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乔北寄向他求了皇后之位,婚事一开始,他们谁都没了回头路。 商引羽边一如既往温柔地给乔北寄擦着泪,边关注着乔北寄的反应。 北寄,别拒绝,孤能给你在婚事基础上的一切自由,仅你当孤皇后这一条,我们谁也碰不得。 商引羽没在乔北寄脸上看到犹豫和拒绝,只有惊讶欢喜,是比他让乔北寄当皇后时更大的欢喜。 商引羽俯身亲了亲乔北寄的眼角,有点开心,又有点儿难受。 乔北寄瞪大了眼。 陛下答应我了? 乔北寄几乎不敢相信,震撼过去就被巨大的惊喜淹没。 他抿嘴飞快眨着眼睛,想让眼里的水快些掉完,没见着成效,最后也只哽咽着开口: “谢,谢陛下……” 乔北寄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只会学习他人,陛下开心时就喜欢亲他,一下下亲遍他全身。 他,他也想亲陛下。 但乔北寄也不敢白日里脱陛下龙袍,只能抬手攀着陛下,用唇小心翼翼地碰碰陛下的脸颊。 没在陛下脸上看到不悦,便再贴上去亲了亲,一下又一下。 商引羽揽着乔北寄,一时恍惚。 这似乎是北寄第一次这般主动亲他。 哪怕是他答应北寄皇后来自镇国将军府,北寄的反应也算不上热切,反而是他,兴奋得抱着北寄把能弄的都弄了。 许你做孤的暗卫,你就这么开心吗? 商引羽想不明白,微抬起下巴配合乔北寄,让那些欣喜讨好的口勿落在他下巴脖颈。 他听到乔北寄的逐渐变重,不是哽咽时的喘不过气,而是情之所动。 若再不制止,会发生什么商引羽很清楚。 商引羽的手落到乔北寄脖颈上,想让乔北寄停下又有些不舍。 乱了就乱了吧,北寄好不容易这么开心一次。 安德忠在屋外候了许久,听着里头的动静越来越不对,到底忍不住轻咳了声提醒。 商引羽明显感觉到缠在他身上的乔北寄身子一僵。 他抚了抚乔北寄的背脊,想让他继续,但乔北寄呼吸都屏住了,怎么也不肯动弹。 “陛下,吉时已到。”安德忠隔着轻纱门帘提醒道。 商引羽已经明白乔北寄并不如他一般期待着这场婚事,可现在再找个人替代完成已经来不及。 他也……不想让别人以皇后之名站在他身边。 商引羽看着身前一动不动的乔北寄,用脸颊蹭了蹭乔北寄的脸,道: “吉时到了,全天下都在关注着这场婚事,绝不能出纰漏,你得随孤祭神。” “是,属下遵旨。” 乔北寄的眼泪早在陛下纵容着他放肆的时候就干了,现在陛下说去祭神,他赶紧松开手,垂首为陛下打理被他弄乱的龙袍。 越是打理,乔北寄就越羞愧,往日里他狐媚惑主就算了,怎么这般重大的日子,他还把持不住纠缠主人。 商引羽被那声遵旨弄得暴躁极了。 可他看着乔北寄为他搭理衣服,面红耳赤整个人似是要烧起来,那口气就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要什么清水,满汉全席不好吗?满汉全席里还有四道茶呢! 商引羽想把乔北寄狠狠捏揉一顿,又想起对方那一言不合掉眼泪的模样。 这才一天,北寄就哭了两次。 想到这,商引羽什么脾气都没了。 两人打理好,商引羽拉着乔北寄走出,前往永安宫正殿祭神。 · 因昨日在大将军府,皇后那明显有孕的身子,孙尚书整夜未睡,就等着陛下的吩咐。 可一夜过去,皇宫里始终没新的旨意下来,一切都按先前定下的流程行事。 孙尚书心中大骇,皇后婚前有孕,陛下居然忍下了? 不不不,陛下定是忙着处置皇后和其腹中胎儿,大将军府出了这种让大夏蒙羞的事情,陛下定然会借此对镇国大将军动手。 第二日,天还未亮,孙尚书就早早到礼部等候,一等就等到了祭神的吉时,等到御膳房准备的祭祀之物一件件送入了永安宫。 祭神如期举行。 不止是祭神,之后的宗庙祭祀到筵宴都如期举行。 唯一出的变故只有镇国大将军当年征战的旧疾复发,将皇后送上前往皇宫的凤辇后,就卧榻不起。 而皇后身子弱,吹不得风,见不得日,出行必有女官举着垂纱凤伞,持着宫扇。 哪怕是在宗庙祭祀和宫中宴席上,文武百官也只能远远透过一层层薄纱看到一个穿着凤袍的身影,隐隐还能看到那略有起伏的肚子。 帝后似是感情极好,皇后体弱有孕走得慢,皇上每每都会放缓步伐与皇后并肩而行,或携手或搀扶。 原本因为皇后有孕而惊骇的朝臣们,见了帝后恩爱的模样,都不由想: 陛下和娘娘定然在大婚前就相识,还有着一段巫山之情。 只有孙尚书一门心思都在大将军旧疾复发之上。 为何皇后入宫大将军就旧疾复发不见外人了?皇上和皇后还如此恩爱,莫非皇上早与曾还是乔家小姐的皇后结盟,将大将军给…… 嘶,陛下的谋划果真是我等所不能及。 · 商引羽不在意朝臣们都对这场婚事想了些什么,他宴请完王宫大臣,大婚典礼的最后一道程序走完,他就往皇后的永安宫走去。 按理来说皇后也需要宴请自己娘家的女眷。 但乔北寄一个偌大的镇国将军府,里面除了他宫里赐去的人,就只有对方从边疆带回来的老兵旧部,哪有什么女眷。 乔北寄明显对执掌后宫没想法,现在婚事结束,商引羽也不想再束着他,准备让乔北寄回将军府,让对方馋了再自己入宫找他。 一入永安宫,门口的宫人见了就想行礼通报,商引羽抬手制止。 他去宫宴前,就告诉乔北寄可以脱掉皇后的凤袍换他自己喜欢的。 既然已经说了,就没必要让对方再以皇后的姿态再出来迎接他。 商引羽走入寝殿,皇后的凤袍就落在榻上,殿内却空无一人。 北寄已经回去了吗? 商引羽走到榻前,捏起凤袍,在碰触到里衣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上面还留着些许温热,似是刚被脱下。 商引羽转身环视寝殿内,唤了声: “北寄?” 一道黑影自上落下,单膝跪地, “主人。” 商引羽瞪大眼睛看着一身暗卫服跪在地上的乔北寄,差点一口气没能上来。 “你!” 孤才多久没看着你,你就敢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上房梁?!
第41章 属下斗胆请主人赐雨露 商引羽忙上前,把乔北寄一把抱起放上榻,解开暗卫服查探。 你要当暗卫孤让你当,可你也不看看自己这身子是什么情况,揣着六个月大的肚子也敢上房梁! 还有这暗卫服外的腰带,行,束得不算紧,可上边这些暗器是怎么回事? 商引羽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入永安宫前还想着今晚放北寄回去,他现在只想把乔北寄暗榻上好好打一顿屁。股。 孤知道你身手好,可那么高的房梁,你要是失足滑了一下,可不只是孩子没了,搞不好得一尸两命。 乔北寄仰面躺在榻上,看着纱帐落下,感觉着陛下扯掉他身上的衣物,他一动也不敢动。 这可是在皇后的寝宫,他已经恢复了暗卫的身份,陛下竟要在皇后的榻上幸他吗? 乔北寄心脏跳得厉害,又羞愧又惶恐,想逃回房梁隐秘处,身子却因为陛下的触碰一寸寸软了下来。 视线与陛下灼热得仿佛燃着火焰的目光相对,乔北寄更是只剩下一处硬着了。 商引羽吧乔北寄身上的暗器全搜刮出来,将它们连着腰带一起丢到地毯上,伸手捏住乔北寄的下巴,尽力平缓着怒气,咬牙切齿地扯出一个笑,道: “你说,孤现在是该叫你梓童,还是暗卫统领暗十九?”脱了凤袍,换上一袭黑衣往房梁跑,能耐了啊。 乔北寄几乎无法承受陛下身上的威严逼迫,他很清楚,不管是乔北寄还是暗十九,都不该躺在皇后的凤榻上。 “主人,主人,”乔北寄仰着头,露出自己的脖颈,让皇帝能更好地掌控他, “属下惶恐。” “孤看你胆子大得很。”房梁都敢上了。 乔北寄咬唇摇头,他不敢的,他再怎么恃宠放肆,也不敢以暗卫之身在凤榻上狐媚惑主。 商引羽一手捏着乔北寄的下巴,一手下探,去掰乔北寄垂在身侧的手,轻松从对方手里掰出了一块腰牌。 暗卫·十九。 他去宫宴前才说对方可以不用穿凤袍,换自己喜欢的,乔北寄确实换了自己喜欢的,配备得这叫一个完善。 “暗十九?”商引羽看着手上的腰牌,也想像是对待那些暗器一样地丢下榻去,但见乔北寄一脸紧张地看过来,他到底只将那腰牌放到乔北寄脑袋旁。 “主人。”乔北寄双眼有些氵显,他很久没听主人叫过他这个名字了。 一瞬间,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陛下别说是想在凤榻上幸他,就算是在祭祀的香案上,他也会全身心地服侍陛下。 商引羽看到乔北寄眼里的水光,呼吸停顿了片刻,最后还是沉着脸道: “哭也没用,孤必须让你记着教训。” 乔北寄虽不清楚缘由,但还是恭敬道: “属下听陛下训。” “背过身去,趴跪着。”商引羽沉声道。 商引羽其实也没想好该怎么罚,打肯定不能重打,轻轻来两下还得担心孕期的乔北寄受不住疼掉下泪来。 乔北寄对这个姿势很熟悉,当即就带着身上散了大半的暗卫服转过身。 商引羽看着他动,从一旁扯过几个软枕给乔北寄,让他垫着,不至于压迫到肚子。 “孤别的都不于你计较,但你避退宫人,没做任何措施,独自带着身孕上房梁,必须得罚。” 至于惩罚的尺度控制,还真是个问题。 乔北寄茫然地眨了两下眼,他归京后陛下宠幸于他,也会寻一些由头“惩罚”他。 手不环着陛下而去抓被褥要受罚,把不喜欢的说成喜欢的要受罚。 他也不知陛下是否真心觉得他错了,但陛下罚过,他就算喜爱着陛下的惩罚,也绝不会再犯。 听陛下要罚他,乔北寄埋着脑袋,顺从道: “请陛下赐棍棒。” 商引羽微挑了下眉,看乔北寄可以抬高受罚处,一时不知气还是该笑。 孤这是要揍你呢,你当孤跟你玩忄青趣? 不过这也是个主意,他不可能去找根棍子给乔北寄来个多少多少杖,但不能打,他还不能把乔北寄馋得求饶悔恨吗? …… 商引羽赐完“棍棒”,隔着纱帐,让宫人上毛巾热水。 毛巾换了几遍,亲自为自己和乔北寄擦洗完,商引羽看向瘫软在榻上的乔北寄,问: “可记住教训了?”
48 首页 上一页 33 34 35 36 37 3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