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经过一次精神力安抚已经好了许多,刚才中途被打断那还有什么兴致,但没想到雄虫居然会自己主动…… 他生性敏感多疑,雄虫说的话一句都不信。 但强者总喜欢逗弄比自己弱小的生物,雅尔塔也不例外。 他倒要看看这只诡计多端的虫打得什么主意。 雅尔塔居高临下的看着闫凯,眼里带着咱玩味,动作刻意的勾勾撩撩,或肆无忌惮,或蜻蜓点水般划过,带起无限遐想。 残留的信息素扩散,让原本消退的缱绻悄无声息的慢慢重新发热。 附身凑近,两人距离不过一指,贴在雄虫的唇瓣:“我吩咐,你执行,无需多问。” 闫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对这样的话已经完全免疫,抬手抚上雌虫的面颊,明目张胆的撩:“可我想让您高兴……” 雅尔塔没什么表情道:“那就不要自作聪明做着多余的事。” “首领大人的‘自作聪明’指的是哪些‘事’?” “我没有吩咐的所有事。” 闫凯在心里翻白眼,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之前被他摁在床上哪次不是嘴上这不要那不要,最后再来个全套! 要不是亲身经历还真信了你的邪! “还请首领大人明示……” 说着扬起头朝他凑过去,舌尖轻而易举抵开那张惯会让人上火的嘴…… 雅尔塔意外的没有拒绝,安安静静的看着雄虫为所欲为。 闫凯捧着他的脸,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这算吗?” 雅尔塔:“不算。” 闫凯又往前靠了半分,唇齿纠缠,含糊不清:“这样呢?” 雅尔塔轻哼:“不算。” 紧接着,肩颈微凉,松垮的浴袍散落…… 闫凯指尖轻触那如玉般的白,哑声询问:“这样呢……” 雅尔塔不受控制的抬起头,水晶灯光绚烂,晃了眼迷乱了神智,他扣住靠在自己胸口的雄虫,声音发颤:“不,不算……” 虫族在这方面本就开放,雅尔塔既然选择了闫凯就不会多此一举抗拒自己的本能。 想要就要。 这只雄虫本就是他的所有物,不用那叫浪费。 闫凯从开始的游刃有余到后面有些失控,五指探入雌虫浓密的长发,突然发了狠的回吻过去,撕扯纠缠,直到对方缴械投降,才分开些许,温热的唇细细密密落在雌虫面颊,断断续续的问:“所以,首领大人所说的自作聪明到底指什么?” 雅尔塔睁开眼睛,浅紫色的瞳孔有些迷离,看着光影中的雄虫,本就俊美的五官更加动人心魄,平静的心口晕开一圈又一圈他不理解的悸动。 “你能不能闭嘴……” 雄虫就是嘴碎,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闫凯抓起雌虫的发放在唇边,像是挑衅,粉色席卷,非但没有克制,反而变本加厉的靠近:“我怕犯错惹您不高兴……” 雅尔塔看着雄虫唇边的白发,喉咙说不出的发干,霸道的精神力在无形之中勾缠住他的四肢,每一个细胞都热得像要爆炸…… 强撑着朝闫凯瞪过去:“你现在就让我很不高兴。” “首领大人想让我怎么做?” 雅尔塔揪住闫凯后脑勺的头发,眼尾发红:“你故意的是不是!” 闫凯勾起一抹浅笑:“首领大人换个地方掐,这样我吻不到你……” 闻言,雅尔塔长睫轻轻扇动:“这张嘴到底骗了多少虫?” “我可从来没对别的虫说过这样的话。” 雅尔塔松手:“花言巧语!” 闫凯再接再厉,抓起雌虫的手,在背面落下一个亲吻,完全精分:“我发誓绝无半句假话,您都是我唯一的主人........” 雅尔塔默不作声的看着雄虫,目光幽深。 半晌,突然起身调转两虫的位置,尖利的指甲刮擦雄虫侧脸:“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闫凯没有一点迟疑,用力将两人调转回来,精准摄唇…… 雅尔塔本就发热期反复,只是一点点刺激,虫纹再次浮现。 闫凯喉结滚动,余光雌虫身上的金色,几不可察的弯了弯嘴角。 伸手勾腰将雌虫带入怀中,一路啄吻,由雌发顶至唇,以完全臣服的姿态,尽心尽力。 闫凯虽然也个菜鸡,但毕竟是纯1,当初一直坚信自己绝对可以找到适合的灵魂伴侣,为了两人长久的幸福生活,他在这方面也做了不少准备,包括不限于各种指导片,看得多就记得多,记得多自然就懂得多。 雅尔塔凶残的像个人形战斗机,不过经过几次接触,意外的生涩。 菜鸡跟菜鸡互啄,也有个高下,这一把显然闫凯完胜。 极北之地迎来了永夜,而闫凯也因此顺理成章在主宫住下,并且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不留余力的讨好。 一天,两天,三天……不知道多少天; 一次,两次,三次……不知道多少次; 随着两人关系越发频繁亲密,闫凯也越来越失控。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局外人,却不知其实早已身在局中。 来自种族的羁绊好像慢性毒药一点点渗透进血肉。 他和雅尔塔谁也抗拒不了既定的命运……
第15章 黑暗之下,是什么在悄悄改变? 又是一个失眠夜,极北之地一如既往的暗淡沉默,只有北风依旧,偶有雪鸦凄厉几声。 闫凯在黑暗中抬头,潮湿的发帖在额前,显然刚刚从噩梦中惊醒…… 瞥了眼身旁斑驳的雌虫,漆黑的眼睛深邃如海,巨大的空洞感几乎将他淹没。 闫凯觉得恐惧。 没有天明的永夜,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在一起的多少天,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在只有两个人的封闭空间里,日日夜夜抵足而眠,用尽浑身解数让雅尔塔高兴。 闫凯原本以为要费些心思,然而雌虫意外的好哄,几个热切的吻,紧密的拥抱,便软的一塌糊涂。 所有的一切比预想的要简单太多,顺利的让他觉得不真实,以至于在某些时刻,当雌虫无意识的放任与依赖,闫凯的心境不受控制的发生了些微妙变化。 他为了克制那肆意疯长的欲望悄悄将自己划得鲜血淋漓,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得到控制,它们不断发酵,扩大,一发不可收拾…… 初来乍到的躁动不安,在日复一日的爱欲交缠中淡化,残忍狂暴的雌虫都变得可亲起来。 人类的情感复杂而多样,而亲密接触则是产生多巴胺最直接的方式。 闫凯对雅尔塔的态度在彼此沉溺中逐渐变得熟稔。 当一切在黑暗中沉淀,只剩下眼前能够看见的‘人’时,他仿佛陷入一个平稳安详的梦境,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实。 人总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闫凯曾经无比渴求天地间能有一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那是一种病态的偏执占有。 这片四方天地只有两个人时,所有的感官被放大,闫凯有种愿望达成的错觉。 这个世界只有他和他。 他们独属于彼此。 当一无所有的寂寥人生仿佛在瞬间被拥有填满,哪怕明知是假象,闫凯最终妥协,开始一点点‘享受‘起这份扭曲的满足感。 卑微的选择遗忘来时迫切想要逃离的心情,让自己完全融入其中,编织一场虚无的梦…… 哪怕只是短短的几天…… “在等一等,等一等……等过了这永夜……” 就让彼此回到原来的位置。 “雅尔塔……” 闫凯无意识呢喃,身旁的雌虫却好似有所觉,主动环抱住他的腰,完全没有防备。 “雅尔塔……” 闫凯这次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闭上眼睛颤抖着双手将雌虫搂进怀里…… * * 次日。 闫凯睁开眼睛,怀里空无一虫。 捏着鼻梁坐起来,头疼的厉害,他最近睡得太少。 雌虫这时候也推门出来,手里拿着食物:“醒了?” “嗯。” 两人的语气都很随意,再没有之前的刻意和拘谨,自然的好像是对着一个朋友,亦或者,特殊关系的伴侣…… 雌虫发热期反反复复,这些日子没少折腾。 高强度的工作他都有吃不消的时候,偏偏这虫自愈能力极强…… 雅尔塔转过身,嗓音慵懒:“饿了自己拿,我去洗澡。” 闫凯耳尖微抖,抬头望着雌虫,眼里是一闪即逝的复杂。 不同于雌虫的神清气爽,他脸上是明显的疲态,还有两个大得快要挂不住的黑眼圈。 跟游魂似的爬起来,慢悠悠飘到雌虫身边,头一歪精准贴上他的唇,只是浅尝便退出,然后在雌虫惊诧的目光中,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一起去。” 所有的动作顺其自然,没有一点别扭,反而说不出的亲昵,好像之前的剑拔弩张从未存在过。 闫凯仍旧不了解这只雌虫,雅尔塔也同样没有把他放在心里,然而当他们亲密无间时,那一刻心头涌动的澎湃是真实存在。 他当然知道剥开美好外衣下的现实有多血腥。 闫凯反抗过,挣扎过,可在雌虫贴近自己,当他们交织成团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依然失控。 身体里是无穷无尽的欲望,将本就薄弱的理智逐完全摧毁。 他最终放弃了思考。 这个世界显然不是感情至上,爱不爱对他们两个来说都不重要,男人天生自带的征服欲和占有欲,足够促使他们进行一场又一场关于炽热的角逐。 闫凯卑鄙的想要沉溺在儿时的念想,雅尔塔需要他度过发热期。 各有所图,各取所需。 他们最终以这样原始的方式,诡异的紧紧捆绑在一起。 两虫心照不宣的收起自己满身尖刺,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的缠绵中变得模糊且暧昧。 雅尔塔用余光瞥了眼身上的雄虫,直觉两人动作太过亲近,反手掐住他的后颈直接往后扯,保持一个安全距离,略带嫌弃:“离我远点。” 这几天这只虫得寸进尺的厉害。 完全忘记自己不过是一只虫侍,动不动就凑过来亲亲抱抱,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贴着他身边都好。 雅尔塔不由再次叹气,自己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只胆大妄为的雄虫…… 闫凯并不配合,经过无数次试探与作死后,他现在可以轻松拿捏雌虫的底线,不仅不离开,还不要脸的特地往前凑,满脸的小委屈,黏黏糊糊的控诉:“没良心的虫……” “良心?” 他们不需要这种多余的东西。 “我哪里还做得不够好?” 雅尔塔挑眉,想了想确实没什么不好。 “还行。” “那还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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