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中肯的发表意见:“蠢。” 闫凯无所谓的浅笑,二十好几的年纪,在虫族看起来仍旧像少年人一样干净。 “得得得,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凉了要坨。” “啧。” “嘘,吃饭!” 闫凯打断他,这人说多了容易影响食欲。 雅尔塔看着性格张扬,吃饭礼仪极好,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只是闫凯因为第一次下厨,手抖材料放得有点多,吃了半天也不见少:“饱了。” 闫凯伸手把碗拉到自己面前:“给我,我吃。” 雅尔塔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我吃过了。” 闫凯咬着筷子,神色自然道:“亲那么多回还在意这个?” 雅尔塔看着雌虫,没有吭声。 而在白发掩映下的耳尖瞬间红透,不经意泄露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饭后,闫凯在厨房认认真真的打扫,雅尔塔继续线上办公,处理军事文件,气氛倒也温馨,不过没持续多久,很快就被讨厌的虫打断。 时间还未过五点,门口守卫兵再次抢敲响雅尔塔寝宫的门。 “首领,属下有事禀告。” “什么事?” 门外犹豫了一瞬,继而开口道:“关于古里亚雄子。” 闫凯听到熟悉的名字,手里的碗放得框框作响,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伸长脖子,一脸的不高兴:“他怎么一直找你?” 雅尔塔莫名其妙的抬头:“我怎么知道。” 闫凯抠着大理石台面,犹犹豫豫:“你准备见他?” “我为什么不见他?” “你现在和我在一起。” “所以?” “我不想你见他。” “你凭什么不想我见他?” 闫凯被噎得说不出话。 雅尔塔对雄虫的无理取闹表示不解,没打算理会,转身上楼,在镜子前面将浴袍归笼,然后拿了件挂在旁边的厚袍披上,开始整理长发。 当毛躁被抚平,慵懒在瞬间褪尽,整只虫突然像剥开云雾的太阳,干净又精神。 闫凯看着整整齐齐的雌虫,心里五味杂陈。 什么玩意儿,见个弟弟还要梳洗打扮一番? 雅尔塔经过厨房的时候,瞥了眼衣衫不整的雄虫,拧了拧了眉头,忍不住提醒:“要么回房间,要么穿好你的衣服。” 闫凯低头看了眼自己半敞的白色浴袍,脸上表情浅了几分。 腰带系得严严实实,有什么问题? “首领大人怕我给您丢人?” “丢脸谈不上,不太好看是真。” 去你妈的不好看,闫凯扯了扯嘴角,没有多说,扔掉手里的抹布转身回房,顺便大逆不道的用力甩上了门。 雅尔塔抬头盯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生出一股怪异的烦躁感,然而不等他细想,守卫兵再次请示。 “首领。” 托卡尔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敲,讲道理他也真的很无奈。 瞥了眼身旁站着鼻青脸肿,摇摇欲坠的小雄子,满心苍凉,谁能想到雄虫打架也能这么狠? 虽说雄虫被拉下台,可毕竟也是部落的重要资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打成这副德行,他难辞其咎。 只希望等下动手执行军令的同伴能够网开一面,放一点水。 “进来。” 雅尔塔走到楼下会客厅,托卡尔正好推门进来,他委委屈屈的望着自己曾经的队长,规矩行礼:“首领,日安。” “有事说事。” “启禀首领,此事说来话长,且听我........” 雅尔塔扫他一眼,打断,警告:“长话短说。” “今天凌晨二时三分,古里亚和诺兰两位雄子在房间内发生严重的斗殴事件,其中诺兰雄虫完好无缺,古里亚雄子伤势较重,虽然伤口已经做过处理,但目前正在发烧,特来请示是否给予医疗。” 若是别个雄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托卡尔也不至于特地走这一趟。只是古里亚比较特殊,他也拿捏不准雅尔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抬起头来我看看。” 古里亚气若游丝的靠在琼身上,他从未这样难受过,整个虫都好像被烤在火上,烧得心慌。 “王兄.......我,我很难受,快帮我叫医生.......”
第20章 不管多强大的存在,伤亦疼 雅尔塔听到他的称呼,讥讽道:“王兄?古里亚,你怕不是烧糊涂了,我是隆科达的首领,阿里图斯王宫的主人,可不是你的什么王兄。” 古里亚从来没有生过病,此刻已经虚弱至极,靠在琼的身上几乎站都站不稳。 听到雅尔塔的话心脏紧了紧,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愿相信王兄会真的这样对他:“我,我是你的弟弟。” “弟弟?什么弟弟?我亲弟弟早就已经死了,因为你的缘故,他甚至连举行葬礼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临近古里亚的成年礼,他们‘伟大’的雄父怕冲撞了这位珍贵而稀少的雄子,不允许部落举办任何祭祀仪式,所以他那个被一卷草席送回来的弟弟最终只有一把火一捧灰。 “什,什么,那,那与我无关。” 雅尔塔看着古里亚,眼神冷得像坠了冰,不带一丝温度:“是,你是高高在上的雄子,死一只两只雌虫有什么稀奇?” 古里亚虽然蠢,但雌虫毫不掩饰的杀意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死死拽着琼的手臂,因为恐惧上下牙齿不停打着颤,断断续续的开口:“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我雌父......” 雅尔塔在那个名字即将脱口之前,暴虐四起,浅紫色的瞳孔变成一条竖线,S级雌虫的威压在瞬间迸发。 “闭嘴!” 古里亚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整只虫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甚至忘记了怎么呼吸。 雅尔塔好像一条狩猎的毒蛇,浑身透着毛骨悚人的冷意,一步一步,极为缓慢的走过去,将雄虫恐惧的情绪拉至满格。然后伸手掐住那纤细的脖颈,直接将他从地上提起,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也无法掩盖当中滔天的怒意:“古里亚,别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那只虫的名字,你不配。” 古里亚吓坏了,一张脸因为窒息涨得通红,艰难道歉:“我,我,雅尔塔,我错了,我,我不说了.......” “你真该庆幸自己是那只虫的崽,否则你以为能活到现在?” “对,不起,对不起。” 古里亚想到那只雌虫,知道自己踩到了雅尔塔的逆鳞,巨大的恐慌将他笼罩,从未有一刻感觉死亡离他这么近。 会客厅气氛剑拔弩张,托卡尔是A级雌虫,无力抵抗来自S级的巨大威压,被按倒在地上摩擦,爬都爬不起来。 琼虽然不受雌虫影响,但是本身胆子就小,即使有心也无力,紧紧贴着墙壁也不敢过去半分。 古里亚原本因为发烧头晕,现在更是因为窒息不停的翻白眼,双脚蹭不到底,只能发了疯似的瞪腿,从嗓子里发出咕噜的声音,嘴角淌出一串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剧烈挣扎中,鞋子飞得老远,将旁边柜子上的琉璃摆件撞得稀碎。 雅尔塔目露凶光,结实的手臂掐着雄虫任由挣扎也纹丝不动。 雄虫越痛苦,他的心里越是畅快。 闫凯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其实介意的要死。不过雌虫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衣服,大多都是军装,寥寥几件常服也只有衬衫,对着镜子连续换了好几个款式都不满意,结果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连忙冲出去查看情况。 不怕雌虫发神经,就怕雄虫不做人! “雅尔塔?!发生什么.......事情....了?” 闫凯保持着往外冲的姿势,看到楼下的景象声音越来越低,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吗? 好端端怎么还打起来了? 雅尔塔站得角度正好背对闫凯,听到他的声音身形一僵,手上力道微松,莫名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个状态。 收拢威压,竖瞳在回头的一瞬恢复,他压低声音命令:“进去。” 闫凯越过雌虫瞥了眼几乎昏迷的古里亚,老老实实退回房间,然后非常乖巧的轻轻关上门。 M了个J,太吓人! 现在绝对不是跟雌虫硬刚的时候,他身子板一样弱,不想被炮灰。 话说回来那个不是他亲弟,怎么两只虫关系好像很差? 闫凯摸了摸下巴,准备下次找哈维克打听打听消息,至于现在........手脚麻利的脱掉衣服裤子躺平在床上,雌虫现在这么生气,等下少不得要这样那样阴阳他,不如提前做好准备,扑他一个措手不及! NICE! * * 雅尔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像丢垃圾似的把古里亚甩到一边,雄虫软软瘫倒在地,显然已经失去意识。 托卡尔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幽怨的瞪着雌虫。 S级了不起啊! 要不是他身强体壮尚且能够抵挡一二,换个别的弱鸡虫不止内伤可能还得断个胳膊腿! 雅尔塔扫了眼托卡尔,淡淡吩咐:“别让他死了。” “是。” 托卡尔领命,拍了两下手,从门外进来一名侍从,指着雄虫对他道:“送到医疗署。” “是。”侍从将躺在角落的雄虫扛在肩上带出去。 托卡尔处理完棘手的小雄子,见首领好像也没处置他的意思,正准备告退,没想到旁边的小雄虫抢先一步,朝雅尔塔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可以看出过去受过良好的教育。 琼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首领大人,日安。” 雅尔塔心绪涌动,没什么好脾气:“有事?” 琼虽然年轻,但也懂得察言观色,知道雌虫心情不佳也不敢废话,直接道明来意:“是,是这样的!我听,听,古里亚哥哥,说,说大,大,大祭司正在发热期,我,我,首领大人!我愿意,我愿意替大祭司进行精神安抚!” 说完,整只虫已经上下红透,琼非常清楚当中的含义。 雅尔塔想到修,他的发热期确实也熬到了头。 雌虫就是这样,不畏生死如何,一往无前又如何,终究抵不过宿命。 “你倒是好心?” “首领大人,是这样的,我,我是巴泽亚家的雄虫,我们家族世代与大祭司一族关系紧密,您,您花了大价钱把我,把我拍回来,现在也正是用得上我的时候,我愿意替您分忧。” 雅尔塔看着雄虫,模样过得去,二十几岁的小玩意儿对修来说倒是刚刚好,毕竟这些小东西命都不太长。 “你倒懂事。” 琼被雌虫审视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紧张的绞着手指。 其实他也藏了一点私心,当时在拍卖会现场见过那么多雌虫,随便找出一只都要比他魁梧壮硕,心里就一阵阵发怵,倒不如就守着大祭司一只虫来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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