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莹润的脸蛋泛着水光,亮晶晶的眼眸像是泡了水。在灯光下竟显得格外好看。 谢季限察觉到生命力的流失,他不甘自己还从未诉说心底掩藏的心意,起初是怕惊着单纯的主人家。 现在是不想给主人家留下遗憾。 嘴角溢出的血迹顺着下巴流下去,染红了早上谢季限刚换的床单。 谢季限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声音嘶哑难听,细若蚊蝇。 何星洲将蓝宝石随手丢在床上,他大半身子都伏在谢季限身上,衣服上血迹斑斑,他毫不在意。 “我……我叫…谢…季限。” 谢季限在最后的弥留时刻没有选择说出心口的隐秘,而是将自己的名字说出。 此刻他的身份不再是,假扮的修斯叔叔的儿子,而是玩家谢季限。 谢季限希望玩偶能够记住他的名字,这也算是他留在主人家心中的方法。 即使玩偶的记忆日后可能被消除,他也希望能在心上人口中短暂的存在过。 记忆重现,何星洲将手覆在谢季限心口,可惜上一个世界的能力不可以顺延到下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能力。 包括治愈系异能。 “系统,我求求你,求你救他好不好,我求你!” 系统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 “系统可以为宿主申请一瓶解毒药剂,不过这需要时间,而且系统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得到肯定的回答,何星洲将全部心神都放回谢季限身上,他双手捧住谢季限的脸,试图想用手心的温度回暖男人冰凉的脸。 谢季限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耳边想起阵阵泣音。 “谢季限,你不要睡,我告诉你我的名字!” 似乎是起了微弱效果,谢季限撑着眼皮,眼神变得浑浊不清,他极力凑近,缓慢吐出几个字: “你……喊我了。” 阖上眼皮,何星洲脸色难看,他真的无法再次接受别人的离去,江迁为了救他中了丧尸病毒,现在谢季限也要离他而去。 是不是都是因他而起? 白茫茫空间开始震动,系统的主屏幕一片乱码,以主系统精神力为支撑的意识变得模糊,一切都成了不稳定因素。 系统从没经历过这种情况,难道这和宿主的情绪崩溃有关系? 它连忙拿出从主系统那里获得的解毒药剂,浅淡的蓝色亮起又凐灭,床单上出现一瓶药剂。 瓶身是单调的白色,没有任何说明的标签。 “宿主,这是解毒药剂,他还没有死,还有机会救活!” 何星洲眼前一亮,他抬手抹干净眼眶里的泪,手紧张到发抖,快要捏不住外表打滑的瓶子。 “谢季限!” “谢季限,我不要记住你。” “谢季限,我叫何星洲!” 据说人最后消失的感觉是听觉,何星洲不断喊着谢季限的名字,他扒开瓶子上的木塞,想给谢季限喂下去。 谢季限唇色惨白,不像活人一般温润而泽,或许是大限将至,液体根本喂不进去,顺着嘴角滑落,冲淡了床单上的血色。 何星洲不想哭,可是他好害怕失去一个陪伴的人。 “系统,我到底怎么样才能救他,怎么样才能留住他呢?” 系统空间里的震感并没有结束,系统慌乱的提建议: “宿主要不然用口喂服呢!” 顾不得害羞,何星洲仰头喝下解毒药剂,含在口中,一股苦涩的味道弥漫,他双眼禁闭,捏着谢季限的唇渡过去。 唇与唇碰触,血腥味与苦涩的药味混合,何星洲清楚感知到谢季限的身体再回温,他睁开眼睛,看到谢季限还没有醒。 只是唇舌自发寻找苦涩的解药,何星洲想要起身看看解药瓶子里还有没有药剂,双手撑在谢季限肩头,唇舌脱离的那一瞬。 谢季限像是活了过来,冰凉的大掌按住他的后腰,猛地扣向自己,身体紧紧相贴。 何星洲感觉自己像是贴在一块冰块上,他的两只腕子被一只手攥紧,力道之大仿佛骨头都要碎掉。 手腕处的疼痛令何星洲止不住的挣扎,抬腿踢向谢季限时,反倒让谢季限得到机会,翻身将何星洲压在身下。 何星洲抬腿,谢季限同时抬腿将他压下。 全程谢季限都没有睁眼。 发现这一点,何星洲不再挣扎,他忍着疼,大声喊谢季限的名字。 “谢季限!” “谢季限!” 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冰原上树梢的雪滑落,清清冷冷的,又充满破碎感,可惜无人在意。 谢季限听不清楚,也看不见,他只能根据声音的来源,锁定目标。 “谢季限……唔……” 剎那间,声音消失,谢季限继续舔舐余留的解毒药剂。 很快,解毒药剂发挥作用,身体各处的器官重新运作,血液继续循环,体温上升,谢季限大脑逐渐清醒。 身体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他缓缓睁开眼镜,看着身下被自己禁锢住的人儿,愣在原地。 身下人眼圈通红,眼下泪痕斑斑,双手被他用力按在床头,身上衣服凌乱,领口大开被扯得不成样子,脸蛋陷进柔软的棉被中。 双眼紧闭,明明害怕的要命,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喉咙一紧,声音嘶哑。 “洲洲,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何星洲睁开眼睛,他动了动手臂,谢季限有眼色的松开。 他眼里含着泪,却使着小性子捉弄人: “别叫我洲洲,你都把我弄疼了。” 谢季限的一大优点,道歉的速度飞快。 “对不起洲洲,是我的错,你不要哭了。” 本来前半句话,何星洲满意极了,后半句话,让他用手背抹干净眼泪,瞪圆眼镜问: “你说谁哭了!” 大有谢季限回答不好,就现场绝交的意思。 谢季限轻声哄着人转移话题: “洲洲,我好晕啊。” 或许是剩余的毒素残害身体,解毒药剂完没有还全发挥。何星洲顿时心急: “我看看还有没有解药!” 可惜的是,解毒药剂的瓶子空空如也。 见话题转移成功,谢季限眼底划过一丝暗光,他用手指揩去人儿眼角的泪珠。 暗示道: “或许还有其他的地方有解药。” 起初,何星洲还不明白他的意思,随着谢季限的目光转动,从上到下,落在他的唇角上。 他明白了。 何星洲握住衣角的手指关节泛白,身体不自觉发颤,之前是危机时刻,主动自然没有羞耻感。 但现在,在目光的注视下,红晕从胸前露出的皮肤,向上蔓延,玉润的耳垂艳红欲滴,如夏日的鲜桃,咬一口汁水喷溅。 谢季限见身下人态度软化,更进一步,充分发挥弱势群体的好处,央求着: “洲洲,我没有力气了。” “就一次,没有下次啦。” 何星洲顾不得自己,连忙答应,闭上眼睛的同时也错过了谢季限脸上得逞的坏笑。 — 我又回来啦!! 昨天答应一位读者宝宝会更新,结果没有更新,让读者宝宝白等了,真的超级抱歉。 所以想在这里解释一下昨天的倒霉过程(真的超级倒霉)。 原定昨晚更新,结果手机坏了,跑前跑后去手机店维修(时间好久),终于修好可以回来更新,高兴的太早啦,又坏了,彻底打不开了。 借了一个备用机准备更新,却无法登录写作助手呜呜呜,所以只能拖到今天了。 真的超级抱歉,让读者宝宝白等呜呜呜。
第36章 玩偶梦工厂8 握住谢季限手臂上的肌肉,挺起身子,后腰悬空,距离床榻大约半掌的距离,献祭般送上自己的唇。 双眼紧闭,身体触感变得格外敏感,感受到碰触,心跳如擂鼓。 谢季限自然不会放过送上门的小蛋糕,他里里外外舔舐小蛋糕的香甜,吞吃掉外层的奶油不罢休,还要品尝内里的夹心。 他睁着眼,近距离观察身下人的一举一动,接吻时睫毛微微发颤,眼皮跳动两下,到底没有睁开。 无知无觉的张口,为了方便谢季限吮吸里面的解毒药剂,主动伸出娇嫩的小舌。 谢季限一边吃着小舌,一边死死盯着身下人,视线灼热像是要把人烫穿。 何星洲不太好受,长久的伸着舌尖,舌根津液积蓄,快要顺着嘴角流出,紧绷着的身体渐渐无力。 谢季限舔吻的力度渐深,何星洲快要坚持不住,他想要收回舌尖,就在收回的一瞬,牙关被人撬开,连带着甜软的内里也被人吃透。 “唔!” 谢季限的手探入衣摆下段,粗糙的拇指来回摩挲着滑腻的腰窝。 身体本来想要后退,腰窝处的痒意阵阵,何星洲受不住这种刺激,他扭动身体要逃离,反倒将自己重新送入虎口。 浓稠的血腥味与寡淡的苦涩味交融,一同在舌尖上争锋相对。 不是血腥味盖过苦涩味,就是苦涩味压住血腥味。 静谧的室内想起滋滋作响的水声,白色的床单被小范围的浸湿。 无力的推拒如同欲拒还迎,谢季限改握住纤细的腕子为十指相扣。 良久,垂落在地板上的床单摇动两下,谢季限起身,交握的手并未松开,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无神望向他。 谢季限顿觉可爱,俯身在主人家嘴角又印下一个吻。 过后片刻,何星洲才慢吞吞反应过来,他抬手捂住嘴,眼睛聚神,隔着一层雾蒙蒙,闷闷的声音传来。 “不许亲我了!” 谢季限故技重施,他捂住头,装作头痛的样子,假意哀嚎: “我还是头好痛,洲洲。” 烂俗的演技一眼被看穿,何星洲坚决拒绝: “不可以再亲了。” 红肿的唇瓣隐隐作痛,再亲嘴巴万一坏掉怎么办。 谢季限没有反驳,而是陡然俯身埋在何星洲的脖颈里,长叹一口气,语气低沉,像是街头流浪,无人可怜的小狗。 “洲洲,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记得第一次见面是我太傻被人坑骗,狼狈的逃到这间屋子里,我害怕主人家发现我,急匆匆躲在窗帘后面,看着你的背影,我那时就在想……” 何星洲被吸引住心神: “想什么?” 眸色沉沉,专注而深切。 他说: “在想,你连背影都那么漂亮。” 突如其来的情话,青年人的感情热烈直白,让人听着无法自控的红了脸。 耳根通红的何星洲转头看向一边,没有拉严实的窗帘,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外面浓重的天色,黑沉的夜空没有任何光亮。 房间里两人的身体紧贴,密切的体温相融,谢季限说话时,喉结滑动硌到何星洲的肩膀。 何星洲又歪了歪头。 颜色红润的耳垂露出,诱人的光泽饱满,谢季限的声音嘶哑,他竭尽全力忍住不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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