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怕引起麻烦,就没告诉这人真名,谎称自己叫小叶,家里没爹没娘,听说跟着他老许能挣钱,打小穷怕了,想体验体验有一大把钱是什么样的生活。 老许这个人倒也精明,不过不多,见从叶知秋口中得到的全是不大有用的信息,便认为面前这小子和其他傻子一样,都想挣大钱,于是声情并茂的告诉他,挣大钱这事儿,只要跟着他老许,保准没问题。 叶知秋听到这人的豪言壮语,嘴角微微抽搐,尽职尽业地扮演着一个傻小子的角色,老许还在说着自己名字的由来,叶知秋开始表现出一点不耐烦了,因为这个“老许”可能是个假名字。 特别是当老许说,自己为什么姓许,就是因为他看电视剧喜欢其中一个叫做许三多的角色,于是自作主张给自己起了个老许的外号。 叶知秋在听到许三多的名字和面前这个老许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脸上尽是无言,心里暗自诽谤吐槽道:人家许三多干好事,你可好专捡坏事干。 差不多是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了,老许直接将剩下的半瓶红牛一饮而尽,注意到叶知秋完全沉浸在他所营造的氛围了,眼睛一亮,是时候了,这小子应该是相信他的话,于是他二话不说拽着叶知秋拐进了一个小道。 叶知秋边跟着他拐过这些错综复杂的小道,边暗自在心里记下每个小道的位置,为了以后下次能找到这个窝点。 老许领着他来到了一个类似于服务小哥的面前,给人在耳朵边说了几句话,递了跟烟,不过那人没接,塞了点钱,那人便笑着说“请。” “去他妈的,还嫌烟不好。” 老许走远后愤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在打火机的光中满天飞,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接着缓缓吐出来,恶鬼一般的眼睛突然睁开盯着面前的叶知秋: “你小子带了多少钱啊,来这里赌?” 地下室里只有隐隐约约几盏年代久远的白炽灯,叶知秋看不清老许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是佯装着很窘迫的样子,双手抄了抄口袋,“我这来的急急忙忙,口袋里啊只有五百钱,不过等下次我从银行出来可就不收这五百块钱了。” 老许眯着狭长的眼睛审视着叶知秋,丝毫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烟。 叶知秋被盯着后背发毛,脸上的微笑也开始挂不住了,这人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算了,五百就五百吧,就当让你见见世面。” 老许瞬间切换上看起来较为和善的嘴脸,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将手上的烟屁股随意踩在脚下,一只手亲切的搂上叶知秋的肩膀,另一只手推开了狭窄过道的一扇大门。 “走吧,带你去‘天堂'转转。” 老许的声音随着大门打开的声音一同落在叶知秋耳边,明明是正常的语调,在他看来却像是恶魔在低喃。 推开门的一瞬间,叶知秋才明白为什么这是老许口中的“天堂”了,可不是嘛,谁会想到在脏乱不堪的地下室会隐藏着这样一个地方,老鼠都不愿意光顾的地方却是多少人幻想暴富的天堂。 向前望去,头上是巨大的圆顶吊灯,吊灯的下面挂着一串接着一串的流苏,那流苏也仿佛跟镶了钻似的,灯一照耀,流苏就开始晃动,紧接着令人眼花的则是各式各样的赌桌,每个赌桌上都会有一两个穿着暴露的兔女郎手上拿着牌或者筹码,有一个人近乎癫狂的声音传来,那人背着叶知秋,他看不到那人表情,随即竖起耳朵想要听清这人说的是什么,几秒后,一个身影从他面前倒下。 嘴里吐着白沫,眼睛不时往外翻,手脚同时抽搐着,脖子以一种畸形的角度朝地上扭着,吓得一个兔女郎跑飞快,随即几个服务生赶过来将人抬走了,几脸歉意的对着周围被打扰的顾客。 叶知秋像是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周围随处可见这样癫狂至极的人,他心里徒增对这个地方的不适。 “嘿,一看这人就是玩嗨了,” 老许瞥过去脸,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顿了顿,丝毫不理会身旁愣愣的叶知秋,继续说道: “敢玩的人要么经得住大喜或者大悲,像他这样的,恐怕钱还没赢过来就死了。” ---- 更新咯,快来看
第26章 26(1) ====== 老许见叶知秋没反应,以为这小子被吓住了,正要撂下他,朝着熟人的方向走去,不料身后的声音突然开口: “上哪啊?不是说要带我见见世面。” “先别急,你得熟悉熟悉这地方的规则,走吧,先带你转一圈。” 叶知秋跟在不紧不慢的老许身后,四处打量这个疯狂的地方,老许继续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这里虽然比不上澳门还是香港那些大城市的地方,不过玩法可跟他们没什么差别,百家乐,轮盘,德州扑克,都有。”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里对于出老千这件事可是很严格的,一旦让人抓住,后果可就不好了。” 老许一面眼睛在这些玩家的身上扫来扫去,像个扫射雷一样,一面像个贴心的长辈一般告诉叶知秋这里的规则。 “今儿是工作日下午,人没有那么多,这要是放在凌晨,可就热闹了。” 话落在嘴边,老许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似乎是看到了某个熟人,“你先转转,我去叙个旧。” 老许急不可耐地撂下一句话就跑了,眨眼间就在人群中消失了,叶知秋怀疑这人是不是看到自己老相好了,算了,老许带他来探探路,剩下的就全靠他自己了。 整个赌场都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地下室,只有一层,规模说大也不大,叶知秋注意到除了十几张赌桌外,还有几张台球桌,不过没几个人打,他穿过一群形形色色的人,从他们身上无一没有表现出癫狂的样子,有的人甚至将全部的家产堵上,孤注一掷,只是为了不切实际的美梦。 “今天怎么样,赢了多少?” 有人冷不丁的在叶知秋身后开口。 ”老样子,对了,听说最近有个新来的,长得他妈的可真带劲!” 另一个人连忙接上话,提及‘新来的’时,语气中带了点莫名的兴奋。 “我看到了,可别说,他那细腿翘屁股的,卧槽,看他玩我差点就硬起来了。 ” 叶知秋听到这话,内心不住一阵恶寒,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快输到只剩裤衩子了还在想这档子事情。 他忘记了,自己也是个男人。 “你是不知道,他前几天来的穿的一身牛仔裤,深灰色的布料包裹着那浑圆的臀部,每一次他妈的弯腰,我都能……” “嘘!” 声音在最精彩的地方戛然而止,两人都噤声了,叶知秋还以为这俩良心发现终于闭嘴,正要转过身讽刺时,却听到不亚于两个人的欢呼声,霎时间,他的视线就被四五个高大壮汉的身影给挡住了,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叶知秋差点以为是到点举行某种颁奖典礼的前期热场活动。 他奋力从两个大汉身边挤出去,无奈一只手还未伸出去,后背就被人一把抓住, “挤什么挤,就你会挤。” 周围有人传出不满的异议,挨了一顿骂不说,路还被封死了。 “你们在看什么啊,这么……热闹。”其实他想说这么疯狂,但看到大汉双手抱臂,胳膊上的肱二头肌都快要爆出来了,他忍了忍,没说出那两个字。 “看男人啊,你不会没见过吧?” 终于有人理他了,是个比他稍矮一截的年轻小伙子,叶知秋一米八的身高在这人群中竟然占不到一丝一毫的优势,好不容易探出头来,又被人给挡住了。 “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看到了吗,台球桌那里有个男的,前几天来打了几场精彩的,这不,今天又来了。” 小伙虽然也没看见,不过说起那人的时候眼睛跟饿了几天的狼见到肉一样,几乎快要垂涎欲滴了。 “那……是他打得好?”叶知秋想不通,十几个人围着一个台球桌看起来。 难道这人打台球成精了?还没听到回答,那小伙就白了叶知秋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告诉他: 打得好去台球俱乐部看不行啊,何必在这儿。 “你是没看见,那人不光球打得好,长得也好,身材更是一流。” 小伙有些嫌弃的说,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成恶狼见到肉一般。 叶知秋早已失效的鉴gay雷达好巧不巧在这时候响起来了,他表情复杂地看向正在努力推搡着前面的人的小伙,一个值得怀疑的想法闪过他的脑海,“欸,你不会是那个吧?” 他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开口。 小伙正急得心烦,突然听到叶知秋的问句,下意识的回答: “那个是哪个啊?!” 说完后小伙才反应过来,一副“原来你也是啊”的表情看着叶知秋,随后,眼神开始在他身上上下扫描。嗯,身高比他高,长得还不错。 小伙又扫过胯下那一部分,见那里有些略微的突兀,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人有当1的潜质。 叶知秋被盯得浑身不得劲,语气越发不友好起来,“你看什么?”,这人难道就没一点边界感吗,刚见面就盯人看,看就算了,还看的越来越奇怪了。 “切~”小伙摇摇手,毫不在意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对,我就是那个,而且呢,我还是在下面那个。” “你呢,是在下面还是在上面?” 叶知秋的脸有些发烧,第一次听见有人将这种话搬到台面上说,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就被人打断。 “算了,管你在上面还是下面,又不是来看你的。” 几秒之后,除了几个少数不赢不死心的人还在那里玩,其他的都跑过来看热闹了,叶知秋的位置还算靠前,他只要顺利从几个壮汉的胳膊底下顺利穿过,就能看到他们口中那位引人注目的男人了。 还没等他在思考着怎么顺利穿过,刚才说话的小伙就拉着他从两个大汉中间硬是挤出一个空子钻过,现在他们两个成功晋升为VIP前排观看台。 视野中出现了他们口中所谓的男人,只看见他戴着黑色的棒球帽,普通的休闲衬衫,黑色的裤子,从叶知秋的角度看不清楚男人的脸,只能看到男人细长的胳膊,以及球杆被男人手指操控得一动一动。 “这就是你要看的人?” 叶知秋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搞得跟哪个仙人下凡一样,说的一惊一乍,正欲转身离开,身旁的小伙拉着他,嘴里惊奇地叫道:“快看,快看。” 回头的一瞬间,那张脸好巧不巧落到叶知秋的瞳孔里,他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拿起球杆,侧着身子半靠在台球桌上,衬衫上的纽扣不知何时被解开,低垂的领口内藏着一片春光,再往下看去,黑色的休闲裤虽然让人看不出臀部的形状,不过,等他弯腰时,那收紧的布料才紧贴着李笙歌的臀部,他太瘦了,衬衫有些短,在他弯腰的瞬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光滑的肌肤裸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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