。 “……?” 郎鸢回头看他:“你干什么?” 郎渊面无表情,眼底的阴郁化不开。 他坐在床边,与郎鸢沉默对视了一会儿,漠然开口:“你要出去见他?” 郎鸢现在有点没搞懂他的脑回路,试探道:“……不然?” 萧逍都在外面那么嚷嚷了。 他要是不出去看看,照这么吵下去,非得把大半个基地的人都吵醒过来围观不可。 大半夜的…… 尤其现在大家都戾气很足,要不是有基地约束着,草芥人命的事儿数不胜数。 他可不想平白招惹麻烦。 “你要出去见他……” 郎渊缓缓松开他的手腕,眼底的阴郁晕染上了失望和冷戾。 还是这样。 只要萧逍一转回来找郎鸢,郎鸢就一定会过去…… 时至今日,郎渊已经不知道这时候的郎鸢这样对萧逍好,到底是因为那所谓的未婚夫责任,还是因为爱他…… “你在想什么?” 郎鸢见他脸色不对,心里一咯噔:“郎渊,你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郎渊撇开头,不想再看他,一言不发。 “郎渊你看着我,你现在的情绪不对劲,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郎鸢捧起他的脸,眉头紧皱。 自从郎渊说自己启用了封印已久的黑暗元素能量后,他的情绪就很容易受到负面影响。 而且每一次,几乎都是与他有关…… 郎鸢心里有点慌了。 如果现在的郎渊能感受到之前那种坠入地狱般的痛苦情绪…… 他不敢再想下去。 那种情绪太过绝望,太过痛苦,他只感受到了那么些许都已经怕得厉害…… “郎渊,你看看我,是我!” 郎鸢拔高声音:“是我,你别害怕,我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他刚才就不该跟他说要出去看看情况。 郎渊闭了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推他:“你走。”
第66章 “走什么走!” 郎鸢没好气:“你都这样不舒服了, 我能去哪儿?!” 院子外,萧逍大喊:“郎鸢,是我,你出来见见我啊……求你出来见见我……” 他的声音越发哽咽:“求你了……” 郎渊轻轻拨开郎鸢的手, 脸上眼底没有丝毫情绪:“他在叫你。” “让他叫!” 郎鸢生气了。 郎渊一直在把他往外推, 往萧逍那边推……他是什么豺狼虎豹? 他是什么很廉价的东西么,说不要就不要? 郎渊这狗东西到底在想什么?! 郎渊垂眸沉默。 房间内一片死寂, 静得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昏暗中, 郎鸢终究还是妥协了。 叹了一口气,揉揉他脑袋警告:“别胡思乱想。” 郎渊一顿,缓缓抬眸看他, 眼里掠过一丝迷惘。 他……难道不是想出去和萧逍重归于好? 郎鸢半俯下身, 死死盯着他的眸子, 咬牙:“你特么到底在想些什么?来, 来跟我说说?” 郎渊眨巴一下双眼,后知后觉发现, 刚才好像有点误会。 郎鸢好像……不是跟他想的那样想出去跟萧逍和好…… “狗崽子!” 郎鸢暗骂了句, 一把盖住他的寸头,揉了两把, 嫌弃:“扎手!” 郎渊抿唇,拉过他的手,摊开, 把脸颊贴在他的手心里。 郎鸢:“……别撒娇, 别以为刚才莫名其妙发脾气这样就能蒙混过去。” * 萧逍在屋外哭哭啼啼嚷了好一会儿, 郎鸢还是没出来见他。 四周原本等着看戏的人邻居不耐烦了, 纷纷嚷嚷:“大半夜的,你要没事儿干就找个男人暖被窝去, 在这儿吵吵什么!” “烦死了,你妈的,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吵吵吵,再吵吵老子一刀一个捅死你们!没教养的王八犊子!” …… 看不到戏,又被扰了清梦的人骂骂咧咧,吵闹声越来越大。 饶是萧逍脸皮厚,都被围观的路人指责辱骂了个面红耳赤。 张羌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胸站在院子中央,不屑嗤笑:“行了,别上赶着了,没事儿赶紧滚吧,我们这可没地儿给你哭丧。” “你!” 萧逍气急败坏:“张羌,我可是郎鸢的未婚夫,你这样对我……” “前!” 张羌嗤笑打断他:“是前未婚夫,丧世爆发前,你已经和我们老大退婚了,还记得吗,傻逼?!” 一直用未婚夫的名头攀咬上来……这人属癫狗的吧,死活追着他们不放? 怎么逃命路上没死,还跟他们来了一个基地啊? “哎呀,行了,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夏讯看不过去了,懒洋洋站起身:“你这样瞎吵,看看把我们领居给折腾的,他们要是因为休息不好死在怪物嘴里,你能负责?” 夏讯直接搬出围观群众压他。 这一下,指责的人更多了:“三更半夜吵吵吵,你滚不滚?你要不滚我现在先弄死你!” “什么玩意儿,有这力气在这里叫魂,不如去帮帮守城的巡逻队和防卫队,吃饱了撑的!” ……围观的人骂得不好听。 “你们……你们真的太过分了!” 萧逍终于忍不住破防了,顶着一身伤,哭哭啼啼跑进了黑暗里。 * 第二天一早,郎鸢刚出门。 就听见有人议论:“昨晚那谁,就是扰民那个,跑走的时候半路被人拖进墙角了你听说没……” 郎鸢的耳朵一下就竖起来了。 “谁啊,我上哪儿知道去啊?” “不是,发生啥事儿了,你说说呗?快说说,快说说,什么瓜啊?” 几个议论的人没发现郎鸢,围在一起分抽一根烟,说八卦。 其中一个深吸了一口,依依不舍的把烟传给下一个人:“你别抽那么猛啊,给老子留点……就昨晚那个,三更半夜在隔壁一队门口吵吵嚷嚷那个……” “半路被人拖进墙角里咋了?那啥了?” “可不嘛!听说好几个男的一块儿把他强了!妈的,那些人提裤子出来的时候,满脸满足乐呵,听说后面那谁是自己穿好衣服扶着墙走出来的,一点被羞辱的气愤都没有!” “啥,啥啊,你们这些混蛋,你们怎么知道人一点被羞辱的气氛都没有?造谣就一张嘴!” 谁要是被这样轮了强了,谁特么不想杀了那些人的全家? 在这里说什么挺乐呵……明里暗里说人家骚货? 那人挺不屑。 其中一个不乐意了:“你还真别说,那萧逍虽然是李劲亮玩剩下的,但是只要有东西给他,他谁都陪!这早是暗里明码标价的,你们不知道?” “所以他才被轮了还不当回事?” 抽烟的人挺惊讶。 “……” 郎鸢越听,心里的恶心感越重。 他并不想从别人的口中去了解谁,但是萧逍这人实在是…… 他不好说,干脆懒得再去听,直接扭头喊了句:“你们到底准备好没有?!” 磨磨蹭蹭,磨磨唧唧,再拖沓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什么,不是为了等我渊哥么,他最慢!”夏讯大早上的满头大汗,端着一碗冰沙一边吃一边跑出来。 吃没个吃样,像个乞丐, 郎渊坠在最后,不紧不慢的理了理衣服:“家里总得收拾好。” “费什么话,家里一大早就收拾好了!” 磨蹭就是磨蹭,瞎找借口。 郎鸢无语。 远处,原本聚在一起说闲话的人跑没了踪影。 郎鸢回头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 萧逍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关他的事了。 郎渊走到他面前,把做好了书签的书递给他:“帮我收好。” 郎鸢垂眸看看一眼书:“说请!” 狗东西! 郎渊一顿,眼底掠过一抹笑意:“帮我把我的书请好。” “嘶……” 混蛋玩意儿! * 黄牵国说五十多里地外的山丘群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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