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过去的萧慕禹,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一大老爷们,被这点小伎俩陷害,丢不丢人啊你!害老子英雄救美的戏都泡汤了!我都不好意思救你了,你怎么还好意思被救呢? 白卿宸试着起身,却觉得全身好像都使不上力了。毕竟为了追踪黄远,他几乎整整两天都没合过眼。接连的事故,让他费尽了心力。 “眯一会儿再去看顾美人怎么样了吧……”白卿宸盘算着闭上了眼,疲惫不堪的身体却是在五秒后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一张床,两个人,一个至今没攻成的小攻,一个至今没受成的小受,就这样,紧挨着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当大地再度把黑夜的外衣撕成飞絮状,露出那亮堂堂的内部时,床上终于有人动了。 萧慕禹睁开眼,脑袋还有些眩晕,却猛的想起了药和顾清荷。 他慌忙转头,一颗原本沉在马里亚纳海沟的心一路飞升到了珠穆朗玛峰之巅。 萧慕禹看着尚在沉睡的白卿宸,有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庆幸感,之前还以为是幻觉,没想到,竟真的是侍书。 萧慕禹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先是自己一时不察被弄晕绑走,醒来时发现和顾清荷共处一室并身中媚毒,之后开始逼毒,恍惚间听到侍书的声音,冲出来没想到就真的见到了侍书,再然后就是带了他上床,撕衣服,亲吻……之后……之后如何了? 亲吻之后的事萧慕禹实在想不起来,只有那愉悦的感觉还留在记忆深处,其间偶尔飘过白卿宸那不甘不愿的脸。 于是,萧慕禹决定就犯案现场作为依据,进行脑补。 这满地狼藉,不脑补不要紧,一脑补就是少儿不宜。 萧慕禹不再看周围的不堪景象,望向身旁人的脸,白卿宸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酡红,额前的发已经被汗水浸透,嘴唇干裂得仿若覆了一层寒霜,眉头紧蹙一脸的痛苦。萧慕禹的手轻轻覆上了白卿宸的额头,那温度烧得烫人。 他略略握紧了拳头,有些自责,在自己昨日那样粗暴的对待下,侍书果然病了。 白卿宸的确是病了,淋了雨,又不盖被子不穿衣服地昏睡了一晚上,不感冒发烧才怪。 可怜的木鱼,完全没有意识到睡他旁边的,不是任人宰割的弱受而是宰割人人的野兽的真相。 萧慕禹正想把白卿宸翻个身,仔细查看下他被伤到了何种地步,白卿宸却是晕晕乎乎地醒来了。 醒来的白卿宸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烹饪过程中的水煮蛋,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打着扇子说好热好热,肌肉也消极怠工顺便捎带着微微的疼痛。 白卿宸迷蒙的眼看向萧慕禹,张开嘴,喉咙却是一阵疼痛,只发出一阵干哑的“啊啊”声。 喉咙干渴得不行,白卿宸恍惚着一侧身,抬手一捞。然后就“嘭”地一声滚下了床。 就这高度,滚下床本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问题在于,床下被白卿宸自己的物品摆得就像障碍赛现场。于是原身那纤细的小腰肢就正面硬捍上了那装财物的小包裹。 “呜……”白卿宸只觉得后腰一阵疼痛,被硌得难受,拿手一掏,掏出金银若干,玉带钩一个。那冰冰凉凉的玉对于滚烫的身体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力,白卿宸将玉带钩紧紧贴在脸颊上就又昏了过去。 当然,这场景看在一直以来自我感觉良好的萧慕禹眼里,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脑补剧场瞬间上演:侍书自离开后,日日睹玉带钩思人,贴身存放。如今重病在身,醒来的第一反应却还是寻找那玉带钩,找到了才肯安心地昏过去。侍书对自己的感情,不言而喻! 萧慕禹脑补完毕,上次因为白卿宸这厮始乱终弃,而备受打击的男性自尊得到极大满足。 “我就说怎么可能有小倌对本少爷无动于衷嘛。” 萧慕禹心情愉悦下再不耽搁,寻了两件衣裳,给自己和白卿宸草草裹上。 查探了隔壁的情况后,便带着白卿宸一路疾奔回到了城内。如此情深意重的美人,要是病死了就太可惜了。 自恋牌脑补,他好,我也好。 一夜无梦,白卿宸睁开眼来,却见一个小童正推了门进来。 白卿宸歪歪头:“你是?” 小童略有些开心地笑笑:“公子,你醒了啊。我是回春堂的学徒,是来给你擦药的。” 回春堂一听就是医馆的名字,白卿宸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小童让白卿宸趴在床上,拿了药膏,就在白卿宸背后轻轻推拿起来。 白卿宸随口问起:“你可知悦丰商会?” 小童很快答道:“那是自然,只要人活着,就避不开和悦丰商会的产业打交道。” 白卿宸等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你可听说过萧慕禹这个人?” 那小童明显对这话题深感兴趣,忙道:“知道,知道。悦丰的少主嘛,据说跟狂涛镖局的大小姐定了亲的,那可是武林第一美女啊。跟你说,最近不是传言他们的婚约要泡汤了么,你可知这其中的蹊跷?当然,要想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就得问我们金轩城的人了,话说那一天,萧慕禹……” “嗯哼……”门口的一阵清嗓声浇灭了小童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小童看这门口那人有些黑黑的脸色,忙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公子,您早膳结束后,我再给您送最后一道药来。”说罢匆匆离开了房间。
第34章 挑衅了 白卿宸倚靠在床边,神色复杂地打量着萧慕禹。 他知道萧慕禹的地位定然不低,但没想到会高到这种地步…… 白卿宸看着萧慕禹那华丽丽的包装,再看看自己单薄的中衣,顿时,一片阴云在头顶流连不去。 人家有的是背景,而他有的只是背影…… 萧慕禹看着他那郁闷的样子,有些疑惑地开口:“侍书?” 阴影化的白卿宸摆摆手,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别叫我那破名字了,我叫白卿宸。” 萧慕禹也坐到桌边,顺手拿了白卿宸刚倒的那杯茶:“你若再叫醉欢楼的那个名,的确不妥。不如我赐你一名,叫‘迦叶’如何?” 白卿宸没好气地夺回那杯茶,一口灌下:“什么狗屁名字。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就叫白卿宸,你别乱给我改名。” 萧慕禹皱皱眉,这侍书怎么如此没规矩,之前当他是天真烂漫,但既然要收在身边还是要管束下才好。 “既然成了我的人,名字自然是要由我来定。”口气强硬得不容置疑。 白卿宸一直以来最讨厌的就是萧慕禹那居高临下的态度,现在这家伙连姓名权都不尊重了,白卿宸的口气立马就不善起来:“哪个不开眼的是你的人啊?你就一二世祖,有什么好拽的!” 萧慕禹又惊又怒,一把扳住白卿宸的肩膀强迫他看向自己:“你说什么!” 白卿宸怒极反笑:“觉得我说重了是吧?你知道什么是暗渡陈仓、隔岸观火、远交近攻、假途伐虢么?你知道什么是动量守恒、电磁感应、万有引力么?你知道什么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么?” 他白卿宸可是补习过的,给萧慕禹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可能答上来。 白卿宸指指自己的脑袋:“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头脑。你有权有势有武功,还不是被人坑了又坑,害了又害。你除了生得好以外还有什么可在我面前叫嚣的。看清楚,即使你面前的这个人没钱没势没武功,光靠着头脑,那也是一个强者。想收服我?就凭你?哼,我很久没听过这么经典的笑话了。” 白卿宸洋洋洒洒地说完了这一啪啦之后,顿觉出了一口恶气,怎一个爽字了得。 穿越者总是把自己得到的一切视为理所当然,种马男尤其严重。金钱,权势,美女,是自己的,理所当然到不需要理由。 萧慕禹的条件太过优厚,他的一切无不是白卿宸梦寐以求的,霸气英俊的相貌,数一数二的家世,精妙高强的武艺,还有武林第一美女的未婚妻……而白卿宸身为穿越者却还在底层不断挣扎。 白卿宸其实在一开始就已经不服了,让他吃酸果子,抢劫,拿银簪扎他,林林种种的小动作,不过是白卿宸在为自己的嫉妒寻找出口罢了。 所以白卿宸在萧慕禹面前总是倔强地昂着头,不过是怕他看出自己的羡慕罢了。 萧慕禹被白卿宸激得热血上涌,有生之年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 他站起起身来,拉住白卿宸那细细的胳膊,往床边拖,再粗暴地一推,白卿宸就重重地跌倒在了床上。 小受生气可以吵架,摔东西,离家出走。但小攻生气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压倒小受,做到小攻消气,小受服气为止!萧慕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萧慕禹将他压在身下,冷笑:“你除了这张利嘴和皮囊还有什么?!你觉得我除了权势以外一无是处是吧?无权无势的你就这样惹怒有钱有势的我,也算不上有头脑吧?你不肯臣服于我?那我们之前的种种又算什么?!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若不是我的纵容你能在我面前如此叫嚣?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躺在我身下任我宰割的样子,强者,就凭你?哼,我也很久没听过这么经典的笑话了。” 萧慕禹从来就把白卿宸看做一个漂亮的玩物,他可以纵容他偶尔的不乖,但绝对不可能容忍他如此的轻慢与顶撞。 白卿宸横在床上,后腰的伤处疼得厉害,他咬着牙,一声没吭。 萧慕禹看着白卿宸突然间变得惨白的小脸,想起了那日他躺在自己身侧,狼狈的样子,晃了晃神。 白卿宸冷笑:“说不过就想暴力解决了?”白卿宸一把扯开了自己胸口的衣服:“有本事你就打,瞄准胸口打,千万别手软!就当我白卿宸当日救了头恩将仇报的畜生!” 白卿宸这么一闹,萧慕禹却是冷静下来了,毕竟他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他两指一动就点了白卿宸的穴,免得他挣扎。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吵起来了,实在是无稽了些。 他想了想,阴沉着脸开口:“听你的意思,你不愿做我的人是么?” 白卿宸也略微平缓了口气:“是的。” 萧慕禹疑惑,对于小倌而言这是最好的出路不是么。 “为什么?” 白卿宸也冷静下来了,他斟酌着句子:“因为……你除了出身以外并无可让我服气的地方,在你眼里,这天下人都该匍匐在你脚下,任你驱使,还觉得无比荣幸是吧?” 萧慕禹一时间倒还真的无法反驳。 白卿宸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讨厌你看我的眼神,你对我说话的口气。是啊,我没权没钱,但不代表我就该成为你的附庸,不代表你就可以对我颐气指使。低头这种事,我白卿宸做不来,也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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