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洲稍微有挣脱的动作,谢季限立刻松开怀抱,生怕他不舒服。 何星洲只挪动一点位置,像是在谢季限怀里寻找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又安心的窝好。 目光对着目光,何星洲眼尾发红,水光潋滟,颇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猜测的结果如自己所想,何星洲心里欢喜,脸上也透露出几分,谢季限不明所以,也跟着高兴起来。 “谢季限,我是玩家。” “洲洲,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谢季限神色认真,不像骗人。 明明已经吐出口的话语,谢季限却想被干扰,什么都听不到,看来他明目张胆的说出“我是玩家”这种话,也不会任务失败。 任务成功条件是扮演玩偶,隐藏玩家身份。这只是明面上的条件而已,用来迷惑人的。 看来逃离世界的一切关键实则在修斯身上,庆生会是修斯特地来通知他的,他一定要去参加。 何星洲面上笑容扩大,他凑上去给了谢季限一个香吻: “我想跟你走,带我离开这个世界好不好?” —
第38章 玩偶梦工厂10 仅仅一个怀中人主动的吻,就把谢季限迷得头晕目眩,神色单纯,眼神中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媚意,将人勾得彻彻底底。 谢季限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直觉热度蹭一下烧满全身,他扣住主人家的腰肢,力度更大的回应。 大手在陷下去的腰窝处摩挲,想要将主人家揉碎在怀中。 “唔!” 晕晕乎乎之际,眼里的泪水落下,何星洲眼前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似乎有些不对劲,抬手推推身前还在不停掠夺的人。 松手的瞬间,何星洲上身后撤,仰头大口喘息,腰身在空中弯出一道弧度,粘合的唇瓣分离,亮闪闪的银丝忽隐忽现后断裂,水润的唇泛着不自然的亮色。 谢季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眼底事不加掩饰的欲望。 何星洲忽略他眼底的汹涌,平息呼吸后,下巴搁置在他肩膀上,眼神穿过身前人向后面看去。 是一块大红色的布,挂在墙上,落下一角露出后面的物体。 屋子里没拉窗帘,正午热辣辣的阳光穿透玻璃,照在那一角上,闪过诡异的光芒。 “你身后那是什么,一块玻璃吗?” 何星洲忽然发现自己从没认真探索过这座房子,目光总是停留在远处的工厂里,忽略了身边。 或许真正的线索就在身边的角落里呢。 谢季限向后转身看去,搂着腰身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只是微微放松。 像是怀里搂着绝世珍宝,怎么也不愿意松手,将人锁在触手可及之处。 何星洲懒懒的依靠在他怀里,不浪费丝毫力气,任由人带着他揭开红布,见到那个物体的真面目。 “是一面镜子。” 镜子中,面貌精致的少年被一臂拦腰而抱,乖巧依偎在高大的男人怀抱里。 抬手完全撤下那块红布,何星洲疑惑: “为什么被红布盖住了?” “是我盖住的,那天晚上我潜进来,它正对着窗户,我躲在窗帘后面自然是怕被你发现。” 谢季限偷溜进来后,被面前的镜子吓一跳,随手在柜子里扯一块红布将镜子盖住,他也来不及想主人家会不会发现这一处的变动。 心里只想着镜子会暴露他的行踪。 索性何星洲也是第一次来这座房子,对房子格局不清楚,也不知道里面摆件位置。 不过在系统的帮助下,谢季限还是被发现了。 打量几眼镜子的位置,回头看看床,何星洲眉头皱紧,这个镜子摆放的位置太奇怪了。 难道有人喜欢在床边摆放一面巨大的镜子,几乎能将整间屋子的光景全部收揽进去。 镜子的作用是映物映身,眼前这面镜子的功能显然不止这些了。 收揽全部的镜子倒更像是…… 监视器! 何星洲的心脏仿佛漏了一跳,止不住的惊讶即将要在脸上浮现,一双大手忽然从背后扣住他的后脑。 强行被扳过脸蛋,炽热的吻贴上来,浅尝辄止并不深入。 谢季限抬手捏住红布一角,随手把镜子盖住,将人抵在墙上亲吻,看似只是怕主人家后背依靠在墙会着凉。 如果说这面镜子是监视器,那他们在房间中的所作所为都会被别人看去,幸好谢季限将镜子都盖住了。 也幸好镜子只露出一个角。 平缓砰砰作响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何星洲喉咙滚动,压下如浪潮般源源不断涌现的不适感。 “晚上中央广场会举办庆生会,我们提前把屋子收拾干净吧。” 谢季限懂他的言外之意,点点头,就要推开卧室门,查探这间房子里还有哪些地方分布着诡异的镜子。 拇指被一抹温软握住,他低头看是白皙的手指,紧紧回握,低声谨慎询问: “洲洲怎么了?” 何星洲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左右闪躲,就是不敢对上面前人的眼睛,细弱蚊蝇的声音让谢季限还以为又有什么重大发现。 过了半晌,何星洲才犹豫着说: “我腿软了。” 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弭,空气中不存在的弦也随之断开,谢季限笑出声,真真切切感受到洲洲的小孩心性。 何星洲脸色微红,也不解释,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谢季限,理直气壮的样子更引得人想亲上来。 见谢季限半天没反应,一直愣在原地,何星洲自顾自生气打了他一下。 自己不过是被紧张的氛围吓到,腿软怎么了,难道还不兴许人在害怕的时候腿软吗? 谢季限抬手穿过膝弯,干脆利落的将人抱起来,径直走到客厅。 柔软的沙发陷下去一块,何星洲抱着抱枕看男人忙来忙去,房屋的每一处都仔细寻找,连微小的角落都不放弃。 莫名其妙陷入一种曾经两人生活在一起的境界,脑海中好像划过什么,但纵使何星洲翻遍大脑深处的记忆,也没有想起任何有关的东西。 索性不再去回想。 眼神触及桌子上沾染白色奶油的碟子,神思出游,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谢季限查探完房屋各处,过来时就看到一幅令人咬牙切齿的光景。 额前碎发软软的搭着,人儿屈膝托着双腮,脸蛋上挤出红印的轮廓,出神的望着茶几上的碟子。 仿佛在回忆昨晚,就是不知道是不舍昨晚的小蛋糕,还是喂食小蛋糕的人。 “在想什么?” 谢季限端起盘子,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没那么不自然。 被喊回思绪的何星洲愣了一下,而后认真回答: “我在想今晚的庆生会,你……” 顿了顿,狐疑的问: “不是去检查房间了,怎么端着盘子?” 谢季限侧身,将盘子往身后躲,表情严肃的转移话题: “我检查了所有地方,几乎全部房间都有镜子,每一面都能够收揽屋内的景象。” 何星洲自然而然的接过话头,将自己先前的问题抛之脑后。 “所以你的意思是,所有的镜子都有问题是吗?” 谢季限点头,紧接着话音一转: “不过有个地方我还没看。” “什么地方?” 谢季限又想到初见那次在雪白的身体上,旋转没入浴袍的水珠,他声音略微沙哑的说: “你的浴室。” 为什么不去看? 何星洲本想问出口,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力气,完全可以自己看。 他推门卫生间的门果然有一面镜子,不过这面镜子不同于其他屋子里的镜子。 摸上去手感不太好,倒像是磨砂质地,所见距离只有面前肉眼可见的一小块,并不是收揽全屋。 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还好是这样,不然他洗澡的画面都要让人窥探去了。 厨房里的谢季限手里拿着洗碗布,狠狠搓洗池子里的盘子,明明是被冰凉的水冲洗,却快要擦出火星子。 将奶油渍擦干净,如同擦去脑海中不美好的记忆,谢季限才满意的收起盘子。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何星洲不懂,为什么一个转身谢季限就来洗盘子了。 谢季限也没有藏着掖着,直白的说: “以后不要吃祁仪方喂的东西” 直白的表情就差把嫉妒写在脸上,何星洲不太明白,只是喂他吃小蛋糕而已,有什么可以嫉妒的。 “我以后不要他喂,让你来好不好?” 谢季限果然高兴,且暗戳戳的上眼药: “我喂当然可以,但是祁仪方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他来过家里以后,今天就有奇怪的人过来,说不定是他将你的事情说出去的。” 谢季限合理猜测,何星洲也觉得有道理。 “那我以后尽量远离祁仪方。” …… 庆生会在城区中央的大广场召开,午夜的城区周边黯淡无光,一路走进广场,灯火通明,广场周围被人用围栏圈起来。 铁质栏杆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小灯泡,并没有增加暖融融的气氛,栏杆依旧泛着冷光,倒是显得更加怪异。 冷冷的风吹在身上,激起一阵颤栗,何星洲禁不住打个哆嗦,身后的谢季限给他拢紧身上的衣服。 “天气凉了,注意保暖。” 鼻头微红,何星洲乖乖点头: “好。” 温情的场面,何星洲只觉得暗流涌动,明晃晃的窥视感让他感觉到不自在,仿佛今晚的这一切都是为他备下的,正待请君入瓮。 手背附上来的热度,让何星洲心下一松。 谢季限看出主人家的不对劲,安抚道: “别怕,有我在。” 高高的围栏处站着守卫机器人,在向每一位宾客发放着看起来似乎是请柬的东西。 不对,哪有宴会在门口发请柬啊。 觉察不对,何星洲也拉着人过去接了一份传单,原来这份类似于邀请函的东西,上面写得竟然是注意事项。 不准在会场内发起武力冲突。 不准在会场内擅自走动。 入场后不得随意离开,过时不可入场。 一切要听从主人指示,无论发生什么,主人都是至高无上的。 谢季限展开这张纸的全部,仔细翻阅,纸上一共只有这几句话,纸的边缘却带着烫金花纹。 拿起纸放在鼻子下,纸上还依稀有着清淡的花香味,足以可见玩偶们对这位主人的尊重程度。 两人侧身站在入口处,后面是源源不断的玩偶,每一位玩偶在接过注意事项后,根本不会看上面的内容,而是虔诚的将纸张贴在额头,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像是在祈福祝愿。 看来这位主人就是解开世界真相的关键线索。 谢季限眼角一凛,忽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窝在围栏边向里面张望。 何星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两个男人趴在围栏边商量着什么,脸上的伤痕清晰可见,可以用鼻青脸肿来描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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