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卿确实不管不顾,拉着凯洛斯右手处的衣袖,就再次栽倒在沙发上。 “一起喝!”楚文卿舌头已经不太听自己使唤了,囫囵着喊着。 凯洛斯看着在自家雄主身侧的另一只雌虫,神色变得冷漠。 “雄主还点了雌虫?” 楚文卿的神智不足以理解凯洛斯话语中隐含的威胁,只觉得是在KTV里,被询问了另一个朋友。 “你吃醋了?”楚文卿的手搭在两虫身上,“都是好朋友,好朋友一起喝一个!” 凯洛斯的指尖因雄主的话变得冰凉,有些哑然,他有些慌乱无措的想要改变雄主的心意:“好朋友?可您才刚刚结婚。” 凯洛斯只觉得自己的心漏了一拍,雄主是要自己现在就适应两虫一夫了吗! “结婚了吗?结婚就不能了吗?”楚文卿不懂,这么好看的帅哥结婚了,可是结婚了就不能和好朋友一起喝酒了吗? 凯洛斯放在身侧的右手紧握,不长的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手掌,可□□表层的疼痛远远不抵心中的伤痛。 心脏隐约的酸痛起来,那痛感不锋利,但却像一根针,一根细小到可以忽略的针,狠狠的扎在自己毫无抵抗力的、柔软稚嫩的心脏上。 “你好,我叫莱恩,一起喝一杯吧!”莱恩以为这是雄虫的旧相识,开始摆起正宫姿态,假装大度的先一步敬酒。 他知道,雄主都喜欢这种能容虫的雌虫,毕竟依照雄虫的地位,三妻四妾有的是,何况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自己早晚得适应这种环境。 莱恩斜着眼看着眼前的军雌,论气质自己自然比不上,样貌或许也差些,可对方是军雌,最为低等的军雌,还是个不懂风趣,小肚鸡肠的,雄主自然不会喜欢。 现在,正是自己展现的时机,莱恩可不想错过。 莱恩故意扭着纤细的腰肢,将手搭在楚文卿半敞开的衣领,挑衅着看向凯洛斯。 楚文卿白皙的脸因酒精而变得红润,眼神也变得朦胧,躺靠在沙发上,似乎无所谓莱恩的所作所为。 凯洛斯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雄主,呆住片刻,极力稳住颤抖的手,平静的从莱恩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量,雄虫阁下有些醉了,您既然是雄虫阁下的“好朋友”,那我就替雄虫阁下敬你一杯。”莱恩故意将“好朋友”三个字说的缓慢,着力强调着。 再将凯洛斯手中的空杯子接过,倒了满满一杯! “雄主,夜已深,要不我们下次再来?先回去吧。”凯洛斯掩饰着心中的情绪,像哄小孩般劝着楚文卿。 可这世上哪有能被劝离酒桌的醉鬼呢! 楚文卿摆了摆手,一边拒绝,一边接过莱恩手里的酒,晃晃悠悠的倒入嘴中。 “不,不回去,你要不行了,你先走。” 楚文卿颤抖的手没能将酒倒入口中,而是一栽,全洒在了自己身上。 本就敞开的领口瞬间被酒水浸湿,湿润的脖颈与隐约显现的锁骨,不仅没失色,反而平添了禁欲诱惑之感,即使只是握着玻璃酒杯,但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显贵气。 楚文卿知道自己失手了,也不恼,嘿嘿一笑。 “不好意思,失态了,来,我自罚一杯!” 楚文卿又在茶几上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精致锐利的下颚线,白皙的脖颈,看得凯洛斯很想报复性的咬一口。
第18章 凯洛斯不是一个一味隐忍的雌虫。 想到什么,就敢做什么,是凯洛斯成为上将前雌父给他的忠告。 懦夫是不配得到胜利的! 他忽然发狠,用力掐过楚文卿纤细的脖颈,恶狠狠的咬了上去。 他竟然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雄主也不是那般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 根本不需要自己用什么力,雄虫就很轻易的靠在自己身上了。 恍惚的楚文卿这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酒精控制着他的神经,疼痛也短暂的规避掉了。 楚文卿有些手足无措。 雄虫和雌虫之间,巨大的力量悬殊让楚文卿只能被动靠近,被动的将自己的脖子伸给凯洛斯。 也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楚文卿心思太敏感,他竟然从凯洛斯的眼中看出不甘,愤怒和……恨意? ? 楚文卿仔细辨别着眼前的“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楚文卿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想张口问问,却被下一刻凯洛斯的突然靠近给吓懵了。 近在咫尺的脸,虽然很是帅气,但,楚文卿愤懑,这是他的初吻啊! 玩不起就别玩,喝不了就别喝。 自己这是在哪里认识酒品如此不好的“人”的! 可对方好像还意犹未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楚文卿的嘴唇上亲着。 直到后来,这种亲已经变成发泄似的啄了,楚文卿才反应过来,一掌推开了凯洛斯。 “你,你你谁啊!”楚文卿捂着自己的嘴,防备似的看向凯洛斯。 莱恩也懵了,怔在一旁,见雄虫阻止,连忙帮腔附和:“你谁啊,胆大包天!” 莱恩比楚文卿还恼怒,还激动,他马上就要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被眼前虫抢走了,他恨不得代替雄虫将面前的虫赶走。 可仅存的理智告诉莱恩,他不能这么做。 对面的虫,样貌顶尖,身材优越,气度不凡,最最重要的是,他身着军装。 虽然他看不太懂军装上的军衔,可璀璨的星星与制服的材质都透露着对方身份的不一般。 莱恩还是不敢硬来的。 不过,听着雄虫的态度,似乎与这虫不是很熟悉的样子。 他思索片刻,摁响茶几上的紧急呼叫铃,怒喊:“快给雄虫保护协会打电话,有虫在这里非礼雄虫,还靠武力强迫雄虫!” 依照楚文卿的力量,他本不能推动凯洛斯的,可凯洛斯已经恍惚了。 恍惚的凯洛斯听到自己的雄主竟然问自己是谁,还用看向陌生虫的眼神恐惧的盯着自己。 凯洛斯听着旁边雌虫聒噪的声音,怒从天降。 自己的雄主说就算了,连一只不知名的雌虫也敢在自己面前比比划划! 嚓! 莱恩眼前的酒瓶崩裂,酒水四散,玻璃碎成粉末摊在茶几上。 莱恩吓得赶紧远离,扒着门观察着情景。 凯洛斯感受到这股不知名的注视,向外歪了歪头。军雌的眼眸闪出金色,精神力瞬间爆发。 同一时间,莱恩连同包间的门就飞了出去。 砸在墙上的莱恩仍不甘心,纠结得偷看着屋里的情况。 “滚!”凯洛斯已经难以压制精神池里的力量,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隐在体内的力量四处乱窜,寻找着突破口。 普通雌虫遇上军雌几乎没有胜算,何况凯洛斯现在看起来像是暴起黑化的样子。荣华富贵、雄虫与自己的命相比,莱恩迅速做出了抉择,顾不得太多,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没了外虫的干扰,凯洛斯的注意力又全身心的放回雄主的身上。 他将脸贴近,似乎想让楚文卿想起。 可楚文卿已被酒精洗了脑,看见眼前被放大的脸庞,也不觉得有多帅气了,只剩恐惧了。 楚文卿的衣服被凯洛斯揪得皱皱巴巴,身体因害怕更加萎缩在沙发上,胸膛微微起伏,似是被恼怒涨红的脸。 黑珍珠般的眼眸泛出水汽,眼尾微微发红,嘴唇红润有光泽,凯洛斯的心再次被眼前的诱惑迷醉。 楚文卿看着对面“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饥渴,刚刚的阴影再次笼罩在心头。 跑,快跑,楚文卿的脑中闪过一个声音。 可凯洛斯哪里会给楚文卿机会呢! 他直扑过来,用强劲有力的手臂环住雄虫,迫使雄虫贴近自己。 凯洛斯猛的低头。 楚文卿吓得一缩脖,歪头想要去闪躲。 可反应力强过他不止一星半点的凯洛斯预判了他的预判! 楚文卿本能的闭上眼,准备接受更加粗暴的洗礼,可,细细品味,却不太一样。 柔和,而,有礼貌! 楚文卿实在想不出什么词了。 凯洛斯的嘴微微碰触,像是在楚文卿的心上敲门似的,很有耐心的循循善诱,直到楚文卿受不住想要躲闪。 凯洛斯才伸出舌头,顺着那一丝欲拒还迎的缝隙溜进去。 欲来欲深,(非错别字)欲来欲沉! 楚文卿只觉得一股清新的茶香包裹着自己。 凯洛斯引导着,使楚文卿的呼吸与自己同频。 凯洛斯心底泛起喜悦。 楚文卿生疏的样子、舌头不知如何摆放的局促和呼吸错乱微微窒息的诱惑,无声地陈诉着一个事实。 雄主是自己的,从始至终都只属于自己。 凯洛斯将右手轻轻摩挲着扶上楚文卿的腰,让楚文卿的姿势不至于那么累。 楚文卿只觉得自己溺身在海中,飘飘荡荡,晕晕乎乎,忽然,他抓住了一根浮木,他想要去抓住却又无法用力。 楚文卿想要直起身,却被更大的力气压了回去。 被控制的楚文卿有些生气,开始用舌头胡乱的追打在自己嘴里放肆的东西。 这下打了凯洛斯一个措手不及,两人的呼吸瞬间紊乱。 可凯洛斯舍不得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楚文卿也不甘示弱,满心想要占据主导权,伸手胡乱的在凯洛斯的身上抓着。 凯洛斯吃痛,加上察觉到楚文卿的呼吸困难,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施暴的嘴。 刚刚接收氧气的楚文卿大口喘着粗气,接收着来之不易的氧气,急不可耐的他还被空气呛了一下。 充盈的氧气下,楚文卿的神智也渐渐回归。 他眼神乱飘,装作不在意的嘴硬:“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是那么放不开的人,既是你主动的,也不能讹我。” 楚文卿指着自己的嘴,躲避着凯洛斯看过来的眼神:“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说完,楚文卿就想逃离这是非之地。 刚刚还神情自然的凯洛斯,忽然变得异常激动。 “雄主是想吃干抹净就不要了吗?” 楚文卿根本没听明白前面的称呼,只觉得眼前的“人”耍无赖,倒打一耙的本事极大。 “你是疯了吧!”楚文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用手扫着衣摆,“不就亲了一口吗,多大的事,别像个泼妇似的要死要活啊!” 楚文卿虽然是个宅男,可他也听说,KTV里常有这种醉鬼讹人的,准备快速打发走,告诉他,自己也不是个软柿子! 凯洛斯身为顶级军雌,对待声音的灵敏程度比常虫高上几倍甚至几十倍。 楚文卿的话语无异于实在用剑戳凯洛斯的心,刚刚才被安抚的凯洛斯开始变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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