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眸中闪过一丝纠结,他不想做这样奇怪的事,可祁英摆明了要故意恶心他和谢敬之,这个人的占有欲强的让他心悸。 祁英俯身吻上他的唇,是难得的轻柔,柔软的唇舌轻轻缠绕,沈星言从一开始的僵硬,不知所措,直至慢慢沉沦在这个轻柔的亲吻中,仰着头回应着他的吻…… 祁英却突然止住了,他的唇瓣滑过沈星言的脸颊,停在他的耳畔,那带着几分情欲的沙哑声音在耳畔响起:“沈星言,你是不是把你的太子妃忘了?” 沈星言陡然清醒,耳畔再次传来一阵低笑,是嘲弄的,疯狂的。 “真无情啊,你只记得自己的兄弟姐妹,连舅舅都在意,可,枕边人对你而言永远都算不得亲人吧?” “还记得那晚她看着我们……” “祁英!”沈星言猛然推开他,怒气勃发,旧事被重提,往日耻辱的一幕幕都化作锋利的刀片剐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生疼。 “生气了?”祁英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沈星言,轻蔑又不屑:“少给朕装出那一副温顺的模样,当真以为朕对你还有感情?在朕眼中,你不过是个可以泄欲的玩物罢了,只要朕愿意,大把你这样的骚货光着屁股凑上来献媚,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让沈星言觉得无比窒息。 “滚……”沈星言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宽袖下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滚……滚出去!”沈星言红着眼眶朝他吼。 祁英却痛快的笑了,他一把掐住沈星言细白的脖颈,咬牙阴笑道:“一个玩物也敢让朕滚?别忘了你生的那个小杂种还在朕手中。” 沈星言眸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他屈辱的抿着唇。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40章 疯狗 “履行你的义务,做一只称职的小母狗,别做什么白日梦,什么弥补!朕不稀罕!朕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他恶狠狠的瞪着沈星言。 这个人竟然妄想与他和解?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心软,讨厌这样与他纠缠的自己,他如何对得起父兄?如何对得起两个姐姐?如何对得起枉死的祁家众人? 他无法忘记筋脉尽断后无数个不见天日的绝望的挣扎…… 他要沈星言跟他一样痛,不……要比他痛! 沈星言被掐着脖颈猛的摁在床榻上。 “撕拉~”布帛被撕裂的声音,眼前的人双目赤红仿佛疯狗一般,那晚的阴影侵袭而来,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他控制不住的发抖。 “祁英……你别这样……” “祁英,你……你冷静点,啊!” 肩头传来一阵刺痛,是牙齿嵌入血肉的痛感。 “不要……”沈星言无力的挣扎着,他用力想推开啃咬的野兽,可那人纹丝不动。 祁英猛的将他两只手腕钳住,将他翻了过去,像衙役抓着犯人一般将沈星言的双手束在腰后,扯了一根发带将他的手牢牢的捆了起来。 沈星言的脸被摁进柔软的被子里,鼻间是一阵淡淡木香味。 “刺激吗?喜欢吗?”祁英附耳在他耳畔,“在他床上是不是更来劲?” “祁英……你变态!”沈星言屈辱的抿着唇。 “朕是变态,谁敢觊觎你,朕就在他床上办你!” “祁……呃啊……” “你……你放开我……啊……” “祁英……” “不要这样……” 他的声音破碎,颤抖的不成样…… 谢敬之被要求站在门口守夜,祁英甚至故意留了条门缝,屋内传出的声音像是狐妖的幻术一般一点点击溃的他心理防线。 男人粗粝的喘息声,破碎缠人心扉的求饶声…… 那张他从小睡到大的床此刻吱嘎作响。 还有隐隐可闻的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拉锯声…… 他浑身僵硬发麻,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直冲头顶,把他一张脸烧的红扑扑的……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谢敬之听到里头的人轻嗤了一声:“真扫兴,这么快就晕了。” 谢敬之有种过了几个世纪的错觉,屋里的人下了床,吹熄了灯火,房门被打开,清冷的月光投进屋里。 祁英随意披了一下外袍,敞露着胸前大片风光,带着几分疲倦的餍足走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旁边僵硬的谢敬之,轻笑一声:“听了这么久,没憋坏?” 谢敬之本就快被逼疯了,这个皇帝不知道哪来的恶趣味,非要这样作弄他。 祁英站在他面前,双手环胸,挑着眉睨着他。 “进去吧!” “什么?!”谢敬之以为自己听错了。 “朕说,今晚,朕把他赏你了,你若不敢面对他,趁他昏迷好好享受一番……” 谢敬之瞬间气血上涌,额角青筋暴起,他震惊,愤怒,将拳头捏的咯咯响,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一拳打趴眼前混球。 他多想暴打这个狗皇帝一顿,可他不能,他全家的性命都在他身上…… 祁英见对方那极力忍耐的模样,却还在激他:“一个玩物而已,朕今儿心情好,让你去,你却不敢?可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我……”谢敬之气的直发抖,他咬牙道“我不好这个。” “那可真是可惜了。”祁英转而想看一旁的其他禁卫军,他随手指了两个“你,还有你,进去!” 谢敬之再次被他的无耻震惊了,他怀疑这个人真的爱过沈星言吗? 两个禁卫军面面相觑了一番,抬脚向屋内走去。 “不行!”谢敬之在他们踏入房门之前伸手挡在了门口。 祁英冷眼睨着他。 “圣上!”谢敬之扑通一声跪下,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盯着祁英,“您不可以让人这么糟蹋他,他若是醒来,会死的,您还不如杀了他,给他个痛快。” 少年充满正义,满眼盛光,祁英在那双眼睛里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现在最见不得这样的人,身体里总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要摧毁他们…… “看不出来,你对他还有几分情意,不如……”祁英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你代替他吧!” 谢敬之浑身冰凉,他感觉自己的三观碎裂。 他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义正言辞道:“沈公子在府上住的这几日,我与他真的没有半分逾矩,圣上若是因为此前我放他走之事迁怒于我,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但士可杀不可辱,圣上不解气杀了我便是。” “杀你?这就把命交了?”祁英嗤笑一声“短短几日相处,你既连他人都没碰,却能为他连性命都不要了,沈星言当真是个祸水。” 谢敬之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故意试探自己,他突然觉得,若是他和沈星言真有点什么,或者方才他真的起了歹心,只要踏入房门一步,也许对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真是个疯子…… 他蹙眉道:“他并未迷惑我,我与他真的清清白白,只是我见他生着病腿又疼,动了恻隐之心才带他回来医治,并不知道他是前朝太子。” 祁英得了答案,才少了些敌意。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凭什么觉得他现在受的苦不是他应得的,参与他人的因果,你就得背上他的命运,你背负得起吗?!” 谢敬之不知道沈星言做过什么,但他相信那样温柔的人干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该受此搓磨。 “谢敬之。”他的语气如冬日寒冰,“朕本该杀了你,看在你爹的份上,朕留你一命,今日,朕也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敢动他,倘若让朕知道你还存着不该存的心思,朕就杀了你。” “卑职不敢。” 秦尚带着司徒邺刚进院子就见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他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少年,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祁英。 “圣上,司徒将军回来了。” 司徒邺身旁还跟着几个军士,月光下,他们身上沾着血手中还提着一袋滴血的包裹。 祁英看一眼床上趴着的人,白花花的背,垂落在床边的手臂,精疲力竭后的酣睡…… 他让人把房门关上后才走进院子里。
第41章 出尔反尔 月光下,军士们打开一个个带血的包裹,里面竟是四颗血淋淋的人头。 沈沐瑶,沈以柔,沈哲宇,崔善水…… 祁英的手指在那些头颅的眉心一个个点过去,像是清点着战利品一般,最后停在崔善水的头颅上。 “总算钓着你这条大鱼了。”祁英笑了起来,却在下一秒发现哪不对劲。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问:“崔云庭的呢?” 司徒邺懊恼的叹了口气:“让他跑了,不过他受了重伤就算跑了活不了几日。” 祁英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能杀了崔善水他也算解了点恨。 “罢了,把东西收好,别让沈星言瞧见了,至于文景帝,既然知道了在哪,派一波人去把他脑袋摘来。” 司徒邺皱眉质问道:“你还要留着沈星言?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祁英立刻冷下脸,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怎么?朕如今做什么大将军都有意见吗?” 司徒邺愣了愣,他对祁英还是如从前那般,把祁英当亲弟弟,可祁英如今是皇帝,身份自是不同了,他该注意自己的言辞…… 思及此处,他跪下道:“臣不敢。” 祁英见着他卑躬屈膝的模样,伸手将人扶起,又缓了语气道:“他已经告诉朕祁忠在哪,等回了燕京,朕跟你一起去接祁忠回家。” 司徒邺惊喜的看着他,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真……真的?” “嗯,真的。”祁英拍了拍他的肩。 秦尚担忧的看着廊下跪着的谢敬之,他太了解沈星言了,若是沈星言知道祁英出尔反尔,让司徒邺截杀了他的家人,只怕那人会疯…… 祁英看出秦尚的心思,他打发了院子里的人。 等他们退下后,他走到谢敬之面前。 谢敬之还处在震惊之中…… 祁英俯下身在他耳畔轻声道:“你既然这么喜欢他,朕带你回京,让你留在他身边,以后他犯错,你来承担,哪天你受不住了,想解脱,你就告诉他今夜看到的一切,不必你动手,他自己都活不下去。” 祁英坚信哪怕沈星言知道今日之事,为了沈亓珩也会活下去,只是会痛不欲生的活着。 谢敬之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个人的残忍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第二天,沈星言醒来时,只觉得身体酸痛的厉害,脖子上还缠了绷带,后颈处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 “醒了?”祁英懒懒的撑着脑袋瞅他。 沈星言只记得对方折腾的太狠,他又昏过去了。 祁英见他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忍不住轻抚上他的侧脸,语气都温柔了几分:“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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