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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宋大夫有那什么无精症倒是有可能, 这个事情吧听起来还挺可怜的；但说宋大夫杀人，这怎么可能呢？他是医生啊, 医生怎么可能杀人？绝对不可能，搞错了吧？” “我还是觉得那个疯疯癫癫的姚三更像是会杀人的人。” …… 直到后来证据确凿，宋秉玉也认罪了，已经不可能翻案, 人们谈话的方向渐渐变了。 “按理说宋大夫杀人这事确实不好，但这事完全是因为他的私生活引起的, 抛开他的私生活不谈, 宋大夫是不是个好医生？是啊, 他是个好医生。他是个好医生就能救很多的人。” “宋大夫是国家培养出来的人才, 照派出所的说法, 国家培养出来的人才都这么龌龊了？怎么会呢？说不定是阮玲玲那个妓.女勾引人在先呐！” “咱们搞个联名书吧，别让法院判宋大夫死刑。” …… 林子川和白离云功成身退, 在酒店收拾行李。 白离云没好好收拾, 而是穿着袜子盘腿坐在床上, 作思考状。 “想什么呢？”林子川一边收拾一边问白离云。 “想案子。”白离云说, “我在想宋秉玉的动机。宋秉玉被查出无精症, 他觉得这病难以启齿, 因过分担心被人知道后被说闲话，精神压力太大竟然引发了勃.起困难。为了寻求刺激帮助勃.起，他找到了妓.女阮玲玲, 因为效果很好所以他甘之若饴。在一次激烈的‘找刺激’当中, 宋秉玉因为过于慌张犯了个低级错误, 把阮玲玲的假死状态当成了真死，然而他在发现自己的误判后将错就错捂死了阮玲玲。林队，我这个案情梳理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林子川说。 “我在想，在芦苇地的时候宋秉玉发现阮玲玲没死，他那个时候明明可以救阮玲玲的，他跟阮玲玲又没有什么大仇，他为什么选择杀死了阮玲玲？”白离云问。 “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有谁知道呢？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吧。”林子川手上的活没停，“在某一个瞬间，人是人性占上风还是兽性占上风，谁能预估得到？” 林子川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收进行李箱，伸了个懒腰后往白离云的床上一扑，像个小孩一样拦腰抱住了白离云，把白离云扑倒。 此时白离云睁大一双杏眼，头发软塌塌的，看起来很乖，林子川忍不住，在白离云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 “我在曲县悟出了一个道理，五个字。”林子川伸出五个手指，说。 “是什么？”白离云笑问。 “偏见蒙人眼。”林子川一字一句道，“宋秉玉被捕后，有人说抓错了、凶手应该是姚三，甚至还有说阮玲玲勾引宋秉玉的，因为姚三和阮玲玲的职业不受待见就被这么怀疑，这不就是偏见蒙人眼么？” 白离云点了点头，他往林子川的方向靠了靠，说：“哎，我跟你说个好笑的，听说曲县有人想写联名书，保宋秉玉。” 林子川翻了个白眼，“让他们写去吧，反正没有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谁比谁高贵。” 离开曲县前，曲县派出所特地为林子川和白离云举办了一个小小的告别宴，告别宴之后，林子川和白离云就驾车回京城去了。 车里放了轻音乐，林子川在开车，白离云在玩手机。 “我在群里跟他们说咱俩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小周乐得不得了，吵着要给咱俩接风。”白离云说。 “好啊，小周于哥还有其他的家伙们，好久不见怪想念的。”林子川很开心。 “小周说去唱K。”白离云转述周岩在群里的提议。 “不，帮我在群里说吃火锅。” “我帮你说了，小周还是说唱K。” “吃火锅。” “小周坚持唱K。” “我坚持吃火锅。” 白离云白了林子川一眼，说：“那投票吧。” “好啊，那投票吧……”
第240章 曲县之旅（十五） 回到京城后, 周岩等人来接林子川和白离云，最终他们没有去唱K，而是去吃了顿火锅。 吃完火锅回去后, 林子川和白离云都有些累，便各自回家。 林子川推着行李箱走进房间, 一屁股坐在床上。还没等他脱外衣，一个冷冰冰的机械音就响了起来： “恭喜宿主成功破案。评判员会对您的表现打分，现在即将进行空间传送，请您不要惊慌。” 林子川呼了一口气, 抱怨道：“都不让人歇会。” 毫无道理的天旋地转过后，林子川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古宅。 古宅中有一棵白玉兰, 这棵白玉兰有些年岁了, 长得很大, 此时正是开花的季节, 林子川眼前所见是一大片雪一样的白花, 白花开在枝头，落在地上。 白玉兰树下有石桌石凳, 石桌上摆着茶具, 白夜身着长衫, 悠哉悠哉地坐着喝茶, 好不惬意。 林子川走了过去, 坐在白夜身旁。他一坐下, 白夜就微微蹙了蹙眉，说：“好重的火锅味。”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林子川下意识地去闻自己的衣服，唔……好像真的有火锅味。 白夜给林子川倒了一杯茶, 端到林子川面前, 笑着说：“林先生, 请喝茶，吃完油腻的东西需要一杯清茶来下火。” 林子川接过白夜手中的茶。这是顶好的茶，如果此时坐在白夜身旁的是白离云，以白离云的品味，一定会慢慢地品这杯茶，可惜现在在这里的是林子川，林子川是个粗人，他像喝二锅头一样将茶一饮而尽。 白夜并不因此嘲笑林子川，因为他是个真正有教养的人。 林子川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道：“这里就是关家古宅吧，下一案的主场。” “林先生很有眼力。”白夜说。 林子川撇了撇嘴，“我要是没记错剧情的话，在关家古宅的案子中我又会遇到叶蔚蓝那个讨厌的家伙。” 白夜微微一笑，说：“林先生对叶蔚蓝了解甚少，怎么能武断地说他是个讨厌的人呢？林先生刚刚在曲县的案子中悟出了偏见蒙人眼的道理，怎么现在也用偏见看人了？” 林子川耸了耸肩，“怪我咯？” 白夜手中光影幻化，平板出现在他的手上，白夜修长的手指一边在平板的屏幕上滑动，一边对林子川说：“林先生，本案中您成功侦破案件，没有违纪行为，没有无辜人员伤亡，推理过程没有明显失误，计时器也没有警报。恭喜您，得分8.2分。得分达到8分及8分以上您将得到一句提示语，林先生，下一案的提示语我将在合适的时机告诉您。” “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突然？在曲县芦苇地的时候差点被你吓死。” “给您造成了不好的体验，白夜感到非常抱歉。”白夜说。他虽然态度毕恭毕敬挑不出错，但林子川却无法在他的身上看出要悔改的意思。 “打分完毕，您该回去了，林先生。”白夜轻声道。
第241章 关家古宅（一） 去曲县出了趟差回来后, 林子川度过了一段比较清闲的时光。 一天，林子川打了个电话给莫肖问她阮玲玲的案子后续怎么样了，莫肖告诉林子川, 阮玲玲的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曲县确实有人写了联名书恳求法院对宋秉玉网开一面, 但法院没理他们。庆幸的是写联名书的只是一小撮人，曲县有更多的群众对宋秉玉进行了强烈的谴责。 “还有一件事，宋家赔了阮玲玲舅舅一笔钱，用来给阮玲玲买墓地, 安葬阮玲玲，你猜怎么着, 阮玲玲的舅舅没有拿这笔钱去买墓地, 他居然想自己贪了这笔钱。”莫肖在电话里说。 “还有这事？后来怎么样了？” “一开始我们不知道这事, 阮玲玲的后事没人料理, 那个暗恋阮玲玲的姚三便花了他全部的积蓄帮阮玲玲买了墓地, 处理了后事。” “那怎么行，姚三自己还是个贫困户呢, 把积蓄全花了他以后怎么办？” “后来我们知道了这件事, 就找到了阮玲玲的舅舅, 逼他把钱吐了出来, 姚三花了多少钱就还给人家多少钱。” 林子川松了口气, “这还差不多。” 莫肖又说：“林警官, 你和白法医来曲县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但是全程匆匆忙忙的，我们都没好好招待你俩。下次你俩挑个节假日来玩, 我做东。” “没问题。”林子川笑道。 “那就这样定了, 先挂了哈。” “好, 不打扰莫警官了。” 林子川挂了电话，提着一大袋东西准备过马路。今天是周六，他刚从超市采购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林子川过了马路，路过一个露天停车场，停车场里停满了车，停车场旁边有栋豪华的商业大厦。林子川想抄近道，于是直接穿过停车场。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个人影，重重地撞在林子川身上，林子川还没反应过来，那人立即推着林子川躲到一辆车的后面。林子川转头一看，满脸震惊，因为此时拽着他手臂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讨厌的叶蔚蓝。 叶蔚蓝把头发染回了黑色，穿着一身一看就很贵的西装，因为刚才跑得急的缘故，他的领带有点歪，头发有点乱。 林子川嫌弃地把叶蔚蓝拽着自己的手甩开，愤怒道：“叶蔚蓝，你搞什么鬼？” 叶蔚蓝紧张兮兮地指着商业大厦的方向说：“林警官，有人追杀我，就是他们，你要保护我。” 林子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几个保镖模样的人从大厦里走出来，他们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人。 “呵呵。”林子川冷笑了两声，对叶蔚蓝说：“追什么杀？你以为演电影啊？”林子川下巴朝保镖的方向点了点，说：“你家人派来找你的吧？你是个阔少。” 叶蔚蓝眨巴眨巴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叶蔚蓝是个富二代，老爸是老总，这些都在小说《黑影》里写了，林子川当然知道，不过林子川卖了个关子，说道：“小样，我是刑警，观察能力会差吗？” 叶蔚蓝像个调皮的小孩一样踮了踮脚尖偷看来找他的保镖走没有，见保镖还没走，他赶紧把头缩了回来。 “我爸今天约了人来这里谈生意，非逼我一起来，说要我观摩学习。我来是来了，但趁和我爸谈生意那人还没来，我爸在等他的时候，跑掉了，那些保镖是我爸派来找我的。”叶蔚蓝实话实说，“林警官，你得帮我。” “帮你逃跑？为什么？” “你我是一家人啊。” “谁跟你一家人？” “你是原警官的同事，而我正在追原警官，万一我成功了……” 没等叶蔚蓝说完，林子川就怒道：“成功不了！”林子川气不打一处来，他把叶蔚蓝往外一推，冲着那几个保镖大喊道：“喂，你们要找的人在这！” 于是乎，叶蔚蓝被保镖带走去见他爸了，林子川满肚子气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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