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进来,端了一碗醪糟汤圆:“太子殿下,这是伍办吩咐醒来给你喝的。” 蒋小白看了一眼,眼神错愕:“不就是汤圆吗,怎么还是特意。” “难道说腰疼可以吃汤圆儿治啊。” 阿野有点难以开口解释:“殿下……这汤是拿中药熬出来,颜色不太一样。” 蒋小白气质昏厥。 “他去哪了?” “公子上朝去了。” 蒋小白:“登徒子!”
第六十四章 :做蛋挞 春敏儿起了身,蒋小白已经换上一身粗布衣裳,头上还带了个小方巾,一边扭着头催促阿野快点,一边儿向下检查着小推车的滚轮。 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春敏儿跟着上去,小推车上面坛坛罐罐的,两边撑着的木棍儿上还裱褙着她昨日题的秀字。 “迎蝶儿奶茶?” “嗯啊。” 蒋小白应了一声。 “阿野我先走了。你别磨叽。” 蒋小白完全等不及,他现在腰腹还微微痛着,但为了自己的事业,千万不能懒惰! 等到终于把一切东西都摆好的时候,老天爷跟故意和他逗着玩儿似的,落起了绵绵小雨。 阿野:“殿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阴雨儿看起不会小,东西我来推。” 蒋小白叹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把小推车往屋檐底下收了收。“咱们卖了几杯?” “一杯。” 阿野不加思索,旁边人的脸色好像有点苦,他又忙润色:“这地段人流量不多,都是一些老人家过来桥堤这边寻机会卖菜,这东西又新奇,正赶上下雨,没人过来问讯也是正常。” 脚下是一截高一截低的石头块。 他蹲下来,脚趾用力抓在上面。 非常认同:“你说的太对。” 回到伍府的时候,蒋小白不舍得把辛辛苦苦做好的东西全部倒掉,这样未免太可惜了。 强迫阿野和阿木喝了无数杯后,连府中的下人都分了不少,他自己的肚皮也喝鼓了起来。 伍炙因回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跟个刚被解救出来的溺水者一样,喝了一肚子的“塘水”。 “殿下不舒服就全部吐出来,这样对身体不好,容易把胃撑坏。” 蒋小白感觉到搓的热热的手掌,钻进自己的衣服里,慢慢的在小腹揉搓打转。 他话不过脑的溜出来一句:“孩子都要出来了,你回来了。” “没良心的爹!” 伍炙因明显愣了一瞬,手上动作都跟着一滞。 半晌,才轻声笑道:“殿下这是在控诉我昨日的罪行了?” 床上的人懒洋洋的躺着,被揉舒服了还哼哼几声:“说了不要不要,你还不让我睡觉,色胆包天。” “臣请罪,任凭太子殿下处罚。” 伍炙因取了个暖手袋过来塞进他手里:“早上去上朝的时候,皇后娘娘正在跟其他大臣商讨择个好日子来办二皇子和阿吉娜的婚事。” “什么?不是说至少要等到李令年满十六岁吗?” “太子殿下,你忘了,他过完上次那个生辰就已经年满十七了,皇后迫不及待巴结番邦人,你现在在边陲,自然是一个扩张势力的好时机。” 床上人闷闷道:“我在宫中也不碍事儿啊,跟个没根的小草一样,谁都能上来踩两脚。” 后面的人俯下身子,亲亲在他脖颈后面又落下一吻。 “不是没人要的小草,是藏波罗花朵,永不凋零的传说。” 蒋小白面对突如其来的情话,总是会“唰”地一些两脸绯红。 “我想回宫里。” 他突然坐起来,很正经的看着伍炙因。 “我想明白了,我不能一直做他们口中的废物太子。看着我没爹疼,无娘爱好欺负是不是,要是这么一直容忍下去,到最后来或许连个全尸都留不得。” “她想要势力,想要朝堂都匍匐在她脚下,我偏不允许。阿吉娜只会是一个开始,并不会标志着结束。只有把优势完全的建立在自己这边,才有资格说是去替别人分忧。” 蒋小白眯起眼睛,“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当朝太子,是黑白无常想过来收走,也要再三退缩后才敢过来的。” 他刚说完,面前人就倏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蒋小白推了推他,“看不起我?” 伍炙因道:“不是。” 他抬起眸子,里面仿佛盛满了星河般灿烂,亮晶晶的。 “我只是觉得太子殿下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样。” “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做不到,而是觉得没这么重要,懒得去做。但一旦认真起来,只需要轻轻发一点力,就能轻而易举的达到顶点。” “太子,这就是我眼中的你。更是真正的你。” 蒋小白盯着他愣了两秒,哎呦喂有些别扭的侧过脸: “你别突然这样夸我,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伍炙因把食指顶在他的下巴,一下一下地啄上去,“我所说出来的,还不及我心里想要表达的万分之一。” 蒋小白顺着他的动作又被人给拿捏住。 这坏家伙放到现代,肯定是个无敌大情圣。 *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蒋小白趁着天蒙蒙亮,又去赶了个早市,今天的任务是把地盘儿重新勘验好,既然秘方没问题,有问题的就是风水,人界了。 “小白,你这又要做些什么东西?” 春敏儿整日在伍府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尽看蒋小白进进出出捣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鸡蛋,面粉,黄油。” 他把家伙事儿一个个的清点介绍一遍。 要想做蛋挞,必不可少的,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酥。” 也就是现代的奶油。 可这玩意儿做起来太费劲儿,酥要从酪里面提取,放在外面晒一天,然后一边加使劲舂啊舂,直到把脂分离出来,再慢慢熬出多余的水分,总之就是非常费力。 今儿的日光倒是不错,他本来是尝试性的做了一下,但是太难起手,思忖半天,于是想到就换了个办法。 把从奶商那里买来的鲜奶倒进汤炉里,加入细白砂糖,还有鱼胶粉,小火慢煮开,再顺时针搅拌二十几下,这样循环个三次,变得浓稠后变就可以代替“酥”了。 蛋挞是要烘的,几个下人们都不让蒋小白来劈柴烧火。 可他搬个小马扎,往大锅炉灶下面一坐,起初还有些能见的白漏点的围裙,现在已经乌黑一片。 烤不了就蒸呗。 湿湿软软的,倒也不那么难吃。 把口味儿做的大众些,正好跟大京城里那些糕点铺子老板们抢生意。 大铁盖子下面的水呼噜噜的雾气一片,第一盘小“蛋挞”出锅。 蒋小白觉得对他最大的赞扬就是春敏儿品尝过后的那句话:“要不我送你去宫里跟师傅们学做糕点吧,等你学成以后出来,生意肯定顶爆天儿的好。” 晚上的时候,伍炙因这次回来的比较早。 蒋小白还特意给他留了几个,热好后捏手捏脚,推开书房的门进去,还以为背对着他找熟的人没听见。 “尝尝?” 蒋小白就着它咬过的地方又吃了一口,“你帮我想个名字吧,明天我要重新出摊儿,这次要更响亮一些。”
第六十五章 :辛苦娘子 “思蒸舍。” 春敏儿看了两眼,手指在那副新镌的字上停留。 “伍郎写的?” 蒋小白把东西全部放好,拿了块布盖在上面。 看着她那一提到伍炙因就有些羞红的脸颊,嗤笑道:“是啊。表哥给想的名字,写的字。” “伍郎就是博学,人长的好看,字也写的好。” “是是。”蒋小白应和她,春敏儿对于伍炙因是好的坏的全都接受,一点也不嫌弃。 “阿野,今天我们换个地,往东边走走。” 他抬眼瞧了下一望无际的天空,苍狗白云的,除非真是老天爷故意捉弄他,否则今天就算是雷公电母来了也不能下雨。 “等等,你这是不是买的太过于低贱了?五文钱,也就是一碗白粥的价格吧?” 阿野跟在旁边解释了一句:“春姑娘,外面民摊上买的白粥是二文一碗,最多不过三文。” 由于新婚那天晚上的乌龙,导致春敏儿看见阿野就不分对错辩驳: “我让你说话了吗?你舌头这么长,用不完就割了吧,本姑娘听着烦。” 春敏儿依依不饶:“还有,我是伍郎的夫人,你怎么还叫我姑娘?”她脸色突然一变:“你该不会以为我真嫁给你了吧??登徒子!伍郎怎么还没有给你赶出去啊!” 阿野被她一连串的击势逼的不敢抬目,生怕又多说了什么错话。 “好了好了。阿野只是告诉你一声,不要发这么大脾气吗~什么登徒子啊,我们阿野纯的呢,许是连姑娘的手都没有牵过。” “是吧阿野?” 蒋小白坏坏笑了两下,把头上用来彰显“奋勤”的头巾又系了紧。 额前碎碎的刘海掴起来,露出白的透亮的额头。 春敏儿收起自己的脾气,又往蒋小白身上打量了一眼,又吃趣上来:“那你呢?有中意的姑娘没?没有的话,姐姐这还有许多个没出闺的小姐妹呢。” “改明儿给你介绍介绍,怎么样?和姐一样,个个赛西施。” 蒋小白呃啊了两声,把布包递给身边的阿野。 神神秘秘凑近她耳边:“姐,真不是我不想。是现在时机不对,其实,哥哥他这‘断袖之癖’喝中药是一时半会调节不过来的,要循序渐进。” “我要陪着他,不然他一个人干着急,多孤立无援啊!” 春敏儿急了,小脸皱起来:“你不是说伍郎已经调养好了吗?那他…” 她若有所思,顿了一会:“那他这自从回府就没跟我同房过,是因为还对女子不感兴趣啊…怎么办啊,难道我要一辈子活守寡了吗?” 蒋小白看她是真要哭了的感觉,连忙摇摇头:“那不急,你总要给哥哥点时间。” 他慢下嗓音,神神叨叨:“你要是实在腻烦,不行就主动解了这婚约吧。我看表哥这病啊,难治,太耗时。” “不行啊。反正多久我都等!” 她满脸执拗,大有“他朝若是同淋雪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之势。 蒋小白寻思不了别的话,笑了笑就跟着阿野出府了。 路上的时候,他留意到身边人无精打采的,蔫了吧唧,跟个被采撷的黄花菜一样。 “咋了啊,被春敏儿两句话说的,现在都心里惦念着呢。” 阿野突然侧目看了身边人一眼,有些无措。 “殿下,到时候春儿姑娘发现…这些都是莫须有存在的事情,咱们该怎么应对?她看起来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以后知道真相,想必会是很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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