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引羽假装没接收到乔北寄的求助,直接翻开本奏折开始批阅。 商引羽心想着,若是北寄贴孤身上撒娇,孤就勉为其难帮忙把十二哄到一旁去玩。 两本奏折批阅完,身边都没动静,商引羽有些诧异,借着换奏折的空隙看了眼身旁。 就见雪白的大猫脑袋贴在乔北寄的肚子上,一双猫眼睁得大大的,乔北寄单手抚着大猫脑袋,一人一猫似乎相处得极好。 行吧,也算是成功分走了北寄的注意力,北寄已经怀了十个月了,他是真没法再给对方身体上的满足。 商引羽收回视线,正打算继续批阅奏折,就听乔北寄发出一声忍痛的低哼。 “唔……” 商引羽忙抛下奏折转身看去,就见乔北寄一手按在肚子上,眉头紧蹙,大猫也受了惊般地抬起脑袋竖起耳朵。 “北寄,”商引羽虚揽住乔北寄,问: “肚子疼?” “是。”乔北寄绷着身子倒在皇帝怀里,只能勉强点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 看乔北寄的模样,商引羽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胎动,边吩咐宫人传太医,边小心将人抱起,准备将乔北寄放凤榻上去。 一将人抱起,商引羽就看到原先所坐之处有着一片水痕。 这是……羊水破了? 商引羽大脑空白了一瞬。 好在每次张御医跟乔北寄讲些什么他都在旁边听着,很快反应了过来,抱着乔北寄往偏殿走。 这还躺什么凤榻,直接进产阁吧。 太医院全员待命,一收到消息,负责皇后生产的御医们立刻赶了过来。 张御医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是被皇后宫里的女官架着,一路飞檐走壁过来的,反而成了第一个到的御医。 最后落了地,脚踩在永安宫名贵的地毯上,张御医腿都是软了,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 陛下果真心思慎密,为了掌控将军,连皇后身边的女官都用得是如此武艺高强之人。 强行稳定心神往产阁走去,一路上听安公公说着皇后的情况。 唔,羊水破了,腹有阵痛……嗯?陛下说要在产阁守着? 陛下这是何意?可是不信任产阁中人? 一队队宫女准备着热水毛巾往产阁送,张御医不敢耽搁,快步跟上,拎着药箱入产阁。 一入产阁就见皇帝坐在榻边,紧握着皇后的手。 “陛下,”张御医纳头便拜, “产房乃不洁之地,您身为天子,身份尊贵,不可……” “孤不会打扰你们接生,”商引羽打断道: “今日也不会赐罪任何一人,孤必须陪着皇后。” 他知道太医认为产房是不洁之地是假,怕他一言不和把人拖出去砍了才是真。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北寄那么抗拒被他人触碰,他怎么可能把北寄一个人丢产房里。 “陛下,”乔北寄刚缓过一阵痛,就听到皇帝的话,忙道: “臣身子……” 乔北寄一开口,商引羽就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无非是一些身子污秽不可沾染之类的话。 他只注视着乔北寄的双眼,道: “孤陪你。” 乔北寄就噤了声,陛下明确提出要做的事,他只会负责去执行,永远不可能反对。
第43章 请主人幸死属下 商引羽说不打扰御医们,就只坐在榻边乔北寄看得到的地方,由着御医和宫人们忙碌。 流程是早计划好的,现在远还没到皇后真正临盆的时候,只是皇帝守在产阁里,一众宫人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精力,就算没事干,也要做出很忙的模样。 守在一旁的女官见皇后额上还留着汗水,拿着温热的毛巾上前为其擦拭。 离真正生产还有大半天,商引羽接过女官的毛巾,边给乔北寄擦着汗,边握着乔北寄的手跟他说着话。 商引羽其实比乔北寄还紧张,为了这次生产,他和太医院做了好几个月的准备,医学院出来的相关毕业生都被弄过来了,一旦出问题,就安排上剖腹产。 但那是下下策,现在的条件剖腹,出血和感染依旧是个不小的问题。 明明已经做足了的准备,可真正看到乔北寄躺在产阁中,额角疼得全是汗,就想穿越回北寄怀上的那天,绝不碰能让北寄受孕的那条道。 “北寄,等你生下孩子养好身体,孤就送你回将军府,不再拘束着你。” 他觉得乔北寄只是想要皇后的位置,并不想在宫里和他像夫妻一样生活。 乔北寄闭着眼任他擦汗,脸上没什么表情,商引羽也只能从对方被他握着的手收紧了些许,来判断乔北寄心中是有波澜的。 商引羽继续道: “孤往将军府送了许多礼物,你回去就能见着。” “主人,”乔北寄睁开了眼睛,低声道: “属下想守卫在您身侧。” 那是他最后的日子,他不想出宫,不想离开。 乔北寄只想生下皇嗣,就以暗卫之身追随在陛下身侧,等养好身子,陛下再幸他最后一回,他就可以去了。 “行,都依你。”商引羽现在只想让北寄心情好些放松些,自然什么都答应。 不管是以大将军的身份重入朝堂,还是以暗卫的身份跟在他身边,甚至以皇后的身份留在永安宫,商引羽都不会反对。 他给乔北寄办这些身份的时候,就默许了对方能以他想要的任何一种身份生活。 商引羽感觉自己答应下来后,北寄明显放松了许多,握着他手的力道也松了些,脑袋微微往他的方向靠,是一种信任而依恋的姿态。 商引羽看着因为他的许可而心情愉悦的十九,他脸上也跟着带了点笑,只是眼底却染上点茫然与无措。 孤懂朝臣所想,解百姓的需要,知道大夏该往什么方向发展,却总猜不对十九的心。 上一世他以为十九心悦他,就让十九日日同他好,等十九不再给他回应,他才明白十九有心上人,同他在一起是被逼雌伏。 重生后他发现,十九其实有皮肤饥渴症,因此才会那般迷恋他给的爱抚,给他十九心悦他的假象。 也是在重生后,他才知道十九那位青梅竹马也不是他爱慕的人,上一世十九不给他回应了,只是因为十九认清了身体需要和爱慕的不同,十九只是不爱他。 这辈子,商引羽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十九了,但十九祭神那日哭着说要当他暗卫,又再次让商引羽明白他还是不解十九。 包括这一次,他以为北寄只是想要皇后的位置,并不喜欢当皇后,所以不会想继续留在宫里,但北寄说想守在他身侧。 原来养好身体后回将军府,也不是北寄想要的。 “北寄,”商引羽把乔北寄的手贴在脸颊,见乔北寄看过来,就轻笑了笑,问: “你可不可以答应孤一个请求?” 阵痛已经过去,乔北寄听到太医们聚在一起讨论,说他还要好几个时辰才会临盆,就将所有注意力放到了皇帝身上。 听到陛下的询问,乔北寄都没听是什么要求,就直接点头, “臣答应。” 这全身心信任的模样让商引羽一时不知该如何,只好亲了亲乔北寄的手背,道: “北寄,日后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还有你的心中所想,多跟孤说说,行吗?” 孤现在不了解北寄,但北寄是孤的皇后,上了族谱的那种,要和孤过一辈子的。 一辈子很长,咱们慢慢解。 “嗯,臣同陛下说。”乔北寄点了头,又是一阵阵痛,他下意识握紧了拳忍痛。 握下去的感觉让乔北寄猛地想起自己的手被陛下抓着,忙松了手,当即就有声未压抑住的痛呼从口中泄出。 “唔!” 商引羽感觉乔北寄松了手,又见对方强行合上唇,不知是咬着牙还是口腔,忙道: “北寄,张口。” 乔北寄对这样的命令不陌生,他刚回京那一月,陛下要他,他半点不懂榻上侍奉该如何做,陛下就一点点教他。 陛下说张口,他张了,陛下就会入他口中。 及时痛的厉害,乔北寄听到陛下让他张口,还是忍着缓缓张开了口。 当即就有宫人拿着新的毛巾上前,想让皇后咬住,商引羽比他快了一步,将自己另一只手塞了过去。 刚塞乔北寄咬住,商引羽就感觉乔北寄的舌头贴了上来,一下下舔着。 嘶…… 商引羽忙绷住脸。 一旁的宫人见皇帝面沉如水,只以为皇后将陛下咬疼了,急得团团转。 阵痛过去,乔北寄缓缓睁开眼,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顿时面上烧红。 商引羽若无其事收回手,看着乔北寄,问: “北寄记得自己先前答应了孤什么吗? “ “喜爱的,不喜爱的,都要同陛下说。”乔北寄红着脸,垂下眼,不敢跟产房里任何一人的目光对上。 “北寄现在就同孤说一件,你喜欢的,想要的事物。” 乔北寄大概明白陛下是想赏赐他,可为什么要给他赏赐,因为他刚刚侍奉了陛下? “臣……想吃御膳房的糕点。”乔北寄低声道。 商引羽召了张御医询问,张御医点头说能吃,他就吩咐宫人去准备, 龙须酥,枣泥糕,桃酥……宫里有的全安排上。 “为什么想吃糕点?”商引羽给乔北寄擦着刚刚出的汗。 乔北寄睁眼看着产阁的房梁,睫毛一颤一颤的, “当初臣离京,乌云踏雪吃不下边关的点心,一直惦记着宫里的点心,臣……也惦记着,突然就想吃了。” 商引羽道: “日后如果北寄再离京,孤给北寄配上御厨跟随。” “谢陛下。”乔北寄不再吭声了,他惦记的从不是宫里的点心,而是这座皇宫的主人。 他不觉得还会有日后,等他生下皇嗣,陛下再满足了他,他这个污点就不该再存在了。 …… 皇后临产,在产阁躺了大半日,皇帝就在旁边陪了大半日。 皇后每疼一次,皇帝都得问一问皇后喜欢的东西。 皇后的回答也从“想吃宫中的点心”, “喜欢守着陛下歇息”到“想让主人唤属下一日十九”, “喜欢主人”。 一众御医和女官看着陛下全答应了,一副要群星不给明月的模样,都对皇后得圣宠的程度有了更深的认知。 张御医越发看不懂陛下和大将军的关系,这是软禁逼迫折辱?昏君纵容宠妃也就是这样吧? 不过为何大将军想让陛下唤“十九”?皇后闺名乔十九,这与大将军有什么关系? 搞不懂搞不懂。 “出来了!出来了!皇上皇后,是个小皇子!” 乔北寄脱力地瘫在榻上喘息,张口无声地唤着主人。 商引羽见他这气若游丝的模样,根本听不见别的声音,俯身珍重地亲着乔北寄的额头, “十九,孤在。” “主人,”乔北寄已经没了力气,身体疲惫得很,感受到主人落下的口勿,强撑着道了句: “十九心悦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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