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整个人的身子猝不及防的被颠了一下,因为想的太过入迷,害得他心尖都跟着软弱的颤抖一瞬。 而罪魁祸首看着他真的有点儿受惊了的样子,眉眼处的笑意则是更盛了。 蒋小白不允许他还握着自己的手掌手掌摩擦,假意推搡,撇嘴道: “坏死了,坏东西。” * 天刚蒙蒙亮,蒋小白就起了个大早。 阿木平日里要起早练舞,可这次还未到鸡鸣声响起,蒋小白就推开他房门把他给拉起来。 悬头上空处起了些晨雾,蒋小白昨夜回到自己屋后,拿着笔墨坐在矮凳上思忖到后半夜,实在抵不住昏沉睡意,才上了床榻去。 这边已经列出来的清单有: 一是芋泥麦麦奶茶。主要就是蒸好的芋头捣碎,加入煮熟的麦仁,泡好的绿茶,最后再倒进鲜奶,就算完成。 二就是黑糖珍珠奶茶。淀粉揉搓好的小面点,下锅水沸熬煮一刻钟左右,把黑糖碾碎,拿热水融化,同样的步骤加入绿茶与鲜奶。 最后一样,也是蒋小白想作为招牌来交易的“底牌。” 杨枝甘露。清甜的芒果果肉,细细小小弹牙软舌的波波,这个倒是也不难制作。 波波要想弹牙,首先原料必须使用白凉粉,蒋小白跟阿木在外面逛了一天后,总算把需要买的东西给找全了,他还额外多买了些西柚,准备添加进去改善口感。 一时也不能先制作这么多,上下好一会儿忙活了一阵后,他先把最那杯加了西柚粒,芒果肉还有波波的“奶茶”递给了春敏儿。 天冷,鲜奶也是经过加热好的。 春敏儿见他已经在小厨房忙咯了许久,看着水具里盛满那亮黄色的液体,里面似是满满当当,她先扇了扇,闻闻气味,才敢放心的送入口。 蒋小白等着她的点评,“怎么样?” 春敏儿脸上瞬间炸开又惊又喜的表情。 玉手掩住嘴巴,腮帮子慢慢的嚼动着里面的波波,一时之间只能赞许的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虽然以前也尝过不少稀奇的点心,可是像他这种风味很独特的,琼浆? 玉露? 春敏儿言语道断,看向蒋小白:“这是什么东西?” “杨枝甘露西柚汁。”蒋小白很是自豪:“怎么样,味道还可以?” “甜津津的,但是并不腻口,反而喝下去有一种很充盈的感觉,特别是里面的圆球…?”春敏儿有些不确定,又低头细致抿了一口: “这是什么东西啊?好怪的口感。” 蒋小白跟她解释了一通,掀开还在熬煮的小锅,里面还有浓稠到冒气泡的“波波。” 蒋小白把东西捞出来在一个碗具里,又加上树蜂蜜,搅啊搅,道:“用蜂蜜先浸泡一会,既润了亮色,也渡了甜味。我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喜欢它的口味,等下出去的时候,可供大家自己抉择是否添入进去。” “你觉得怎么样?” 春敏儿连连道:“好极了。我还没见过这么个制法,你家是做饭食伙计的?” 蒋小白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还搞到一个跟卖簪子老板同等样式的小推车。 前面突起一块横木板半挡,下面是平整的,最底下,正对着腿根儿的地方,还有凹进去的置物架。 他把准备好的材料全部移上去,思考着写个什么字儿在最外面贴上。 春敏儿戳了戳他的胳膊肘:“问你话呢。” 蒋小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茫然的搓了搓脸,视线在春敏儿脸上飞舞。 面前人有些拧着眉头,问:“你看什么?” 蒋小白:“你会取名字吗?红街最里面的那家当铺牌名好听,龙凤商行。” 他指了指自己还看起来很朴素不起眼的小木推:“你帮我起个呗。” 蒋小白想要自己的“奶茶铺”名字听起来就“香香软软”的。他的主要客源靶标的就是和春敏儿年龄相仿的女子。 男人的话,确实不太爱喝这种甜水类的东西。 “迎蝶春?”春敏儿试探性的说出来一个名字,“你看,你这儿的颜色,有蓝的,黄的,紫的,现在天寒地冻,蝴蝶该是初春时节才出来呢。” “这个名字,带了点对后日,日复日的期望。” 蒋小白垂眸想了想,跑回房里拿了笔墨纸砚出来:“那我就取这个了。” 他弯下腰,趴在桌子上,简单的题好字后,胳膊伸长,把字画拿给她看:“你觉得如何?” “字儿写的东西八扭的,一点儿也不好看。你是不是不喜读书?还是因为家里原因早早的就缀了堂?” 春敏儿询问的眼神里还多了几丝同情。 蒋小白不自信的又把那三个字儿拿过来自己看了看,也不丑啊!只是写的比较不那么“隐晦高深”罢了。 方方块块儿的跟豆腐似的。 “拿过来我帮你写。” 春敏儿从小就是被当做“天之娇女”培养出来的世香门第大族女子。 女子会的女红,琴棋书画,舞音诗律,都是样样精通。 她写的字,不似破竹般霹雳,沧海样汹涌,是跟她本人面相看着反差巨大,刚柔并济的端庄流利。 “行!就这幅了!” 蒋小白这忙到天边黑下来才准备好所有东西。 挑的地儿则是红街巷子口那里。
第六十三章 :谁是吃醋大王 “你每天都夜半时分才回去,是为了躲春敏儿吧?” 蒋小白这几日总是会固定时间的跑到伍炙因的书房里,趴到桌子面前,两只胳膊垫在下巴底下,脸颊两边的软肉鼓出来。 面前人忙多久,他就在这里待到多久。 蒋小白闲来无事儿的提起墨块,撸起袖子,放到砚台上面加清水,打圈儿揉磨起来,发出滋滋暗摩擦声。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刚嫁过来就要受到这般冷落,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伍炙因放下手中的墨笔,把放在角椅上的裘衣拿起来披在他身上。 “最近要办的事情有点多,说是故意躲着她,其实也不是完全。” 沁凉的夜里,蒋小白看见面前人的嘴唇上好像泛着薄薄一层水光,在微黄的烛光下,显得诱人极了。 伍炙因偏了一下头,小臂肘撑在腿膝上,衣袖落下,露出一寸骨感分明的腕骨。 哑笑道:“难道你想让你的夫君陪别人一起抵足而眠吗?” 他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 但就是这股子撩人而又随意意识不到的感觉,最让蒋小白无法应对。 所以有时候他都怀疑面前人这副生性冷淡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其实他什么都懂,对自己的“城府”比谁都深。 只是这张脸长得太过于正经,干起事儿来又太过于冷淡,很少在他脸上能看到具体张扬的“喜怒哀乐”。 蒋小白把脖子直起来,抬起头看着他。 撩完人怎么不负责。 “那你可以睡地上。” 蒋小白表情坏坏的,语气上也急急眼,要是说不愿,那不正是中了他的计? “好。”伍炙因拍了拍身上落下的墨灰,站起身来,挡住了蒋小白脸上的光线。 他感觉视线处,都是眼前这个人。 个子高就是好啊。 “殿下也尽早回去休息。” 蒋小白跟着他站起身,披在肩膀上的裘衣有点过于大了,里面是很滑的布料,顺势点要往下掉。 他捞了捞,言语间带上一点儿冰碴子的味道: “表哥表嫂百年好合,早生……” “早生什么?” 蒋小白把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感觉跟个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是搞哪出?? “早生……耗。” 蒋小白转了语调,整个人被他慢慢逼退到后面的古文书架上,心里一阵不妙的感觉。 嘴里还嘀咕:“提前跟你们请早安。” 他整个人已经退的不能再退了,薄背已经完全贴合到木质架子上。 “殿下啊。”伍炙因把一只手抵在他旁边,微微弯下头,这架势就是不让他走。 “不开心是要说出来的。你不告诉臣,臣下又该怎么帮你解决呢?” “你先离我远,太近了。”蒋小白这会儿心跳的跟打鼓声一样,生怕被他听到。 “一点儿也不近,殿下什么都不跟臣说,臣觉得这府中除了伍炙因谁的关系都比微臣跟太子殿下走的近。” 他蓦然举起蒋小白的一只手掌贴在自己的心口处,慢下语调:“白白什么都不跟我说,即使两颗心离得再近,也好比牛郎织女一样,遥不得相见。” “你这样哄女子的话,都是从哪学来的?” “没有特意从哪学来,是我的心声,白白今天跟春姑娘聊的那么开心,我在你们背后看了许久,都没得到太子殿下的一个回眸。” 伍炙因贴近他的耳根,手指慢慢揉捏摩挲,唇齿之间慢慢吐露着危险的气息: “有些哀怨罢了。” “白白的耳朵怎么这么红?是我这裘衣穿着太过于暖和了吗?” 蒋小白被他这段脸贴脸的撩拨弄的头晕目眩,赶紧收回来还覆在他胸腹上的手掌。 趁他不注意,从下面的空隙中抽出身体,转而给他扣在身下。 这么居高临上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他嘴角扬起一抹挑笑:“有人这么爱吃酸啊?我跟别人聊聊天儿,还默不作声的在后看了半天,跟个深闺小怨妇似的。” 他心里欢愉的真跟飞了小蝴蝶一样,装作琢磨不透:“你告诉我呗,你到底有多小气?” “是不是只能跟你说话,跟你亲亲,跟你……” 他突然噤声,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 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要想自己不吃亏地撂倒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他致命的弱点。 他把手放在面前人小肚子上捏了捏。 没有软肉,硬邦邦的。 蒋小白有一瞬间的怔愣,很快又强占上风道:“小小伍也这么霸道?” 面前的人低低笑,要想重新把他重新压回来,是轻而易举的,只不过是甘愿被他压在身下。 冰凉的薄唇贴上来的时候,蒋小白感觉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 又重新被这人控制了。 头没有磕到书角上,反而被一只大手护住。 伍炙因好像很喜欢抱抱,只要闻着身边人自带的味道就会安心下来许多。 他温声道:“殿下,我们早点休息吧。” 蒋小白被他舔舐的喘不过气儿来。 我倒是也想休息呀,你能不能先松手。 我的小兄弟也是有脾气的…… 两人是在偏殿南方醒来的,蒋小白刚一睁眼,腰际处就一种难以言喻的痛疼,像是被人打了好几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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