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板起脸道: “莫说将军官职无法世袭,你就算真成了将军,孤一道圣旨就能收了你的兵权!” 清晏哪知道当将军这么不稳定,兵权还能说没就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主人缓和了表情,哄道: “但你继承了皇位就不一样了。当了皇帝后,你可以把兵权都握在手中,开心了还能封自己个将军当当。” 清晏看见了我,跑过来拉着我的手,问我有多少兵权。 我看向主人。 主人轻笑着,似宠溺似无奈。 镇国将军,暗卫统领,一国皇后,主人给我的权力大得吓人。 我低头看向清晏,说我什么兵权都没有,全是你父皇的。 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大概是主人的恩宠给了我胆子,那一晚,在主人幸我时,问主人乔北寄是谁。 主人已经在两人独处时,唤了我好几年的“十九”,闻言有些不解,道: “不就是你吗?” “不,主人给臣赐名前就曾唤过这个名字。在海棠池里,在龙榻上……” 我一一例举,主人却是笑出了声,尽数将雨露赐给我,才抱着我道: “孤其实早已同你过过一生。孤给你赐了名,你也为孤拿下了金国。只是那一世,我们的结局不太好。” “许是上天都觉得不忍,就让孤回到了孤第一次要幸你的时候。孤见了你,脱口而出孤赐你的名字。” 说完,主人看向我,问: “你信吗?” “信。”主人说的,我都信。 原来主人其实在海棠池那次,就会幸我。 这般算来,我与主人岂不是少了许多次。 念及次,我缠上主人。 此后一天多缠主人一次,数年后,也就补齐了。 [大乔篇2] 我把主人压在榻上,一手捂着主人的口,一手就要解自己的衣袍。 想让主人看到我已开始显怀的肚子。 想告诉主人我怀有主人的孩子。 最后一根衣带,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解开,我却迟迟下不去手。 方才与主人的接触,我已经有了欲念。 这若解开了,主人看到的将不止是我显怀的肚子,还有我的丑态。 主人似是躺得不耐烦了,拉着我的手起身与我平视,质问我是否想要弑君。 我绝不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主人又问我爬上龙塌,是不是想被幸,我不敢答。 来之前从未有过这等想法。 来之后,丑态无法掩盖。 奇怪的是,主人分明很生气,却没把我丢下榻,反而给我恩宠。 主人知晓我有孕,让我留宿了甘露殿,第二日还唤御医为我诊脉。 我以为主人喜爱这个孩子,我也能多一些与主人相处的机会。 哪怕主人让我离宫早些回将军府,我也不悔。 听到属下说乔国公主入将军府的消息,我方寸大乱。 我腹中都有了主人的孩子啊,主人诊脉会再让我娶公主? 我想回去寻主人,但我有了身孕,为了孩子,更不敢抗旨。 我心如死灰回了将军府,却发现屋内的人是陛下。 乔国公主是陛下! 那一夜,我如同飘在云端。 主人要听我声音,我不敢唤主人,也不能唤陛下,试探着唤一句公主。 主人笑得开怀,赐我更亲近的恩宠。 第二日从屋内出来,亲卫们已经守在院子外边去了,一个个鼻青脸肿,且看我的目光十分怪异。 我问他们缘由,他们也不答,只祝我跟公主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昨日的事,我自己都觉得不真实。 可主人却是以乔国公主的身份入了我府中,且大有日后常来的架势。 若能这样和主人过下去,也是极好的。 我腹中是主人的孩子。 主人说要培养储君,就下了圣旨。 我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以镇国公府乔十九小姐的身份,嫁入宫中。 孩子是个女儿,本应无法满足主人立储的念头,主人却极为喜爱她。 主人让我取名。 我怀着这孩子时,就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我用了梦中女儿的名字为小名。 小名二十,大名太平,是大夏的皇长女。 那时,我还不知道主人为二十安排了那等尊贵的未来。 太平帝姬,大夏女帝,一生尊荣。 生下二十后,我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些画面。 有时是主人跌入海棠池中,我去救陛下。 有时是我与主人都老了,主人揽着我,为我低低哼唱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还有许多许多,就好像是我经历过的另一段人生。 那段人生里,我们白头偕老,生同衾,死同椁。 这样的奢想我至今不敢有。 直到一日,主人忽地心血来潮要唱歌哄我睡觉。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和梦中一样的曲调响起,我莫名就落下泪来。 我知道这首曲子的最后一句。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是主人的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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