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被将军保护着。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将军在乎他。 “唉,可惜,可惜……” 刘御医知道没戏后,识趣的走了。 被这样一闹,太子也没了去洞房的心思,对宋翎和周清弈说:“昭华、弟夫,你们跟我去书房一下,有事商讨。” “好。” 三人移步去了书房。 谢均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毫无兴趣,在他的观念里,不服就打,没有必要绕弯子。 更何况难得回来一趟,将军府的拜帖早就堆积如山,许多人赶着上来巴结这位谢家之主。 总要给别人些面子,所以谢均决定抽出时间去赴宴。 宴席上,权贵们觥筹交错,互相吹捧,争先恐后的给谢均敬酒。 谢均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人,自然懒得躲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入腹中。 散场之时,谢均已经喝醉了。 无名拖着喝得烂醉如泥的谢均回到将军府,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榻上,脱去靴子,又打来一盆水替他擦脸、擦手心。 房间里燃着安神助眠的香,是无名特意给他调的,此香可以让人睡得更沉。 每晚这种时候,他就可以静静地看着谢均了。 谢均的肤色并不是京城常见的白皙,而是宛如暖玉般的浅蜜色,练剑时,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光润之极,让原本便比常人更为深邃精致的五官越发英挺俊美。 他身高腿长,背宽腰窄,腹肌和人鱼线同时具备,无论谁见到他,都不会把他归于需要保护的那一类。 全天下,只有一个人不那么认为。 那就是无名。 他甚至还想要保护这个景朝赫赫有名的战神。 无名原先并不打算出手救季俞安,因为对他而言,旁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他只是不希望将军为了其他人劳神费力,可这么一来,也算是暴露了身份。 皇室中的人聪明多疑,景朝那个太子一直用试探的眼神看着他,相信很快就会怀疑到他身上。 这样一来,必定会给将军添很多麻烦。 是时候离开了。 无名趴在榻边,漫不经心的玩着谢均的头发,将他发尾的发丝和自己的发丝编在一起,眼神眷恋,依依不舍。 片刻后,他从袖中拿出一把锋利匕首,把他们两人缠绕在一起的两股发丝割了下来,用贴身的帕子包好,再放入口袋里。 中原人一直都有结发不相离的习俗。 在走之前,他想留个念想。 “将军,我是为你而活的。” 今夜月色如水般沉静。 没有人会知道哑巴也可以开口说话,还如此深情。 他们相遇之时,他一心求死,如若不是遇上了谢均,不是那温热有力的手把他拉起,也没有现在的“无名”。 无名低下头,虔诚的吻了谢均的手背,再吻向他的眉心,小声道:“等我。” 轻轻合上房门,他走到后院,两个黑衣人已提前在此等候。 看到无名发的信号弹,他们快速赶来。 此时更是对着无名行最高规格的跪拜礼,身子伏低,以面贴地,尊敬的唤他一声:“王。” 无名冷冷道:“秘药七情已经流入中原多日,你们竟然没有发觉,莫非你们都是死人吗?” “王,请恕罪。这些日子里,我们一直东奔西走寻找您的下落,才将这事忽略了。” “算了,看在你们忠心的份上,这条命就先留着。” 说罢,他扯下脸上缠绕着的绷带。 即使迎着微弱的月光,在场之人也能看清这张脸是如何的丰神俊朗,眸若繁星,气宇轩昂。 尤其是他那右眼的眼尾处还有一颗小痣,更添风情和不羁。 “走吧,是时候该回去告诉他们谁才是他们唯一的主子了。” 黑衣人齐声道:“遵命。” 将军府南边的墙角,散落着几圈白色绷带,方才还站在原地的三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第二日,谢均起来,感觉自己睡了个好觉,心情挺好。 与往常一样,他喊了一声:“无名。” 往日清晨,只要他一呼唤,无名就会从外面端着脸盆过来给他洗漱,再帮他穿衣、束发,有人伺候,他甚至还可以眯着眼小憩一下。 “人呢?” 奇怪,怎么半晌过去,还没看到人? 谢均独自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下人们正在门前洒扫,看到谢均,行礼道:“将军。” 谢均道:“你们几个,有没有看见我带回来的小哑巴?” “回将军的话,没有看到。” 谢均眼尖,看到下人们打扫的垃圾堆里有绷带,指着问道:“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下人回复:“在那边墙角。” 谢均心道不好,以为无名被人绑架走了,赶紧叫人去寻。 寻了一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 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去找,甚至自己去找。 身边少了一个贴心的人伺候,谢均觉得烦躁无比,脸黑得不行,下人们都害怕了。 对生活粗心大意的谢大将军,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头发短了一点。 * 至此,三对cp全部出场。 宋翎X周清弈 季俞安X卫礼 谢均X“无名”(其实有人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芝麻汤圆”,因为他是个黑心又狠心的攻,后面会介绍) 喜欢哪一对,大家随意磕,反正我全都要!
第89章 禁足 “红枫,我们的计划已经失败,齐鄞此人便不能留了,你想个办法把他了结了吧。” “主人,齐鄞在天牢,那里守卫森严,恐怕……”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红枫,我只看结果,相信你也不愿意让主人失望的对吗?” 宋执如往常一样,怜爱的摸了摸红枫的头,温柔地哄道:“主人相信你,你是我最喜欢的小狗,你一定能把这件事做好。” “答应主人,好吗?”宋执勾起红枫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红枫的脸红了,安静地点头。 “真乖啊。”宋执笑眯眯道:“你只要办好这件事,从今以后,主人会一直陪着你的。” “谢谢主人。” 红枫攀上宋执的胳膊,依偎着他。 府上的男宠日益增多,但出了事,主人还是第一个想到他。 红枫心想,只要对主人来说,他是特别的那一个,就够了。 宋执故意让人放出“昭华殿下残害手足”的消息,引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景帝的耳朵里。 景帝派出心腹去调查此事,在得知消息属实之后,他大发雷霆,并紧急把两个儿子召进皇宫。 “昭华,你为什么要对宁清拔剑相向?父皇平时是怎么教育你们兄弟的,你都把父皇的话当耳旁风吗?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天下人会如何议论?” 景帝怒瞪双目,这副模样倒是令宋翎微微一怔。 很久没见到过他对自己这样发脾气了,上次见还是母后死的那天。 真是陌生又熟悉。 宋翎淡淡道:“父皇,季俞安在兄长婚宴之上被人下毒,此事非同小可。宁清当时的反应很可疑,所以儿臣合理的推断,认为这件事跟他有关系,才会……” “够了!”景帝大手一挥,打断了宋翎的话:“你只是推断而已。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就已经要走到手足相残这一步了,实在是荒唐至极!昭华,你太令孤失望了。” 景帝叹息,这个长得最像发妻的儿子,性格也最是像她,为人处事太看重情谊,孤注一掷。 季家是臣子,受点委屈就罢了,给一些安抚即可,能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可不一样。 宋翎是皇子,应该时时刻刻维护皇室的名声,怎么他就是不明白呢? 现在朝中风言风语不断,说昭华殿下冷血无情,不顾及手足之情。 又因为他之前帮周家翻案的时候,得罪了不少朝中的权贵,现在那些人看他颓势,都想踩上一脚。 弹劾昭华殿下的奏折一本接一本的送上来,皆是言语犀利,针针见血。 景帝突然觉得,是他太过纵容这个儿子了。 宋翎毫不避讳,沉声发问:“父皇难道就不好奇真相吗?只要给我时间,我可以去查,把证据找出来,证明我的猜测。” “陛下,天牢有人前来传话。”进忠公公跪地回答:“齐令吏在半个时辰前误食了鹤顶红,已经死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宋翎眉心拧起。 这件事太蹊跷了。 齐鄞伤得不轻,今天早上才醒过来,要不是景帝着急传唤,他一定会去天牢审问他。 他才刚进宫,齐鄞就死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宋翎看向宋执,冷冷道:“是你做的,对吧?” “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执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与你同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哪来的机会去加害齐令吏?” 宋翎道:“你但凡不是个傻子,都应该知道,想要做这种事,不需要自己出面,叫人代劳就行了,还不会受到怀疑。” 宋执委屈巴巴道:“二哥,你这样污蔑我的清白,可能拿出证据吗?” “如今死无对证,不正中了你的下怀?宁清,我想问问,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宋翎讽刺道:“想来也是没有。你也只会在背后搞一些手段,呵,都是卑鄙小人的做派。” “请父皇明鉴,这件事跟宁清没有任何关系啊。”宋执不跟他争执,而是梨花带雨般哭着,跪倒在景帝的脚边,诚恳道:“父皇,儿子知道自己资质平庸。论文采,比不上太子哥哥;论讨人欢心,也比不上二哥,所以才一直都不被父皇喜爱……” “可那么多年来,儿子一直尊敬父皇,对待两位兄长也是客客气气。季公子出了这样的事,儿子第一时间赶去看望,想要帮忙。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二哥,竟会让二哥把这一盆脏水扣在儿子的头上,儿子实在是百口莫辩。” 他朝着景帝磕了个头,郑重其事道:“儿子别无所求,只恳请父皇能还儿子一个清白!”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看着宋执懂事的样子,景帝很是动容。 颖贵妃性情温和,通情达理,从不与后宫中人争风吃醋,仔细一想,他平时确实忽略了宋执母子。 “宁清,起来吧。”景帝温声道:“你是父皇的孩子,父皇也是在乎你的。” 宋执从地上起身:“儿子谢父皇怜惜。” 景帝微微颔首,对两人道:“既然歹人已死,季俞安无性命之忧,那这事就过去了,以后也不必再提了。你们两个回去后好好反省反省,尤其是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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